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一閃而逝的妒意,安諾爾。鈴蘭是什麼身份,家族直系大小姐,一年都不會來她這個旁系家族幾回,除特殊事件,基本都是她們去家族內部拜訪才能看見的。
今天卻為那麼個女人過來,更提醒了她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情,要說著蕭諾的身份登記卻是和安諾爾鈴蘭一個等級上,只是蕭諾怎麼比的上安諾爾鈴蘭,一個氣質優雅大方,畢業于耶魯大學,才華橫溢,相貌連她都甘拜下風。
這個蕭諾還真是命好,憑什麼這樣的人可以成為蕭家大小姐。
眼神一轉,轉而笑道,「鈴蘭姐姐,蕭諾妹妹這時候可能有點累,可是吩咐了大家都不許打擾,我去看看能不能出來見你一面。」
果真,安諾爾鈴蘭一愣,然後笑了笑,「沒關系,我在這等等吧。」撫了撫裙擺坐了下來。
黎欣抬頭僅看見陸心絕抱胸靠在樓梯那里,又是那種黎欣最討厭的眼神!
陸心絕瀟灑走過來,安諾爾鈴蘭伸出手,「你好,我是安諾爾鈴蘭。」
「你好,蕭諾。」
蕭諾在安諾爾鈴蘭眼里看不見一絲嘲諷,有的僅是暖暖的真誠,
「听說蕭諾妹妹很累,母親特地讓我來看看,明晚家族里有一個晚宴,父親特地說一定要請蕭諾妹妹過去。」
安諾爾自然的拉著一副非主流怪異裝扮女孩的手,坐在那里,對著那張煙燻黑眼圈笑的自然,不知道以為兩個是多好的閨蜜。
這個女人是個角色。
最起碼陸心絕重生後接觸了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女人能掩飾的如同安諾爾鈴蘭這麼好。
蕭諾應了下來,她也不要能拒絕,她是明白蕭天宏的意思了,就是讓安諾爾家族表表態而已,黎欣家是安諾爾家族的旁支,她若來了這里,安諾爾家族必定第一時間知道,先不從蕭諾的身份說,即便是蕭蓮為了巴結按直系家族也會告知安諾爾家族的人。
這一切應該和司空家族不久的大動作有關,蕭天宏要安諾爾家族表態而已。
倘若表態成功,那麼這個安諾爾鈴蘭會不會有可能與蕭墨聯姻啊……陸心絕覺得不無可能。
不用看,陸心絕都覺得蕭墨是不可能喜歡這種女人的……面具太過于完美。
第二晚陸心絕去了才知道居然是安諾爾鈴蘭父親的生日,也就是安諾爾家族的當家。
還不等陸心絕開口,安諾爾鈴蘭就迎了上來,「我沒告訴你你不要介意啊,就是怕你太客氣了,所以才沒告訴你,憑借我我們倆家的關系,真的不用注重這些。」
陸心絕應著黑色煙燻妝的眼楮一眯,說的冠冕堂皇,到底是想讓她出丑啊。
陸心絕點頭,面色平淡,若無其事的上前。
安諾爾鈴蘭笑容一僵跟了上去。
「听說蕭家特派蕭大小姐給安諾爾先生祝壽,安諾爾先生真是面子大啊。」不少人衣著光鮮的上流人士圍在安諾爾先生旁邊祝賀著。
其實眾人心里都在猜測著,安諾爾家族是不是真的和蕭家合作了。
一個東方的黑道家族,一個西方的古老家族,最重要的是背後還有了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第一家族做後盾。
「爸爸,蕭諾妹妹來了。」溫柔的聲音響起。
眾人不自覺都將頭扭了過來,這個蕭家大小姐可是想當神秘,很少在公開場合出現過,調查中大部分都是那個前一陣死于意外的蕭家私生女二小姐。
刷——
刷——
刷——
聞聲回頭。
眾人自動讓開一條路,陸心絕當了蕭諾這麼久,頭一次享受所謂蕭家大小姐的待遇。
蕭諾,這個軟包子,還真是沒有好好利用自己該享受的一切,就真的天真的以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就可以逃月兌她這個身份該承受的一切。
在各種好奇期待的目光下,一個黃色爆炸頭,哥特式濃妝的穿著禮服的年輕女孩優雅走來。
陸心絕余光發現,不少人露出略微驚愕後不著痕跡的皺眉。
「安諾爾伯父好,我是蕭諾,家父事務繁忙,無法親自前來,還請見諒。」陸心絕上前親吻了安諾爾家主的側臉。
被蕭諾那假發刺得臉上極為不舒服,饒是如此,安諾爾依舊宛如慈祥伯父的樣子。
但眾人心里都明白,你蕭諾算個什麼,登不了台面的,怪不得打听不到有關蕭家大小姐的關系,安諾爾就是借此給蕭家面子。
「安諾爾伯父,這是我給你親自挑選的禮物,希望您喜歡。」黎欣帶著特有性感嗓音開口,拿出一塊玉石,眾人都知,安諾爾當家的喜歡玉石。
可惜的是,陸心絕不認為黎欣能送什麼真正入得了人眼的東西,人家安諾爾收藏的玉石豈是黎欣手里可以媲美的。
「父親,這是我的禮物。」安諾爾鈴蘭拿出自己親手織的圍巾。
厲害啊,果然,安諾爾先生看了臉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周圍老一輩大多露出贊揚的目光。
圈子里就有三個小輩,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厚臉皮擠進來的黎欣,然後眾人目光再次轉向陸心絕。
然而當少數人試圖用嘲諷的目光對上陸心絕那淹沒在煙燻妝下的瞳孔時,身體卻不自覺的發寒。
陸心絕旁若無人,臉色不變,安諾爾鈴蘭趁機解圍,「爸爸,我們倆家這麼麼好,不用在乎這些虛禮,所以……」
「所以,伯父,我知道您並不缺什麼,為此我專門學了一首新的曲子送給您,這個爸爸可以作證,我從老沒有練過鋼琴。」剛才陸心絕眼楮一掃發現大廳中央有架名貴鋼琴,嘴角一彎,正好。
蕭諾不會彈鋼琴,陸心絕卻會,別以為殺手只會舞刀弄槍,殺手在某種意義上說是高智商罪犯,三百六十五般技術夸張點幾乎樣樣精通,尤其是女殺手,組織里訓練女殺手的時候都是煉其鋒芒,斂其煞氣。這第二步的訓練不輸于體能武力的訓練。
所以,陸心絕西方樂器和東方古典樂器幾乎都會,其中鋼琴最為突出。
這番話也解決了之後蕭墨等人的疑慮,也就不會有人專門去調查她為什麼一朝之間學會了彈鋼琴。
挺直脊背,優雅走向鋼琴,拿起侍者遞上白色手套,瀟灑轉身,坐下的那一瞬見,所有人都中眼前換了一個人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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