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繁華笙歌路 第7章 虛無的心

作者 ︰ ViVi薇薇

夢魔的事情過去了很久,在這段時間里,姻姻也一直思念著鴻月,擔心著鴻月,直到這一天,姻姻她們還是跟往常一樣的課程排的滿滿的,正在學習有關于手腕上紅線的知識,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那是決定人生一輩子的事情,鴻月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們上課,他叫了聲姻姻,讓她跟著出來。

「鴻月,你沒事吧!」出來之後,姻姻立馬拉著鴻月,看看這里模模那里的,確定鴻月的傷勢是不是好了。

「我說過,你我都會活下去。」鴻月抓住姻姻的手然後放下。

「看到你沒事,總算是放心了。」姻姻捂著自己的胸口,長舒一口氣說。

「我抹去了所有人關于夢魔的記憶,你最好也不要再提起。」鴻月說。

「不美好的記憶,我為什麼還要提呢!」姻姻笑著。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還記得那天你是怎麼讓夢魔有機可乘的?」也許會有線索,找到那個人。

「那天,我還記得,我回到房里準備喝水的,就問道一陣很香的問道,我就暈倒了。」那個味道很香甜,會讓人相當放松。

「你還記得那個味道嗎?」鴻月問。

「當然,是我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很香很甜。」姻姻很認真的形容著。

「是這個的味道嗎?」鴻月拿出一天疊好的絲帕,看上去很舊的樣子遞給姻姻。

「對,就是這個味道,雖然淡了點,不過,我敢肯定就是這個。」姻姻拿在手上然後一邊聞著味道一邊回憶著。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鴻月拿回絲帕,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結果。

「可是,鴻月……」這條絲帕是哪里來的,還沒問出口就被鴻月打斷了。

「回去。」鴻月看著手中的絲帕。

「好吧。」鴻月那樣憐惜中帶著哀傷的神情也感染著姻姻,那條絲帕一定有故事吧,姻姻只好離開,此時的姻姻,心里似乎有著若隱若現的酸楚,因為姻姻很清楚,那條絲帕是女人用的東西。

自從這件事之後,姻姻就覺得鴻月哪里怪怪的,她發現,自己在做事的時候他會偷偷的看自己,然後會沒由來的到若水閣的庭院里看著不遠處的月喝著酒,好幾次都喝得大醉,弄得姻姻也都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有一天姻姻驚奇的發現鴻月的手腕上沒有紅線,就跟自己一樣,為什麼,還有,他最近這麼奇怪的行為又是為了什麼,姻姻想要搞清楚!

「鴻月,為什麼你沒有姻緣線呢?」一次姻姻跟著鴻月到院子里很自然的問他,還是先從這個這個話題開始吧,如果問他為什麼會偷偷看著自己,似乎有點尷尬。

「你不用知道。」鴻月拿起桌上的酒杯,看著它入神。

「那……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姻緣在哪里嗎?」姻姻很想知道自己的另一頭是誰,如果是其他的人姻姻看一眼就能知道,這就是她天生的能力之一。

「你不要知道最好。」喝下一杯酒,就當是忘記姻姻的話。

「我的姻緣,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姻姻疑惑了,之前鴻月都是有問必答的,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冷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為什麼會這樣,突然就變了!

「你想知道,好,我告訴你,你沒有姻緣,你也不需要問我為什麼!」鴻月看著姻姻,這其中的緣由,沒有誰比他自己更了解,姻姻一旦擁有姻緣,天界的審判就將開始,雙方只能活其一,這是很痛苦的選擇。

「不可能,我有紅線的,你不要敷衍我。」姻姻並不知道她手腕上的紅線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此時的鴻月在想些什麼,是喝醉了嗎,才會對自己這樣說話。

「你在姻緣閣看到了你的名字嗎?」鴻月問。

「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來問你的啊!」因為你也沒有,我想你應該最清楚為什麼的,可是,要從鴻月這里得到答案似乎很困難。

「沒有,那就是沒有。」沒有姻緣沒有為什麼。

「是因為你沒有,所以我才會沒有,是嗎?」姻姻開始胡思亂想了,可也確實挨到了邊。

鴻月吃驚,愣住了「不要扯上我,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我是不想要那玩意兒,而你,那是命運,不懂的話我也沒法告訴你。」鴻月說完示意姻姻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喝下一杯酒又說︰「記住,現在你只是我的學徒,你應該知道該怎麼稱呼我!」

姻姻好失望,她知道鴻月的意思,以後不能再那麼隨便的叫他的名字,他是自己的師父,可看著喝著酒的鴻月,自己又好難過,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為別人牽這紅線,看著別人成雙成對而自己卻始終是「對影成三人」,為什麼就是看不見他手腕上的紅線呢,難道真如他所說的真的是不想嗎,或者是忘了再或者是……

姻姻不敢在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就感覺到了不對,有什麼陌生人來過,可以很清楚的聞到那種甜甜的味道,她還看到桌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月愁湖。

是要約在月愁湖見嗎,到底是誰,姻姻想知道的事太多太多,自從鴻月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暈倒,鴻月就開始變了,那條絲帕以及鴻月看著絲帕的神情一直在姻姻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她想知道,不管對方是誰,她要去。

月愁湖,姻姻已經沒有第一次來這里的那種不安,現在也只覺得熟悉,因為與鴻月的初次見面就是在這里。

「你來了,宮、林、溪。」一道黑色的影子靜悄悄的出現在姻姻身後。

「你是誰?」突然而來的聲音道是把姻姻嚇得不輕,立馬轉身想要看清那人的臉,可怎麼也看不到。

「莫月。」

「這個是你留給我的!」姻姻拿出那張字條,聞到香味的時候姻姻還以為會是一個女人,沒想到是個男的,于是,姻姻提高了警惕。

「是,我可以告訴你很多關于鴻月的事情,你心中的疑惑也很快會明了。」

「你想要什麼?」姻姻問。

「我不要任何回報。」只要你知道了那些事情,我的目的也就向成功邁進了一步。

「什麼都不要嗎?」一個陌生不知的人怎麼會不求回報的告訴自己那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事。

「我可以告訴你,鴻月的姻緣正如你想的那樣,在你那里,也就是說你的另一端是他,而為什麼他的手腕上沒有紅線,那只是他親自將紅線剪斷了而已。」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听著這個陌生人的解釋,姻姻心中一顫,是他親自剪斷了與自己相連的紅線,可是……為什麼?

「作為天緣宮的主人是不可能有情的,所以他要成為宮主就必須剪斷自己的姻緣線,也可以說在這世界上就沒有屬于他的姻緣,他也不該擁有那些他所謂的,奢侈的東西。」

「所有姻緣都歸他管,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屬于他的紅線,為什麼他就不該擁有?」這對他太不公平。

「正是因為那些東西歸他管,天神也是會有私心的,這是天帝定下的規矩,他不能為自己定姻緣。」

「我懂了。」他是寧願自己不快樂也要天下所有的人快樂幸福。

「林溪,我知道你對鴻月是有感情的,我想你自己很清楚,我也看得出來他對你那種感覺也不一般,天帝雖規定他不能自己定自己的姻緣,可是沒說過別人不可以。」莫月蠱惑著姻姻。

「難道,你是讓我……」定姻緣,姻姻很聰明,這個陌生的人找到她,告訴她關于鴻月的事那目的並不單純。

「沒錯,姻緣結的系法我想你自己也都偷偷學習到了。」從姻姻上天起,莫月就一直在觀察著姻姻的一舉一動,鴻月是怎麼吩咐下去的,怎麼讓姻姻在學習期間做各種雜物的,姻姻又是怎麼偷偷到藏書閣自學的,莫月都很清楚,鴻月為什麼要這麼做,其中的緣由莫月也很清楚。

「不,我不能,我不能。」姻姻感覺到了可怕連忙後退,跑遠。

「總有一天你會的。」莫月也知道,那丫頭不可能一開始就答應,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很快就有好戲看了,鴻月啊鴻月,你就是太過仁慈,要是當初你將她封印進凡間某個月老祠,也不會一看到她,那顆虛無的心就隱隱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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