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婦唱夫隨 58 平安回到林家村

作者 ︰ 清水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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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日未見,三郎只覺度日如年。驚風回來報信他拔腿就往外跑,連棉襖都是蓮葉追出來給的。

慕扶疏和三郎見面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用手拂對方的臉,有異口同聲問︰「冷不冷?」繼而又一齊笑起來。

兩人相視傻笑,把雙方身後的人都笑傻了。還是蓮葉先反應過來,忍住笑道︰「大娘快別笑了,趕緊回去吧。家里煮了兩大缸熱餛飩面呢。」

在慕扶疏將餛飩和面條餃子「明」出來之前,統一的稱呼都是「湯餅」,餃子做出來前慕家人包括楊翁都是沒見過的。

在蓮葉的提醒下,三郎扶著慕扶疏,蓮葉和孟家父子領著三千多人踏著積雪往山下燈火通明的林家村慕宅走去。

林氏正帶著人燒熱水蒸包子煮餛飩面。大娘走時她根本不知道,待知道後忍不住埋怨起了楊翁和三郎,長公主她是不敢怨的。

大娘是她一手帶大,八歲之前還是個膽小听話的柔弱女娃,自從那次摔傷離開穆家村開始才變了個人。是變化再大,在她心里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大娘啊!

家奴那邊來了一百多人幫忙打下手,家里沒那麼多鍋灶,還是城里那個鋪子拿回來時有兩個小一點的陶缸一直被慕扶疏嫌棄太小,這次正好以用來煮胡辣湯和餛飩面。

包子在老宅院子里蒸,三千多人怎麼也要萬把個包子。三天大娘剛離開就開始做包子蒸包子,現在生的熟的都有小兩萬,倉庫里的面粉一下子少了五分之一。

雖然林家村人都在家里貓冬,是慕家那邊那麼大動靜還是有人覺察到了的。還好長公主的府兵早就不穿「制服」,黑夜里也看不清多少人。大家只當好心的慕家人又招了難民來家,無人多懷疑什麼。

下了山路就好走了。雪停後家奴們將自己住的山腳到慕家的路都清掃了出來,四五人寬的村道沒有一點積雪。三郎拉著慕扶疏走的飛快。兩人交握的手熱的出了汗。

家里這三天正忙著盤炕,三千多人的房子不能那麼快起好,商量下來決定送一半人去天一山莊,剩下一半住在慕家和老宅。

穆家這些年陸陸續續的加蓋了幾進院子。現在佔地都快有二三十畝了,老宅也擴充了不少。不過要住下一千五百人也還是挺擠的。先來的四百多人一大半住在老宅的工場里,侍女們住在了慕家,後院現在只剩下慕扶疏和楊翁楊惟愛、楊媽媽和幾個貼身侍女加上妮妮小新一家。

慕家原來的地基並不大,擴充時都是往那兩百畝地里擴的,所以是後面小前面大。原先的五進院子其實是以前的後院,加蓋的沒有剛造的那樣精致,也沒盤炕。現在只能在房間里設大通鋪盤炕了,等天轉暖了再另外找地方蓋屋子。

三天盤了百多個炕,每個炕上睡二三十人也能勉強睡下。只是屋子都擠的滿滿當當,當務之急是怎麼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慕扶疏決定明天就帶人卷鋪蓋去天一山莊,晚上在那個溶洞里睡也以,那里有溫泉池不說,還冬暖夏涼呢。

三千多人把慕家和老宅擠滿了。大家先是按照三十人一間屋子進了房間,在兩個宅子里分成六組,有的先吃哺食,有的先洗澡,有的整理行李,有的負責鋪床……

就算都錯開了,也忙乎了兩個多時辰才全都吃飽喝足洗干淨上炕。

進門的時候林氏含著淚在門口匆忙瞥了她一眼。見她身上沒什麼污漬,且神采奕奕,哽咽道︰「快去休息吧,這里有阿……我呢。」

慕扶疏不忍心她這麼傷懷,在她面前連阿娘也不敢自稱,只能上前樓了她一下便回房。

驚風驚雷畢竟從來沒離開妮妮這麼久。一陣風的跑不見了,慕扶疏只來得及交代三郎給他們多拿些新鮮肉食。

楊惟愛早就在後院門口等著慕扶疏,盧氏居然低眉順眼的跟在她身後,站的比楊媽媽還近。

慕扶疏剛一露頭,楊惟愛就啪啪啪跑過來。腳上的新鞋是雙厚底繡花棉靴,鞋底瓖了牛皮,走起來啪啪響,沒有木屐清脆卻也好听的緊。

她跑到將慕扶疏跟前將她緊緊摟進懷中,兩人身高其實差不多,這樣摟著倒是臉對臉了,楊惟愛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她一眼,斬釘截鐵道︰「瘦了!」

才三天,能瘦到哪里去?慕扶疏笑,就算她胖了楊惟愛也覺得她是瘦了的。

進了慕扶疏自己的屋子,浴桶里已經倒了一大鍋熱水,浴間熱氣騰騰的。楊惟愛親身幫慕扶疏月兌起了衣服。

幸好盧氏、楊媽媽和蓮葉都留在了外頭,不然真要尷尬了。

慕扶疏倒不是覺得在女人面前月兌衣服尷尬,而是覺得這麼大了還要娘親幫忙洗澡很難為情。其實她一向是習慣在空間洗澡的,淋浴或者盆浴都以,按摩浴缸也比木桶舒服的多……

腦子里亂七八糟走神了一小會兒,回過神時身上衣服已經差不多月兌光了,慕扶疏想起身上的內衣內褲,忙制止楊惟愛︰「阿娘我自己來,這里太熱了,您還是出去等我吧。」

楊惟愛立時垮下臉︰「大娘不喜歡阿娘幫你洗澡?阿娘還是在你生下來三天時幫你洗過澡的,那時候沒有接生婆,我和楊媽媽幫你洗三,你哭的像小貓一樣……」

好吧,為了不打碎阿娘的玻璃心,慕扶疏覺得還是讓她留下吧。至于身上的文胸內褲……長公主殿下至少已經見識過一半了……

慕扶疏現在其實也就acup,內內也是很保守的少女型。長公主殿下眼前一亮,低聲道︰「你這個都是成套的?這個是什麼褲子?怎麼有襠的……你上次給阿娘的小衣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褻褲啊?」

感情長公主殿下一直穿著**呢!

慕扶疏的眼楮忍不住往楊惟愛身下瞟,直到跨進浴桶才定了定神道︰「有,只是阿娘……那個……我怕你穿不慣。」

「怎麼會穿不慣呢!那小衣好了,文郎他喜歡得緊……」楊惟愛臉紅了。

慕扶疏第一次知道彪悍如長公主殿下也會臉紅,不由得嘻嘻笑︰「那我待會給你拿,你別不敢穿。」

「有什麼不敢的?」楊惟愛在慕扶疏肩上捏了一下,小聲問︰「你這小腦瓜,怎麼想出來的?那些小衣是給誰做的?你又不能穿。」

「當然是給自己做的。」慕扶疏理直氣壯︰「我長大了就能穿了!」

「嘻嘻,我家大娘類我,」楊惟愛居然在慕扶疏胸前撈了一把︰「將來一定大過我!」

「阿娘!」慕扶疏被深深「感動」了,這個阿娘真是……太對她胃口了。只問她為誰做的,其他諸如︰面料怎麼來的啊式樣誰想出來的啊……統統不管,真是太上道了。

慕扶疏洗完澡,無法當著楊惟愛的面從空間拿衣服,只能叫蓮葉給她拿進來。

蓮葉從來沒見過慕扶疏的內衣褲,對著衣櫃里的衣服傻了眼,楊惟愛自告奮勇跑出去拿,還好慕扶疏平時有在衣櫃放衣服的習慣,不然就穿幫了。

楊惟愛拿了一套水紅的內衣褲,還有中衣外衣夾襖。慕扶疏在她的幫助下穿上了,再一次肯定長公主殿下喜歡紅色。她清楚記得衣櫃里有好幾套內衣褲,只有一套是紅色的。

出了浴間,慕扶疏神清氣爽的坐下,蓮葉幫她擦頭,林氏端來一大碗騰騰的雞湯面,里面好大一個雞腿,時間湊得剛剛好,慕扶疏也真餓了,不顧燙嘴大口吃起來。

楊惟愛大約是習慣了身邊圍滿了人,也不覺得房間里有人不自在。慕扶疏卻有些難受,她一向喜歡一個人待著。一開始是因為要進出空間,慢慢也成了習慣。

吃碗面頭也差不多半干了,慕扶疏對一臉滿足看著她的林氏道︰「林媽媽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告訴阿豬我明天去看他。」

不是所有嬤嬤都能被稱呼為「媽媽」的,這是對女乃媽的稱呼。

林氏沒有傷心,反而很開心的應了,端著碗高高興興出去了。

慕扶疏又對身後的蓮葉道︰「蓮葉姐姐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去天一山莊呢。」

蓮葉在血緣上是她堂姐,叫聲姐姐也不為過。雖然她一直以侍女自居,慕扶疏也沒給她派什麼活兒,最多幫慕扶疏打打下手。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生為世家貴女為奴為僕有些不自在,那麼在得知慕扶疏真正身份後那些不自在全沒了。

蓮葉和盧氏對視一眼,楊惟愛也笑道︰「好了,你們母女也陪了我一天,早些回去歇著吧。」

盧氏拉著蓮葉,恭敬的行了禮退下了。

只剩下楊媽媽。她是楊惟愛的女乃娘,從楊惟愛出生開始就跟著照顧她,對于楊惟愛不但有僕人的忠誠,更有長輩的關愛。

對于慕扶疏,楊媽媽的感覺很復雜︰她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卻又是那個狼心狗肺的崔崇瑜的種。

所以說楊媽媽也很憐︰不知道該怎樣對待慕扶疏。

當然慕扶疏是絕對不會被一個奴僕影響了情緒的。眼見的人都被她打了,偏偏還剩下一個,不知道她是假裝看不出慕扶疏的心思還是真的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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