夫運來 45爬床

作者 ︰ 三十二箋

記不得沉默了多久,她終究是開口,「珍重。」

她並非無情之人,心里覺得算計了他,無論如何也算是愧疚于他,所以特意的給他求了免死的特權,這番,兩人再無什麼交集,她不願意再停留,索性離去。

時文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是遲遲的收不回來,他想,她已經不曾將她當作是寡嫂的替身了,她竟有這般的魔力不過是這些時日的相處,他竟然也止不住的為她怦然心動,若是可以守著她,就這麼一輩子的守著她,即便是讓他死,他也是願意了,可是,此番,老天並不給他這個機會了,她是公主,他是犯人,他們身份懸殊,即便是對她有著思慕,那又如何!

尤鳳九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偏巧不巧的遇到了戎離,他五步並做三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面上帶著一股欣慰,道,「真好,你還活著。」

尤鳳九一愣,細細的打量著他,從頭到腳的打量完了,又道,「我沒死,你不該難過嗎,還能高興成這樣?」

戎離面色一怔,愣愣的看著她,默默的重復著她的話語,「難過?」

尤鳳九點頭,耐著脾氣的給他解釋,「可不是,你想想,你若是沒了我,那該多好啊,你直接就可以往尤未央府上去了。」

戎離听了這話,面色立馬就沉了下去,她看著尤鳳九,只道,「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還拿出來提,尤鳳九,即便是想要將我攆走,也不是用你這種法子的。好」

「恩?」尤鳳九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暗嘆這可就怪了,她明明就是想要將他往幸福的方向送的,不想,他竟然這般的不領情,還說她是想要攆他走?

面色又是一頓,他沉著聲音道,「莫說這些了,我只不過就是想想要你過上圓圓滿滿的日子罷了,這番,我還真是詫異的緊,你迥然沒有為了尤未央出賣我,我本以為你會為了尤未央出賣我的,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很多。好」

他的臉色又是一沉,只是看著他,憤然的道,「有你這般說話的?我早就說了,我的目的並非那般。」

「那你的目的?」她想了想,好似還真是想起了他說過,他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她的能力,而這番?她狐疑的轉眸看向了他,只道,「那你的結果是什麼?」

他見她臉上帶著調笑,面色驟然一冷,只看著他道,「很失望,你並不是一個有實力的女人,你這種人,只知道利用男人,利用爬上他們的床,犧牲**讓他們替你辦事兒,這樣的人,若是一般人,也是算了,若是公主,那委實有些笑人。」

尤鳳九面色一沉,她什麼時候爬過男人的床了?所有的所有,她不過就是想要好生的完成任務,所以,小小的犧牲了色相罷了,哪兒真的和男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了?當下,他臉色鐵青,正盤算著和她說上什麼的時候,不想,她卻又冷著聲音開了口,「就算是爬上男人的床也不過是為了保你們這些人的性命,你這個被我保護的人有什麼資格說話,戎離,我告訴你,對于我來說,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即便是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又何況是這麼點小代價!你就不要看高了我,將我看的有多麼的高尚,你要是想要去找尤未央,你倒是直接去,別找我麻煩就行。」

戎離在前面走,听了她的話語險些就往地上落去,幸好,他及時的穩住了身子,方才將無恙。

尤鳳九氣沖沖的往前奏,眸眼之間全是憤怒之色,剛走出幾步,一個男子的聲音驟然響起,「不要動,你要是再走上幾步,你立馬就會倒地。」

尤鳳九愕然,只見得听得身後傳來一個稚女敕的男聲,很是熟悉,她細細一想,竟想想起此人應是柳稚。

「你玩兒什麼花招?」尤鳳九和戎離說了一通,心里不好受,對著柳稚也是沒了好臉色。柳稚一愣,慢慢向尤鳳九靠近,道,「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渾身麻癢?」

尤鳳九起初也不覺得,這番,听了他的話語之後,心里陡然一驚,這說來還真是又麻又癢,好生的難受。

她不解,卻並未看向柳稚,眼里全是冷然,「你到底在玩兒什麼花招?」

花招?柳稚笑,很是曖昧的道,「你在這府上做什麼?」

看著尤鳳九,足足的看來半響,終究是指著尤鳳九的鼻子,道,」原來是你啊。」

尤鳳九心里陡然一跳,正狐疑著他難不成沒有認出她,又是一怔,看來,這人根本就是不認識她的?想到了這點,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笑笑容,蹙眉道,「我是養花的,前些年大公主尤未央贈送給戎公子的牡丹就是我親自培養的,這會兒。」

她話還沒說完,卻又听得他噓了一聲,緩緩的向著她靠近,在瞧見了沒有任何人後低聲道,「你這樣說,難道你就不怕嗎?現在公主剛剛回府,若是這話傳到了公主的耳朵里,指不定公主會如何的扒了你的皮,甚至是挖了你的舌頭什麼的,你說話可要小心啊。還有你先前和戎公子勾勾搭搭的,嘖嘖。」

尤鳳九一愣,雖是看不見柳稚面上的表情,卻也能想象他此時定然正裝出了驚恐的模樣,一陣好笑,這柳稚會害怕她?兩年前,她不過就是懲罰一下他的丫頭,他就拼命的沖到了她這里,還扇了她兩個耳刮子,如何,現在倒是好了,他竟裝腔作勢的在這里嚇唬一個‘小丫頭’?他的目的何在?越想,尤鳳九越發的覺得好笑的緊。

尤鳳九也起了玩心,索性順著他的話語說了下去,「這樣說來,那你不是也很害怕她?」

柳稚一听,連連點頭,「可不是麼,我們這兒沒有人不害怕她的,她是這個府邸上最可怕的女人,其他女人,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她的可怕。

尤鳳九嘴角抽動了幾下,終究是不語。

柳稚見著他不說話,只道她是害怕了,又道,」你怕了吧?我就知道這個府上是沒有人不害怕她的。」他頓了頓,又提醒道,「對了,你被下藥了,你不能動,越動越癢。」

尤鳳九哪兒相信他的話,他剛讓她不搖動,他就陪著這動了好幾下,結果,身上果真癢的不行,她面色下沉,只看著柳稚,冷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一愣,狐疑的看了她半天,只道,「什麼叫做我對你做了什麼,這關我何事兒,我不過是想要提醒提醒你罷了,對了,這藥是夏侯公子給的,所以,要解藥還要上夏侯公子那里討要。」

「夏侯公子是誰?」尤鳳九一邊抓著脖子,又一邊去抓背,兩只手忙的不亦樂乎,可是,皮膚上抓起的紅痕卻也越加的濃了。

柳稚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鄙夷的看了她的身影一眼,道,「不會吧,你連著夏侯公子是誰都不知道?你!」尤鳳九很沒有骨氣的搖了搖頭,她此番是真的不知道,轉眸瞧著柳稚,卻瞧得柳稚的眸子瞪的大大的,就好似听見了什麼稀罕事兒一樣。

尤鳳九癟嘴,這公主府里,能夠稱的上是公子的,也就四個人了,江蘺,柳稚,長欞,戎離,可是,哪兒來的夏侯公子?難不成,她那些個夫君中,還有人有圈養男人的習慣,詫異之間她眸光睜的老大,只覺得頭皮一陣發緊。

「你當真不知道夏侯公子是誰?」柳稚狐疑,見她不說話,索性,哆嗦了幾下,冷沉著聲音道,「你不知道竹林里那個?很會使毒的那個,這次這毒也是我從他那兒討要來的。」

尤鳳九眸子一怔,繼而,蹙眉道,「你說的是長欞????????公子,是長欞公子?」說著,她的腦海當中倒影起了那個男子的模樣,她原本以為他的名字就叫做長欞,不曾想,原來,他姓夏侯。

「你不是早知道了麼,還問我?」柳稚有些掃興的道。

尤鳳九一愣,只道,「你剛才說,你的藥是從長欞公子哪兒拿的?」她原本只知道他彈的一手好琴,只可惜沒了雙目,不想,他竟還能研毒。

柳稚一怔,認認真真的點頭,「沒錯。「

這下,輪到尤鳳九咬牙了,尤鳳九轉身死死的看著他,沉聲道,「既然你都討回來看了,這藥按道理說就是你的了,你為什麼要對我下藥。」

他一怔,訕訕的笑了起來,「這我倒是忘了,我只記得,這藥性不差,你若不往竹林跑一趟,蹭來解藥,你這般仙女一樣的臉就要毀在你的縴縴玉指上啦。」

他話剛說完,看著她臉頰的目光頓時愣住,這,這生的熟悉!他嘴角抽動了幾下,哼道,「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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