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的豪門悍妻 【106】我做不到,哥,你別逼我(二更)

作者 ︰ 雪穎碟依

玫瑰香園二樓主臥,閆弒天將悅悅放在床上,讓癢癢一起坐到床上看著妹妹。

癢癢拉了拉閆弒天的衣角,仰著小臉蛋,怯怯的問道,「悅悅怎麼了?」

「寶貝兒只是睡著了,等會就醒來,爹地讓你易叔叔去弄點清淡小粥上來。」

「噢!」

宴易等在門口,閆弒天出門後,看了眼床上的兩個寶貝兒,才將門帶上。

轉身朝一樓書房走去。

宴易跟在後面,走道上,空蕩蕩的只有兩人一前一後響起的腳步聲。

「直接說結果。」

宴易苦笑,在後面關上書房房門,坐到閆弒天對面的沙上。

「哥,閆家有心髒病史,為什麼閆家人沒有人知道?」

閆弒天冷臉,問他?他去問誰?

父親都不知道的閆家秘史,他能過問?

宴易模了模鼻子,但是面色很嚴肅,「哥,悅悅的心髒薄膜很薄,比我們正常心髒要薄上三分,這麼說吧,如果我們的心髒薄膜有五厘米那麼厚,那麼悅悅的這個小心髒就只有兩厘米那麼厚,就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這樣的心髒,根本無法承受它的成長;更別說她的心髒隔膜上還長了一個豆子大小的毒瘤。悅悅能活到現在,我只能說,這是她的奇跡。」

閆弒天目光霍然一沉,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攥成了一個拳頭。「這是先天性遺傳的?」

宴易搖頭又點頭,閆弒天不懂他這意思。

他不是學醫的,自然不懂很多專業性的東西,對身體里的內髒器官,只要不痛就是沒病沒災。

宴易知道他不懂,也沒說的深沉,就挑著最簡單直白的話來說,「一般的先天性遺傳病,只能是薄膜瓣或是堵塞的問題,而悅悅的心髒薄膜厚度是隨著她的年齡才越來越薄的,也以說它的心髒內部在生長,而包裹著心髒的那層膜卻從未長大過。心髒薄膜負荷不了它的生長,才會將薄膜越撐越大…」

閆弒天听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就好像一個垃圾袋,裝滿了垃圾你在往里頭硬塞,垃圾袋遲早得被撐破。

「能用什麼辦法救她。」

宴易忍下眼里的傷痛,僵硬著搖頭,「……暫時……做不到……」

閆弒天一腳將面前的櫃子給踹飛,陰冷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宴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只要悅悅活著。宴易,我給你最大的權限,要怎麼配合,我都沒有二話。」

宴易苦笑,「……哥,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不能讓悅悅死在我的手術台上,哥,你別逼我。」

閆弒天走到他面前,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讓他對上自己的目光。

「我會將閆家的秘史和毒蛇送到你手上,宴易,我閆弒天沒求過人,第一次,這是我第一次求你,救她。」

如果不是時候不對勁,宴易很想一把將這男人給踹開,求他?尼瑪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拽著他的衣領,跟要吃了他一樣的眼神,有你這麼霸道陰人的求人方式嗎?

然而,事實上,就是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踢人,尤其是眼神這個男人。

「哥…你別逼我,我也求求你,你也逼我,我下不去手,她那麼愛,那麼惹人,我…我…」

閆弒天將他提起來,直接丟在沙上,轉身給他留了個孤傲的背影,「這個手術,你必須做。」

宴易**重重的摔在沙上,看著走出書房的男人,狠狠的抹了把臉,然後起身一腳踹在沙上。

「媽的…」

閆弒天朝外走,拿出手機撥了撥了個電話。

對方接得比預料中的要快。

「老大,據說你領著兒子女兒回來了,我這正往本家趕你就來電話了,哈哈…」

「閆家所有人的資料都收集齊了送去閆家總部,我現在過去。」

暗夜統領浪夜開著騷包法拉利,一頭風騷的雞公頭在凜冽的狂風中,吹得恣意飛揚。

火紅的車子跟醉酒的大漢,走得是s型彪悍路。

「啊?老大,你不先讓我瞧瞧我那寶貝佷子佷女?」

閆弒天直接掛了電話,悅悅和癢癢在閆家本家他一點都不擔心,而且有宴易和母親在,他們都會好好的看著這兩寶貝兒。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為宴易做好一切術前準備。

無論這個手術,宴易敢不敢做,想不想做,他都必須做。

他知道,對悅悅的病情,宴易沒有說實話,確切的是說,他沒有將悅悅的病情全部說明白了。

來之前,他還能跟他說,這個手術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現在,他卻不敢上這個手術台。

那麼就只有一個能,這個手術,沒有成功的概率言。

悅悅上了手術台,她將永遠走不下來。

「叭叭…」閆弒天攥著拳頭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冷冷的臉上漸漸的出現龜裂,男人將頭垂在方向盤上,臉色痛苦。

他的悅悅多麼愛,多麼懂事…

是為什麼…

上蒼,你比我殘忍…

閆弒天趕去公司後,去了閆影的辦公室。

閆影已經三天三夜沒回家了,沒日沒夜的埋首在案桌上高出他一個頭的文件當中,滿室都飄著咖啡的香味。

首席秘書陳曉靜,正忙得恨不得多伸出一雙手來,兩指耳朵分別夾著電話,從意大利語,英語,法語在飆到阿拉伯語。握著中性筆的手腕飛快的鼓動著。

黑亮長簡單到就只用一根鉛筆繞著固定在後腦上,不停地對著電話點頭,跟客戶解釋然後洽談。

話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自己消失快一個月的正主出現在她的辦公桌前。

陳曉靜,「……」

「送杯咖啡進來。」

陳曉靜傻愣愣的看著男人從她辦公桌前走過,然後推開左手邊的大門,進去後,房門砰的一聲巨響。

陳曉靜渾身一激靈,瞪大了沒有眼影的美眸。這這這這是總裁回來了?

電話里客戶的聲音還在,是她在熟悉不過的法語。

陳曉靜面無表情的掛上電話,然後猛地一拍額頭,驚跳起來,「我的媽啊,這不是玄幻了。」

咖啡,對,趕緊泡咖啡去!

剛要丟下手中的筆,看著記錄本上潦草的字體,陳曉靜干淨利索的臉上瞬間扭曲了。

靠,總裁你好端端的來個大消息,公司大小事務甩手一丟,走了大半個月,忙得公司上下一個個成了駱駝,你這一回來,就讓去泡咖啡。

老娘一堆事情,沒空給你倒‘水’。

牢騷歸牢騷,陳曉靜還是馬不停蹄的跑去了茶水間,麻利的泡了杯總裁慣喝的口味咖啡朝辦公室跑。

閆影整個人都埋在了文件里,就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一聳一聳的。

房間里很安靜,偶爾能听到幾聲泄憤的聲音。

「小爺生來就是被虐的,嗷嗚,死男人,閆面癱,閆坑爹,小爺要咒你,不讓小爺回去跟小公主玩兒,小爺戳戳戳戳……」

閆弒天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眼辦公桌上堆滿的文件,擰著眉頭,「怎麼還有這麼多?」

「廢話,你等小爺是閆面癱那萬能手啊,小爺我……」嗯?閆影晃著的腦袋停住,然後盯著文件戳著上面某個名字的筆尖,眨了眨眼楮。

哪里不對?

閆弒天大步走到閆影身後,抬手抓過他的後衣領,不客氣的將人擰起來,丟到一旁。

「沒用。」

「嗷嗚——」跟著嘩啦一聲,幾十張的文件跟天女散花一樣跟著閆影一起從天而降,一張張飄灑在房間各處。

閆影痛苦的敖叫,被丟在地板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閆弒天坐在老板椅上,看著桌面上分類出來的文件,拿著最緊急的打開,一目十行。

扣扣。

張曉靜端著咖啡,踩著平底鞋進來,職業套裝凸顯她有致的身材,顯得更為干練。

隨手關上門,張曉靜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下,余光瞥了眼摔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的二貨,薄唇動了動。

「總裁,你的咖啡。」

「嗯,將影簽好的文件拿出去,你出去後,除了浪夜,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好的,總裁。」

陳曉靜不敢耽擱,抱起桌上已經簽好的大半文件,剛要轉身她才想到和阿拉伯那邊公司簽約合同的問題。

「總裁,關于合約的問題,中申的總裁想和總裁親自談,對方秘書已經來過三個電話了,是不是?」

閆弒天抬頭看向陳曉靜,「哪天有空余時間?」

「後天下午。」總裁的工作行程,是她一手安排的,想也沒想就答道。

閆弒天擰眉,「那就後天中午在給對方答復。」

也就是沒戲了?

陳曉靜了然,「好的,我知道了。」

陳曉靜抱著文件才走到門前,房間里就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哀嚎聲。

「啊——哥,你又揍我——嗷嗚——」

陳曉靜雙手一抖,差點將抱在懷里的文件丟到腳背上,渾身一激靈,然後火速的開門,走人。

這二公子二起來,她悚啊。

閆影坐在地上,雙手錘著地板,仰著大大的,跟國寶熊貓有得一拼的雙眼,哭喪著指控。

「嗷嗚——你鐵定不是我親哥,將你弟給虐得只剩骨頭了不算,一回來就揍你弟,你沒人性,我要告你…」

閆弒天冷著臉,將椅子轉個了角度,沉眸看著閆影,「鬧夠了?」

閆影虎著尖細的下巴瞪他,然後從地上顫顫的爬起來,模著自己被虐成干煸菜的下巴,烏青的眼眶憐兮兮的揪著他哥。

「我說的哪個不是事實?瞧瞧你把我給虐的,渾身就剩排骨了,你還不意听了你…」

閆弒天看著才幾天不見就明顯受了好幾斤的人,有些頭疼,將椅子轉回來,「回去吧,寶貝兒都在家里,這兩天你陪著他們。」

本來還哀怨控訴的嘴臉,一听他這話,那真正是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神力。

閆影一張臉笑得跟向日葵一樣,滿面陽光,烏黑無神的雙眸閃亮閃亮的。

「哥,我絕逼是你親弟弟,鐵定是你親生的,哎呀,你早說我家小公主來了,我就不鬧了呀。」

閆弒天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幾乎是從牙縫里給蹦出來的一個字,「滾。」

閆影笑眯眯的,光彩亮人,跟街頭那賣藝獻唱的二貨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滾,滾,我麻溜的滾了,哥,你別送哈,我的小公主,叔叔來了,嗷嗚——」

閆影真如腳底生風,跟有凌波微步的段譽,摟著心上人王語嫣躲避鳩摩智時的速度。

眨眼就沒影了。

閆弒天,「……」

半小時後,陳曉靜領著個穿著風騷,長相風流,桃眼閃人的男人站在了總裁辦公室門口。

男人眨著風流顧盼的桃花眼,上半身直接朝快靠在門邊上的陳曉靜倚進,修長有力的十指不容拒絕的勾起她的下巴,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輕佻色魅。

「親愛的,幾個月不見,你是越來越人了。看得我越蠢蠢欲動……」

陳曉靜眸色平靜,面無表情的拍下他的手,口氣強硬厭惡,「浪先生,我們總裁還在等你。您請。」

浪夜嘖嘖兩聲,美人啊不能這麼無情的,哥哥陪你一會,你還不意了?

陳曉靜別開頭,在沒看浪夜,將辦公室的房門敲響打開,率先走了進去,清冷的聲音里有股疏離,「總裁,浪先生到了。」

閆弒天在文件上簽下大名最後一筆,才抬起頭來,朝陳曉靜點了點頭,「你出去。」

陳曉靜轉身離開,經過浪夜身邊的時候,身體很明顯的僵了下,等房間門關上後,浪夜才模著下巴,桃花眼閃過玩味。

這個女人對他有著明顯的敵意,甚至恨意。

是為什麼呢?

浪夜挑眉,跟他上床的女人,沒有這個女人。

浪夜走到辦公桌前翹著腳,坐姿很沒正經,「老大,她是誰?怎麼看我跟看她殺父仇人一樣?我沒敢吃上你公司的女人。」

閆弒天冷冷的看著他,「你女人太多,而她恨所有渣男。」

浪夜瞪大桃花眼,不思議,「這麼說,我還當了回炮灰了還?」

閆弒天拍的一聲將文件蓋了起來,「東西呢。」

浪夜撇嘴,跟老大在一起就是無趣,總是這麼死板,生活啊,還是多姿多彩更刺激美味。

心中這麼嘀咕,但手上的動作也不慢,拉下風騷的外套,里頭穿著的是露肩雪白背心,從背心里伸手一拽,就拖出了個文件袋。

「閆家祖宗三代的資料全在這了,包括閆家幾個旁支的。老大,你現在總得告訴我,查閆家是為了什麼了吧?好歹我為了辦這事,差點沒在閆家祖宗面前給跪上三天三夜。」

閆弒天沒接浪夜的話,接過文件袋,將封起的油蠟掰開,將里面裝著的文件嘩啦一聲拿了出來。

「地中海的事情查得如何?」

好說正事,浪夜也不糾結閆家的問題了,面色一整,風流的容顏閃過肅殺。

「查到了,五年前,嫂子和她的四個姐妹確實去了地中海,目的是雲曼谷。」

閆弒天看著閆家的內部秘史,臉色凝重。

浪夜接著說,「雲曼谷是個原始森林,曾一度的被規劃成了禁島。而意外的是,在這樣一個禁地里,居然還有大批的私家軍隊…」

「私家軍隊?」閆弒天總算抬頭看向浪夜了。

「是的,私家軍隊。」浪夜坐直了身體,「這個軍隊很神秘,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那絕對是讓人吃驚震駭的。老大,我們在槍械上的交易,也算是佔了全球的百分之三十了。而這只軍隊厲害啊,我統計了下,如今黑市上,有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軍火都是從這只部隊里走私出來…」

「百分之六十?」閆弒天將手中的文件放到桌上,冷冷的看著浪夜。

閆家是古老的家族,無論是全球金融還是全球軍火走私,都佔著不震駭的地位和比率。

能霸佔著全球的百分之三十,已經是巨龍霸頭。

而現在驟然冒出來個不知名的軍隊,佔著的比率是百分之六十…

閆弒天是震驚,也是肅殺的。

浪夜拇指扣著桌面,「震驚吧,老大,這幾天我就跟這軍隊耗上了,任我想破了腦袋瓜,用強用謀,都無法接近雲曼谷。說得神奇點,那鬼地方,就像是在外面設置了一道屏障,想進去?兩字,甭想。」

也還好,他們提前查到了這個事情,走私的百分之六十比率這麼強悍震懾的數字。如果在給這麼瞞著過個幾年,浪夜簡直不敢想象倒是的情景。

這個軍隊要悄悄的吞掉其他百分之十,並不是沒有能。

在跟他們閆家對上…

也是遲早的事情。

一想到那畫面和結果,浪夜狠狠的打了寒顫。

太怕了。

「對方是什麼來頭,身份?」

「查不到,只知道這只軍隊的統領是個叫庫扎的……」

屋里的空氣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個度數。

第二天,天蒙蒙亮。

木屋里鼾鼻震天。

清冷的月色下,一道尖銳的哨聲驟然劃破長空。驚得基地周圍野林里的飛蟲走獸撲翅逃竄。

木屋的木門被大力踹開,女人清瘦凹凸有型的身形出現在門口。

清冷的聲音,徹底將還抱著被子在做夢的男人們震醒。

「嗶嗶嗶,全體都有,五分鐘後,場地集合…」

咚咚咚。

一個個緊挨著的木床,出一聲聲奇特巨響。

「嗯?好吵…」

「吵什麼吵,快快快,起床了,女流氓要出操了…啊…」

「…唔,都已經一個星期沒搞突襲了,怎麼又來了……嚇……」

「啊啊啊啊——你,你,你出,出去——」

時冰看著從床上兩秒翻身,一秒下床,一秒穿褲子,兩秒驚跳起來唔褲襠…的男人們,目光森冷如渴血的尖刀。

冷颼颼的目光偶然從兩個luo腿的男人身上移開,抬手淡然的看了看手表,「還有四分三十秒,遲到的增加二十公里負重越野。」

「啊——」

又是一陣慘叫聲,男人們手忙腳亂的套上衣褲,抓過行動步槍,負重背包,利索的從女人身邊拔腿出門。

時冰一直抬著手看著上面的分針和時針,直到最後一個新兵蛋子背著行動步槍離開後,她才挑了挑眉。

噙著戲謔和玩弄的弧度。

遮什麼遮,拿出去,跟她男人比,都還不夠看。

關著**蛋子的孫猴子和豬八戒,要知道她這想法,估計得朝天吐出兩口血來。

媽蛋的。

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有你這麼光明正大看完,還這麼帶著鄙視的嗎?

啊啊啊?

特麼傷死人了。

馳愛雙手抱胸,懶懶的倚在旗桿上,看著跑出來的新兵蛋子,無聊的打了打哈欠。

「立正,向右看齊,稍息,立正……報數……」

「一,二,三……」

時冰慢悠悠的走到馳愛身邊,抬手看了看表面,分針正好停在12的位置上。

抬頭就給了這群大老爺們一個森冷陰險的笑容。

一口白牙,在這朦朧的亮光里,跟磨平的尖刀一樣,折射著森森寒光。

------題外話------

二更更完,親們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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