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蕭，我們之間不需要抱歉。」
聞人瑜笑著端起酒杯，輕輕和顧蕭踫杯。
顧蕭懊惱的模樣和兩年前沒有什麼變化，剛才的全副武裝，也不過是顧蕭的自我保護。聞人瑜欣喜，顧蕭對他，至少還是最真實的一面。
可在欣喜的同時，又藏不住的心事。
「顧蕭，你剛才說的聯姻是……」
「是真的。」
顧蕭明眸流轉，一聲輕嘆。
太輕了。
若不是聞人瑜和顧蕭靠的很近，不然壓根就听不清楚顧蕭究竟在說什麼。
「那你……」那你真的願意麼？
「這不是讓我選擇的事情，何況了，時間還長不是麼？究竟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不過三少是聰明人，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樣才讓自己最大的保全。」顧蕭話里有話。
她感激當初聞人瑜照顧顧如言。
但同樣的，她也無法原諒聞人瑜早年和那個女人的合作。
她對聞人瑜，永遠只有可能是合作伙伴。
若不是，那就是敵人。
「聯姻的事情還長，有些人，不一定活的到那麼長。」
聞人瑜端著酒杯的手，忍不住晃動了一下。他忽然清晰的認識到，對面已經快要認不出真實面目的女子，真的是攜著雷霆之怒而來。
抿了一口酒。
顧蕭沖著聞人瑜眨了眨眼楮︰「三少，不過在那之前，我說的聯姻，是認真的。」
「什麼？」
「我說我即將嫁給你，是真的。」
聞人瑜端著酒杯的手莫名一顫，差點沒有把紅酒灑出來。
沒有想到，顧蕭看見聞人瑜的窘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又沖著聞人瑜眨了眨眼楮，媚眼如絲，當真是風情萬種。
「三少，比起和聞人家別人聯姻，我覺得嫁給你更好。是我主動和親愛的爹地大人說選你的，你會拒絕我嗎？」
「當然……」當然不會。
「當然會。」
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聞人瑜的背上，帝梵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掙月兌了瑪莎的糾纏。臉皮賊厚的湊上來，陰森森的對著聞人瑜笑了笑︰「當然會，三少和我也算朋友。肯定是不會和我老婆……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是吧？」
說完，又重重的一巴掌拍上來。
帝梵意實在是下手太不客氣了。
聞人瑜整個人猛然一晃，手中的酒杯里酒水全部撒了出來，紅色的液體有些濺到了前方跳舞的人禮服上。引得做作的名媛貴婦驚叫不止。
聞人瑜說不出的尷尬。
不斷的點頭示意抱歉。
帝梵意齜牙咧嘴，笑的好不開懷。
「是麼？」顧蕭撩動了下裙擺，周圍男人猛然吸氣。修長的美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無限誘惑。顧蕭像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舉動會引起多大的震撼。自顧自的整理了下裙擺，白皙的美腿一露再露。
越來越多的男人看過來。
帝梵意原本還笑嘻嘻的臉蛋，猛然之間變成了咬牙切齒。
故意的！
帝梵意無限確定，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可明明知道顧蕭這樣做就是為了挑釁他，為了讓他生氣。他還是忍不住，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楮全部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