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繁華笙歌路 第34章 綠色的酒盞

作者 ︰ ViVi薇薇

「那個……風和日麗,春暖花開,鳥兒也……」少年一邊念叨著腦海中的景象一邊揮動著畫筆,他原本就是用左手寫字的,所以寫起來非常的輕松,可是少年剛剛一寫完,就發現自己寫的這些字都是象形文字,都是由圖畫所演變的,畫紙上的‘和’‘日’還有‘鳥’這些字,馬上莫名的動了起來,那只鳥還飛了出去,生長的禾苗,發光燃燒的太陽,「啊……慘了,得把它們擦掉才行。」于是那少年揮筆將那些將要產生的東西幾筆毀過,得忙著去抓那只飛出的鳥。

「喂,小鳥。」少年拿著網子追趕著。

「這是什麼?」凰羽剛好經過那里,看到了她從沒見過的會飛的鳥兒。

那少年還在追趕著,「別隨便飛到外面去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凰羽。

「墨汁!」那只鳥總在凰羽的眼前飛,她也只好一手抓住它,結果弄的滿手的墨。

「你……你看見了?」那少年過來,很是驚訝的看著凰羽。

「嗯,被我一捏就……你是林杰?」不知怎麼的,在這個空間,凰羽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名字。

「是…是的,你是?」

「凰羽,我是守護天樹的守護者,嗯……是來調查些事情的。」其實什麼調查之類的都是凰羽瞎掰,可這守護者應該還是可以加在凰羽頭上的。

林杰相信了凰羽的話,帶著她進了屋子,找了塊最明亮的地方,給凰羽沏了杯茶。

「以前也有很多自稱是得道之人前來請求調查,但我全都被回絕了,這是女乃女乃的遺言,為了不讓我這種天生的能力為人所知,還有……盡可能讓它沉睡在我的體內,就像你剛剛看到的那樣,從以前起只要我畫出圖形即使那不是地上存在的生物也會擁有生命,但是……創造出新的生物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必會招來眾神的憤怒,因此,女乃女乃就禁止我再用左手畫畫,用右手倒沒什麼問題,但前陣子我手指受傷了所以才發生了剛才的事情。」因為右手受傷了,所以暫時的忘記了女乃女乃的交代,一解開封印左手的繃帶,就莫名的想寫寫字,沒想到會被人看見。

「原來如此,那麼漂亮的象形動物,真的很令人驚奇。」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那些東西,太神奇了。

「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連那種東西也會動起來,雖然以前也出現過各式各樣奇怪的東西……」之前只是畫畫而剛剛是寫字,這種情況還沒出現過。

「奇怪的東西?」是什麼,凰羽很好奇。

「樹一樣的傘還有小孩的手之類的……呃,我拒絕調查。」林杰突然回過神來,差一點被繞進去了。

「……」凰羽也沒想過要調查什麼,純屬好奇。

「但我也不會馬上就趕您走的,跑到這種深山老林來很辛苦吧,今晚就請您好好在這里休息,而且,我其實也很久沒有和別人見面了,也真想和平常人一樣和別人打打交道。」有人來了,其實林杰是開心的,如果不問自己那些事情的話。

就這樣凰羽留了下來,天色近入黃昏,山路也不好走的,林杰給凰羽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等凰羽把一切收拾完,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請,是我自己釀的果子酒,平日我只能一個人坐在這里喝的。」林杰帶著些自己常喝的果子酒找上凰羽到自家庭院喝著,多了一個人的感覺真不錯。

「你一個人住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嗎?」凰羽看著那棟相當古老的房子,黑壓壓的一片,那麼大像個鬼屋似的。

「嗯,四年前女乃女乃死後就一直這樣了,因為女乃女乃叮囑過我不要離開這房子。」

的確,要是他住在村莊,在別人面前讓什麼東西活起來的話,就不能像這樣子平靜的生活了吧,這種異能,還是讓它遠離人類比較好。

「你的女乃女乃似乎是個很賢明的人呢。」為了不讓自己的孫子被他人歧視與利用這是最好的選擇。

「嗯,她總是為我著想,但是……你能替我看看這些嗎?」林杰從身後拿出些早就準備好的圖畫。

「是你畫的嗎?」凰羽一張張的看著那些圖紙。

「嗯,我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不經意的浮現出這樣的圖像,我總是在想它們到底是什麼,我看到它們就很開心的把它們畫下來讓女乃女乃看,但是……‘為什麼你總是只看到這種幻想呢,一定是因為你身上那可怕的力量,忘掉這些幻想吧,真可怕,真可怕,可憐的孩子’她總是那樣說,對我看到的東西一直到死也不相信,所以我自己也經常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只有在這件事上我和女乃女乃的看法不同。」還記得那一排排像水母似的生物在自己面前閃著光旋轉、飛起,真的很有趣。

「這些……全都是陰靈。」凰羽很淡然的告訴林杰他所看到的是些什麼。

「陰靈?」

「對,並不是鬼域的陰靈,粗略的講,把這四根手指看作動物,把大拇指看作植物,那麼人類就在這里,就是距離心髒最遠的中指尖端的地方,越往手的內側生物就越低等,但是在手腕的地方血管會交匯成一條吧!」凰羽伸出自己的手仔仔細細的解釋。

「嗯。」

「那里就代表是菌類和微生物,要是追溯到這里動植物的區別也會變得難以分辨,但是這下面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生物,手腕再往上走,還會越過肩膀,接著恐怕就是……居住在這里的生物,是接近生命原體的東西,越是接近它們,它們的形狀和存在就越模糊,分為不可見和可見兩類。」凰羽一直指向自己的心髒,人類最脆弱的地方,還有就是她講的這些林杰是否能听得懂!

「嗯,也有透明的,像幽靈一樣。」林杰也看著自己的手,回想到自己所看到的。

「其實所謂的幽靈之中有些本體就是陰靈,因為它們具有模擬人形的能力,你的女乃女乃,看不見它們吧,要分享感覺是很困難的,對方沒有接觸過的感覺就不可能傳達給對方知道,對沒有親眼見過的人來說是很難了解那個世界的。」

但是女乃女乃……我對這些奇怪的東西存在于這世上感到非常開心。

夜深了,林杰早就睡得不醒人事,凰羽有些睡不著,就四處走走。

「這房子真大,外表看起來又很殘舊,他居然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凰羽拿著燭台僅僅只能照亮周圍一點點,在這麼黑的環境下,在走廊的拐角處有一絲微弱的光亮經過。

剛才好像有什麼飛過,凰羽感覺到了,也對,這房子不可能沒有陰靈吧,凰羽想著,再怎麼說這也是在深山的老房子了,可是去哪里了?

凰羽拿出準備好的陰靈針,憑感覺四處看看。

「去哪里了?」

「這是陰靈針吧,想用它刺穿陰靈當作裝飾嗎,真是卑劣的女人。」一少女靜靜的騰在靠天花板的空中,看戲似的看著凰羽。

「卑劣?」說完凰羽嘴中吐出一陣煙霧,「我可不想被陰靈說卑劣!」

凰羽控制著那團煙,將其變作一條繩索使喚著飛向半空中的少女。

「這是什麼……明明只是煙霧。」少女掙扎著,可怎麼也掙月兌不了。

「是跟你一樣的陰靈,很可憐吧,被自己的同類束縛著,你放心,馬上就替你解開。」

「啊……」少女懷中的東西不小心掉了出來。

動作快的凰羽搶在那少女前面將那東西撿了起來,「哦……缺了一半,是個顏色很特別的酒盞,你也喜歡在月下品酒嗎?」

「少嗦,還給我,厚顏無恥走進別人的家里,快點給我滾出去。」少女似乎很不喜歡凰羽。

「陰靈里也有這種囂張的家伙呢,你說別人的家……這里是你的家嗎?」凰羽突然想到。

「嗯,是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啊,你本來是人但得到了陰靈的力量,作為陰靈來說並不是完全體,所以才那麼弱吧,綠色的缺了一半的酒盞,你為什麼那麼在意它,你到底是誰呢,你的名字是……紫菲吧,」那少女一顫,看來自己是猜對了,「來此之前我也听說過林杰的事情,我有辦法把酒盞恢復原狀,需要我的幫忙嗎……紫菲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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