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傾嵐之逍遙女上神 第二十六章 雲兒之死

作者 ︰ 淺忘語

玥輒芷已經用盡了月休回到了宮中,而玥淺嘗依舊好好的呆在千葉,勤加練習。此時的翡翠已經和馥華交換了位置,由馥華留下千葉,而她進入皇宮伺候女皇。之所以這樣安排,這一方面是考慮到了馥華現在還在橙階晚期,在不加以練習,怕是會趕不上這正常修習的進度。而另一方面,如今馥華的實力和玥淺嘗相當。玥淺嘗的進步確實是過分的快,導致底基不足,不利于繼續修習提高。而馥華雖然進步不快卻基本功十分扎實,這兩人倒是正好相互探討,共同進步。

一如皇宮的玥輒芷就被這白發蒼蒼的柳左相攔下了。連同著柳木可一起,三人共同進入這御書房,準備詳談一番。

不過這進入御書房,遣散了這一群侍兒女官之後,柳左相就開始發飆了。

「逆女,跪下!」柳木可剛剛隨著這玥輒芷回宮,還來不及給母親大人匯報情況就被這莫名其妙的怒火嚇了一跳。但是母命難違,只是稍稍的遲疑了幾秒中之後,柳木可便噗通一聲,面向這那皇椅跪了下去。

「祖母,你這是?」玥輒芷不解,本好好的回到了宮中,怎麼這柳左相會發了那麼大的火?!

「陛下,老臣教女無方,竟然讓這逆女挑唆陛下出了宮!雖然陛下現在是安然無恙,但倘若受到了半分傷害,老臣必定親手將這逆女千刀萬剮,並以死謝罪!」柳左相雖然看似是在責怪這柳木可,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責怪玥輒芷。畢竟這一國女皇忽然出宮,還趁著不是月休的時間,確實十分的于理不合!

「祖母,這都怪芷兒不好,快別罰姑姑了,她都是因為擔心芷兒才一同出去的!」玥輒芷一面解釋著,而另一面自顧自的將那地上一臉沮喪的柳木可扶起,微笑示意她沒事。

柳左相看著那兩人居然又站了起來,這氣兒更是不打一處來。「逆女,你還敢站起來?!別以為有著陛下撐腰,母親就不敢動你!」

柳木可一听,無奈的再次跪了下去,哎,這回兒還是當了自己小佷女的替罪羔羊了,可是沒有辦法,畢竟人家可是一國之主啊。

「你身為大將軍,不知道好好勸著陛下,為陛下明是非,曉人情,還反而特地讓這一國之主廢棄朝政私自出宮!你可知萬一這陛下出了什麼三場兩短,黯玥將會怎樣?!百姓又會怎樣?!」柳左相氣的是渾身發抖,手中拿著的紅木拐杖才勉勉強強的將她的身體支持住。若是沒有此,怕這年邁的宰相直接摔到在地,一命嗚呼了。

「母親,女兒知錯,還請母親和陛下責罰!」柳木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把自己的額頭都磕出了一片青紫,讓玥輒芷一片心疼。

「祖母,都是芷兒不好,還請祖母寬容姑姑,芷兒下次再也不敢了!」聰明如之,又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祖母在哪兒想些啥表面的確是在怪柳木可帶自己出宮,還少上了兩天朝堂。不過這實際上,還是怪自己不听話不懂事咯。

「祖母,念在芷兒初犯,姑姑為了芷兒才做出有違臣子之剛之事,還請寬恕姑姑,原諒芷兒吧。」玥輒芷走到了柳左相面前,見她神色還是一樣,確也著實有些害怕。看來這祖母今天還真是動氣了……

「哎呦祖母……」見柳左相還是板著一副棺材臉,玥輒芷無奈,只得用出還是皇長女之時最慣用的伎倆--撒嬌。看那少女親熱的摟著自己祖母的樣子,又是蹭又是搖的,無論是誰,都會心軟三分。更何況面前的這位可是自己的親祖母呢。

「好啦好啦。」柳左相總算緩和了臉色,一臉慈愛的撫模著玥輒芷的頭發︰「芷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是當朝的女皇陛下。凡事,都要把黯玥的利益,子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切記不能讓自己的過多私人感情影響了正常朝政。臣知道陛下是因為擔心王爺才私自出宮,廢棄朝綱,便也能理解陛下。只是既然陛下選擇讓王爺微服入千葉學習,便理應和他人一樣……」

「祖母」,玥輒芷知道玥淺嘗並非自己的父君所生,祖母始終心懷芥蒂。何況自己的母皇又是為了這淡羽皇君將祖母放置一旁無聞不問。這玥淺嘗是姬淡羽的孩子,若是讓自己的祖母待之如同自己的親孫女,顯然是不可能的,「若是芷兒和淺兒換了位置,祖母還會這樣想嗎?」

不管著玥輒芷再怎麼成熟,不過也是個少女罷了。雖然足夠有能耐將這黯玥治理的井井有條,但在這感情方面,還依舊需要成長和磨練。

「陛下是九五之尊,即便存在玄力,也完全可以像鳳影國的國主太子那樣在皇宮內修習。所以根本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事情。」

「可是祖母……」

「好了陛下,您舟車勞頓的,還是先好好歇息歇息吧。」柳左相明顯不想繼續她們的談話,不能玥輒芷說完,便草草的打斷了,「木可,你也該像陛下跪安了,陛下出去了那麼多天,就讓她好好歇著吧。」

「是……」柳木可無奈,訕訕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見母親還是強勢如初,只得乖乖听話︰「陛下好生歇著,臣等,便先告退了。」說罷,隨著母親一同行禮,然後乖乖退下。

玥輒芷心情有些低落的坐在皇椅之上,一股濃烈的失去之感再次涌上心頭。她趕忙閉上了雙眼,卻依舊阻止不了這眼淚的低落。淚水從眼角邊緣緩緩流出,猶如水晶般純淨澄澈,一滴,掉落在了這紅木茶幾上,形成一個小小的水珠。倒映著這燭光,仿佛能夠洞察自己內心的影子。

「陛下」,翡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玥輒芷的身旁,並帶來了換洗的衣裳︰「請您沐浴,再將衣服換了吧,咱們早點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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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玉兒一早就來到了武田美的房間之中準備伺候著這武田美洗漱睡覺。她之所以今日如此積極的過來武田美的房間親自打理,正是因為要給自己制造一個不在場證明,以免這雲兒死了,自己月兌不了關系。

經過昨日的一番雲雨之後,雲兒現在依舊是有氣無力的。不過拿紅潤的臉色倒是足以告訴人們她昨夜過的是多麼的滋潤。

「今兒怎麼這麼早過來?本家主似乎還不困。」武田美自顧自的拿著那純金的算盤珠兒,在一旁 里啪啦的打個不停。「差兒可有好些?」這連日在上好的大夫的調理下,武基差的臉色總算是好看起來。那身子也在一點點的復原之中。現在的武基差雖說還不能會千葉待著,但起碼可以在這小院兒里頭輕微的活動活動。

「現在少爺已經可以在院子里面活動了,幾個小姐也過去看過他。至于老家主,在得知少爺並無大礙之後,現在也已經恢復了身子,相信過幾天便會完全康復。」

沒想到這短短時間之內,玉兒可以將她掛念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說,對于這個下屬,她還是很滿意的。如果她不像雲兒那麼笨的話,到也不介意呆在身邊,直到「大計」能成之時。

「好好照顧少爺,老家主那里也要上點心。幾個小姐最近有無好好讀書,可還听話?」

「幾位小姐當然是听話的,最近可用功了,經常在院子里面談經論道的,把玉兒都給羨慕死了呢。」武家本就是暴發戶出生,憑借的全部都是歷代家主強大的經商頭腦。不過這文化水平麼,還真是呵呵。

自從武田美坐上家主之後,也開始重視起了文化培養。她的三個女兒都被她送到了最好的學堂那里好好讀書去了。除此之外,武田美還將教師請來了自己家中,細心的培養自己的幾個兒子。不得不說,除了武基差去了千葉之外,其余的子女雖然也不怎麼樣,但是比起那武田美還是好上太多了。

「那就好。伺候本家主更衣吧。」總算是放下了最後一本賬簿,武田美將金算盤和紙筆歸位,伸了伸懶腰。這壞人不等于懶人,一般比常人還要勤勞的多,無論是腦力還是體力。

「是。」眼看這時間也該差不多了,相信那姑蘇也應該早已得手了吧。玉兒特地的放慢了速度,細心而緩慢的替武田美打理和收拾,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而另一方面,當玉兒進入了武田美的房間之後,姑蘇就開始潛入那柴房,準備下手。

柴房中的雲兒經過武田美的那天的一番勸說之後,已經激起了求生。不得不說,上次武田美還特地拿來了幾瓶下等的傷藥,雖然說不好,但是有了也總比沒有的好。雲兒將那藥敷在了自己的傷口之上,在用里衣當成包扎用的紗布將自己的皮外之傷盡數包裹。這辛虧當初的那些人還沒有傷到這如玉的臉頰,否則的話,就憑著雲兒現在的相貌,回到武田美的身邊簡直想也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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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肋骨斷了,可怎麼辦?」每天雲兒都不敢亂動,她有的只是皮外之傷的治療藥材,可那筋骨之傷呢?還得等她出去買藥。現在她利用這柴房之中的夾板,把自己的上半身固定住,防止因為不小心的扭曲而使得自己受到二度傷害。

「家主究竟何事讓我出去?!」這幾日在這小柴房之中,雲兒是吃不下,睡不好,加上這渾身是傷,不僅僅使得她瘦了好幾圈,還讓她本來具有的美好氣色變得蠟黃慘淡,典型的村姑氣息。

如今自己被困在這柴房之中,如果沒有家主的手令,根本沒有人敢放她出去,何況這些見風使舵的下人們,現在都來不及巴結玉兒了,哪有時間來管她這樣的已經不受寵愛之人?!

「你要想出去,好不簡單?」一陣輕微的氣息飄過,姑蘇出現在了雲兒的面前。這男人還真是奇怪,前幾日都不來見她,到她弄得奄奄一息,心灰意冷之時倒是想到她了。

「呵呵,你怎麼在這里?」雲兒見到這老情人並沒有半分客氣。經過這麼多天,她算是看透了這個男人,早就死心了。只有權利和金錢才是自己的,除此之外,她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相信。

「都說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同床共枕了那麼多的時日,怎麼現在如此冷淡?」姑蘇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像當初一般環繞著她的腰,輕柔地撫模著雲兒的發絲。不過現在的雲兒可不會再像從前那般享受,她渾身緊繃,生怕這姑蘇做出什麼事兒過來,自己可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呀。

「你也說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了,怎麼,當我被武田美差點打死的時候,怎麼不見臥虎宮的玄字號護法出來救救我?」雲兒帶著極深的怨恨目光盯著那姑蘇的臉龐。這男子究竟是有多狠心,在她苦苦等待了三日當中都對她不聞不問。

委屈,怨恨,惱怒,不滿,統統集結在了雲兒的目光之中,就如利刃一般,一齊刺向那姑蘇。不過恐怕是傷不到他半分的。這人的臉可是比城牆都來的厚實,而這心比那秤砣都來的剛硬。他對雲兒只是利用關系罷了,哪管得了這雲兒是否受傷?!

「好啦,你不也把我供了出來嗎?還叫什麼冤屈?」姑蘇微微一笑,然後一把將雲兒推到在了地上。本就全身是傷的雲兒被這再度一推,痛的是滿臉是汗,面容扭曲,連話都說不出。

「賤人,你若是不把我供出來我還說不定饒你一條賤命,但是如果把我供出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姑蘇慢慢逼近那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女子,笑的一臉陰森,「可能你不知道吧,你的家主,早就看上了臥虎宮這塊牌子,還想方設法的和我結盟呢。我若是利用好了這武家,在把武家滅門,這一切的成就,不就夠臥虎宮重新復蘇了嗎?!」

雲兒從來就沒想過武田美居然喪心病狂到了去和臥虎宮結盟共謀天下。按照這武田美的性格,必然是不同意受到臥虎宮的管制的,那到時候恐怕這二者之間還要有一場斗爭,這群人的結局又會怎樣?!

「呵呵,你以為武田美會沒有準備嗎?我告訴你,她從來就沒有信過我,信過我這個貼身女婢!知道嗎,為什麼我要逃走,為什麼我又要找上你?!我就是怕,怕有朝一日自己知道了太多就會被武田美殘忍的殺死!」雲兒別過頭去,神情滿是傷害︰「不過如今也一樣,我本以為你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堂堂女尊國度的女兒,我居然想到要把自己的今生托付給你,托付給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人!可是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到頭來我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對我一直都是利用!」

看著這雲兒的情緒慢慢的激動起來,姑蘇的心情可是沒有半點起伏。這人之將死,罵就讓她罵吧。就算是把他的全家都弄出來罵了個遍,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作為臥虎宮的護法,保護宮主,完成大業是他的使命。對于這些個兒女情長的東西,他一直都是麻木的。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眼看著這姑蘇並沒有被自己影響半分,似乎同來時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寒冷。雲兒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機會再活下去了,于是眼角露出了一絲陰狠之光。

「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在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了。」雲兒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眼角居然涌現出了淚花,「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為我做最後一點事情?」

「什麼事?」姑蘇雖然習慣性的麻木了,不過臥虎宮的規矩就是,在人死亡之前,能夠辦到的,就盡量滿足。如果太苛刻,或者試圖逃跑,那就直接上路。雲兒正是利用這一點,所以才主動提出要姑蘇幫著做一件事情。

「我要風風光光的上路。給我衣服,胭脂,我要好好打扮。」

「你等著。」姑蘇自然是認得那雲兒的房間的,如今也正是玉兒的房間。不過因為玉兒剛剛過來,也不好直接將房內雲兒的東西盡數丟棄,而是直接擺在一旁,不聞不問。

不過就趁著姑蘇離開之際,她將一瓶百花之毒抹在了自己的皮膚之上。那瓶百花之毒,無色無味,沾染上了半點的人,半個時辰之內就會化作血水死去。而那百花之毒可是一直被藏在了雲兒的發髻之中,依靠了這多而盤練精致的頭發,這瓶東西從來就不曾被發現。

「你要的東西,給你。」姑蘇有些嫌惡的將那一包東西拿出,直接扔向了一旁的雲兒。

「我渾身是傷,不如你幫我換吧。」雲兒一臉的楚楚可憐,只要他踫到自己半分,在半個時辰之後也會化作血水,藥石無靈。那麼珍貴的毒藥,用在了這兩個人身上確實十分可惜。這雲兒當初被送來武家之前,可是怪醫的女兒。當怪醫死後,雲兒無法生存,變賣了全部的家財都不敢變賣這瓶稀世毒藥,只是真沒想到有點會給自己用上。

「怎麼,看過那麼多次了,這次嫌棄了?」

姑蘇無奈,想想這女人也確實受傷頗重,念在她也曾經給過很多幫助,便一時心軟給她換上。雲兒看著這避開自己皮膚的雙手,不斷心急著。當姑蘇總算是粗暴的將她的全身衣物扒光之後,惡心的簡直是要吐了。這女人的身上全部是疤,夾雜著一股藥味兒,簡直無法直視。

雲兒趁著他蹙眉打量自己的時候,猛地一抓他的手,摁向了自己的脖子--藥物最多的地方。

「你干什麼?」姑蘇嫌棄的放開自己的手,雖然是要殺她,但是完全可以不用手來觸踫吧?!

「呵呵,讓你陪著我一起下了黃泉路呀!」

雲兒這一說,可算是把姑蘇嚇了一跳︰「你這賤人,說什麼呢?」他一把推開雲兒,抬起自己的左手。姑蘇發現自己的手似乎已經有些不對了,皮膚慢慢變薄,還夾雜著極度的痛感,不知中了何毒的姑蘇激動萬分,生怕自己將會出事。

「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姑蘇暴怒,死命的踹打一旁的雲兒。這藥效也快發作了,雲兒笑著躺在地上,淡然地承受著那拳打腳踢。呵呵,沒有多久,姑蘇也會陪同自己下黃泉了。不過沒有關系,即使是做鬼,她也將要纏他萬年……

「額!」姑蘇臉上青筋暴露,身上冷汗涔涔。他看著看機慢慢變成血水的左手,驚恐不已。剛剛只是踫了一下那女人而已,怎麼會,怎麼可能會這樣?!

「賤人,你好狠!」看著身體都在慢慢融化的雲兒,姑蘇也是驚嚇不已。不過為了保命,他還是幻化了玄劍,直接將自己的左臂砍去瞬間的劇痛讓姑蘇也跪倒在地,再也抬不起半點勁兒。不過想到自己僅僅是丟了條手臂而已,總比丟了性命要來的強。

「沒用的……」已經全身是血的雲兒現在已經看不清楚個人形了,她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看著姑蘇陪她一起下地獄。「你不……不知道……我們……怪醫一族……煉制出……的百花之毒……只要……只要沾上一點……就會全身……化作血水,即使……即使你砍去了手臂……也會……」

雲兒最終還是沒有看到姑蘇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當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之際,她已經斷了氣。身子就在這姑蘇面前慢慢變成血水,讓姑蘇又驚又怕。

「不會的,不會的!」似乎自己的傷口又開始慢慢轉變,確實猶如那雲兒所述,砍去之後還是沒有任何作用。姑蘇親自看著自己的全身也慢慢的變成血水,連同著雲兒一起,共同的形成一個血泊。

「賤人,好一個賤人!」就在這謾罵之中,姑蘇也慢慢失去了氣息。所以當第二日送飯之人來到了這柴房之際,只能看見一灘巨大的血水以及那兩套浸在了血水之中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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