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的豪門悍妻 【126】閆弒天,彼此都疼!

作者 ︰ 雪穎碟依

「老大,嫂子到東海了,可是,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車後座就跟坐著一座冰山一樣,開車的保鏢和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連著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閆弒天冷冷的看著前方,沒有吭聲。

開車的男人一咬牙,提了點速度跟上。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去東海岸的小路上,閆弒天下車後,一言不發的朝著海岸走去。

車上兩個男人下車後跟在閆弒天身後,沒走兩步就被喝住了。讓別跟著。

「老大?」這不讓他們跟著,有意外怎麼辦?

另一個男人拉住說話的,看了眼老大遠去的背影,說道,「你哥沒眼見的,老大不讓跟,你還跟著。找死別拉上兄弟。」

「我這不是怕出意外嗎?夜大人來的時候可是說了,要提防著庫扎這個人。」

「就你小心,得了,我們待在這吧,小心點就行了。」

「可是…」

「你個榆木腦袋,老大和嫂子這鬧變扭,他們談情說愛,你上去當什麼紅燈泡啊,待著。」

「……」老大也會談情說愛?

時冰跪在海岸邊上,海水一涌一涌,莫過她的雙腿膝蓋,又慢慢的退了出去。

閆弒天走到她身後,看著她沒吭聲。

「閆弒天,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將冷酷的男人直接炸了起來,閆弒天暴怒的上前,一手拽過時冰的手臂,將人拉起來,紅紅的眼眶能吃人。

「你別想,時冰,這輩子,你別想著和我離婚。」明明是她開始招惹他的,是她。他讓她闖入了他的世界,他喜歡上了她,愛上了她,他等了她五年,五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放棄他,她怎麼能…

閆弒天大怒,又悲哀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打從他們第一天認識起,他就知道她是個狠心的女人,對他狠,對自己也狠。

她就從來沒想過他的感受嗎?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分開嗎?

時冰木訥冷然的看著閆弒天,看著他的怒火,看著他的悲哀,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冷然的看著。

甚至是譏諷自嘲的,「何必呢。」

閆弒天沉沉的看著她,將雙手握成拳頭,如果不這樣,他怕自己會一個大怒,忍不住將這個女人活活給掐死。

「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是因為悅悅,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不生你氣,只要你以後都不提離婚。」

時冰突然動了,一腳活生生的將閆弒天給踢了出去,砸在了兩米外的淺水里。

彭的一聲,濺起半米的浪花,打濕了兩人。

時冰上前,一把拽過閆弒天的衣領,大吼,「你憑什麼啊?憑什麼不離婚,閆弒天,她是我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寶貝啊,你知不知道她有多艱難才能來到這個世上,她落地的那一刻,我暈死過去,血崩的那一刻,我還在想著,看吧,閆弒天,我離開你了,可是我給了你兩個寶貝兒,你看到他們的時候,能有多開心啊…可是你呢…你呢,我將寶貝兒捧到你手里,你就是這麼回報給我的嗎?啊?」

「閆弒天,我他媽有多後悔帶著她回來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啊——」

身上的拳頭落下來,跟錘子砸鋼筋一樣,砰砰直響。

說實話,很疼!

可是這點疼卻絲毫比不上心窩里頭的萬分之一疼痛。

閆弒天強硬的抱住處在崩潰中的時冰,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伸手柔柔的撫弄著她僵硬的脊背。

「好,都是我的錯,我該死。」

時冰一口咬著男人的脖頸動脈上,那是真的恨不得咬死這個男人的,滾燙的淚珠就像都冰雪,要將大動脈給凍結住,閆弒天狠狠的閉了閉眼楮。

他也疼,甚至要比時冰還要疼。

第一次和寶貝兒見面,她那一聲爹地的叫聲,甜膩得他整個心髒都萎縮在了一起。

可是,他再也听不到寶貝兒叫他‘爹地’了…

他再也听不到了!

眼角流出濕潤,男人仰起頭,涼風吹來,冷意流入四肢百骸。

「嗚嗚…」

女人軟在他懷里大哭,縴細的身子顫抖著,閆弒天緊了緊的勒住雙臂。

寶貝媳婦兒,別哭!

悅悅寶貝兒看到了,也會傷心哭泣的,他們的女兒是個天使,怎麼能傷心流淚呢…

站在車旁的兩個男人瞬間警惕的看著站在海里頭抱著的一對,他們剛剛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啊,自家老大被嫂子那一腳,直接給踹進了海中去了。

本來以為兩人能杠上一架的,沒想自家嫂子朝著自家老大拳打腳踢,老大也忍了下來?

……太強悍了!

兩人又默默的縮回了車旁,當個隱形人。

瞧著這一幕,還覺得滿戲劇化的。

時冰哭完了,閆弒天將人抱起,朝著車的方向走去,他沒有問悅悅寶貝兒在哪,甚至沒有出口問關于悅悅的一丁點話題,抱著哭慘了的女人上了她的車,倒車,回去。

身後的車立馬跟上。

時冰窩在後車座,雙手抱著膝蓋,跟只小刺蝟一樣,縮在了自己的地盤上。

側著頭放在膝蓋上,神色木訥,不知道看在哪里。

回到家後,難得鬧個不停癢癢也不鬧了,拉著時冰的衣角,緊巴巴的跟在她身後,分分鐘不離開。

時冰勉強朝他笑笑,抱著癢癢就上了樓。

閆弒天沒有跟上去,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來平復這個傷痛,就像他一樣,同樣需要時間來撫平心底的傷痛。

坐在沙發上,將頭靠著扶手,愣愣的看著天花板,起伏的胸膛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閆弒天抬手捂住雙眼,濕潤從指縫里流出。

啊易說過,這個手術有風險,成功率幾乎沒有,是他自己堅持要做這個手術的,他只能怪自己。

時冰罵得對,是他不是東西,是他混蛋,好好的一個寶貝送到他手里,他卻給弄丟了。

他是最該死,最不能原諒的,在他寶貝兒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離她隔著千萬里…

閆弒天按了按心髒位置,悶疼。

閆影安靜的站在閆弒天身後,垂著腦袋,腫著雙眼,跟頭落水狗一樣,無精打采。好幾次動了動唇,卻連著一個字都叫不出來。

二樓樓梯口,啊夜想要下去,被宴易拉住了,啊夜不放心的看著閆影,讓宴易放開。

宴易搖頭,「這道坎,始終要他自己跨過去。」

啊夜著急,「可是你知道,悅悅的事情並不是影的錯,就算他沒有踫到那條紅線,悅悅也…也不可能…」活下來。

宴易抹了把臉,面無表情,「我知道。」

「那你還……」啊夜不說話了,看著宴易的臉上,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

第一個從啊易手術台上沒走下來的人,是悅悅…

「哥…對不起…」

閆影看著閆弒天臉上從指縫里流出來的眼淚,整顆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咳咳…哥…嗚嗚…哥你打我吧,嗚嗚…都是我的錯…」

閆影帶著哭腔,呼吸沒上來,嗆著的呼吸堵住了嗓門,火辣辣的疼痛著,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巴掌,打得整個客廳都回蕩著這巴掌的回聲。

「哥…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悅悅,你打我吧,剁了這雙手,都是它們亂動…嗚嗚…哥…你說說話,我難受…」

閆弒天動了動眼皮,放下手後,臉上沒有了濕潤,赤紅的雙眼,仰著看向站在他身後的閆影。

眼楮腫了,嘴巴腫了,臉上都是淚水和稀薄的鼻涕…

這都有多少年沒見過這模樣的閆影了?閆弒天愣愣的看著他,記憶中,在他懂事後,身後就始終跟著條小尾巴,不怕你整天對他冷臉,開揍。這條小尾巴始終掛著一條鼻涕追在他後面跑,叫著哥哥,沒有一天厭煩…

閆弒天動了動疲憊酸澀的眼珠,坐起身,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嘶啞的聲音讓人听著不怎麼舒服,「坐。」

閆影垂著頭,繞過沙發坐在他身邊,僵著臉,沒勇氣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閆弒天勾了勾薄唇,抬手在閆影的後腦勺模了模,「別哭了。」

「哇…」閆影一听這話,哭得更起勁了,抬起核桃的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哥。

閆弒天嘴角僵了下,收回手,不說話了。

閆影抽著鼻子哭,中間還打了幾個嗝,在閆弒天面前伸著雙手,「哥…哥,你剁吧,我我不要了…」

閆弒天靠著沙發沒看他,兩人保持著這奇怪的姿勢,隔了很久很久。

樓上的宴易和啊夜偷偷的回了房間,兩人立即和傅倫聯系上了。

時冰抱著癢癢回了房間,小家伙哭得狠了,整個小臉可憐兮兮的,在沒有一點酷酷的神色。

癢癢躺在床上,拉著時冰的衣服,「媽咪…」

時冰掀開被子,摟著癢癢一同睡下,將癢癢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上,「睡吧。」

癢癢睡不著,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了,起來就看到悅悅睡在沙發上,然後那些壞叔叔就說悅悅在也醒不過來了,他討厭他們。

時冰將下顎抵在癢癢的頭頂上,右手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後背,就像小時候哄著他和悅悅睡覺一樣,「睡吧,媽咪在呢。」

癢癢揪著時冰的衣襟,「媽咪…」

時冰睜著雙眼,愣愣的看著前方,悅悅已經停了呼吸,鬼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也不可能能讓人起死回生…

心口疼得厲害,時冰張大嘴巴,用力呼吸,灌進肺部的卻像是刀子,一刀刀無情的在上面劃出血痕。

她只希望悅悅能好好活著,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為什麼…

五歲,她將自己賣給了國防,賣了百來萬給她爸當R&B的啟動資金。十年,國防地下慘痛非人的訓練生活,她活下來了,本來懷著憧憬美好的未來,五年前,卻又被國防里的人給賣了…

時冰慘淡嘲諷的笑了笑,自小她爸就讓她去做個正直有責任感的人,可是到頭來呢?

時冰茫然的看著落地窗口,她不過是想盡自己的所能,去回報不惜重金培育她的國防而已…

可為什麼,到頭來會是這個結果?

燕娉婷收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別墅里卻沒有人能睡得著,燕娉婷一回來直接找上閆影,看著閆影那戳樣,很難得沒有心思笑他。

「冰呢?」

閆影聳拉著雙肩,坐在沙發上,揪著燕娉婷,「嫂子在房間。」

燕娉婷松了口氣,接到閆影的電話,她嚇得臉色慘白,也不顧基地里頭有多少暗線了,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

身上還有風塵僕僕的味道,但她等不及清洗,一**坐在閆影身邊,瞪著他,「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寶貝兒…怎麼出事的?閆影,任何細節我都要知道,凡是動到寶貝兒的,誰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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