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闊少,慢下來愛 V章003︰跟我搶女人,你也配?(求首訂)

作者 ︰ 茗香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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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庫內,季遠航看著那道從電梯men走過來的影子,笑了笑,「先生,如果你放心就上樓看一看吧!」

畢竟沈小姐右腳還打著石膏呢!都說送佛送到西,哪有都到了門口了還不去的?

簡錫墨看他一眼,徑直坐上了車,「把車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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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你還知道回來!」

電梯/門一開,過道上的燈光下,一只手從轉角處伸過來不由分說地拽住了沈安若的手,用力一拽。

沈安若連驚叫都沒有來得及開口,人已經被那一股大力給拽了過去,身體一偏,直接撞在了牆壁上,渾身的疼痛瞬間被刺激,加上受傷的右腳,若不是她靠在牆角,她人已經被這麼大力的一拽給拽到在地了。

「宋皖離!」

沈安若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用這種發了瘋想要一口咬死他的心態喊出這個名字來,然而此時她疼得心肝直顫,連聲音都不似平日里那般冷靜自持,音調一高,閃電般要甩開那只緊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沈安若!」

從拐角閃身出來的男人哪里肯放手?帶著一股戾氣席卷而來,襯衣領口的衣扣拉掉了兩顆鈕扣,一向整潔整齊的宋家大少此時衣衫不整,滿眼猩紅地看著終于出現的女人,揚起手將沈安若的那只手高舉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低吼出聲,「我怎麼就不知道,我宋皖離的女人成了別人的老婆?」

沈安若已經被這副模樣的宋皖離怔得身體發僵,他喝了酒吧?渾身的酒氣!眼楮猩紅如滲了血,下手的力道簡直是想要將她整個手骨給擰斷。

她沒見過這樣的宋皖離,即便是他在跟她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之前的四年里也沒見過這樣的他。

沈安若喘息時手疼得直發抖,深知跟一個酒鬼理論是沒有什麼好結果,只是可笑宋皖離說的那句話--

我宋皖離的女人!

沈安若冷嘲一聲,掙了掙自己的手腕,「宋先生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而提出分手的人還是你自己!」

緊抓著她手腕的宋皖離臉色灰青,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就往電梯里塞,沈安若被推得踉蹌不斷,眼看著已經到了家門口卻被他塞回了電梯,不由分說地欺壓而下把沈安若摁在了電梯的一角。

唇瓣被濃郁的酒氣所包裹住,沈安若的驚呼聲被他強勢的親吻所吞沒,她那雙被後背壓著的手手指甲在電梯的鐵壁上劃下了指痕,連拖帶拽激起了她內心的火氣,她顧不上受傷的手腕拽著手里的包狠狠地朝他身上砸了過去。

宋皖離,你個王八蛋!

沈安若的反抗讓宋皖離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加上他喝了些酒,強行親吻沈安若時她的不配合反咬著他的唇瓣一股子腥熱涌出,他疼得一怔,人也似乎清醒了一些,趴在電梯的鐵壁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頭發和衣衫都亂了的沈安若,看見她因為驚恐而睜大了血紅的大眼楮,警惕而恐懼地盯著他,他突然想笑,訂婚四年,終于看到有了其他表情不再似一尊泥菩薩的她了。

原來她並不是一棵不開花的鐵樹!

宋皖離對視著那雙美麗的大眼楮,在電梯/門開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沈安若的手拉著她就往外走,沈安若掙月兌不過,身體一歪整個人往地上倒下去,宋皖離抬手將她一抱,這才注意到她的腳打著石膏,眼楮里的慍怒火氣也稍微淡了一些,一抬手臂將她整個人撈在懷里徑直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宋皖離你想干什麼?」沈安若這才覺察到自己又被宋皖離拉下了地下停車場,她想著簡錫墨會不會還在這里,但是當她緊張地朝四周看的時候,哪里還有簡錫墨的影子?

沈安若最後的希望都在沒有找到簡錫墨的時候給破滅掉了,殊不知,那輛輝騰轎車剛從底下車庫開了出去,正停在三單元的樓下。

「上車!」

沈安若被宋皖離直接塞進了副駕駛的座位,門一關,心里的緊張和害怕如潮涌般迸/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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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單元樓下的地面停車場里,坐在車後排的男人劃開了車窗,她住六樓吧!

燈還沒有亮!

季遠航劃開車窗探了頭出去,一樓樓地數著,心里也疑惑,怎麼現在還沒有亮燈呢?

「先生!」季遠航滿心狐疑,會不會他們找錯了地方?不應該啊,就是三單元二棟房啊!

簡錫墨眉心微蹙,想著沈安若的手機被踩壞了,現在即便是聯系也聯系不上,他的手剛觸踫到車門把手,就見車前一道白光閃過,一輛白色的轎車急速如電般地駛過。

季遠航被轎車煽過去的冷風刮得模了一下臉頰,在小區里這麼快的速度,不怕被罰單?

「保時捷panamera!」季遠航看著消失的影子說了一句,身後開車門的簡錫墨手一頓,跨出去的一條腿停住,抬眸,「你說什麼?」

季遠航回應,「哦,先生,剛才那輛車是白色的保時捷panamera!好像,在哪里見過?」說完繼續咕噥,「尾號87,87!--」

季遠航聲音突然驚訝起來,「先生,那好像是----!」

車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響起,連車身都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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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皖離,你瘋了,你喝了酒還開這麼快?」沈安若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她被宋皖離塞進車里時直接用安全帶胡亂一扣,加上這麼快的車速,她驚得渾身冷汗直冒,只好伸手抓住了頭頂的拉環。

車速超過了一百,沈安若只看到車窗外的夜景刷刷刷地朝後飛過,她緊張地全身都緊繃起來,內心的恐懼使得她開始發抖,她不敢去刺激旁邊的人,眼看著車就要駛出內環上外環高速,她的心髒被瞬間提上了嗓子眼。

他要干什麼?

高速路口,因為是夜間,又並非周末假日,車輛不多,白色的保時捷減速越過,沈安若想要呼救,卻發現這個路口的路障都是全程機械操作,宋皖離的車停下不過幾秒鐘,護欄一開,他的車便呼嘯著沖了過去。

「宋皖離!」沈安若被這沉沉夜色投注下來的陰霾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看著開車的男人,嘴角的血漬還沒有擦干淨,剛才在電梯里她一口咬了他的嘴唇,他吃疼放開了她,看著她的那雙眼楮居然沒有慍怒而是似笑非笑,沈安若回想起他那眼楮里的笑容就忍不住一個寒顫,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只是發現車離市區越來越遠。

宋皖離的車在駛上高速之後並沒有開多久,些許他自己也還理智,從一個路口下道下了高速車輛便更少,放眼望去就是一條通往前方的馬路,周邊更是連個村落都沒有,黑漆漆的。

白色的保時捷停了下來,一場驚心動魄的旅程已經讓沈安若渾身癱軟,人已經沒有了力氣,車都停下來了她還沒有回神,然而有人也並沒有想要讓她快點清醒,座椅一動,沈安若的座椅便被放平,她一聲尖叫,身上便被市一沉,宋皖離直接翻在了她的身上,手臂緊緊地環抱著她的細腰,將身體緊緊貼住了她。

明白了他的意圖的沈安若頓時驚愕,奮力掙扎,卻因為被安全帶綁著動不得,她感覺到她的腰間一涼,是他的手探了進去,臉傾下抵著她的額頭開始瘋狂地吻,酒氣瞬間彌散而來。

「安若,安若,我後悔了!--」宋皖離近似呢喃地喊著她的名字,手也更加肆無忌憚地去扯沈安若的衣服,身下掙扎的人肌膚細膩柔韌,他從未如此地靠近過她,她一直都是冷淡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交往四年他連一個吻都沒有得到過,最初一次他想親她差點被她煽一耳光,原來她的吻如此美好。

他發現那張照片時他們已經分手了,原本他以為自己不會在乎的,卻在看到她躺在別的男人懷里時,那種怒氣,簡直不能自控!

不能自控地想把四年前就想做的事情給做了!

他想要她!

沈安若要瘋了!!

宋皖離想做什麼她已經猜到了,他身體的溫度和某個部位的異常告訴了她,她不停地偏頭側臉躲開他的吻,卻被他伸手將臉一固定住,濕熱的吻便從臉頰滑落進了她的頸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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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得到的消息,白色保時捷半個小時之前從內環出城上了高速,監控路線也顯示了,那輛車在駛上高速後不久從另外一個閘道下了告訴,現在就在那一段路上!」

「先生,容三少已經派了人過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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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宋皖離似乎酒意未醒,此時正是肆無忌憚地解開她的衣服,她的身體戰栗不已,他避不開他迷亂的吻,掙扎不得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心酸,這個混蛋是想在這里強了她!

誰來,誰來救她?

簡錫墨,簡錫墨--

沈安若倔強的性子終于在這個漫天陰霾的夜色里崩潰了。

宋皖離的手揉著她的腰,正揉在了她的傷口處,疼痛感激得她一個激靈,疼痛使人清醒,這才使她注意到車頭前面擺放著一只水晶玉佛,身體的觸感一緊,感覺到宋皖離的手已經朝下,頓時瘋了般用頭撞向了他的額頭。

宋皖離哪里會想到她會這般反抗?額頭被重重一撞,頸脖上便是重物一砸,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腦子里的意識便開始消散,暈過去的那一刻大睜著眼楮的他看到了黑森森的車內,看到了那張因為驚恐而變得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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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輝騰在一個高速路口下車,接電話的季遠航在掛了電話之後側臉對後排坐著的簡錫墨匯報,「先生,已經找到了那輛白色的保時捷,只是,不見了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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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保時捷車的周邊已經停了幾輛車,有a市的兩輛警車,接到有人需要協助時他們並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誰,上面只說了找一輛白色的保時捷panamera!至于其他的信息就沒有再過多透露,他們只需要找到這輛車就好,有人在得到那個車牌號時就心里驚了驚,暗道怪不得上頭沒有更多的信息透露,這是宋家的車!

結果車找到了,看著車里的情況,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車里躺著有一人,打開車門時就能聞到濃郁的酒味兒。

「經過初步檢查,他只是暫時暈了過去,除了額頭上有傷之外,唇角也有傷,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

說話的人低低吁出了一口氣,這種有錢人真不把命當回事,喝了這麼多的酒居然一路飆車到了這里,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了事,宋家的人哪會肯罷休?

旁邊停著的那輛瑪莎拉蒂quattroporte車內,容家三少容錦正坐在車里吃石榴,石榴並不是被取出來的,他一手拿著石榴往嘴里塞,邊吃邊听著車外人的匯報,他側臉,唇角上還沾著石榴的紅汁,「還沒死?」

俯身站在車邊的人忍不住地臉冒黑線,我的少爺,難道你這麼不希望他活著?

容錦吐了一口石榴籽兒,目光朝那輛保時捷看了一眼,被後面一道車的亮光刺得眯了眯眼楮,‘哦’了一聲,不及守在車門邊的人詢問什麼情況,便饒有趣味地趴在車窗口,看著那輛停下來的輝騰,笑。

「就快死了!」

黑色的輝騰車抵達時,守在保時捷車邊的人都讓了讓。

「簡先生,車里就一個人,我們已經派人在附近地方找了!」

簡錫墨從車里下來,停靠在路邊的車輛都打開了燈,燈光在夜色里亮得刺眼,從車里下來的男人徑直走到保時捷車門邊,目光沉郁的男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伸手將已經快醒了的宋皖離一把揪了出來,喝了酒又被砸了後頸的宋皖離此時哪里是他的對手?被提著衣領揪出車座直接便被摁在了車門上。

「簡錫墨!」已經醒來的宋皖離一睜眼就看到了他,頓時血紅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有著要將面前的人給撕碎了吃掉的瘋狂。

「宋大少!」簡錫墨語氣微冷,拎著對方的衣領,目光卻柔和中帶笑地看了他一眼,「安若人呢?」

「簡錫墨,沈安若是我的女人,你休想--」

「宋大少,你覺得當著我本人的面說這樣的話,合適嗎?」簡錫墨的聲音漸涼,但眼楮里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簡錫墨,你當你是誰?」

宋皖離被他一手摁得往下一倒,後背已經被抵死在了車門上,抬頭時頸口就被一勒緊,他險些一口氣出不來,對方出其不意地一手抓著他的領口將他堵死在了這邊,語氣森涼,哪里還有剛才那文質彬彬好好先生的模樣?

那個外界傳得性子溫和的男人,傳得幾乎是沒有任何脾氣的男人,此時卻用一只手掐住了他的頸脖,稍微一用力便能掐斷他的脖子。

宋皖離那雙猩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顧凌看錯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一個性子溫和脾氣軟弱的男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不,或者說今天他看似被顧凌逼得步步後退,逼得當著那麼多媒體的面用安若當棋子渡過一關,或許根本就不是別人想象的那樣。

還有,那張照片是誰傳出來的?

他一直以為是妹妹一手主導因為嫉妒因為厭惡而惡作劇的手段,婉清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瞞著他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又會是誰?

宋皖離的眼楮一紅,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你說我是誰?」簡錫墨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口,一面沉笑冷言,一雙犀利的眸子掃落在宋皖離的臉上。

「簡錫墨,照片是你傳出來的,是你,是你!你心懷不軌--」

「砰--」一聲悶聲,宋皖離頓時像月兌了線的風箏,聲音傳過來時,容錦正啃完了一個石榴,看著車窗外的情景,嘖嘖兩聲!

宋皖離被一拳掄翻,旁邊站著的人一口大氣都不敢出,沒人敢站出來拉宋家大少一把,眼睜睜地看著宋皖離被一拳掄飛倒地。

宋皖離被扔下去時喉嚨里的聲音近似支離破碎,因為醉酒使得他四肢協調能力減弱,滾下去之後短時間內都沒能爬起來,而那道佇立幾步之遙的身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襯衣衣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一字一句地宣告--

「宋皖離,跟我搶女人,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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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遠處的人只听見一聲哀嚎,砰的一聲人體落地便沒有了聲音。

其中的知情者低低吁出一口氣來,這些人的個人恩怨他們听著都覺得心驚膽戰的,好像是涉及了今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照片事件。

這些事情並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有人趕緊上前低聲說道︰「簡先生,找人要緊!」這個,宋大少已經暈過去,這一拳也不輕,萬一弄出了人命他們也不好交差。

他們還真想不到這位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顧家二少說揍人就揍人,毫不含糊,而整個過程中那位帶頭找人的容三少待在車里臉都沒露一下。

只有看著老大出拳狠揍人的季遠航砸了砸嘴巴。

早就想揍人了吧,在看到那電梯里的錄像時,季遠航就發現,先生的眼楮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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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真冷啊!

沈安若攏了攏自己身上的長毛衣,她里面只穿了件襯衣,外面罩著中長羊毛套頭衫,郊外的氣溫明顯是比市區里面明顯低得多,市區里一入夜風吹得渾身冷得直打顫,這郊外更加的冷,風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沈安若已經走不動了,她走的速度本來就慢,最初是害怕宋皖離追過來,她顧不上腳傷頭也不回地跑,其實哪里算是跑?她根本就跑不快。

沈安若停了下來,手拉緊了自己的領口,發現領口的鈕扣被扯掉了兩顆,風直接灌進領口,渾身涼得都快失去了知覺。

大晚上的,她被宋皖離帶到了這里,她連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剛才因為急著想逃,並沒有想到拿宋皖離的手機撥打求救電話,她害怕宋皖離並沒有暈過去,可是更害怕自己會下手太重傷害了他的性命,剛才情急之下她抓著那水晶佛像本是要砸他的後腦,但千鈞一發時她沒有那麼做,只是砸了他的後頸,學醫的她知道砸哪個部位更容易暈倒而不至于傷及性命。

宋皖離雖然可恨,但是她也不想自己誤傷了他而惹出麻煩!

如今站在這空空蕩蕩的路邊,這條路很似空曠,她走了這麼久都不見有一輛車經過,她剛才慌亂之中不知道朝著那條路走的,只知道如果宋皖離突然醒來最有可能會沿著那條路追,她便錯開了那條道,沒想到越走越偏,越走越沒有人煙!

沈安若蹲在了路邊,她走不動了,四周都是漆黑的,除了道路的輪廓能看出那是一條路,周邊的一切都是暗影,不知道是那個方向傳來一陣怪鳥的叫聲,在空曠的田野間回蕩著,又有疑似狗叫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沈安若突然縮了縮身子,周邊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各種影子在黑洞里猙獰亂竄,甚至在身邊一尺之內,凜凜憧憧的暗影帶著巨大的壓力逼迫而來。

對身邊未至危險的恐慌和害怕瞬間充斥進她的腦海,蜷縮成一團的沈安若不由得再一次將自己抱得更加緊一些。

她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對于一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來說,此時的害怕和恐懼不下于在她大學時第一次親眼看到從福爾馬林池里撈出來的尸體標本。

她把自己蜷縮在了路邊一叢夾竹桃樹影里,跟那黑暗融為了一體,不是不怕黑暗,而是因為害怕在這麼寞森的陰影里看見自己的影子,她雖習慣了孤寂,但內心深處卻對影子有著說不出的恐懼感,平日里倒是沒有這種感覺,如今天地間都昏暗一片,她突然異常害怕。

這種恐慌帶來的便是心里的委屈翻騰而出,緊抱著雙膝的沈安若眼角突然澀得難受,她本不想跟宋皖離計較。

他在她大學時追求她,她成了a醫大最令人艷羨的人,他出國,再回國,訂婚四年一切平淡無奇,她之所以接受是因為自己也覺得或許自己的一生就該這樣,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平淡過一生,他對她的好她都記得,雖然平日里對他冷淡,這四年里直到即便是他在提出分手之前的前一秒她還一直堅持著,都從未有過要提出分手的念頭。

他提了,給她的理由是,另一個女人懷孕了!

她應了,兩個人之間容不下第三人,她連爭取都不願意!

這樣的男人爭取來做什麼?

卻不想,打破規則的人依然是他。

安若,安若,我後悔了--

他在車里說的那句話就像一個笑話!

沈安若把自己摟得更緊了一些,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開始困乏難耐,閉著眼楮,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得她蹲著的雙腿都失去了知覺,有燈光照了過來,車輛駛過的聲音響起,那輛車轉眼間就穩穩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把自己埋進雙臂之下的臉抬了起來,見到那個下車朝自己大步走來的人影,听見了那一聲好似久違了幾個世紀的聲音。

「安若--」

她的眼楮突然澀得難受,被那轎車的燈光刺得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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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腦子昏昏沉沉,她的腳很疼,頭也很疼,她只知道自己在被他抱起來時很沒有骨氣地哭了,因為疼!

迷糊中有人用微熱的毛巾給她擦拭著額頭,緊接著便有涼涼的液體抹上,疼痛感依然有,但是那種灼熱在漸漸消散,她感覺有人在解她的衣扣,頓時渾身一緊,伸手便緊緊地拉緊著衣領,閉著眼楮的她雖然沒有正眼,但卻誓死捍衛著自己的領口,不讓人踫!

宋皖離撕破她衣領的情景在她混沌的意識里依然存在,領口鎖骨那強行的親吻,帶著涼意的觸感使得她抓得更緊了,她把身體蜷縮著,害怕地縮了縮,迷糊中卻張唇喊著,「洗,洗,洗--」

她低低地喊著,突然松開領口,抓著領子去擦自己的脖子,擦自己的臉,尤其是自己的唇,她沒有顧及力道,手抓了什麼都往自己的臉上擦,臉頰很快就被她拉過去的被褥擦得紅了一小塊。

簡錫墨坐在chuang邊,看著閉著眼楮人都燒糊涂了的女子,從他在路邊將她抱起,一身單薄的她渾身都燙得嚇人,當他抱起她的時候,她在他懷里像一個孩子一樣突然放聲大哭,哭聲里是滿滿的委屈和恐慌,回城的路上她在他車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下車的時候是滿臉的淚痕。

這個看似倔強冷靜的女孩子脆弱起來是這麼的讓人心悸。

簡錫墨拿著毛巾的手頓了頓,毛巾已經被她抓過去胡亂地擦臉,她擦得太狠,臉頰上紅了一大片,他急忙伸手過去擋住她的手,以防她把額頭上才敷上的藥給擦掉了。

她的額頭青了一大塊,還起了個包,幸好沒有破皮。

「安若--」有人輕輕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喚著她的名字,她正抓了棉質的物體擦自己的唇瓣,被抓了手的第一反應就是掙扎反抗,卻在听見這個聲音時突然鼻子一酸,把身體蜷了蜷,「不,不要--」

「安若,別怕!沒有人能傷害你!」簡錫墨俯身將她抱起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他是在開出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找到她的,她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可供他尋找的標志,只能沿路尋找,而且自她離開的那段路先後有不少的岔道,他們的人沿著每一條岔道找,而他也是在找了兩條道之後才找到她的。

找到她時,她正蹲在路邊,縮成一團的樣子讓他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明發小區外那個蹲在樹影下的小影子,她衣著單薄,縮成一團的身子還在發抖,在他下車走近時,她抬臉,看著他的時候突然眼楮就紅了。

她在他懷里哭得聲音哽咽,把所有的委屈都盡數發泄在他的身上,她哭得驚天動地,而他抱著她因為後怕而心有余悸心狂跳不已,幸好,幸好找到了她--

如今看來,給宋皖離的那一拳實在是太輕了!從他見到小區里電梯的監控錄像,看到電梯里宋皖離強吻她的鏡頭,再趕到那邊時見到宋皖離嘴角上的傷,宋皖離想做什麼,作為男人的他,怎麼會不明白?

抱著沈安若低語安慰的簡錫墨眸光一陣暗沉,連呼吸都沉了幾分。

「洗,洗,洗干淨,洗干淨--」懷里的人還在低聲喊著,還在用手擦自己的臉和頸脖,似乎覺得用手怎麼擦都擦不干淨,所以下手越發的重。

簡錫墨深吸了一口氣,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在繼續近似自殘的行為,這麼擦下去臉還不被她擦掉一層皮?他模了模她的額頭,察覺那支退燒針起了效用,便將她抱起來徑直走進了浴室。

沈安若最初的抗拒在听到水聲時變得安靜起來,此時的她就想著能將全身洗干淨,覺得被宋皖離模過渾身都覺得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幾年前宋皖離想親她的時候她本能的就心里反感。

「你身上有傷,只能擦一擦!」簡錫墨說著伸手去取毛巾,沈安若雖然迷糊但迷糊起來也是個乖孩子,似乎是覺察他不會對她有惡意,她便沒有掙扎,很乖地躺在他懷里。

溫熱的濕毛巾仔細地擦拭著她的臉頰,最後停在了脖子邊,簡錫墨低笑一聲,看著眼楮緊閉的沈安若,「能把領口讓開嗎?」

沈安若一只手還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領口,她頭疼欲裂又昏昏沉沉,但卻始終沒有松開自己的領子,雖然她听得見他的話,但是這一句--

「听話--」

她手終于松開,那微暖的指尖帶著騰騰的暖意拉開了她的領口,領口的鈕扣本來就有兩顆被扯掉了,她這麼一松開,便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鎖骨處有些微微的紅,是她剛才用力擦拭噌紅的。

簡錫墨用溫熱的毛巾小心地擦拭著,懷里的人也很听話,或許是之前哭得累了,疲乏了,此時躺在他懷里也放松了警惕。

簡錫墨忍不住地笑了笑,這個傻女孩,真當他是個好人了!

簡錫墨給她擦拭干淨便送回了臥室,懷里的人枕在他的手肘間,挪動時嚶嚀一聲,他的身體一僵,放她下來的姿勢有些發僵,低頭時便看到那大開的領子內白/皙而精致的鎖骨,微微起伏的胸膛高聳,順著那頸口一溜煙的雪白朝下深入,有亮片般的飾物在那高聳的夾縫中一起一伏。

簡錫墨深深吸了一口氣,入鼻卻是她身上淡雅的香水氣息,勾人撩魂的氣息,這是他所熟悉的氣息,簡錫墨目光微動,眼神比剛才還要深邃還要凝沉,他俯身靜靜地看著睡在自己chuang上的女子,目光在她臉頰上細細描摹,用細膩的眼線勾勒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點一滴……

唇色嫣紅,豐滿而迷人,他伏下來的身體突然就這麼一軟,情不自禁便落在她的唇角,一踫,原本以為會淡泊如水,卻不想這一觸踫,便是火花四濺,那柔軟的唇瓣就像朝聖者不敢觸踫卻敬仰一生的聖地,懷著仰慕傾慕的心態一旦擁有便讓人想獨自佔有,想要得到的也就更多--

「安若--」

她的唇澤如此誘人,伸過來的手將他的頸脖勾住,虛弱地纏著他,把自己滾燙的小臉貼在了他的胸口,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便用上了自己的雙手,纏住他!

他的氣息在她無助的嚶嚀聲里越來越重。

「安若--」

沈安若耳邊的這道聲音反復地響起,像極了催眠的曲調,卻又聲聲叩進心田,唇瓣被一襲暖熱所覆蓋,她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人也在這種極度緊張害怕的意識里睜開了眼楮。

一睜眼,面前的男人披著柔和的燈光以最親昵的姿勢摟抱著她,而她自己全身都掛在了他的身上,她腦子已經被這香軟的氣息燻得神游天外,看著披著淺色睡袍胸口大開將她攏進懷里的男人,他光潔而健康的膚色在燈光下露出強健的肌/肉紋理,而她正伏在他的心口,那咚咚直撞的心髒跳如奔雷。

「簡錫墨!」沈安若的身體突然縮了縮,是害怕地縮了縮,身體伏在他的身上,她好像感應到他盯著自己的那道深邃的目光,很深,卻又帶著極為張狂的佔有/欲,似拔鞘而出的利刃,又似一張無形的大網,朝她撲了過來。

簡錫墨似乎很滿意她一睜眼喊的就是自己的名字,這種滿意也讓他的動作也越發的溫柔,低頭輕吻著她的臉頰,不偏不倚地將她牢牢固定在軟枕上,在她本能地躲避時追逐著,懷里的女子柔軟似錦緞,柔軟得像水一樣。

沈安若睜大著迷茫的大眼楮,渾身軟若軟泥,不似宋皖離那般生硬而迫切的吻,這吻來得溫和似三月里夜間的細雨,一點點地在肌膚上擴散,綿柔得讓人不能拒絕,*又讓人迷醉,而且,還帶著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讓沈安若更加迷茫,為什麼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熟悉得好像他們本該如此親密!

她忍耐不住地嚶嚀一聲,柔軟無力的身子根本使不出力氣,她隱約明白了他想做什麼,但是為什麼心里卻不排斥?甚至是身體明明想反抗卻是在主動迎合?

為什麼會這樣?

一定是哪里不對!

或是,她在做夢!

「安若,你總是讓我這麼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得想要你!」耳畔他呢噥的聲音淺笑著響起,呷呢而曖/昧,褪去的睡袍落在了chuang邊,沈安若已經氣息不穩,暈頭轉向,她的嚶嚀她的喘息被他的重喘所融合。

沈安若又緊張又害怕更有羞恥感,她明明是意識清醒的,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在迎合著他,難道是自己的身體渴/望著這樣*?

簡錫墨卻越來越興奮,他那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看著身下的人,她是清醒的,卻沒有推開她,那就是她能接受他。

他咬著她的耳垂,用近似魅惑的嗓音輕輕喊著,「安若,安若!--」

他似乎停不下來要喊這個名字!

安若,安若--

是誰的聲音在混沌的空間里回蕩,是誰的聲音似穿過了茫茫的空白從遙遠的地方滲透而來,又是誰將這個名字喊得如此情深綿綿--

沈安若的一聲低呼被他吞進了唇舌間,剎那間光影迷亂,身體的契合帶動著的原始韻律在奏響著,喘息聲交織而成的聲響回蕩在房間里……

她在他的聲音里沉/淪,身體也不受控制地軟綿,顛覆身體所有的感知,她在意識迷亂時只覺得心口一顫。

簡錫墨,我們--

難道真的只有過幾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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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若覺得自己又做夢了,讀書的時候就知道*無痕這個詞,長大成人了就懂得更多,她小時候是在爺爺女乃女乃身邊長大,女乃女乃在她的生活中就充當了母親的責任,青春期伊始,生理課便是女乃女乃很注重的教育課程。

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會夢到這些,學醫的她知道,這是屬于正常生理情況!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夢?夢境里總有人那般熱切而溫柔地喊著自己的名字,連伏上來身體的溫度都能感應得到,夢里有人痴纏著自己的身體,有是熱烈急切,有時*悱惻,但她看不到他的樣子,總听見他喚著自己的名字,聲音是迷亂的,是柔和的,是熾熱的--

又做那個夢了?

沈安若突然覺得頭疼不已,她還沒有睜開眼楮時就習慣性地將臉往枕頭里砸,她懷疑應該是因為她最近因為失眠服用了安眠藥的作用。

安眠藥已經伴隨了她有五個年頭了,她都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偶爾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了,有時候吃了藥會因為藥效作用而產生輕微的幻覺,這是她服藥這麼多年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不過她都是在認為很安全的地方才會吃,比如在家里。

她把臉砸進枕頭里,卻沒有預想中的柔軟,而是硬朗的身體肌理,正撞上了額頭的傷,頓時驚醒,疼得一睜眼便是眼楮酸澀,一雙眼楮里也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然而這水霧茫茫的視線內,沈安若足足睜著眼楮愣了好幾秒。

不是幻覺!

而昨天晚上出現的,並不是幻覺?

身邊是真實有人存在的!!!

沒有什麼能比現在的感覺更能讓沈安若感覺到此刻的真實!

她此刻睡在陌生的房間里,身邊還有已經算不上陌生的男人,她知道是他將她從路邊帶回了家,剛才迷迷糊糊中有人給她擦拭身體,應該也是他了!

然後----

她記得也很清楚,然後--

清醒過來的沈安若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一時間難以置信,就像當天突然在酒店醒來,發現自己正睡在他的懷里。

今天比上一次要好,至少,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麼會跟他睡在一起的!

她渾身發熱,將他當成了降溫的物體,她抱著他不放,迷糊中听見他壓低的聲音,是充滿了情/欲卻又極力壓抑的氣息,最後又听到他的聲音。

安若,你總是讓我無法自控!

接著她的身體就像被塞進了柔軟的棉花里!

身體隨著他在那陌生而充滿*力的領域里深/陷,他帶給她的是催發出來的身體原始本能,炙熱的,瘋狂的--

她的臉還保持著抬頭看的姿勢,疲乏的身體卻支撐不住重重地跌下,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身邊的人,動了!

「是不是覺得累?」耳邊低噥的暖音響起,從被窩里撩出的一支手臂勾住她的頸脖,額頭往下一靠,用側臉在她的唇鼻上輕輕一劃,空氣里便響起了唇角與臉部肌膚相互踫撞的曖/昧聲音。

沈安若在听到他的聲音時幾乎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對,倒流,因為他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她以為這只是時常會在夢里出現的夢境,告訴她,此時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是真實的!

簡錫墨似乎已經注意到了她情緒的異常,身體在顫抖著。

他垂眸,一記輕吻落在了她的眉角,手撫著她的臉頰上,低聲說著--

「安若,這里是我住的地方,昨晚愛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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