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影靠坐在沙發上,和傅倫一左一右的瞪著面前的電腦。
傅倫,「……」
閆影砸吧一聲,差點從沙發上滑到地板上去,「……這是我老哥?」
傅倫嘴角抽動,「任葉,曲心航,這兩打哪冒出來的?」
閆影將砸在地上的下巴給撿起來,眯著雙眼盯著屏幕上發來的兩個名字,哦,不是,應該是三個名字。
至于,衛赤峰這人。
果斷的被他們兩個給過濾了。
「一個是我家大嫂的現任男朋友,一個是前男朋友……」閆影不太淡定的側頭和傅倫對視一眼,「我哥……他這是有危機感了?」
怕沒拐到手的大嫂先跑路?
傅倫搖頭,「你什麼時候看到過老大能有危機感這事?」搶口都抵在他腦門上了,估計他還能冷颼颼的給對方一腳。
閆影點頭,他老哥這麼強悍的綜合體,怎麼可能會有存在危機感這種事兒?
「他這是讓我們將這兩個給綁了,還是一槍給蹦了?」
傅倫揉揉眉心。
瞪著屏幕上,滅口兩字。
「先查查這兩人在說吧。」
閆影很興奮,凡是能讓他老哥下達這種‘死’命令的事兒,他都很興奮。
「這事兒我來,衛赤峰就交給你了。」
傅倫目露殺氣,勾起個嗜血的弧度,「行。」
兩人商量好了這事後,閆影叫招呼兩個下人進來,他老哥來x市的行蹤暴露出來了。
這幾天自然不會太安生了。
閆影讓他們密切注意入境情況,尤其是黑手黨那邊。
兩人下去後,傅倫才拖著下巴說了句,「宴易說,老大這搶挨得值,得了艷福。」
閆影翻身而起,直接朝外走,還好傅倫提醒他了,他老哥這跑去大嫂那頭養傷了,他怎麼著也得上門去拜訪拜訪啊。
傅倫看他嘴角惡魔的笑容,脊背升起一股子涼意,忙道,「你上哪去?」
閆影朝他揮揮手,「色誘去!」
當,
傅倫下巴直接掉到地上,驚愕的看著大步流星離開的身影。
時冰上床,硬是在閆弒天的大腿上踢了一腳,讓他挪了個位置,也不避忌閆弒天。
直接打開了床頭的移動電腦。
和燕娉婷聯系上後,拿著針筒仔細研究,然後打了一連串的數字過去。
燕娉婷接收後,將數據給了馳美。
時冰讓燕娉婷查查這是什麼玩意兒,是治傷藥的。
燕娉婷讓她等著,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閆弒天冷眼看著她的動作,頭靠在枕頭上,身邊是淡淡的清香,很舒服。
閆弒天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鼻子,然後不動聲色的靠近時冰。
至于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他只當沒看見。
畢竟是槍傷,這幾天又折騰得厲害,膳食也不妥善,聞著這股她身上那抹淡淡的清香,閆弒天閉上雙眼。
尖銳的鈴聲打破了這一室沉靜。
閆弒天睜開雙眼,犀利冷眸清澈若寒,沒有絲毫的睡意。
時冰在玩‘槍魂’的游戲,和燕娉婷兩人殺得熱血沸騰,听到手機鈴聲,眉峰冷冽,口氣不善。
「接電話。」
閆弒天側頭看了她一眼,大手越過她去拿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
時冰盛怒,「靠,你丫特麼就要從我前面進,後面一大片的床,給你當空氣的。」
閆弒天,「……」
百忙之中,時冰伸手一巴掌將閆弒天從她胸前朝床頭櫃伸過去的手臂拍去。
「老實點,將你爪子縮回去,老娘這搶要是給婷妞報廢了,你丫給我等著。」
閆弒天扣住她的腰側,借力將手伸長,拿過手機後面無表情的躺回了床上。
是宴易的。
「老大,蕭鳳來x市了。」
「嗯。」
「跟她來的,還有所羅影衛忍者,這次,是沖著老大來的。」
「嗯。」
宴易一身白衣,站在高樓大廈頂端,玩弄著面前的望遠鏡,一手端著杯紅酒,一手拿著電腦,報告行蹤。
「西城地皮開發案從蕭家手中扣下來了,影在蕭氏股票上動了手腳,等晚上八點過後,整個蕭氏股市就會崩盤。蕭氏只有兩條路走,賣了公司,宣布破產。」
但,無論那一條,對于蕭氏來說,都是死路。
閆弒天的眼皮總算是動了動,「閆影呢?」
宴易的心情很好,他腳邊就是狙擊位,在千米開外的路虎上,一個卷發妖嬈性感的女人和從車上下來的西裝皮革的男人相擁在一起,兩人相互親吻了彼此的額頭,表示友好後。
女人和男人一同坐進了路虎。
而在路虎的車開出去兩分鐘後,後面緊跟著一輛出租車,後車座上,坐著兩個黑衣打扮,雙手抱胸,閉目養神的男人。
宴易勾了勾唇角,輕聲咳嗽一聲,腳邊匍匐的人手指微動,扣下扣板,金黃色的子彈如旋螺一樣,破空飛馳。
咚咚。
兩聲,從出租車右側的窗戶斜斜的飛進。
後車座的兩個男人閃躲不急,一顆子彈直接穿透一個男人的胸口,將子彈瓖嵌在後車座椅上。
而在他左手邊坐著的男人比較幸運,有他身邊的男人給他當擋箭牌,子彈只是擦傷了他的手臂。
有人刺殺,
現在一片混亂!
宴易踢了身邊的人一腳,讓他起身,準備離開。
他們兩個可是所羅的影位,能滅口一個,已經難得,他們不能太貪心了,留下一個,是正常的。
宴易轉身,高挺的身形,閃過一抹白色。
「老大,影哥……咳,他去別墅了。」
閆弒天直接掛了電話,面無表情的臉上是暴怒。
時冰听到蕭式這個詞,才跟燕娉婷打了下招呼,側頭認真的看著閆弒天的。
「蕭氏?」
閆弒天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閉上雙眼。
睡覺!
時冰,「……」
特麼的,要不要這麼拽?
「喂,閆弒天,你剛剛說什麼蕭式?」
閆弒天翻身趴在睡,這樣不會壓倒後腰的傷口,「已經沒有蕭式了。」
時冰眨眨眼,然後在眨眨眼。
這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吧?
「……你,你真讓它關門大吉了?」
閆弒天側頭看她一眼,「有何不可?」
時冰嘴角一抽,得,沒有不可,真是太有必要可行了。這特麼的蕭媚雲娘家,她就打算動手鋤它個干淨的。
現在听到這個對她來說再好不過的消息,時冰有些小小雀躍。
突然間,在看向閆弒天時,就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臭硬的嘛。
挺不錯的呀!
是誰這麼一路叫喚著他是冰木頭的?
「那個,謝謝啊!」
閆弒天閉起的雙眼,又睜開了,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稍縱即逝後,將唇線緊抿。
閉眼睡覺!
時冰聳聳肩,又轉頭回去跟燕娉婷廝殺,然後就跟她說到蕭家的事情。
燕娉婷發表意見,這不是一家人,甚至一家人。
時冰盯著她這一行字,看了很久。
直到自己的電話響了,她才回過神來。
「倩姐。」
樓貽倩已經在風塵了,剛去名城公寓將胖瘦,刀疤三三人接回來。
對名城公寓里的事兒,她第一時間給時冰打了電話。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蕭媚雲直接被弄到**爆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勝數。
樓貽倩表示,就是對于一些變態客人,玩兒的暴虐游戲,也沒有蕭媚雲這一身傷來得慘烈。
時冰的笑容大大滴,眉目下彎,「廢了?」
「廢了!」
「還有氣沒有?」
樓貽倩嘴角抽了抽,朝身邊候著的三個大男人揮揮手,讓他們先進去風塵。
「沒死成,冰冰,她到底是你後媽,現在還是時家的人,這麼做,是不是……」
「都說是後的了,能是我時家人?倩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這件事你別插手,蕭家日後無論有什麼遭遇,都跟你沒有關系。」
樓貽倩心口一息,淡淡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冰冰——
時冰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睡著的閆弒天,直接掛了電話。
「倩姐,我這三天都不去風塵,有事你擔當著,我這有事兒,掛了。」
對她來說,蕭媚雲要是死了,那才是便宜她了。
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心善的人。
時冰甜甜的笑了。
睡得安穩的閆弒天,沒有看到她這絕美能讓人心悸的甜笑。
因為蕭媚雲的事情,時冰沒有打游戲的心思了。
和燕娉婷招呼一聲後,關了電腦,下床抓了睡衣去浴室沖了個涼澡。
擦著發梢上的水珠,站在大床旁,時冰看著睡著了還蹙眉的男人。
兩秒後,打了個哈欠。
直接爬上床,關了大燈,留下床頭橘黃色的床頭燈拉過空調被,將身邊男人的身體蓋住。
頭一歪,枕著男人的呼吸閉上雙眼。
喜歡了。
就是喜歡了。
她時冰向來不是別扭的人。
只不過,
某些游戲還是要玩兒的,這個男人很強,她知道。
對于強者。
是人都想要去征服和挑戰。
她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里,自己和他相比,能有幾分勝算。
睡夢中的時冰緩緩的勾起唇角,是勢在必得的笑容,也是惡作劇的笑意。
身邊的男人睜開雙眼,看著她嘴角似算計的笑容,無聲的勾了勾唇角。
動作輕熟的翻了個身,側著受傷的後腰,大手摟過女人的腰,用力一帶。
將人安穩的禁錮在懷中。
時冰皺了皺眉,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只是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然後一巴掌啪在男人的大手上,嘟囔了句什麼後,又跟只蝸牛一樣,在男人懷中鑽了鑽。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又沉沉的睡了過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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