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相國將時冰的手機放到茶幾上,本來中午打算留在家中陪時冰吃飯的,但總不放心蕭媚雲。
這才昨兒一天,他的冰冰就狀況百出,昨晚上的車禍,不管有沒有傷著冰冰,他都動了殺心。如果蕭媚雲沒有摻合一腳,他鐵定是不信的。
「冰冰,還有四天就要高考了,好好在家復習,別在讓爸爸擔心,好嗎?」
時冰窩在沙發上,玩著時相國的手機,查著任家的事兒,對時相國的話,壓根就沒听見去。
「嗯。」
時相國看她嘴角噙著壞笑,笑得跟沒心沒肺的小灰狼,以為她在玩‘槍魂’的游戲,就上樓換衣服去了。
對時冰,他是寵溺過了頭。如今柔兒就只留給了他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他自是要護著手心的。昨晚的事雖有了燕娉婷的保證,他還是放心不下。
只要他的女兒沒有危險,她願意干什麼都行。
時相國很快就下來,在客廳沒有看到時冰,拿起茶幾上的手機,上面還有溫熱的溫度。
看了眼二樓,無聲的嘆息一聲,就走了。
時冰穿著t恤短褲下來時,正巧時相國打了個電話進來,時冰接了,就是跟她報行程的。
時冰安撫了下她老爹,去車庫的時候,沒看到自己愛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過眨眼便恢復自然。
不用去求證,也知道法拉利是被張睿琛給開到車行去了。
昨晚前車蓋撞上護欄,雖然沒有撞破,小磕踫還是有的。
開著雪佛蘭跟燕娉婷約定好的時間是中午,現在還不到十一點,時冰想了下,還是直接開車去了三夏出租公司。
二十分鐘後,時冰下車,掃了眼面前這門面公司,心中不由一陣嘀咕。
她丫就是腦子給驢踢了,好好的上這髒不溜丟的地方來干嘛來著?
就八十來平方的門面上,掛著三夏出租公司幾個大字,里頭跟車行沒啥兩樣。
放滿了一排排垃圾車。
時冰走到門口,車行里到處可見的黑色機油,時冰霍的收住腳步,停在大門前左側,就看到幾個人從里頭急急走了出來。
三個穿著綠色體恤的男人,第一眼看著時冰還眼帶戲謔,在瞧一眼她身後開來的車牌,瞬間成了朝地主兒低頭哈腰掐媚討好的小狗腿奴才。
「這位小姐,您的車可是出了毛病?哥兒個都是看車老手,給您看看?」
時冰沒有了慣有的表情,冷肅著一張臉,直接說明來意,「我找任葉。」
「啊?」面前的三個男人似乎愣了下,然後也極快的反應過來,整了整臉色,說,「您找任葉啊,可不巧了,他昨兒個上晚班,今兒個要十二點後才上班。」
面前的幾個人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打滾打爬了十幾年的,看人眼色這一手,倒是練得不錯。
眼前這妞雖瞧著是個小丫頭,但她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的凜然肅殺,就是讓他們這群大老爺們也望而生畏。
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面色沉著的回答。
不在?
時冰微微蹙眉,她知道他上晚班,不然昨兒晚上也踫不到他人了。
只是……
「讓你們老板出來見我。」
不是帶她去見他們老板,是直接讓這老板出來見她。語氣自有股不容藐視的霸氣。
其中兩個更加年長的不敢耽擱,忙進車行找老板去了。
留下一個下來招呼時冰。
等他們走後,時冰雙手抱胸,這才饒有興趣的看著站在她對面兩米開外一副嚴陣以待拘謹的男人。
挑眉,「我是母老虎啊?」
對面三十好幾的男人,一臉謹慎又疑惑的看著她,「——啊?」
時冰半眯著雙眼,將他從上打量到下,才吐出幾個如冰渣的字,「能!吃!了!你?」
「……」
時相國剛坐上車,張睿琛就將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文件包遞了上去。
時相國接過後打開。
張睿琛道,「曲心航真不簡單,如果不是這次的視頻事件,也不會讓我們查到他是任家的人。」
張睿琛說道這,他是後悔的。對于接近冰冰的每個人,他都有在暗中調查一番。
只是當初調查的資料顯然被人做了手腳,將曲心航的過去給抹了,然後又給制造了個過去出來。
說到任家和曲心航,張睿琛目光含冰。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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