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歲歲不相離 第72章 隱瞞

作者 ︰ 雨下下雨

想偏了甚遠,齊昭月回過神來就道,「這件事情,還望王御醫轉告母後,說安黎心里有數。就是,不知道母後的身子如何了?」

「皇後娘娘繁忙,藥確是照常喝的。」王御醫道,「虧空的身子總不會一下子就養好,公主也莫要心急。」

「那種用藥根醫治的藥材,會不會很少見?」齊昭月說著,「傳聞中碧沙戈露,被你說的那般難得,想必此次用藥的引子也不簡單。若是藥材稀缺…對了,那藥材叫什麼名字?」

齊昭月說到一半,問著藥材的名字。王御醫卻被齊昭月這一番突然的問題,斟酌的不知道怎麼接話。畢竟有些事情,他還應著承諾要瞞著。

「公主。」王御醫緩了緩,才道︰「藥材雖說難得了些,卻也還是可以找著,公主不必憂心。皇後娘娘的身子,微臣會料理好。皇後娘娘也說了,再過幾日公主就要隨之出征,還望公主多想想其中好壞,慎之而行。」

齊昭月听罷微怔,皺眉道︰「誰都知曉幾日後大軍出征,如今不止將軍府,連朝野最放心不下的,都是母後的身子。前幾日晚上,是夫君同御醫一起抓的藥,夫君總是寬慰著,多半是為了讓本宮放心。御醫現下,說實話就好。」

「微臣跟公主說的就是實話。」王御醫道,「皇後娘娘的身子骨若是當真有個好歹萬一,微臣也難辭其咎啊!故此,微臣怎敢有心思欺瞞公主。」

「勞煩王御醫出宮走一趟了。」齊昭月心中有絲疑慮一閃而過,理不太清楚,隨口就不留人的送客。

「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公主客氣。」王御醫當下就請辭,「若公主沒有別的事情,微臣告退。」

王御醫走後,景藍隨著齊昭月在府中花園逛著。齊昭月正尋思著走走就回房看看江知佑,卻听得耳旁一陣容稟聲︰

「公主。」景藍道,「今日一大早,公主吩咐管家說要清理庫房。管家就把賬目拿出來了,說公主是將軍府一家之母,管賬掌家是早晚的事。所以管家抽了今年瑣碎些的賬目,說是讓公主熟識熟識將軍府的運作。」

「但是。」景藍稟告道,「公主下嫁時,是有隨著宮里頭派下來,專門管點賬目的人的。若是公主覺得太過繁雜,也就隨便看幾眼,將賬目交給管賬的史官也是可行。」

「不了。」齊昭月走回房里的步子微頓,就道︰「早上收拾那堆書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賬本一樣的東西。賬目若是都被管家拿出來了,難得分目清楚,便拿出來本宮自己看看吧。」

「因為早上景藍進宮,所以將賬目先放在了自己屋里。」景藍道,「公主方才從逸居出來,交代駙馬了一些事,也甚是掛念。不如公主先回房,等景藍稍後將賬目送去。」

「嗯。」今日下午也沒什麼事做,齊昭月想了想便道,「那就待會送到院房里來吧。」

待回到臥房,江知佑也穿戴好了衣裳,正看著圖冊思量。齊昭月問道,「怎麼樣,圖冊可還是有用?」

听到齊昭月的聲音,江知佑放下手中的圖冊,思慮道︰「這圖冊,怕是要都撕開看看。」

「撕開?」齊昭月微愣,就道,「給我看看。」

江知佑將圖冊遞過去,齊昭月拿來細看一番,「好像也沒別的什麼,這一幅幅畫的,都很是巨細……」

江知佑淡笑,拿起茶幾上另外一本。頓了頓就道︰「這圖冊的紙頁,合起來一堆整齊,看上去是沒什麼,但單單拿出一張,側邊都有黯淡的線紋。若是都撕的下來,可能會合成一整張圖。」

「一本書的書頁本就多,都撕下來拼成的圖……」齊昭月側著書近看,果然看到了少許淡抹的墨點,「不如我們將書籍的線拆開,將紙頁拼拼看?然後將其整幅畫起來,也比一本本書看的省力。」

「耗費時辰了些。」江知佑說著,齊昭月想著宣紙的大小,好似不怎麼夠這些圖拼在一起。隨即就道︰「那就等過幾日吧,先讓人去制一張大一些的草皮紙,作圖也結實些。」

江知佑點頭,便繼續看起了圖冊。景藍不久後也將賬本送了過來,齊昭月見江知佑看圖冊看的入神,也看起了賬目。

「你實話告訴我,母後的藥是怎麼來的。」半響,齊昭月突然開口問著。

「當日我不是說過……」江知佑听到齊昭月的問話,拿書的手微頓,卻從容的應對。可齊昭月當下就放下手中的賬目,反轉道︰「今日湊巧,管家送過來讓我管家的賬目里。景藍說都是些瑣碎的事物,可上面記錄的,卻都是府中,最為貴重之物存儲的地方。」

「但上面有被管家消除的痕跡,與對賬不符。且不說改賬,就還是這幾天改的。」齊昭月道,「而且整個賬目前後,就只有一處被篡改過。我怎麼想都不對勁,既是珍貴的藥材,為何如此不確定的篡改?」

「我只覺得疑惑,往後翻去,看到的卻是碧沙戈露這個藥材名字!」齊昭月走近江知佑,面色嚴謹的說著。

江知佑垂眸不說話,齊昭月隨即將江知佑手中的書奪過,放在茶幾旁,握住他的手,「碧沙戈露這個名字,我就算是眼花了,都不可能看錯。可偏偏賬目上記載的是支出,地方是丞相府,時間是兩個月前!」

「也就是我…重新回來的時候。」齊昭月心息一窒,道︰「我至今都記得當時的感覺,溶于水火之間,掙扎不已。後來緩緩舒適,卻也沒放在心上,只覺得可能遇上這個時機,身子骨又不好。可如今想,隨之傳來你為我把過脈,與太醫協論的消息。而恰巧這太醫不是別人,就是如今給母後治病的王御醫!」

「可你給母後制藥的時候,並沒有跟我說碧沙戈露的事情。」齊昭月道,「賬目上也顯示,送往丞相府的碧沙戈露,是最後一串。你可是……瞞了我些什麼?」

江知佑听這這一番話下來,微頓垂眸。賬目修改,他分明就是囑咐過管家,將藥材的出錄拿來。他的修改,自然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讓她找出端倪。可萬萬沒想到,偏偏府中還有個珍貴之物出錄的私載,是管家自己記事用的。

因為他自己改了藥材的目錄,所以管家看了之後,就隨著改了自己本冊上的。也就那般巧,管家讓她熟識府中賬目。又存著為其好的心思,將自己私用的賬目拿出來,方便她看。

固然如今才有這麼一出……

「今日的問話也是,王御醫一直回避著用藥這個問題。」齊昭月猜測道,「是不是你們之間,謀合成了些什麼?」

「阿月。」江知佑說著,「府中珍貴的藥材不止碧沙戈露一件,雖然碧沙戈露的確是養生,治愈百病的稀少之物。卻也並不一定要用此醫治皇後娘娘。」

「你這是承認了……?」齊昭月望著江知佑,握住他的手都輕顫,「我只是疑惑,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的。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是讓我擔憂的事情。」

順然抓住他的袖子,左右也沒看到傷痕。齊昭月索性就順勢壓在江知佑身上,就抓著他的衣帶扯開,看著他的身子找著。

「阿月。」這個舉動瞬時驚的江知佑起身,可齊昭月卻一下子坐在他的腿間,牢牢的壓著。還警告著,「不許動,你如今定然是有些什麼瞞著。又不大願意說,我只能照著我想的證實。若是這事不說清楚,就要因為這件事情隔閡?…我們才成親幾天?」

「我……」江知佑剛開口,就察覺女子細女敕的指尖劃過他的上月復,嬌中帶急的道︰「看著賬目就覺得很是不對勁,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心下的脈血,怎能割傷引血拿去做藥?!」

「只是用了些少許做引子,人哪能割著心脈下失血。」江知佑也知道事故如此,也瞞不住。撐起身子,可衣裳本來就被他穿的寬松,被齊昭月一扯,更是將胸膛露出半分。

一起身,眼見著肩上的衣襟順著肌膚滑下,露出半luo肩頭。江知佑的身子頓然怔住,為防止衣裳繼續掉落,就道︰「阿月,真的沒多大的傷。不然前日晚上去制的藥,我若傷的重,也不可能如今就好。」

「可你在書房的庭院里找圖冊的時候,衣裳濕了換衣都有些不大對勁!」齊昭月駁說著,急道︰「難道就不是你傷勢發作?如今卻還硬撐著。」

「但你也看的出來的。」江知佑望了望自己的傷痕,道︰「如今傷勢結疤都快月兌落了,我已然無事。若當真有礙,我也不會濕了自己的衣裳,如此給自己找事做。」

「你盡會糊弄我!我怕的是你因為我,而給自己找罪受。」齊昭月壓在江知佑的身子上挪著位置,近看這傷痕,「誰曉得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傷,你為了不讓我擔心,不告訴我罷了!」

「阿月。」江知佑握住她的手,這事情怎麼就是說不清楚了,「都說是藥引子,但世間拿血入藥的很少。也就是一兩滴而已,入藥怎會融入太多血腥,我如今是真的好了。」

怎麼能告訴她,他自幼吃藥,對藥物都有反噬了不說,也同樣于竹息這樣的毒沒什麼大礙。若是可以替她,他自然是情願的。

她服了碧沙戈露後,身子被洗滌淨化。又剛服下兩月,血也同樣有入引的藥效。可讓她最後知曉割傷自己,他是怎麼都不情願的。

看著齊昭月一臉焦急的樣子,江知佑突然軟下聲來,「你信不過我麼?我們總歸要出征,我說過,要活著和你諾守余歲。就斷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犯險。」

齊昭月听到這話,心才緩緩靜下來。抱住江知佑,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我心里一直都希望你沒事,可你安排處理好一些事,卻總是不說,喜歡自己黯然將一切都辦的妥當。所以我才甚是擔憂自己,是不是總在給你添麻煩……」

這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江知佑也安撫了甚久。好不容易兩個人妥協談好,讓江知佑下不為例,齊昭月才松了一口氣!

也看過那傷痕的確是在恢復。齊昭月就發現自己坐在江知佑身上,惡狠狠的模樣,很是失儀的沒有端莊之感。

煞是不好意思,剛想起來就想換換挪退。但是稍微一動,身下…就好像挺軟的,有點…怪……

齊昭月當下就垂首,看著自己竟是坐在江知佑月復下的姿勢。似乎剛好坐到了什麼,腦中瞬間明白過來,突然很有些…動彈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可能還要修修,現在實在有點困的不行了(∼ ∼)~zz

(因為顧念著江大人的身子,我一直猶豫,要不要寫接下來的……咳~但實際上小江,唔,江大人是真的沒事,他說的是實話,入藥要是真一割割出一堆血傷身,那就是喝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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