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站定在屋外,雙手抱胸挑眉看著許花涼,看起來約二十三四歲的年紀。
緩緩放下手中的包袱,許花涼正面對著該男子,這府中除了許花容,還會有別人願意踏足她的地方嗎?還是說,又是一個來找她麻煩的。
想到這里,許花涼不免有些火大。「關你什麼事?」許花涼望著他。
嘴角緩緩勾勒起一絲妖魅的笑容,來人漫不經心的靠在門邊道。「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高興管,你就有能關我的事。」
這人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許花涼皺起眉,這個人在記憶里沒有出現過,她不認識,那麼就不是許府的人,既然不是,她管他呢?
轉過身抓起包袱,許花涼大步就朝門外走來,一邊沉聲道。「讓開。」
灰衣男子聞言依舊靠在門邊,也不讓開也不阻攔,只充滿了興味的笑著。
許花涼見他並不阻攔自己,當下擦身而過,朝著屋外就走去。
「有人來了,我听听,十二,十五,十七,一共十七個人,呵呵,你說來的是誰?會不會是許老將軍和許夫人呢?」低低的笑聲響起,比風還輕的話,讓許花涼頓時頓住了腳步。
這麼快就來了,動作還真快。
許花涼此時明白了,她走不了了。
「貌似,好戲登台了。」灰衣男子笑容滿面的開口。
小院入口,人聲鼎沸而來。
「小畜生,膽敢弒姐…」暴露的大吼聲傳來,一群人沖了進來。為首的是許封,看著院中翟然**,等待著他們的許花涼,那通身的沉靜氣度和凌厲氣息,讓人幾乎不敢目視,這個花涼…
「爹爹,誰是畜生?我許花涼是你的嫡系親女,我若是畜生,那你們在場的眾人又是什麼?」輕輕歪著頭,許花涼淡淡的問出聲來,那輕柔的話隨風飄過。
看似溫淡,實則尖銳之極。許封聞言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好厲的嘴,當下厲聲道。「花容乃是你的二姐,你不顧姐妹親情,做出如此狠辣的事來,簡直是禽獸不如。」
「對,好你個狠辣的丫頭,我女兒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毆打她一身是傷,我吳芳斷饒不了你。」許花容的娘血紅了一雙眼,恨不得拆了許花涼的骨,喝了她的血。
許花涼淡然的目光掃過前來的人,有老有少,許多都不認識,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花涼仰頭看著滿臉怒氣的兩老,微微淺笑道。「好,無冤無仇,我許花涼獨居此處十年了,從沒出去過一步,我想請問你們,我又何以沖到許花容面前毆打她呢?」
一音落地,場面上出現短暫的沉默。
許花涼一直住在這里,從沒出去過一步,若是今日沒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幾乎都想不起來這里還有一個許家人。
若有若無的視線集中在吳芳的身上,花涼既然沒有離開過這里,自然是許花容找上門來,許花容的囂張跋扈在許府是出了名的。
當下,怒氣沖沖的眾人,都微微冷靜了那麼一點下來。
「花容憐惜你一個人孤單,時不時跑來與你作伴,枉費她一片好心,居然被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毒害。」吳芳冷冷的看著許花涼。
許花涼聞言微微一笑,那黑若深潭的眼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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