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婦唱夫隨 55 一人兩虎走山路

作者 ︰ 清水菊石

慕扶疏在三郎的護送下走到了山下,三郎再三叮囑往東走,千萬不要走錯。慕扶疏笑道︰「你忘記我會看星象了?哪里是東的記得清清楚楚的。你回去吧,照顧好家里,別忘了給妮妮小新喂食。」

三郎站在原地,看著身穿白色鴨絨棉襖白色鴨絨棉褲白色披風的大娘帶著兩只老虎漸行漸遠,最後和白雪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老虎哪里是積雪……

慕扶疏進了山就和驚風驚雷進了空間,換上了滑雪服,戴上安了強光手電筒的頭盔,拿出滑雪裝備,先試滑了一會,很快找到了感覺,辨認了方向後飛快往東面劃去。

山路本不好走,幸好積雪很厚又一直沒人上山,地上厚厚一層,用滑板反而滑的很快。天亮時,慕扶疏算了一下差不多已經有十來公里了。也就是說這個速度再滑五六小時就能到兔子坡。

慕扶疏進了空間休息。雖然穿了滑雪服,還是不大適應這寒冷的氣候。吃了東西又喝了一大杯空間水,覺得沒那麼累了,又貼了兩個暖寶寶才出了空間繼續前進。

這里的樹林不是很茂密,大約是山不高的原因,平時上山的人還是很多的,山路並不難找,只是要彎彎曲曲的繞冤枉路。這樣算下來,五十里也就是二十五公里,按照慕扶疏原先每小時五公里的時速五小時就能到,事實卻是慕扶疏休息了五次,一連滑了八個小時還沒到兔子坡。

拿出指南針,確定自己方向沒有錯,慕扶疏繼續往東滑行。直線距離是五十里,她繞道肯定不止了。這時候是下午一點多,白慘慘的太陽照進樹林,並沒有帶來多少暖意。

一路上慕扶疏很無聊,將驚風驚雷放出來陪著走了一段。本來她還想拿個雪橇給驚風驚雷拉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樹林里的路彎彎繞繞,高低不平,做雪橇保準要翻車。

三點的時候慕扶疏再次停下休息。驚風驚雷也累了,畢竟雪很厚,有時候會陷到它們肚子,而且兩只大約很久沒玩過雪了,不時偏離路線去玩,抓了些小兔子小野雞之類的回來吃,慕扶疏任由它們拖慢行程,反正她篤定天黑前能到。

再次上路時天已經漸漸黑下來。慕扶疏往前面看過去,不遠處的小山頭圓圓的,兩邊各凸起一個長條橢圓形,形狀很像兔子的頭。

這大約就是兔子坡了,外表如此形象。

慕扶疏放慢速度,對相比較而言要沉穩一些的驚風道︰「你去前面看看有沒有人,有的話也不要驚動他們,悄悄回來告訴我。」

驚風跑遠了,驚雷圍著慕扶疏轉了幾圈,又朝驚風的方向一直看,慕扶疏笑道︰「我就是不放心你才不讓你去的,你要嫌等的累就自己去玩吧。只是不許驚了人。」

驚雷悻悻的低下頭,喉嚨里咕嚕了幾聲。它才不是想玩,人家也想幫忙做事好不好?

慕扶疏安慰的拍拍它,告訴它待會會有事情給它做。

驚風去了大約十來分鐘,一陣風跑回來後用爪子在地上劃了個小半圓,對慕扶疏點點頭。

驚風的意思大約是那些人的營地就在前面。

慕扶疏進了空間,將糧食棉衣棉被藥材都拿出來堆在地上,換回白色鴨絨襖和棉褲,披了那件白色帶帽兜的厚披風。讓驚風帶頭,帶著驚雷往前走。

這回是用腳走,大約十來分鐘才到營地。太陽已經吊在西面半山腰,半掉不掉的,林子里靜悄悄的無聲無息,遠遠的有幾縷炊煙升起。

侍衛們有帳篷,都是白色的,搭在樹林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個地方附近是沒有村子的,所以他們放心大膽的生火做哺食。

慕扶疏慢慢靠近,示意驚風吼了一嗓子。

驚風剛開口,驚雷人來瘋了,大吼一聲,不但蓋過了驚風,連樹上的積雪也被震得撲簌簌往下掉。

慕扶疏忍不住拍了驚雷一下,嗔怒道︰「你這壞蛋!想嚇死人麼!」

驚雷更高興了,又連著吼了兩聲。

慕扶疏看見帳篷里和周圍樹林里已經有人跑了過來,且手里都拿著武器。

驚風驚雷看見有人來,齊刷刷跑到慕扶疏身前五六米遠,矮子做前撲狀,嘴里不住低吼著。這是它們戒備的姿勢,也是保護慕扶疏的姿勢。

慕扶疏很感動,覺得自己沒白疼它們。好比自己養的孩子,終于知道要保護自己了,一時間慕扶疏的心情燦爛無比。

跑過來的第一群人大約十來個,為首的兩個人高馬大,滿臉胡子,身上穿著青灰色的棉襖,看上去髒兮兮的,倒和土匪差不多。

他們全部視線都被驚風驚雷吸引過去,根本沒注意後面的慕扶疏。

驚風驚雷得瑟的很,不住低聲咆哮著,對那些人手中的弓箭視而不見。

慕扶疏覺得自己似乎要對驚風驚雷加強危險系數教育了,那弓箭射中它們也是會死的。

左邊那個大胡子對右邊的大胡子道︰「老二,這是祥瑞白虎,我們不能射吧?」

大胡子老二遲疑道︰「不射怎麼辦?等著它吃了我們?」

左邊的大胡子想了想,大約是看驚風驚雷沒進一步動作,小心翼翼和驚風驚雷商量道︰「我說,能不能不要吃我們?我們打到了些獵物,都給你們好不好?」

驚風驚雷齜牙,還是對峙著。

大胡子老二模模頭無奈道︰「老大,我們的獵物都快熟了,老虎愛吃生的吧?」

慕扶疏已經受不了他們的對話了,清清嗓子大聲道︰「喂~」

「媽呀!」老二一**坐在雪地上直往後挪︰「老虎成精了,它居然會說話!」

老大比他鎮定多了,抬眼看向慕扶疏,不由大驚︰「小姑娘你別動,老虎吃人呢!」

慕扶疏對驚風驚雷道︰「回來。」

驚風驚雷乖乖的走到慕扶疏身後,一左一右站著不動了。

慕扶疏拿出楊翁給她的一塊鐵質的令牌的東西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這是文先生給我的,讓我找你們這里的侍衛福統領周大人。」

胡子老大慢慢靠近慕扶疏,接過那塊令牌看了看後又還給慕扶疏道︰「我就是周水根。」

旁邊的胡子老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假裝鎮定道︰「我、我是周木根。」

慕扶疏點點頭︰「我是長公主的大娘子,楊扶疏。」

慕仲君是她養父,慕姓不能用,親爹又是那樣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徒,慕扶疏只好跟著楊惟愛姓楊了。

話音剛落,身前的十來個人先是面面相覷,繼而在周水根帶領下齊齊跪地磕頭︰「見過大娘子。」

「起吧。」再如何融入這個時代,慕扶疏還是受不了別人給自己磕頭,齊刷刷朝她下跪的趕腳好奇怪啊……

周水根帶著眾人起身,戰戰兢兢看著她身後的白虎,臉上帶著好奇和崇拜。

慕扶疏拍拍驚風驚雷的頭︰「這是驚風,這是驚雷,都是我養大的。性子有些調皮,只要你們不惹它,絕對不會咬人,你們別怕。」

周水根激動到︰「這、這瑞獸是大娘子養大的?」

「嗯,它們的父母留在家里保護我阿娘,這次我是來接應你們的。」慕扶疏見侍衛們都凍得瑟瑟抖,有些人臉都白了,便帶頭往帳篷走去。

這時候的帳篷和慕扶疏空間那些完全不一樣,只是稍厚的麻布編織而成,根本不能防寒,里面外面溫度也差不多,不過能稍微擋些風而已。

想起楊惟愛兩天前也是住在這樣的帳篷里,慕扶疏的心微微有些緊。

三千多人一共才五十幾頂帳篷,帳篷雖大,都睡下的話一頂也就能容二三十人,也就是說有一大半人晚上是要睡在外面的。這種冰天雪地的季節睡在外面,就算有火堆,慕扶疏想想也冷得渾身打顫。

帳篷周圍還拴著一些馬,目測也就百來匹。都是精瘦的,和膘肥體壯完全不搭邊。

大多數人就圍著火堆坐著,邊取暖邊煮東西吃。他們的瓦罐里就是一些打到的獵物煮的湯,大多數是里面有少許米粒的稀粥。

周水根大聲道︰「弟兄們,這是長公主那從小送走的大娘子,她是來接應我們的,這是她的瑞獸白虎,大家莫怕,不咬人。」

零零散散的人起身跪下來,眼前一大片黑壓壓人頭。慕扶疏真心hold不住︰「都起來,這麼冷的天,別凍著了。」

等大家起身,慕扶疏依稀听見有人咳嗽。她嘆了口氣對周水根道︰「我帶了些食物和衣物來,你們派人跟驚風去拿。」

驚風听見喊它名字,神氣活現的圍著慕扶疏轉圈。慕扶疏模模它的耳朵︰「乖孩子,帶他們去拿姐姐剛才拿出來的東西。」

驚風轉身一溜小跑,周水根遲疑了一下,指著周木根道︰「老二,你帶兩個兄弟去拿。」

他覺得慕扶疏一個小娘子加兩只白虎,能帶多少東西?最多三個人也能拿了。

慕扶疏笑笑︰「多叫些人去,要跑幾趟呢。」

周水根將信將疑,又點了二三十個人,慕扶疏也不說話,裹緊了披風坐在一塊石頭上,旁邊立時有個形容靦腆、個頭不高、長相清秀的年輕侍衛拿了一塊看不出顏色的棉墊來,面色窘迫的道︰「大娘子,墊一下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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