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的眸光頓時幽冷如寒冰利器,「我在問你冷梟在哪,你只要回答我冷梟他人在哪里就可以了,廢話少說!」
話語冰寒的如來自地獄一般,原本還不甚忌憚的警務人員頓時駭然的張大了眼眸。
「你……你……」警務人員磕巴的說不出話來,眼神立刻示意周圍幾人上前解圍。
然,就在那幾個男人行動的瞬間,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停止了所有動作。杰克狠狠的眯了下雙眼,死死的盯了下那個警務人員之後,轉眼眸光復雜的看向罌粟,「小姐,請您放開他!」一改之前的不屑態度,杰克恭敬道。
罌粟卻恍若沒有听到,只是眸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警衛,像要吃人似的。
警務人員見此,不禁求救的眼神看向杰克。杰克眸中冷光一閃,「對不起了,小姐!」閉目,之後手刀立刻揮下。
罌粟吃痛的轉身,眼角的淚光再次閃動,唇角輕蠕,「救……冷梟……」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三個字之後,罌粟眸色恐慌的緩緩緊閉,暈厥了過去。
興許是到了失去的那一刻才懂得珍惜。
在見到台上那攤血紅之後,罌粟才真正的了解,她心中的焦急,她心中的恐懼,完全是因為她害怕,害怕失去冷梟之後的無助于空洞……
杰克看著罌粟最後求他的表情,心中不免一痛。
小姐!原諒我們!
默默的低語了一句,甩開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杰克轉身抱起了罌粟,冷著一張面孔朝會場外走去。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務必不要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一定要查出幕後的主使者!」走到會場門邊,杰克眼眸中帶著怒火的吩咐,隨後抱著罌粟坐進車中,迅速的離開了皇爵。
不遠處,看著杰克抱著罌粟離開的畫面,轎車中的男人微微眯下了雙眸。
隨後將車子開離了皇爵對面,臉色凝重的播出了一個號碼,「喂!我皇甫裔,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嘖嘖嘖……對面先是發出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皇甫裔蹙眉,耐性全失。「到底怎麼樣了?」他再次問,口氣低沉了不少。
對面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容我提醒你,皇甫少爺,這要求人的,態度最好放正一些,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人毫不客氣的威脅。
皇甫裔眸光驟然冷下。
兩人之間頓時陷入沉默。
不一會兒,對方再次開口,如我所料,這一切都是冷梟設下的局。一山還比一山高,你果然是被騙了!男人嗤笑。
皇甫裔頓時握緊了雙拳。「那他人呢?」口氣依然不是很好。
對面怪笑的男人不屑哼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我的大少爺,這冷梟可是在你皇爵不見的你反倒來問我?那人明顯的有些不滿。
他現在跟皇甫裔不過只是合作的關系,互相利用,談不上信任,根本沒必要為了他如此賣命的什麼都查個水落石出。
皇甫裔自然是了解他話中意思,只是心有不甘。冷梟不會中了埋伏,全在他意料之中,但是……
放心,我們曾經答應過你的事情已經查的一清二楚。對面再次冷哼。似乎是猜到了皇甫裔在想些什麼,于是繼續道,你要的女人我們已經幫你找到,嘿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真是沒想到!那人神秘兮兮的說道。
皇甫裔的心中頓時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在哪?不要拐彎抹角!」不耐煩的催促,頓時踩下剎車,點燃根煙。
對面暗笑了一下,然後立刻就皇甫裔的話做出了回答,她……就是紅罌粟!
愕然!
愕然頓時填滿了皇甫裔心間。嘴角的香煙霎時調出了口中落在手上,燙醒了皇甫裔。
一股憤怒頓由心生。
「你耍我?」皇甫裔怒吼。他們明明都是暗黑的,為什麼……為什麼那人會不知道罌粟就是冷緋衣?
皇甫裔不敢置信的瞪著雙瞳,一時間為了這個答案猛砸方向盤,發出了砰然巨響。
響聲通過聯絡器清晰的傳入了對方的耳中,那人不免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皇甫裔,你認為我有必要耍你麼?紅罌粟在組織中可是b級高段特工,直屬上層管理,她是擅長易容術,但是誰會知道那女人居然那麼狡猾,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男人「切」了一聲,似乎也很哀怨一般。
皇甫裔半信半疑,此刻心中早已經被事實擾亂了心扉。
「一切都無所謂了……」仿佛是哀莫大于心死,皇甫裔有些渾然神傷的將自己整個的重量依托到方向盤上。
他尋了那女人這麼久,沒想到最終依舊是斗不過冷梟。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呵呵呵……」皇甫裔苦澀失笑。沒想到他的一念之差居然將真正的冷緋衣就這樣再次的拱手讓給了冷梟那個混蛋。
!
大手再次砸向方向盤。皇甫裔十分不甘,雙眼通紅的好像是暗夜的魔鬼一般,顯示他永無止境的後悔莫及。
喂,兄弟!你沒事吧?該不是知道了事實瘋了吧?對面听到小聲與巨響不免好奇的問了句。
皇甫裔頹然的垂下雙眸,「沒你事了,我會按照約定好的將尾款匯入你制定的賬戶,三天後查收!」說完,皇甫裔便切斷了連線,眼眸中冷然的看著前方,轉動方向盤離去。
對面只听到「 擦」一聲響,便再也沒有了皇甫裔的聲音。
而切斷了連線以後,那人才一改不正經的聲音,嚴肅的轉身對向一直坐在他身後有限抽這雪茄的男人,「boss,已經按照您的計劃進行。」
男人吐出一口煙霧,嘴角上露出嗜血的笑容。「‘黑蜂’呢?」淺淡的問了句。
畢竟今天跟皇甫裔合作的還另外有一伙人,只不過早就被皇甫美玲出賣。商場混跡多年,讓皇甫美玲明顯的清楚,「黑蜂」根本就不是冷梟的對手,而一切的合作都只是為了放低冷梟的戒心,以為只有那一個敵人。他不得不說,那皇甫美玲的確精明。
「回boss,‘黑蜂’我們的人已經在緊眯盯梢,並找機會不留痕跡的將之處理干淨。」
「哈哈哈……」听後,男人大笑了三聲,「這樣也好,這就是‘黑蜂’那個小崽子擅自行動的下場。」眼眸瞬間犀利,狠辣,男人轉過椅子,一張極為邪惡帶著國王面具的臉龐頓時展露人前。
竟然是「賭局人」!
他那一身陰邪的氣息頓時另前方彎身的男人一陣顫抖。
「賭局人」不屑的瞧了他一眼,冷哼出聲,「記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還有皇甫美玲那女人,我听說她暗地派人去了海灣島嶼?想要趁機炸毀冷梟的心血,栽贓到暗黑的身上?」「賭局人」冷聲問,眼楮似笑非笑的眯著。
前方站著的男人听了以後頓時肩膀一聳,「回boss,確實是這樣,只不過她派去的人已經被一伙不明人馬給處理干淨,已經無需我們動手。」
「哦?是嗎?」「賭局人」有些懷疑道。
以他的了解,皇甫美玲那女人心機深沉,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不解此機會讓冷梟與暗黑杠上她怎會安心?
「賭局人」邪肆的笑著,見手下也不敢肯定,大手一揚,迅速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啪!
鮮血頓時順著口鼻流出。男人依舊站在原地,擺正頭顱。「賭局人」這才眯了下雙眼,「去!調查皇甫美玲的下落。」
「要殺?」男人小心的問。
「賭局人」怪異的一笑,「不需要,只要看看她在搞什麼貓膩,不需要插手,發現回來跟我報告!」
「屬下明白!」說完,男人便退了出去。
「賭局人」轉過身子,看著他腳下的帝國,嘴角頓時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來。
罌粟的身份曝光,會引起怎樣的騷動?恩?
「哈哈哈哈……」一陣陣興味的笑聲頓時傳遍整個空間。
原來讓皇甫裔知道罌粟的真面目,全都是「賭局人」安排。素手攪起腥風血雨,這一貫都是「賭局人」作風。而明白他心思的,唯有一直都隱藏于暗處,如影隨形的黑k。
兩人仿佛如出一轍的暗黑笑容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讓人分不出你我。
……
夜,越來越黑暗陰沉。即便天邊銀月明亮耀眼,卻也照不亮某些人心中的晦暗。
一道黑影費勁渾身所有力氣的逃月兌了皇爵,此刻已經渾身是血的倒在路邊的血泊中。
「唔恩……」痛苦的悶哼響起,女人縴瘦的身子正不斷的抽搐,臉頰上汗水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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