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經紀人 第六十三章、前世今生,夢境的牽扯(求首定

作者 ︰ 安瑾橙

蘇棠編劇的身份目前並沒暴露出去,謝青松那天下午還在醫院做最後的康復治療,畢竟是自己手中寫出的作品,蘇棠也想去看看到底會選來那些人來演。

許秋山人脈很廣,演員招募的消息剛剛布出去便得到巨大的反響,所以當天來試鏡,海選的人潮也是很壯觀。蘇棠坐在試鏡大廳一角的幕布之後,佔據了一個絕佳的觀察點。一個個衣著光鮮的男女明星陸續上台,蘇棠躲在後面看的饒有興致,不過當台上一個熟悉的人影出來時,她有些郁悶了。

是許岩。

蘇棠扯扯嘴角,大腦慢悠悠的轉動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原本是要出演《亂世傾情》的男一號,只惜女主角撂挑子了,哎,世事難料啊…。她很是不厚道的想。

許岩試鏡的角色是男一號東方凌軒,蘇棠扯了扯嘴角,果然很符合陳玉容的要求,凡是試鏡,只選男一號,不過她倒不認為許岩能順利把這個角色拿下。

東方牧野的性格冷酷霸道,是偶像劇中盛行的冰山男一號,縱然整天面癱也有一大波不怕死的粉絲成天圍上去驚呼「歐巴好帥歐巴多看我一眼」的,不過這部戲中東方這個角色最突出的一點是霸道,行為霸道,氣勢霸道,以及感情上的霸道。

前世她好歹帶了許岩三年,許岩演技是不錯,但是演起戲來霸道的氣勢上卻是欠缺了那麼一點。憑著許秋山選擇演員的苛刻,蘇棠並不看好他。

試鏡男一號角色的有三人,許岩,閆磊,還有一個新出道不久的小明星韓正。不出蘇棠所料,許岩的一番表演完成後,許秋山只是淡淡皺了眉,然後搖搖頭,蘇棠看著許岩面色有些不悅的走出試鏡大廳,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暗爽。

出乎蘇棠意料,許秋山最後定下的男一號也不是剩余的兩人之一,閆磊也有些失落的走出去之後,卻見韓正還留在那里。

或許是剛出道不久,韓正的演技還有些浮夸,自然達不到許秋山的要求,不過,蘇棠看到他稍顯浮夸的演技時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個韓正,如果出演四大校草之一的北門或許是個好主意。

韓正的表演完成後,許秋山和之前一樣淡淡搖了搖頭,很顯然這樣的結果也在韓正的預料之中,他有些緊張的笑了笑,之後舌忝了舌忝緊張到干的嘴唇,問道,「許導,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我想試著演繹一下北門這個角色。」

許秋山鏡片下狹長的眼楮閃過一絲光芒,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先等一會,到最後再看看有沒有時間。」

韓正點點頭,回到一旁坐著,蘇棠看到他分明有些緊張,卻又暗含著一絲期待。

她暗地點點頭,看到他這麼一副表現,倒是很適合北門這個角色。北門不是四位校草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但是為人精明,善于變通,她不知道韓正剛剛那一幕到底是有心而還是故作演戲,但是很明顯的,他這種做法為自己試鏡北門一角增了不少分。

第一天的試鏡後,除了韓正,並沒其他演員被定下來。蘇棠只好期待著第二天的海選。

她淡淡笑了笑,秋山哥果然有勇氣,全新的劇本,配上全新的演員,這是要有意為圈子里注入新的血液嗎?

——

又是一次失敗的試鏡,許岩眼中閃過一絲暗色,有些疲憊的眯了眯眼靠在座椅背上。

「阿岩,沒關系的,我已經做了兩手準備,明天莫導的《千年一夢》安排的還有試鏡,回去好好準備吧!」陳玉容面上是有些淺淡的笑意,眼中也有疲憊與不耐。

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按理說接下許岩之後,事業上應該會更為順利,更上一層,事實卻比她預想的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原本試鏡《亂世傾情》的男一號成功,卻在幾天之後接到這部戲停拍的消息,之後去試鏡《最美極光》,她只是看了劇本的冰山一角便知道這部戲一定會紅,但許秋山居然只是面無表情的搖頭!

連續一個月已經沒有接到戲,上面也開始向她施加壓力,陳玉容這幾日也頗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她看了看坐在駕駛室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難道難不成跟那個黃毛丫頭有關?

男人忽然睜了眼看過來,黃昏下的黑眸有些莫名的神色,吸引著她忍不住窺探,卻又覺得心頭猛得一跳,臉上有些燙的感覺,她听到他溫柔的聲音帶著些說不清的感情,「恩,幸虧你前幾天幫我爭取到另一個機會,玉容,辛苦你了。」

男人伸出手到陳玉容頭頂,慢慢放下去,就在要觸到她頂時,忽然腦海中一副畫面快速閃過,他大手猛地一僵,停在半空中。

狹小的空間中原本安靜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沉悶。陳玉容面上的微紅慢慢平靜下來,看到男人狀似在躲避的神態,眼中忽然勾起一絲得逞的暗光。

蘇棠,如果你知道許岩會那麼快對我動了情,你會不會後悔你的欲擒故縱?

她卻不知道,許岩忽然猛的撇過頭去,只是因為那一瞬間快速從他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似乎也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也有一個女孩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女孩靜靜垂著頭,不時咬唇偷偷向他看過來,模樣分外乖巧,看得他心中一陣柔軟,忍不住想要伸手揉一揉她愛的旋兒。

緊緊是一瞬間,他的手來不及撫上去,他還來不及看清女孩兒的面容,那副畫面忽然消失不見,心中忽然有種輕微的疼痛涌上來。

「許岩?」身邊的女人忽然輕柔的喚他,似乎在試探什麼。

她試探什麼呢?這麼一個向來自信,無時不刻不在他面前釋放著自身魅力的女人……

幾絲嘲諷之色快速的沉澱到眼底,許岩轉過頭去,又是一副一如既往溫柔的模樣,「怎麼了?」

「呵呵,沒事,看你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陳玉容面上是溫柔關切的笑容,狀似擔心的問候。

許岩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

陳玉容輕輕哦了一聲,不該想的事?她低下頭去,嘴角扯起滿意的弧度。

許岩只當是沒看見,吩咐前面的司機,「先送陳經濟回家。」隨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軒昂的眉宇間劃過幾分迷茫,那一閃而過的畫面中那個女孩是誰?明明他之前從沒有過這樣的記憶……。那種自內心的心疼,又是從何而來?

陳玉容側身坐著,目光似乎在打量著車窗外的風景,只是目光在不經意間總會落到男人那張帥氣的俊臉上。

這樣一個男人,相識兩年以來,從最初的溫和疏離到現在的溫柔體貼,不經意時看過來帶著灼熱的溫度的目光她也不是察覺不到。這樣一個男人,帥氣,多金,關鍵是對自己好,說不真正動心是假的,是……

她眼中升起一抹暗色,不如就這樣吧,只要把他的心留在她這里,她對他好,就算被她利用也無所謂,而且,這種利用能為他帶來光芒萬丈的前途不是嗎?

車子緩緩開啟,兩個心思囧同的人,各自思量著自己的事……

——

按照蘇棠劇本的設定,整個劇情的拍攝地點被設定在青州市一所貴族高校,也踫巧已經是一月份,再過一個月學生們也都該放寒假回家,整個劇組便定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賓館。

一月二十號,該到的演員全部到齊,《最美極光》的拍攝也就此開工。

女主角是許秋山從幾千個報名者中一眼挑出來的,小丫頭名叫余水,剛剛大一,十**歲的樣子,扎著一個清爽的馬尾在背後一晃一晃的,眼神清澈而干淨,見到蘇棠便自來熟的喊姐姐,單喊姐姐還不算,以為蘇棠的棠是糖果的糖,張口便是脆生生的「suger姐,」很快把蘇棠新的英文名傳了出去。

男主角羅子軒是通過層層的篩選最終月兌穎而出的那個,蘇棠每次見他不苟言笑的冰山模樣便覺得身上的羽絨服穿的還不夠厚。

整個劇組幾本上都是年紀輕輕的新人,懷揣著對夢想的期待,走到哪里都是一張張充滿青春洋溢的笑臉,沒有圈子里的那些明爭暗斗,蘇棠與謝青松一塊過來的時候倒是感覺到一種放松的舒適感。

「心情很好?」謝青松看著她被米色圍巾擋住的大半個臉卻依然掩不去的笑意輕聲問出聲。

之前每次見她也總是微笑的,卻沒這次笑得那樣生動真實。

蘇棠點點頭,白淨的小臉從圍巾中抬出來,一張口便是白白的霧氣,「對呀,我手下的藝人終于有活接了,當然高興啦!」

謝青松輕笑了兩聲,看她說完話就趕緊把小臉又埋回圍巾中一副怕冷的樣子覺得很是想笑。

在蘇棠重生的十年後這種劇展得很是狗血,但在這個時候卻很是新穎的題材。

家境普通的高中女生羽沫,經過自己的一番努力,不僅順利拿到鎏金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獲得由學校提供的豐厚獎學金,解決了對于一個普通家庭來說過于高昂的學費問題。

她滿懷著希望與夢想,懷著對未來的憧憬踏入這所貴族大學所在的街道,不料第一天就諸事不順。

「呼呼——」

一陣風聲從耳邊劃過,一個黑衣少年踩著滑板從她身旁掠過,羽沫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一陣推力猛地推翻在地,罪魁禍首只留下一個桀驁不馴的背影,離得老遠,她听到風中傳來嘲諷的兩個字,「笨蛋!」

「靠!你丫的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她坐在地上沖已經被淹沒在人流中的黑衣少年憤憤罵了一聲,拍拍**站了起來,尾骨處傳來的一陣痛讓她忍不住呲牙咧嘴一番,目光忽然被身旁一枚亮晶晶的東西吸引,她伸手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忽然斜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幸災禍的笑意,像是偷到雞的小狐狸,她望著前方高高閃著金光的「雲英學院」四個大字,慢悠悠的走過去。

雲英學校門口,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少年抄著手擋在警衛室門口,他昂首30度望天,頗為桀驁不馴,「讓開!」

小保安渾身一顫,卻仍是嚴肅出聲,「請出示你的胸牌。」

雲英學院是貴族學院,學校在學生的安全管理上很是嚴格,所有學生必須帶著各自的胸牌才能被允許入內。

「哎呀,你看那個好像是東方學長哦!」

「天,好帥!」

「是為什麼會被攔在校門口啊?」

「嘖嘖…。這保安新來的吧,真是沒眼色!」

他始終不肯退到一邊,周圍已經聚集一堆人。

黑衣少年已經沒了耐心,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卻久久得不到回應,最後左手一拋,黑色手機以一個流暢的拋物線弧度劃了出去。

「嗨!學長,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一低頭,一個女孩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身邊,干淨的笑臉對著自己,手心上是那枚該死的胸牌。

東方凌軒冷哼一聲,伸手便要去拿。

卻見女孩子手心快速一縮,一個小小的拳頭從他面前越過,「現在還不能還給你!」

他眼角冷冷一挑,又是個來提要求的?他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說吧,幾天?」

女孩子眨了眨眼,神色很是疑惑,「什麼幾天?」

「不是來找我交往嗎?把胸牌還我,只要不出一個月,我都答應了。」東方凌軒很是不耐的揮揮手。

女孩一愣,繼而,「哈哈哈哈——」她一陣大笑,不顧形象的彎著腰捂住肚子,天啊,這人怎麼這麼自戀?

「你笑什麼?」

「笑你啊!」女孩揉了揉肚子,小臉一揚,忽然極為認真的看著他,「學長,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暗黑三合一?」

听著就不是什麼好詞!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少年臉色更為冷沉,氣息冰冷的哼了一聲。

「嘿嘿,學長我來告訴你吧,這暗黑三合一呢,就是……。」

「閉嘴!」少年低沉喝道。

女孩撇撇嘴,這人真是,囂張跋扈又毫無禮貌,真是讓人討厭,「好吧好吧,不過學長之前說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對嗎?」她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少年冷冷看她一眼,「說!」

她也端正了臉色,緊緊盯著他揚起的下巴,「好,那請你道歉!」

一片落葉飛旋下來,整個校門口似乎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便是要炸開鍋的議論聲,

「哇!這女的是誰?好拽!」

「居然讓東方學長道歉?你說她會不會死的很慘!」

「嘻嘻,不會死啦,頂多被整得很慘…。」

那些原本眼帶愛慕與崇拜看著東方的少女們,此時轉向女孩的眼色已經如同餓狼看著小白兔一般。

女孩渾然不在意,一雙堅定的黑色眸子緊緊盯著少年。

黑衣少年緩緩低下頭來,似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低了他一個頭的女孩,薄薄的唇冷清的開啟,似乎是在說這世界上最為荒誕的笑話,「道歉?」

「對,學長之前在路上撞倒了我,非但沒有道歉,反而出口罵人,所以現在,請學長道歉!」女孩認真看著他,神色極為堅定。

這一刻,她眼中的光芒像是天邊最亮的那顆星。

「我的字典里,沒有道歉這兩個字!」他有一剎那的**,隨即墨色的眸沉沉的在在整個人群上方掃了一圈,帶來緊張的壓迫氣息。

女孩沒有絲毫低頭,她微微一笑,「做錯了事情,理所當然需要向別人道歉,學長從來不道歉,是因為本身素養不夠?還是根本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

少年渾身一頓,冷沉的氣壓更強烈。他忽然冷冷一笑,周圍刮起一陣陰風,「新來的學生是嗎?果然有勇氣,不過進了雲英之後,我也想看看你的勇氣能堅持多久?」

「不牢學長關心,你的字典沒有道歉這兩個字,我的人生也不會有屈服這兩個字!」女孩淡定一笑,抬腳邁進校園。

她步履隨意的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來微笑著沖少年揚了揚手,「我叫凡羽沫,這個胸牌我先代為保管,學長什麼時候反省好了隨時以過來找我!」她說完,瀟灑的轉身。

身後,少年黑色的眼眸沉得不見底。

「ok!過!」許秋山拍拍手,面上是滿意的笑意。

余水一路小跑過來,裹上厚厚的羽絨服便跑過去回看監視器,望著身邊黑色衣服的羅子軒,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向蘇棠大吐苦水,「天啊,suger姐,我真快要被子軒哥的冷氣給凍壞了!」

蘇棠輕輕一笑,「這戲要是放在夏天拍挺好,憑子軒的一身冷氣,我們整個劇組都不用裝空調。」

周圍幾人哈哈大笑起來,順便看了眼站在攝影棚一角拿著劇本一身冰冷的男人。

「對啊對啊,我真沒見過比他還冷的人!」余水撇撇嘴,繼續抱怨。

比他還冷的人嗎?蘇棠眼神一頓,她想起秦思琛,不過那個男人看上去雖然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待人很好,很細心,不過,似乎很久都沒有見他了呢……

「suger姐你在想什麼呢?」余水見她似乎在走神,伸手拍拍她肩膀。

蘇棠回神,「唔,小水,大冰山到你身邊了。」

「啊?」余水條件反射的一跳,「啊!子軒哥你怎麼來了?我剛剛還在夸你呢!」她很是狗腿的笑著站起來。

蘇棠無語的笑笑,看到前面謝青松正朝自己走過來,便往一邊坐了坐空出一個位置出來。

「下一場是你的戲,準備的怎麼樣?」

謝青松順著她的手勢坐下來,輕笑的點點頭,「應該沒問題。說起來今天的拍攝我算是很幸運的。」

這場戲很大的一個挑戰便是季節,情節的設定是在初秋,而現在卻已經是寒冬。在場的演員皆是一身薄薄的校服之外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只等著許秋山一揮手,便把羽絨服往身後一拋,

蘇棠點點頭,看向裹著羽絨服還忍不住抖的小丫頭,輕輕笑起來,「是呀,溫和憂郁的南宮公子……」

其實謝青松與戲中的南宮差距是很大的,相同的地方是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溫柔,但是謝青松看起來淡定從容,而南宮卻只是個青澀的少年,但他的青澀卻又比同齡的孩子成熟了那麼一些,看向天空的目光帶著明媚的憂傷。

許秋山將監視器中的錄像回放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看向謝青松這邊,「準備下一場!」

南宮的出場是在雲英學院的圖書館,攝像師也都扛著儀器跟過去。

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一襲白色襯衫的少年側身坐在大理石窗台下,他微微垂頭,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他黑長的眼睫上,點點朦朧的碎光隨著他眉眼間的沉思或開解不時跳躍,一陣微風吹來,幾絲細碎的額垂落下來,他不經意的一個眨眼,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落在書頁一角。米白色的窗簾輕輕拂動,最終定格在他身後。

「過!」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想起的還有一聲快門聲,蘇棠望著定格在相機中美到朦朧的一幕,滿意的勾起嘴角,她回過神來,這才听到周圍一陣吸氣聲。

「呼…好美…。」

「是啊,我剛剛差點忘了喘氣……」一個女生拍著心口。

「對啊,以前真不知道男生安靜下來也能帥到這個份兒上!」

「不過這個演員是誰?怎麼之前從沒見過?」一個女生忽然疑惑的開口。

「他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他好帥啊有木有?等會一定要找他簽名!」

「是啊是啊,真沒想到我們學校居然被選作拍攝地點!嗷嗷嗷,你看那里好多帥哥!今年寒假不想回家了啊啊啊啊啊!」

正是午後安靜的時光,圖書館內有一群正在自習的學生,此時因為眼前這一幕而喧鬧起來。

蘇棠見謝青松望過來,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謝青松回之一笑,周圍又響起一陣抽氣聲,「哇,好帥!」

許秋山看著監視器,向蘇棠勾了勾手,蘇棠一愣,隨即拿著手中的相機走過去。

難道是剛剛拍的過程中出了什麼瑕疵?

見她有些擔心的樣子,許秋山笑著拍拍他肩膀,指著監視器中的錄像,「不錯,棠棠,你選的人真不錯!」

蘇棠抿唇一笑,心中有點小小的得意。就是因為看到謝青松其人,她才想寫這個劇本的呢。

那邊人員正忙碌著準備下一幕,蘇棠看著周圍女生望向謝青松帶著熱切,好奇,和狂熱的眼光,心中為他涌起淡淡的欣喜。她握著手中的相機,找出剛剛抓拍下來的那張照片,拿給許秋山看,「秋山哥,先把這張照片曝光給一些明星周刊怎麼樣?」

許秋山看了一會,隨即贊同的點頭,「以,這個想法不錯,這樣,等下你把底片交給我,晚上我安排人去做。」

蘇棠笑著點頭。

《最美極光》是安排在新春賀歲檔開播,也就是一個月以後就要上映,在上映之前必然要先做一番宣傳。而這個時候,網絡傳媒不達,年輕的追星族們了解明星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去書報亭買一份娛期刊。

網絡傳媒……這個時候展網絡傳媒必然帶來極大的商機!蘇棠心神忽然一定,她記得哥哥手下是有一組it研究人員的,為什麼不找哥哥談一談這件事呢?

「suger姐!你又走神了」余水忽然跑到她身後輕輕拍了一下,蘇棠迅速回過神來,「小水?」這丫頭剛剛不是還裹著羽絨服坐在一邊哆嗦著嗎?

「嗯哼,下一場就是我和青松哥的對手戲了!」

「唔。」

「嗚嗚…。青松哥剛剛演的好好!一遍過哎!嗚嗚嗚好緊張…萬一等下只顧著看他忘了台詞怎麼辦?」

蘇棠嘴角抽了幾下,隨即指著她厚厚的羽絨服,「該月兌了!」

「啊啊啊啊好冷啊人家不想月兌……。」

「都準備好了嗎?下一場!」

……

——

御府花園住宅區的一棟二棟別墅,男人將車子停到車庫,隨即打開門走進去。

客廳內亮著昏黃色的燈光,暖暖的,不耀眼,卻有種安穩的溫馨感覺。

客廳的玻璃圓桌上,擺著幾盤菜,已經沒了熱氣,圓桌的一側放置著一個細口花瓶,插著幾只月白色的玫瑰。

他輕輕走到沙前,那里窩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小臉埋在沙內側,又被柔軟的黑蓋住一半,隱隱約約只能看到她模糊的側臉。

男人的心漸漸柔軟下來,他扯下脖子上的領結,俯去,想去親一親她。

唇要落到她側臉的一瞬間,女孩忽然翻了個身,伸手揉了揉眼,似乎是察覺到身邊的男性氣息,她眨眨眼,醒過來。

許岩覺得很奇怪,明明女孩就在睜著水汽迷蒙的清澈眼楮在看著自己,他卻看不清女孩長著什麼樣子。

就好像……好像被一層霧氣擋著,他只能看到她清澈的眼楮,听到她說話是溫軟的聲音。

「阿岩,你回來了!」

女孩嬌憨的笑了笑,躺在沙上伸出手臂去摟男人的脖子。

男人輕輕一笑,摟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邁開步子坐到圓桌邊。

「怎麼又沒吃晚飯?」男人低頭親親懷中人兒的額頭,輕聲問。

「嘻嘻,人家想等你回來一起吃呀!」懷中探出一張干淨的笑臉,清澈的女聲分外嬌軟,不經意間又帶上一份依賴。

男人看向圓桌上菜肴的眸光中忽然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在等他嗎?其實他剛剛和陳玉容從酒店出來。

「阿岩,今天很忙是不是?我听容姐這幾天給你接了好幾個通告呢。」

「恩」,他皺皺眉,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將頭埋到她脖頸中,鼻尖是她清馨的味道。

「如果忙的話就住在工作人員安排的地方吧,這麼晚了還要趕回來很累的…。」

「嗯,」

「哎呀,菜都涼了,我去熱一熱!」她懊惱的拍了拍腦門,忽然從他腿上跳下來跑到廚房。

男人靜靜坐了一會,看到那抹開始不斷忙碌的嬌小身影,將桌上幾盤菜端起來,跟了過去。

「……」

「嗡嗡——嗡嗡——」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忽然想起來,躺在床上的男人猛然睜開眼楮,面前一片黑暗,他憑著感覺去拿床頭櫃上還在不停震動的手機,按下解鎖鍵,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四個數字︰00︰00。

來電顯示是陳玉容,他卻將手機猛地一扔,開始不停的大口喘氣。

又是00︰00,又是一個這樣的夢!

他記不清從幾天前開始,每晚凌晨,他總是會從一個莫名其妙的夢中醒來。夢中只有兩個人,男人是他自己,那個女孩,他總是看不清她的樣子。

明明那個男人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他能看到女孩清澈的眼楮,聞得到女孩身上清淡的馨香,听得到她嬌憨的話語,感覺得到她對他的依戀,就是看不清她的樣子,完全不記得她在自己生命中存在過。

是夢境卻又是那麼真實,夢里的沙還在客廳中擺著,夢里的那張圓桌也還在,只是沒有那些菜,沒有那幾只月白色玫瑰。甚至夢里聊得話題,都是那樣的真實清晰!

他甚至感覺到夢里的自己對那個女孩是喜歡的,因為每次在夢里看到她,他的心總會柔軟下來,實際上他卻連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為什麼總是做這樣的夢?

許岩低低咒罵一聲,他甚至有種自己是被鬼纏身的感覺!

手機震動聲還在不停的響,剛剛隨手一扔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他開了床頭櫃上的燈,下了床撿起來。

看到陳玉容這三個字,他眼底有絲不耐快速閃過,伸手按下接听鍵,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喂,玉容…。」

掛掉陳玉容的電話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安慰完抱怨著自己總是失眠很是無助的女人,覺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客廳喝水。

空蕩蕩的客廳之中,那張寬大的沙此刻看起來分外顯眼,他腳步忽然頓住,慢慢走過去,在那個位置慢慢坐下來,夢里的女孩,就是蜷縮在這張沙上的呢……

似乎有一陣淡淡的馨香籠繞在身邊,許岩靠在沙上,慢慢合了眼。

他竟然開始迷戀這些荒誕的夢境了嗎?

——

《最美極光》還在如火如荼的拍攝中,而劇組之外的各大校園中,幾位主演已經紅了起來,原因便是那幾張提前被爆出去的劇照!

只是走在大街上,便能听到年輕女孩們各自各樣帶著期待的議論聲︰

「那張圖書館少年你們看到了嗎?天啊,真的好帥!」

「當然!哎你還不知道吧,昨天的星周刊上又登出一張劇照,這次是四個帥哥一起哦!」

「真的嗎真的嗎?嗚嗚嗚,我現在就去買!」

「哎…每天看這些照片有什麼用啊!好期待真正播出!」

「……」

蘇棠走在路上,听著街上女孩們狂熱的議論聲,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隨著觀眾們對這部戲的期待越來越大,公司上層也開始注意起她與謝青松這對向來被淹沒在角落里的搭檔來,前幾天總監找她過去詢問有關拍攝的事,很是關切的問她需不需要什麼幫助,比如說再給她和謝青松一人安排一個助理,外加一輛保姆車來回護送之類的。蘇棠想了想,很是坦白的說現在需要一輛保姆車來回接送。

原因是劇組里的人越來越紅,一時間許多想要目睹幾大校草芳顏的女生們扎著堆前來圍觀,一些小報社的記者趁機混進來打探消息,更有一些意志頑強的粉絲總是悄悄進行各種跟蹤偷拍,如果有一輛保姆車來回接送,必然會更方便一些。

但是再另外加兩個助理的提議卻被蘇棠婉言拒絕。方小玉做事很認真,應付起這些瑣碎的事來綽綽有余。而且劇組中人的關系很簡單,只一心想著把戲拍好,實在不需要再帶幾個根本不熟悉的人進去。

一個月過去,拍攝的進程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東方凌軒這個傲嬌別扭的冷漠冰山男漸漸感覺到自己已經對凡羽沫這個性格獨特堅強的女孩兒起了不一樣的心思。而凡羽沫卻因為圖書館的一次偶遇,對溫柔憂郁的南宮越產生了砰然心動的感覺。

凡羽沫一邊上學一邊給孩子做家教,而很不巧,她的學生正是東方家的小少爺。

面對這個七歲的孩子,她溫柔而耐心,而面對東方凌軒這位傲嬌霸道的大少爺,她完全視若無物。

這樣差別極大的待遇,終于引起東方凌軒的爆。

一次給孩子上完課以後,凡羽沫從活動室走出來,卻被東方凌軒堵在樓梯口。

「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值得對他這麼好嗎?」少年冷冷質問。

凡羽沫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說,他只是一個酒吧女和我爸一夜激情的產物,一個身份低賤的私生子,連他媽媽都不要他,現在,你知道了實情,還會對他那麼好嗎?」

少年緊緊盯著羽沫,手掌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是深刻的恨意與羞恥。

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忽然出現,他的母親開始歇斯底里的瘋狂,一個原本算得上和的家庭開始爭吵不斷,到現在,已經是死氣沉沉。

這樣一個罪惡的存在,憑什麼值得她對他好?

「走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凡羽沫倔強的回瞪著他,「他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如你所說,他的媽媽不承認他,爸爸不關心他,所以我只會對他更好,幫他把缺失的愛補回來!」

她執意要下樓回家,東方凌軒卻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兩人僵持之中,羽沫用力掙回了手,卻是用力過猛,忽然一腳踩空,滾落下去!

被一系列突變故驚呆了的東方凌軒,看著不斷向下滾落的身體,心中猛然升起一種驚恐和害怕,不!她不能有事!

「ok!」

一聲令下,余水迅速從樓梯底部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借著蘇棠遞過去的手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許導也太能折騰人了!這要多來幾次我真得要進醫院了!」

蘇棠淡淡笑了笑,一邊幫她拍打身上的灰,一邊毫不吝嗇的夸獎,「不過你演的不錯,不需要那麼多遍。」

小姑娘呵呵笑了起來,忽然拉住蘇棠的手,「suger姐,你現在手底下只有青松哥一個藝人嗎?介不介意再多帶一個?」

蘇棠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不打算再多帶其他藝人,之前高莉不是找過你嗎?」

小姑娘有些失望的呼了口氣,「嗯,是找過,不過我感覺和你呆在一起更舒服一些,」隨即又是燦爛的一笑,「先不說這事了,我肚子好餓啊!現在能去吃飯嗎?」

蘇棠聳聳肩,「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大導演。」

余水嘟嘟嘴,小跑兩步到許秋山旁邊開始嘰嘰喳喳一陣鬧騰,許秋山看著監視器里的錄像,很是滿意,便拍了拍手將周圍的演員都招過來,「今天的人物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九點準時開工!」

一群年輕人一陣歡騰,立刻熱熱鬧鬧的討論起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余水又是一陣小跑湊到蘇棠跟前,「suger姐,不如我們去學校外面夜市的小吃街去吃小吃吧!」

蘇棠看著她期待的目光有些頭疼,伸手無奈的揉揉眉心。

「哎呀,去嘛去嘛!反正現在天冷,又是大晚上的,帽子一帶圍巾一擋誰能認出來我是誰呀!」小姑娘開始拽著她的袖子撒嬌。

「蘇棠,晚上去哪?」男人溫柔好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蘇棠回頭一看,謝青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身後。

她伸手指指還拽著她袖子不放的小姑娘,很是無奈,「還沒計劃,不過這只饞貓非要去夜市吃小吃…。」

「那就去吧,c大的小吃街很有名的。」謝青松卻是淡笑著應了下來。

蘇棠有些無奈,原本還指望他勸著不要去呢,這下好了,反倒多了個支持者。

「你看青松哥都這麼說了,好了,走嘛走嘛!」余水開始扯著她袖子向前拉,蘇棠轉身向許秋山揮揮手,無奈的笑著跟上去。

男人精瘦挺拔的身影跟在她後面,嘴角噙著幾分淡笑,修長的雙腿從容邁步,這樣與她相處,很舒服。

夜幕初上,夜市上的小吃攤旁撐起的竹竿上亮著昏黃的燈光,在寒冷的冬夜里給人淡淡溫馨的暖意。余水圍著厚厚的圍巾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砰砰跳跳的走在前面,蘇棠跟著她不緊不慢的走動,空氣中傳來誘人的香味讓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身後的男人被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她,偶爾看到她看向路邊小攤的側臉,茶色的眸子中便會浮現淡淡的笑意。

溫暖的黃色燈光下,男人眼中沉澱的溫柔竟是如同陳釀了多年的美酒般醉人。

余水砰砰跳跳的走在前面,手中捧著個香味撲鼻的醬豬蹄,轉過頭來向兩人招手,「suger姐,青松哥,你們走快一點呀!」她話剛落音,忽然被身後一人一踫,腳邊一個幼童被撞到她腿上,手中的豬蹄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沖力震得飛了出去!

「啊!我的豬蹄!」

余水驚呼一聲,手中卻是快速扶起跌在自己小腿上的小姑娘,轉身看著身後撞到自己卻毫不在意繼續向前走的人。

小姑娘被她扶起來,卻是哇的一聲哭出來。

蘇棠與謝青松見到這一幕,不由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無亂是誰,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卻連聲道歉聲都沒听到總會感覺到不舒服,尤其是對于喜歡逗小孩,把吃豬蹄當做畢生夢想的余水來說,這樣撞了一個孩子,順帶著撞飛了她的烤豬蹄還不道歉,簡直是罪不恕!

撞了人的女人低低抱怨一聲,隨著前面的男人繼續向前走,卻在下一步,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人拉住。

她一轉頭,大大的墨鏡對上一張年輕的帶著控訴的臉,「你撞倒了這個孩子,還有我的豬蹄!」

她淡淡打量這女孩一眼,覺得有點面熟,不過也沒在意,直接從包中模了張票子出來,扔了過去,然後轉身就想走。

余水一愣,看著這女人輕蔑的態度心中一把火噌的一下就冒起來,她當即伸手一拽,女人不得不再次轉身,墨鏡上的那張臉明顯的是不耐煩,「你到底要干嘛?」

余水一手拉著還在張著嘴哭的孩子,一手指指躺在地上的豬蹄,再次控訴,「你撞倒了這個孩子,還有我的豬蹄!」

「神經病!」女人忽然低咒一聲,「你到底想怎樣?」

「小水你在干嘛呢?剛剛撞到沒有?」蘇棠站到余水身邊,她剛剛在後面看著,因為有人群隔著,她沒看到那個孩子,只看到余水的身子被撞得一個趔趄,想來那一下是撞得不輕。

余水聞言看向蘇棠,手指那個帶墨鏡的女人眼帶委屈的控訴,「suger姐,剛剛有人撞了這個小孩,還有我的豬蹄也掉了!」

蘇棠這才注意到她身邊還有個孩子,她揉揉小孩子頭頂戴的老虎帽,不甚在意的笑笑,「不就一個豬蹄嗎?再去買一個就是了!再多買一個哄哄這小姑娘。」

余水卻委屈的撇撇嘴,「但這女人也太過分了,撞了人不道歉不說,還直接拿錢砸人!」

蘇棠聞言看向那個把臉轉到一邊事不關已的墨鏡女人,「唔,那是挺過分的……」

墨鏡女人聞言轉過頭來,滿臉是不耐煩的表情,「你們……」她話沒說完,忽然表情一凝,墨鏡下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蘇棠?」

蘇棠听到她聲音也是一愣,隨即嘴角扯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原來是你啊,容姐。」

「玉容!」忽然一道對于兩人都有些熟悉的男人的聲音響起,蘇棠與陳玉容皆是一愣。

「好巧,玉容你怎麼也在這里?」竟然是許岩,不知從哪個方向走了過來,站到陳玉容身邊。

「蘇棠你也在,好巧。」男人帶著口罩,很是自來熟的笑著跟蘇棠打了聲招呼。

「嗯,挺巧的。」

陳玉容微微側過頭去,似是在打量著街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眼角在身後的人群中悄悄觀察了半晌,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已經完全不見,她才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被許岩看到……不過許岩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麼會來這里?

「哎,suger姐你跟這女人認識的啊!不過你這麼溫柔怎麼會認識這麼沒素質的人!」余水在一旁察言觀色了一會,看到蘇棠原本輕松的笑意在認出這個女人之後變得淺淡疏離,得出suger姐也不喜歡這個女人的結論,當即不再顧忌,直接把心中所想毫不留情面的說出來。

話剛落音,陳玉容露在墨鏡之外的臉立即變得一陣青一陣紫。

許岩被這話說的一愣,低頭看看陳玉容分外難看的臉色,笑著打圓場,「這位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余水冷哼一聲,「她撞了一個孩子,連累了其他人掉了東西,一聲道歉都沒有反而拿錢侮辱人,這算是誤會嗎?」

「我也認為小水與這位女士之間沒有什麼誤會,做錯了事情不道歉,反而拿錢打人,這位女士剛剛的做法確實有失風範。」謝青松忽然上前一步,站到蘇棠身邊。

「阿岩,我剛剛只是急著有事,真的不是有意的!」陳玉容見幾人俱是一致指責自己,當即忙著解釋。

許岩目光微微一滯,安撫的拍拍她肩膀,看向站在蘇棠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跟他一樣帶著口罩,難不成是蘇棠手下帶著的人?

雖然《最美極光》的拍攝過程中又幾張劇照曝光出去,但謝青松和許岩幾個主演本人的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真正出現在觀眾視野中,之前與許岩也是互不認識,因此許岩也只是猜測這人同是圈里的人。

于是當即試探著開口,「玉容也說了她剛剛趕時間,之前不小心撞了人,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也沒必要這麼較真不是?」

余水冷哼一聲。蘇棠彎腰逗弄著和父母走散的孩子。謝青松站在一旁低頭看著她。

昏黃的燈光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陳玉容一張粉白的臉此刻青白交加,心中很是氣悶,從她在圈子中的身價一天比一天高,有誰在她面前這麼擺過臉色?

但許岩就在她身邊,一直以來她都是溫柔成熟的,如果當場扭頭就走不是會破壞她給他的印象?

當下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這位小姐,我剛剛真的是趕時間,這樣好了,我撞掉了你的東西,再買來一份賠你好嗎?」

余水不屑的撇撇嘴,正要開口,卻听到蘇棠的聲音驟然響起。

「其實這已經不是賠不賠東西的問題,容姐姐在公司待人一向和善,只是剛剛的做法實在顛覆了我對容姐的認知。直接拿錢打人,不僅傷了小水的自尊心,更是給這個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她一邊低頭說話一邊逗弄著孩子粉女敕的小臉,「小丫頭,你說是不是?以前長大了千萬不能跟這位阿姨學哦!這麼沒禮貌會給爸爸媽媽丟臉的……」

她指尖滑膩的觸感踫到孩子臉上,逗得孩子咯咯笑,不斷往她懷里鑽。

「噗嗤!」一聲,余水直接笑了出來,當下也不再郁悶她的豬蹄,跟著一起逗孩子,「是哦,小姑娘千萬不能學壞的哦!」

謝青松眼中也劃過無奈的笑意,說實話,雖然他對于這個女人的做法也看不過去,但之所以開口維護卻是因為看到蘇棠眼中的那絲厭惡。這會看她一本正經的借著機會教育孩子,倒是感覺蘇棠這個樣子也挺愛。

陳玉容臉色已經由紅轉青再轉紫,最後是紫的黑。

許岩干笑了兩聲,「蘇小姐的意思是需要玉容道歉嗎?這樣吧,若是蘇小姐不介意,我來替她道歉。」

話說到這一步,他以為蘇棠會順著給他的意思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然後這事也就沒了,卻不料蘇棠忽然抱著孩子抬起頭來,「那就道歉吧!」

一旁的陳玉容已經氣得開始咬牙,蘇棠抱著懷中的孩子,淡淡的看著她隱忍的臉色,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快感。

陳玉容,當初你步步緊逼,毀我生活,害我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永遠想不到終有一天你也會被逼到這一步上?

「那就道歉吧,孩子還等著呢。」她淡淡的道。

四五歲的小姑娘此時也已經意識到,就算父母不在身邊,也有人幫她撐腰,此刻被蘇棠抱著與陳玉容平時,她紅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的開始說話,「阿姨,媽媽說…做錯事情不怕,但是,沒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就不對了。」

余水聞言差點忍不住鼓掌,哎呦,這誰家的孩子,真聰明!

她笑著模模她的頭,「恩,寶寶的媽媽教的真好!」

陳玉容一張臉已經黑到不行,看著路邊聚集過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著她指指點點,只能咬牙切齒道,「對不起!」

「沒關系,阿姨,媽媽說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小姑娘得了道歉,分外開心,紅撲撲的小臉蛋上是孩童獨有的純淨的笑容。

蘇棠騰出一只手模模她粉女敕的小臉蛋,笑著夸贊,「寶寶也是好孩子。」

小姑娘顯然很喜歡蘇棠,被蘇棠這麼一夸當即羞澀的小臉一紅,直接埋進蘇棠的頸窩開始蹭起來。

人心總是偏向弱者,尤其是對孩子,剛剛陳玉容撞了這孩子不道歉被周圍幾個正在圍觀的大媽看在眼里,也覺得這女人挺不厚道,這會兒孩子不哭了,該道歉的也道歉了,便對著蘇棠與余水投去贊同的目光,一旁一位大媽更是直接夸起蘇棠來,「別看這閨女年齡不大,教育起孩子倒是挺有一套!」

余水又是忍不住對著蘇棠笑出聲來,得到蘇棠一個白眼很是無辜的聳聳肩,隨即看向陳玉容很不雅的吹了聲口哨拍拍手,「早道歉不就完了?你把人一孩子撞得哇哇哭還不道歉,回去能睡得著覺嗎?」見陳玉容還想要辯解什麼,她很是不屑的揮揮手,「好啦好啦,一個豬蹄而已,也用不著你再買,諾,這錢你拿走,別給孩子純潔的價值觀造成不良影響!」

一張紅票被遞到陳玉容面前,對面還是個她一向看輕的黃毛丫頭,陳玉容真想直接揮手把這張鈔票扔出去,但周圍一圈人看著,而且看向余水的目光都是慈愛有加,這年頭,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肯為一個孩子出頭真不多見。

她只能緊緊咬著牙拿過那張鈔票,臉上還要露出牽強的微笑,「剛剛一場誤會,還請別放在心上。」

余水直接背對著她揮揮手,表示已經不再在意,她扒著蘇棠的肩膀開始撒嬌,「suger姐,再陪我去買只豬蹄吧!嗚嗚,好想吃……」

蘇棠見她一提豬蹄精神倍兒爽的模樣,頗為無奈,她看看懷中的孩子,「小丫頭還在這兒呢,先等她父母過來吧!」

余水點點頭,開始逗著孩子喊姐姐來。

陳玉容的忍耐力已經達到極限,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許岩只能跟上,臨走前他不經意的回頭看了蘇棠一眼,這一看卻是忽然愣住。

昏黃的燈光下,女孩低頭逗弄著幼童,面上是出其的耐心與細心,全然不見面對他與陳玉容時的那種冷然與疏離。

而她低頭時頭頂的旋,竟是與夢中的那個女孩子那樣相似!

不!怎麼會呢?他與蘇棠,根本沒交集的,夢中那個女孩,一定不是她!

黑色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震驚,隨即他迅速轉身,快速離去。

三人又在原地陪著孩子等了一會,余水這吃貨更是從兩邊攤子上買了一大堆小吃與孩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來,直到孩子的父母焦急的一路尋找過來,見這三個年輕男女在這里耐心等著,心中的感謝自然不必多說。

劇組安排的房間在同一層樓,樓梯口挨著的那間便是余水的,小丫頭吃得撐了,直接開門進去說是要睡覺,蘇棠便與謝青松一同向里走。

本是安安靜靜的走廊,忽然男人低聲笑起來。

蘇棠儼然很是好奇,「你笑什麼?」

「在想你之前教育那孩子。」男人側臉笑著看過來。

蘇棠有些不好意思,「唔…一時逞了口舌之快,哎,之前的形象今晚是全都被毀了吧!」

男人有是一陣輕笑,看著蘇棠搖搖頭,「沒有,其實你教育那孩子的時候還挺像那麼回事。」他說完,卻又是欲言又止,蘇棠愣愣看了他一會,他卻只是靜靜的笑看著她不再言語。

其實他還想說,那個樣子,真的挺愛的……

蘇棠見他不再說話,傻愣了一會,呵呵笑了起來。

——

「走開!你走開!你他媽的是誰?憑什麼管我啊!」陳玉容手中拿著一瓶酒,不停揮舞著手,驅逐著身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面上風光無限圈內有名的經紀人會有如此失態的模樣?許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只是一瞬間便被很好的隱藏到眼底直至不見,他上前直接奪了女人手中的瓶子,耐心的安慰,「你已經喝了好幾杯了,這杯真的不能再喝了啊!走,我送你回去。」

他把酒瓶放下,不顧她用力的掙扎,將她帶出酒吧。外面的冷風一吹,女人軟軟的朝他身上靠著,竟是直接閉了眼楮。

兩人出來後,酒吧老板便直接門一關,上了鎖。

許岩將口罩重新戴上,看著空無一人的路上,淡淡嘆了口氣,這間酒吧就在c大不遠的地方,本來也挺熱鬧,但是現在正是寒假學生都回了家,人煙稀少的,老板都打算明天就關了店回老家過年呢,哪里還會有出租車半夜十二點經過這個地方?

「哎,哥們是沒地方去嗎?」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路過這里,嘿嘿笑了兩聲,猥瑣的眼光盯著靠在他身上的女人看了兩眼,已有所指的朝前指了指,「算了看你們大半夜的出來一趟也听不容易的,我就好心的給你們指條路吧,看到沒,前面那條巷子,使勁往里走,都是些小賓館,最適合你們這種野鴛鴦了…。」

許岩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扶著醉醺醺的女人轉了個身。

「靠!還真是不時好人心!」那社會青年撇了撇嘴,視線凝在已經沒了意識的女人身上,「嘖嘖,不過這女人身材真不錯!哥們,味道不錯吧!」見男人冷冷的視線望了過來,他扣著手指吹了聲流氓哨,走了。

許岩站在原地等了等,依舊沒有車,而且他是臨時出來逛逛,手機也沒帶在身上,一時聯系不到人,只好順著黃毛所指的方向,朝著蕭巷子走去。

到了小賓館中安定下來已經快一點,許岩扶著一身酒氣的女人躺到床上,將被子理了一下給她蓋上便準備出去,就在他放下被子準備直起身來的時候,一只手卻抓在他左臂上。

「阿岩…不要走!」女人忽然睜了睜眼,手上用力把他拉過來。

她一路上都是無意識的閉著眼楮,許岩一時沒防備,被她手上用力拽的差點磕到床邊。

再低頭一看,她卻又閉了眼楮,這是在酒瘋呢,許岩眼中劃過一絲不耐,正要頒開她的手打算出去,卻听她低語出聲,「許岩,你愛我嗎?你說如果我把你搶過來…。那個驕傲的死丫頭…會不會哭著喊著跪著乞求我讓我把你讓給她……」

她眼楮閉著,卻扯開嘴角聲音嘶啞的笑起來,像是現在正看著那個年輕女孩在她面前下跪乞求的樣子,有些尖細的聲音帶著一種得意的快感。

男人正要動作的手頓下來,目光死死盯著面前女人那張醉的失去意識的臉,他定定的看了半天,眼底的神色越來越陰鷙,直到已是一團墨色,讓人再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半晌,他伸出另一只手,撫著她落在枕上的,溫柔出聲,眼中卻如同結了冰,「乖…她肯定會像你求饒…。不過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那個驕傲的死丫頭是誰?」

溫柔的聲音如同催眠,打破這已經沒了自控意識的做著美夢的女人此刻已經完全沒有的心理防線。

「呵呵,那個討厭的小丫頭…。是蘇棠啊…。蘇家的大小姐啊,呵呵,真沒想到她居然會愛上一個明星。你說她傻不傻?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那個賤丫頭…從小就搶走了我最喜愛的東西啊……嗚嗚……」她傻笑了一陣後忽然煩躁的哭起來,眼淚大滴的從閉著的眼角旁流下來,一時間整個人又哭又笑,眼淚鼻涕混著難聞的酒氣全都蹭到許岩身上。

男人卻是低低笑了起來,帶著諷刺意味的笑意充斥著不大的房間,難怪如此,從兩年前,這個女人便有意無意的接近著自己,最開始他以為只是想拉攏他續約到她那里,而自己也是有意無意的給與她回應,而續約後便是時不時不經意的勾引,他也都欣然接受,一個女人愛上自己的女人,才會對自己死心塌地處處為自己著想不是嗎?她對他越上心,他的前途也越璀璨不是嗎?

一個能幫助他前途越來越順的女人,他不介意接受他的投懷送抱。

看來他真該感謝這場醉酒,讓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女人吐露了真言,讓他知道了這個一個自己被當做別人手心里的棋子的事實。

不過若是想反過來利用他做報復別人的棋子,他也不介意反將一軍!

「如你所願。」他附到她耳邊低喃。

白皙的手指解開她的衣扣,直到整個身體已經一絲不掛,他看著潔白的身體上青紫的痕跡,眼中升起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作為一個有經驗的人,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從何而來,不過,那個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男人,是誰呢?

他將手中的女體輕輕放下,繼而將自己月兌得精光,躺到她身旁……

只是,蘇棠有她所說的愛自己那麼深麼?還有夢里的那個女人,垂著頭的姿態真的和她很像,到底是怎麼回事?帶著疑問,他緩緩睡了過去。

——

好痛!頭好痛!

白色大床上,女人不適的翻了個身,卻只覺得身上如同被車碾了一般,酸酸痛痛的,她猛然坐起來,卻听到一陣水聲。

這是,怎麼回事?

陳玉容頭腦有些蒙,想著昨晚的事,夜市中被兩個年輕的女孩嘲諷,她一時氣不過去酒吧喝酒,對了,是和許岩一起去的,然後……然後剩下的她便不記得了,但是,許岩呢?

還有,身上為什麼會那麼痛?難道她和許岩已經……

她心中一震,猛地伸手掀開被子,一團疑的紅色出現在床單上!

「啪嗒」一聲,小小的洗手間的門被打開,男人圍著浴巾出現在她視線中,「睡得好嗎?」他俊秀的臉上多了一份與平日有些許不同的溫柔,還有,曖昧。

陳玉容心下思量許久,之後聲音澀的開口,眼中隱有淚光,「昨晚,是怎麼回事?」

男人面上一愣,既是懊悔又是自責,嘴唇張了又張,似是有些難以啟齒,在陳玉容帶著淚光的注視下,終于向前挪動兩步站到床邊,一向帥氣微笑的臉此刻看起來很是緊張,像是在乞求著原諒,「昨晚…我們都喝多了…我承認我當時頭腦熱,看到你在我面前…。那麼美…。之後…。」

之後的事不用多說,陳玉容也已經明了。她佯裝不知所措,垂著頭暗自思考,酒後亂性麼?她倒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時失控買醉會犯這樣一個錯,不過,只要她主動一步,這個失誤便會變成他們感情更進一步的催化劑!

男人見她垂頭一副較弱憐的模樣,眼底迅速閃過一道暗光,又上前一步,似是在誓,「玉容,我知道我一時的情難自禁會傷害到你,但是你放心,我會負責!只要你願意,從今以後,我會把竭盡努力,讓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女人緩緩的抬了頭,兩滴眼淚緩緩流了下來,「阿岩…。我不奢求能做最幸福的女人…。只想從今以後,你能對我好…。」

男人聞言,面上動容,直接坐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女人柔順的倚在他懷中,嘴角是抹滿意的笑意,看來,這個男人昨晚應該也是喝醉了呢,不然一個清醒的男人怎麼會忍受心愛的女人身上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呢?

不過以後一定要小心一些,昨晚的事只能說是自己僥幸,若是許岩當時沒有喝醉,那之前的努力不都功虧一簣了?她暗自思量。

男人緊緊抱著她,溫柔的氣息打在她耳邊,隨後,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現在,身上還痛嗎?」

女人面上一紅,垂下頭去,不勝嬌羞的模樣只讓人覺得風情萬種,「人家的第一次呢,能不同麼?」她說完,用力掙了一下要跳下床去。

男人卻是緊緊摟著她,不讓她動彈,「乖,讓我抱會兒…。」

女人卻是軟軟的撒嬌,「阿岩,你先放我去洗個澡嘛…身上黏黏的好難受…。」

開玩笑,再給他抱一會大姨媽會把床單染透的!

男人低笑一聲,「要不要我去幫你洗?」嘴角的弧度多了三分邪肆。

女人嬌嗔一聲,頭一甩,給他一個背影。

身後,男人目光轉向身後床單上的一小塊血紅,的笑意越的邪肆起來,眼底是冰冷與諷刺,她的第一次麼?呵呵,第一次啊……

——

離年底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劇組中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原因是《最美極光》要在一天後開始正式上映!

除了許秋山依舊是同往日一樣老神在在的模樣,演員們內心都有些躁動起來,畢竟是他們竭盡努力拍攝出來的處女作,總希望能得到觀眾們的認,除卻拍戲的過程,整個劇組在休息時的氣氛都是帶著些淡淡的緊張的。

包括蘇棠,整個過程中頻頻神游,不過幸好謝青松足夠淡定,她除了在一旁看著,倒也不用去跑前跑後的幫什麼忙。

第二日晚上八點整,《最美極光》正式首播!

「行了行了,都回去睡覺吧!」許大導演狀似不耐的灰灰手,趕著圍在電視機旁的一堆人。

幾個演員眼巴巴的盯著他,又巴巴的看了看轉放廣告的電視機,分明是不想睡覺。

「許導……」余水笑嘻嘻的站了出來,一步一蹭的湊到許秋山跟前,「要不然您就打個電話給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問一下唄,一顆心老吊著我們都睡不著啊!」

幾人贊同的點頭。

許秋山不經意的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蘇棠,這丫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看那完全不在狀態的樣子他唇角彎了彎,估計明天一早,星娛的高管便會找她。

他淡淡掃了幾人一眼,「看看你們一個一個急的,瞧瞧子軒和青松,給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對待任何事都要抱有一顆平常心,平常心知道嗎?」

幾人無奈的撇撇嘴,卻見謝青松淡淡笑了笑,看向許秋山,「許導,我想澄清一下,其實我現在也很心急……」

「……」

——

到最後,許秋山終于坳不過這些人憐巴巴的小眼神,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幾人只見許秋山面色越來越低沉,也越來越嚴肅,整個房間一時寂靜無聲,除卻許秋山不時語氣低沉的應下幾聲。

蘇棠正在神游,不知不覺中忽然察覺到周身氣氛沉悶下來,腦袋一轉,回過神來。

見幾人都在緊張兮兮的盯著許秋山,她便也跟著望過去,順便扭頭看了看坐在她身邊的謝青松,小小聲問道,「那個,怎麼了啊?」

謝青松見她眼楮瞪得遠遠的樣子有些無奈,其實越和她相處的久了,便越現她實際上是個很簡單的人,甚至有時候會有些呆呆的,偶爾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時便如同一只呆萌的小動物,會讓人忍不住接近她。

「沒事,正打電話給電視台詢問收視率呢,」他同樣壓低聲音回應。

兩人腦袋湊到一起像是孩童在咬著耳朵說悄悄話。

「啊?」蘇棠低聲驚呼,隨即她又想起來,這不是個網絡傳媒達的時代,收視率什麼的不能通過電腦直接觀看,還需要電視台後台的數據,她想了一會兒,又仔細瞅瞅謝青松為她解釋時萬分淡定的模樣,「青松你不緊張嗎?」

謝青松低低笑了一會,微微點頭,「恩,有點。」隨即他又瞥向旁邊幾人,「不過沒他們緊張。」

「唔,心態真好……」

「呵呵,其實大家已經盡力了,就算結果再差,也不會壞到哪里…。」

「是哦。」

這廂角落里兩人在咬耳朵,那邊許秋山已經掛了電話。

「大導演…。那人怎麼說啊?」余水巴巴的湊上去。

「是不是特別…。特別差啊?」韓正有些忐忑。

「難道導演你被批了?」

許秋山淡淡掃了幾人一眼,視線落到角落的一男一女身上。

「蘇棠,青松,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說?」他沉聲問道。

余水迅速捂嘴,望向蘇棠投過去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suger姐,不是我不幫你啊!你怎麼能在這樣嚴肅的時刻和人說悄悄話呢?嗚嗚,惹了心情不好的許大導演,你慘啦!

------題外話------

妹紙們,愛你們麼麼噠~

推薦好友文文︰

某夜,撲到進行時。

「現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

「一經收貨,概不退不換,終生保修。」

嗯,趁熱打鐵。

「好。」

「以後我打家劫舍,你就得為虎作倀。」

嗯,得寸進尺,

「好。」

以後,你的人是我的,心是我的,還有錢,都是我的。當然,我是你的。」

嗯,霸王條款。

「好。」

「成交,蓋章。」說完,湊上去,直接親!

嗯,終于以名正言順耍無賴。

跳坑《帝王寵之卿本妖嬈》顧南西

打家劫舍,坑蒙拐騙,偷香竊玉,這是他?不,這是她。

魅顏謫骨,絕代風華,傾蠱塵世,這是她?不,這是他。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滿肚子壞水、滿腦子黃色的月復黑女看上一個臉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撲到的良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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