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貓女 第32章 師傅去世

作者 ︰ 朱色砂石

屋宇的裝飾很是古樸,檐角牆壁爬滿了藤蔓,還開出了些許紫色的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屋宇前的石板已經被厚厚的落葉掩蓋,和林中的道路一般無二,只有靠近屋宇大門的一小片,似乎被打掃過不久,青石板才得以重見天日。

隱隱的,余貌聞到了一些香燭的味道,心里立刻覺得有些不舒服,這屋宇倒是像祠堂或是寺廟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屋宇大門緊閉,余葉快步上前,手上用力,推開了有些褪色的朱紅色大門。

幾乎是推開大門的一瞬間,余葉就拔出匕首,後退了一步,就連余貌也嚇了一跳。

屋內盤腿坐著**個人,有的七八十歲,有的正值壯年,一男一女盤腿坐在最前面,他們的面前,背對著余葉余貌坐著一個年老的男子,身穿明黃龍袍,倒像是一國之君的模樣。

一男一女身後,並排坐著六個人,衣著各有不同,有的長衣寬袖,有的打著綁腿,有的穿著文士長袍,有的邋里邋遢,但無一不是一身素白。

再仔細一看,師傅竟然也坐在其中,余貌仗著自己是只貓,匆匆上前查看。

余葉自然也看到了師傅,但畢竟擔心這麼多人是否有什麼問題,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

半晌,一群人都毫無動靜,余葉終于察覺了有些不對勁。他大步上前,走到龍袍男子身前,仔細看了一眼,皺眉試探著將手指慢慢探到男子鼻下,一時大驚,忙回頭看向師傅,卻見余貌已經昂著頭看著師傅。

余貌起先就沒听到師傅或其他人有呼吸聲,但一下子看到師傅,忽視了這個問題,而來,觸踫之下,發現師傅的身體冰涼,也沒有血脈跳動的微微震動,這才發現師傅早已故去。不由哀叫了幾聲。

余葉一臉不敢置信,再不考慮其他,快步走到師傅面前,又是探鼻息,又是按脈搏,卻是再沒探到生存的任何跡象。一時間,余葉和余貌都呆立在原地。

余葉對于自己看到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根本沒想到從小將他撫養長大的師傅在自己根本不知情時就這樣故去。眼中緩緩滴下一滴淚來,口中喃喃叫道︰「師傅……」

哪里有想到呢,這里盤坐的幾人,面上尚有血色,神情安詳自然,身姿挺拔,一點都不像是已經死去的人,這也是余葉和余貌剛開始絲毫沒覺得不對勁的原因。

呆愣了半晌,余葉似乎有些緩過來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師傅已經快八十高齡,即使放在民間也是喜喪,師傅從小對他的教育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余葉也不希望師傅在天之靈覺得他懦弱。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余貌抱起仍回不過神的余貌,安慰道︰「沒事的,師傅是去另一個世界了,他還在,還在……」

余貌也不是沒見過生死的人,雖說還是很傷感,卻也不至于如何。

余葉隱約瞧見師傅衣內露出個信封的一角,覺得或許是遺言之類,連忙抽出,果然寫著吾徒親啟。

余葉就地坐下打開信封,余貌也鑽進他懷中打算看看。

「小葉子,你看到這封信時,為師已經去了,生死有命,無需傷感,無需悼念。為師早知命數將盡,依照藥谷先人留下的遺訓,來到此處,並留些線索供你尋來。」

「或許你覺得為師留的線索太過隱晦,不易尋找,但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是你的命數。在此,為師尚有幾句話需交代。」

「你且尋到屋內第一百塊地磚,取出兩本冊子,第一本,讀讀里面你能讀懂的內容,然後將冊子交給小貓兒。」

讀到此處,余葉瞧了余貌一眼,很是不解,但隨即又向下看去。

「另一本,乃是為師畢生所學,也是先人留下的寶藏,你且自此住上些許日子,安心研習其中奧妙,那才是藥谷真正立足武林的根本。」

「此處算是一處祠堂,其他人都是藥谷歷代傳人,最前面兩位則是祖師與他的妻子夭夫人。龍袍男子乃是數百年前的國君武侯王,至于他為何在此處,我也不便多說,不過的為情所困的可憐人。」

「最後,為師知道你和小貓兒必定都因著先前的古怪夢境所困,你們瞧見了什麼,為師不得而知,為師只能告訴你們,這陣法不是為師所設,而是夭夫人生前留給藥谷後代傳人,相傳這陣法預言者未來,只是有些未來你可以等到,有些卻是你終生不能應驗的,因為那是關于來世的預言。」

「為師時間不多,言盡于此,徒兒,萬萬珍重。」

不長的信讀完,余葉和余貌卻都陷入了沉思。

余貌想起那與余葉同名的男子,想起那人臨死前無奈的話語,不由心中有些亂糟糟的。預言?來世……的預言?

余貌不知道這陣法是否真的能預言,但是就憑它能將她帶回熟悉卻漸漸陌生的時代生活一周有余,余貌就覺得這陣法給她造就的夢境必然有特殊的意義。

余葉想必也在想這個,半晌都沒回過神來,一臉惆悵地嘆了口氣,喃喃說道︰「余貌……」

余貌听見他叫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看,卻見這人一臉莫名的失落,瞳孔不知道聚焦在哪處,明顯正神游天外。

余貌正琢磨余葉的夢境里是否也有個人叫余貌,余葉就回神了,又深深嘆了口氣,將信有看了一遍,收入懷中,起身去尋信中所說的冊子。

沒多久,兩本冊子都被余葉拿在手中,他先翻開了第一本看了起來。

反正冊子終歸要給她,余貌也沒湊上去跟著瞧,只是蹲在一邊。

余葉的表情沒多久就精彩起來,又是疑惑,又是震驚,又是難以置信,倒是讓余貌對冊子的內容好奇起來。然而看了幾頁,余葉就皺起眉頭,一臉不解,匆匆翻完一遍,又眉頭緊鎖地又看了一遍,衣服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看到余貌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他也只好按師傅說的將冊子放在余貌面前。也許冊子里莫名其妙的符號就是些貓語什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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