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陌很快來到了醫院,人還是那麼多,過道的地方站著兩個護士,好像在說些什麼。
安以陌看了看護士,隨即走到旁邊交錢的地方道。「您好,請問——」
「你怎麼才來?錢已經有人交過了,快去看看病人吧。」坐在里面的護士瞥了眼安以陌,隨即冷淡道。
是之前跟她說話的那個護士,安以陌微微吐了口氣,欲言又止了。
推開病房門,房東太太躺在病床上,見安以陌進來了,立刻露出了笑容。
「傻孩子,你跑哪里去了,我沒事的。只是摔傷,流了點血而已,傷口已經包扎好了。」
安以陌跟著笑了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是阿姨,到底是誰要這樣做呢?咱們要不要報警——」
房東太太听到這話,好像不以為常似的,頓了下道。「不用啦。」
安以陌呆呆的看著房東太太,她好像還有話說,是卻沒有說出口。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您也不會——」安以陌糾結著,攥緊手指,聲音緊張道。
听著她的自責,房東太太眼眸快速閃爍著。
面對安以陌,她的心就在劇烈的疼痛著。「你也不要自責了,不怪你,這一切都不怪你——」
說著,房東太太停下來,看著安以陌,伸手拉著她的手,思考下道。「以陌,你告訴阿姨,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是個憐的孩子,怎麼會得罪他們那些人呢呀,以陌——」
「啊——」安以陌緊張的對著房東太太。「沒,我沒有呀。阿姨,我沒有得罪誰呀?」
房東太太哽咽著,對著安以陌繼續道。「那就奇怪了,那些人明確說明,要我趕你走,我不同意,他們就開始砸東西。難道是那天找你的那個人?是看樣子也不像呀。」
听著房東太太的話,安以陌微微垂下頭。
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最開始,蘇錦夕家也是這樣的原因,現在依然如此——
「對不起,阿姨,我——」安以陌抽泣著,慢慢蹲子,望著房東太太道。
房東太太沒說話,只是無助的哽咽著。
過了許久,她忍不住道。「傻孩子,別自責了,真的,我不怪你。只要我還有口氣在,我就不會趕你走的,以陌——」
安以陌頓了下,淚水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抱著房東太太,就像抱媽媽一樣。
*
安頓好房東太太後,安以陌寫了封信,然後就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在洛城,她不知道還以去哪里。
街上人來人往,很熱鬧,是對她而言,卻感覺無比的孤獨。
提著行李箱,安以陌一直向前走著。
穿越繁華的街道,來到人來人往的洛城公園。
公園很漂亮,四周都被植物圍繞著,中間還有漂亮的花兒。
側邊空出來的地方有人在跳舞,遠遠望去很是美麗。
安以陌把行李箱放在最前面的台階前,自己慢慢蹲子坐在石椅上。
她一只手拖著行李箱,一只手托著下巴,出神的望著遠處。
以前,她們姐妹三人,經常一起玩。沒心沒肺的瘋玩,以為那就是天長地久。以為那樣就以一輩子。
誰知道,轉眼便只剩下她孤單一人。
安以陌頓了下,抽泣著,是卻沒有眼淚。
她唯一以去找的就只有蘇錦夕了,是卻不想去找她。
找她,只會給她添麻煩,與其那樣,還不如不去呢。
這一天,安以陌都呆在公園邊上的綠蔭處。
她不知道自己還以去哪里,還有什麼地方以停留——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便到了晚上。
夏日的夜不是很冷,卻充滿了恐懼。
安以陌蜷縮著身子,假裝很堅強的樣子,是心跳卻在不斷加速。
一夜,猶如一年。
安以陌不想去住賓館,害怕把錢花了,就沒有了。
身上的錢,所剩無幾啦。如果再胡亂花錢,那後果就更慘了。
*
「喲?這不是以陌嗎?怎麼,榮華富貴的日子過夠了?」安以陌第二天早上提著行李回了學校,宿舍的位置還給她留著呢,一回宿舍安以陌就把東西擺了上去,是此時藍凌兒忽然走了進來,看著安以陌就是一陣嘲笑。
「凌兒——」跟在身後的蘇錦夕撇撇嘴,拽了拽藍凌兒的衣角。隨即又笑著對著安以陌走了過來。「——你回來了呀,以陌,歡迎你回來。」
安以陌看著走過來的蘇錦夕,瞬間覺得這個人好假,好虛偽啊。
是她還是強顏歡笑的對著她。
「嗯,我回來啦。以後,我們又以一起學習啦,錦夕——」安以陌吸了吸鼻子,對著蘇錦夕道。
聞言,蘇錦夕眉頭緊蹙,似乎不開心的樣子。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呀。」藍凌兒冷言冷語著,轉身走到自己的床前坐下來。
安以陌沒說話,只是對著藍凌兒看了看。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無話說。
「哎呀,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好姐妹,是不是呀?」蘇錦夕繼續笑著,抓著安以陌的手,開心的說著。
安以陌沒說話,只是努力的點著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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