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行 第二十五章 皓月之力

作者 ︰ 無罪亦無淚

一時間,蠻族大地上無數修士目光盡皆投向梁王山。醒著的叫醒睡著的,睡著的潑醒酒醉的,酒醉的拉開賭錢的,全都拿起武器,呼朋喚友,向著梁王山進。

昆城城主、益州城城主,以及一些其他門派巨頭,全都緊急聚集親信和部下,磨刀霍霍,興奮異常,準備上梁王山爭奪寶藏。

青河門內,三大長老中的席天辰,江霏坐在正殿中的高位上,下方十五道身影分坐兩邊,只有長老座和下方的統領座各有一個位子空缺,殿外還排列著數百名門中高手。

「此番梁王山上呈現異像,必有驚世奇寶出世!我們青河門離梁王山近,而且慕長風長老幾天前就已經帶領雍剛統領上山搜尋,此時他們就在梁王山上,想必也能最先得到寶物!我青河門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此次一定能夠得到寶物!」

「嗯,席長老說的不錯!此次梁王山上動靜頗大,恐怕蠻荒大地上無數人都會感覺到,我和席長老決定帶上門中高手,前去支援慕長老!」

「石鋒統領,你帶麾下弟兄留守門內,並迅速召集散落各地執行任務的統領們回門中鎮守山門,在其余十四位統領各自挑選麾下二十名好手,隨我和江長老上山!此次我們一樣走北路,現在就出!」

嵩城,城主府。

議事大廳內,齊天和齊毓之手下的二將軍三將軍齊坐,全都一臉陰翳。

「二叔三叔,靈藥準備的怎麼樣?」

「哼,公子,那兩頭妖獸殺了四弟五弟,還扣留大哥,依我看直接殺到他們老巢去,砍了那兩頭妖獸!我就不信它們真有那麼厲害!」

「三弟,你沒听公子說嗎?那是赤霄暴猿和白翎鳥,就算是沒成年,也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是二哥,真的要拿靈藥去換人嗎?那是四百株七品靈藥和五株八品靈藥啊,還有一百顆六階蠻獸精晶!媽的,那兩只畜生也太黑心了,這是要讓咱們傾家蕩產啊!」

「三弟,那是我們大哥,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得換回來!」

「是我們兄弟攢了一輩子也才攢了這麼點家當,那兩頭畜生不僅殺了四弟五弟,還拿大哥來勒索,我這心里憋屈的慌啊!」

「誰不憋屈,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大哥被殺?只要大哥活著,一切都值得!」

「是啊,二叔三叔,只要父親活著,到時候稟報我爺爺齊王,派高手來殺了那兩頭畜生,靈藥也一樣是我們的!」

「公子,不是三叔我不願意,我們實在是沒那麼多靈藥啊!八品靈藥我們只有三株,七品靈藥也還差幾十株,六階蠻獸精晶倒是足夠,這還差的靈藥怎麼辦啊?」

「我們沒有,許秀崧有啊,這次許秀崧設計害了我們,也該他還賬了!」

「公子啊,這個主意我和二哥早打過了,是在你回來之前,許家人早就跑得干干淨淨,別說七品靈藥,就是一品靈藥也不剩一株啊!」

「什麼?」

齊天驚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口中呢喃︰「跑了麼,跑了麼」

「唉…公子,如今別無辦法,只能到嵩城拍賣會購買了!」

「是那嵩城拍賣會的東西價格高的離譜,況且八品靈藥有價無市,雖說嵩城拍賣會應該有收藏,是我們急需,他們肯定獅子大開口啊!」

「沒辦法,就是傾家蕩產也得買來,大哥還在它們手里呢!」

「唉……」

「三叔,事不宜遲,你現在連夜去買,不管多高的價格,買了吧……否則,父親他……」

梁王山上,明月漸漸西懸,除了梁王山中心的一塊崖坪之外,其余的地方一片漆黑。

蘭天沉浸在皓月境中已經三個多時辰了,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一旁的白翎漸漸有些焦急,月亮馬上就要落下去了啊,如果月落之前蘭天還沒有從皓月境中醒來,那該怎麼辦啊

蘭天的靈海中,元氣吸收月光早己飽和,只是他的靈海依然還沒有停歇的跡象,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著月光。此時進入蘭天體內的月光並未與靈海融合,而是積攢在靈海之上,越積越多,使得靈海漸漸開始沸騰。

蘭天的靈海猶如一口燒漲了的大鍋,皓月屬性的元氣在這口大鍋里不斷沸騰,就連靈海上空的月光也接近飽和了。

此時沉浸在皓月境中的蘭天也完全恢復了意識,感覺到了靈海中的異常,心里開始有些焦急,他已經感覺到了整個身體脹得痛,全身的肌肉骨骼都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肌肉仿佛要撐破皮膚,骨骼仿佛要撐破肌肉,是又感覺自己的肌肉和骨骼中似乎缺少些什麼。

先前那種靜謐已經不再,焦慮和心慌重新襲上心頭!

「不能再吸收月光了啊,否則自己非得被這月光的力量撐的爆炸不,是這該死狀態怎麼感覺像是在引領著自己走,究竟怎樣才能退出?」

此時蘭天體內的靈海徹底沸騰,不停地翻滾著,一股股水汽從靈海中升起,然後和靈海上空的月光相纏繞。蘭天漸漸從其中感受到一股力量,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什麼?這是?不僅是賦予元氣屬性這麼簡單!元氣蒸騰而起,和月光相纏繞,這種力量似乎極為平和恬靜,但卻又隱隱有著極強的毀滅力道,原來這才是月光之力的真正體現!我一直沉浸在月光帶給我的溫馨和祥和中,卻未曾體會到皓月之力的形成與釋放!先前元氣被賦予皓月的屬性,修復了我的傷體,此時帶有月光屬性的元氣再次和月光相遇,竟會產生這樣一種溫柔如水,卻又無所不至的力量!先前靈海內如饑似渴,是此時卻是渾身肌肉骨骼如饑似渴,我明白了!」

蘭天快速穩定心神,那種月光帶給自己的寧靜和溫馨再次涌來,讓蘭天愈的寧靜!蘭天從仰躺的姿勢快速坐了起來,進入了修煉狀態!

「先前自己只顧享受,雖然隱隱察覺月光的力量,卻不曾深思,不曾引導這種力量貫通全身,只是讓月光之力聚在靈海,難怪月光越聚越多時會感覺難受!原來,柔和與靜謐不是沒有力量,而是一種強大的力量!靈海是力量之源,但是卻要靠手腳揮出來,這月光的力量受到丹田的封禁,自然讓我脹痛難忍,既然丹田內元氣過多,能量太強,那麼我就試著讓這融合了月光的元氣在全身流轉,釋放到全身各處!」

想通了這一點,蘭天立刻引導這種如水如輝的力量進入身體四肢和身體各處,皓月之力無所不至,瞬間浸入到全身各處,每一個細胞每一處組織都似在歡呼雀躍,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蘭天頓時覺得自己身體健壯了不少,每一寸血肉都有五窮的力量,而身體上的那種灼痛和快要爆炸的感覺也漸漸消失,哪怕此時,身體仍然在吸收著月光!

「這月光的力量竟是如此神奇,居然以貯存在身體四肢,隨時隨地滋養四肢百骸。而且元氣的氣態和月光纏繞就以產生這種強大的力量,如果分出一縷靈海中液化的元氣呢?嗯,以後以放心的吸收月光,盡量讓靈海上方保持月光充足!這樣戰斗力才持久!」

當最後一絲月光隱入群山,蘭天身上的月華也隱入了他的體內,無盡的群山中一片黑暗,此時終于有獸吼聲響起。

之前青河門與魔紋黑澗虎的交戰之地,青河門三人早已倒地身死,此時魔紋黑澗虎听到遠處傳來的獸吼聲,終于抬起頭看向西邊的夜空,月亮終于落了!

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長毛,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慕長風的身前,鼻中輕嗤,眼神有些鄙夷,仿佛在說︰「哼,蠢貨!」

隨即它一嘴咬著慕長風的尸體,拖著走向遠處,消失在黑夜中。

崖坪上,蘭天睜開了眼楮,感受著渾身肌肉骨骼傳來的力量。

「感覺如何?」白翎走了過來。

「很好,很強大!」

「你現在說很強大還為時尚早!不過居然能進入皓月境,確實不錯!」

「皓月境?」

「嗯,就是你之前那種狀態,直接吸收月光,轉化為皓月之力,而不是太陰之力!」

「皓月之力?太陰之力?師傅,皓月之力和太陰之力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常人口中,太陰就是月亮,這固然沒錯,是太陰之力和皓月之力完全不是一回事。修煉太陰之力的人,往往舍棄了本質,所修煉的元氣陰寒,走極寒陰毒一道,但是月光何時寒冷過?月光溫柔皎潔,亮而不耀,無處不在無物不撒光輝。太陰本意是太陽之陰,修煉太陰之力的人雖然以月光為輔助,卻只注重一個陰字,走了極端,不能直接化月光為己用。而皓月之力被世人公認為最完美的力量,以柔和之力破萬法,直接吸收月光化為無窮力量滋養己身,兼容萬法而又補萬法之拙,孰優孰劣,輕易辨!惜天下間能夠有機緣進入皓月境的人實在太少太少,所以皓月境和皓月之力也就幾乎成了傳說,無數歲月難得一見!」

「無數歲月難得一見?」

「的確,只能論機緣而無法強求!你之前是如何進入這皓月境的?」

「弟子在藥谷中長大,從小所見月亮極為朦朧,來到這里見到月亮如此美麗,讓我突然感覺心中無比寧靜,似乎靈魂都經過了月光的洗禮,無意間進入了那種狀態!」

「嗯,我猜想,一是你對自然萬物以及月光極為親近,二是你修為達到了靈海境圓滿,心中所想所思無意間勾動月光進入靈海,才能得此機緣!」

白翎說完便扭頭就走,只有不咸不淡的話語傳來︰「不過,既然能進入皓月境,那麼從天亮以後開始,上山下山不許借助藤蔓和木樁,靠自己的雙手爬上來!」

蘭天無奈地吐了吐舌頭,自己這師傅真是,這才好好說了幾句話而已啊?這神鳥不會是在羨慕嫉妒吧?

不過他隨即手撫肚皮,這麼久了,還真是有點餓了,趁著天還沒亮,還以借助藤蔓下山,得趕緊去找點吃的!

石山下,蘭天在樹林間尋找著獵物,如今剛剛體悟了皓月之力,也正好以試試身手怎樣。

林間,蘭天運起皓月之力,一股柔和的力量彌漫他的軀體,使他身輕如燕,腳步仿佛離地有半寸遠。行走之間沒有出一點聲音。

一只松雞站在高高的樹叉上,頭埋在翅膀下還沒睡醒,蘭天來到樹下,微微運轉元力,靈海中皓月屬性的元力分出了一絲,然後和上方的月光匯聚,形成一股神奇的力量。蘭杰將這種力量引導向右手,然後猛然一拳揮出。頓時一股力量如水波一般蕩漾出去,帶著皎潔柔和的月華襲向樹上的松雞。

月光蕩漾,如同平靜湖面上的點點波紋,是當攻向目標的時候卻瞬間將目標籠罩,這只松雞如同月光海洋里的一片葉子,立刻被皓月之力吞噬,然後仿佛飛仙了一般,迅速分解成了片片月華,連根毛都沒有剩下。而且,那皓月之力去而不減,將頭頂上一片巨大的樹冠籠罩,同樣連樹葉枝杈都迅速分解成了片片光輝,逐漸消散在夜空中。

蘭天張大了嘴巴,這就是皓月的力量嗎?這也太強大,太奇異了,居然能將目標包裹,然後直接將目標化成月光!而且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連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看來這月光的力量,不適合用來抓山雞啊……連骨頭都不剩,不是說很柔和的嗎?」

蘭天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感應了一**內的元氣。

「是很柔和啊,是為什麼連樹木都全化了?難道是我用的元力太多?不管了,多試幾次看看!好在這月光之力揮出來無聲無息,要不然一聲巨響把山雞斑鳩都嚇跑了,我就沒東西吃了!」

蘭天再次尋了一個目標,那是一只漆黑碩大的鬼面夜梟,但這只鳥長得讓人惡心,蘭天不想吃它,只不過拿它來練練手。

這次蘭天只從靈海邊緣分出了極細微的一絲元氣,和靈海上空的月光稍一沾染便立即輸送到手臂中,然後隨手一揮便向那夜梟蕩漾出去。然而同樣的事生了,那夜梟還在睡夢中便化成了月光,而且這一絲皓月之力,直接將它身後的巨樹樹干給侵蝕出一個前後透亮的洞,連渣都沒有留下一點點。

「不應該啊,月光屬性的元氣再和月光纏繞,揮出來後遇到物體就直接將其化為月光,這殺傷力太強了!我不想以後一出手就死人!如果僅僅揮出來月光或是元氣會怎樣呢?」

這次蘭天沒有再找山雞來試,這森林中山雞就這麼多,都殺光了以後自己吃什麼啊!于是蘭天先爬樹捉了兩只山雞,升起火烤著山雞之後,自己才在一邊琢磨。

蘭天站在樹林前,再次運轉元力,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將元力與月光混合,而是直接將月光屬性的元力打向了一棵大樹。頓時,滾滾元力涌動,皎潔的光芒噴礡而出,這株大樹被無數道月光切割而過,瞬間變成了無數的碎屑。

「還是太強了,這都是致命的攻擊啊,柔和一點,再柔和一點!」

蘭天再次起手,沒有動用絲毫元力,這次他直接將臂膀中的月光之力盡數壓榨出來,隔著兩丈遠的距離轟向另一株大樹。月光之力與大樹踫撞,依然無聲無息,唯有大樹一陣搖曳,枝葉抖動出的嘩嘩聲傳來。而且,樹干上的老皮片片皸裂,露出了雪白的木質,那木質之上也有些許裂痕,卻不至于使大樹崩裂倒塌,只是受傷頗重。

手臂間蘊含的月光之力用盡後,丹田靈海中月光之力迅速涌出,再次填滿了手臂上的肌肉和骨骼,讓蘭天以連續使用。

「好,這樣的力道正好!要不然以後打山雞,要麼直接讓山雞化成月光,要麼就打得爆碎,沒有這種力道想吃山雞就只能爬樹了,我不想天天爬樹抓山雞!」

蘭天興奮的自言自語。

「再試試純粹的月光,看看不用月光之力,僅僅用月光有什麼效果。」

接著蘭天又再次嘗試,這一次他連元力都沒有引動,而是直接引導月光進行攻擊。月光如水,一束蒙蒙的白光散而出,瞬間飄然而至,無聲無息地擊打在古樹之上,只是,月光受樹干阻擋,月輝向四處飄散,片刻間就湮滅了。

「怎麼回事,這月光沒有攻擊力?」

蘭天靜靜立在樹前,默默思考。再次試了幾回也依舊是這樣,月光直接消散,沒有給大樹造成任何傷害。

他默默走回火堆邊,思索著該怎樣才能隨心所欲的揮出自己想要的力量。

「月光之力本應該很柔和才對,是除了手臂里的月光之力外,為什麼我使用出來時盡是狂暴和殺伐?月光直接揮出來更是沒有威力,這是為什麼?」

「我雖然有皓月之力在身,但是只能粗淺的運用,並不懂得精確的掌控,看來我得在戰斗中自己慢慢模索,我需要戰斗!」

「嗯,對,天亮以後我就去找師傅,如果師傅也沒有辦法,我就去山上找蠻獸去戰斗!」

蘭天快速吃完了燒雞,天色已經微亮,他起身攀爬崖壁,很快又回到了崖坪上。

「師傅,弟子有事想請教師傅!」

白翎一個跳躍便出了巢穴,無時無刻不保持著驕傲的神色。

「何事?」

蘭天微微欠身行禮。「弟子雖然有了皓月之力,卻不懂得掌控和運用,揮出來盡是狂暴與殺伐,沒有月光的柔和與靜謐,單獨將月光揮出來更是沒有任何威力,還請師傅指點。另外,我想到這山脈中歷練,與蠻獸戰斗,逐漸熟悉月光之力,掌握技巧!」

「嗯,你昨夜才進入皓月境,皓月之力的掌控自然需要慢慢來。我也不懂得皓月之力的掌控,但我知道很多屬性的力量剛開始掌控時,都是如你所說這般,剛開始狂暴,但修煉到後來對力量的感悟加深了,也就由粗到細,由淺入深,自然也就能夠精細掌控了!至于單獨的月光沒有力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也許,沒有攻擊力不代表沒有防御力,或許月光就是用來防御的呢?」

蘭天恍然大悟。是啊,自己實驗月光之力時只想到攻擊,完全沒有想過防御,或許真的如師傅所說,月光就是用來防御的也說不定。既然月光以單獨出,那就絕不能沒有作用!

「你全力催動月光,在身前形成一道月光壁,試試看吧!」

「嗯!」

蘭天深吸一口氣,心念直入丹田,將靈海之上懸浮的巨大光團引導出一部分,聚集在身前。

慢慢的,蘭天身前一尺處逐漸形成一道弧形的光罩,顏色緩慢的由淺變深,月光散,將蘭天包圍在中心。

「接我一招試試!」

白翎羽翼一揮,地上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立刻憑空飛起,向著月光凝聚的光罩爆射而來。石塊與月光壁相撞,瞬間爆碎成無數石子,如下雨一般向著四面八方飛射。撞擊依舊無聲無息,只有石塊爆碎出的悶響聲傳出。

而蘭天只感覺這月光壁承受了巨大的力道,險些就要崩開碎裂,這力道傳到自己身體上,使蘭天如同一個小孩被大人拖走一般,雖然沒有傷害到身體,但也向後滑出了十幾丈遠,險些落下崖坪!

這一擊出,就連白翎也突然覺得壞事了,心中猛然緊!這月光壁還沒有被證實是不是防御光圈,如果不是,自己這一擊足以將蘭天打的爆碎,而自己居然興頭突起,冒失的這樣一擊!

好在,蘭天只是向後滑出十幾丈,並沒有受傷的跡象。白翎暗自長舒一口氣,一陣後怕!

蘭天的父母將他交到了自己手中,臨走時再三囑咐照顧好蘭天,而蘭天更是機緣巧合之下感悟到皓月境,擁有天下無數修士向往的皓月之力。反而自己這個做師傅的,竟然什麼都沒有教給蘭天,全是他自己的努力和機緣得來的。如果蘭天死在自己手中,自己該如何面對蘭天的父母,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又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梁王?這是千百年來天賦最優秀,梁王血脈最純淨的梁王後人啊!而自己的這種舉動卻全憑莽撞率性的一個念頭,簡直是不饒恕!

「蘭天你沒事吧?」

見蘭天並無大礙,驕傲的白翎自然沒有把這些思緒透露出來。

蘭天收起月光光罩,運轉元力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

「我沒事!只是師傅,實驗一下而已你干嘛那麼大力,我手臂都麻了!」

「呵呵,果然是用來防御的,而且防御力驚人!」

白翎內心狂跳,趕緊轉移話題。

「先前你說想出去歷練?嗯,出去歷練和戰斗也是不錯的方法,在戰斗中掌握皓月之力的技巧,明白自己的所長所短!你如果想去就去吧,我估計山中這兩天會有大量的人類到來,你若出去難免會和他們交手,雖然危險,但對你也是不錯的鍛煉!」

「謝師傅!」蘭天走到近前。

「不過你雖然有皓月之力,但畢竟修為還很低,在外面務必小心!如果遇到生命危險,就使用我給你的三根羽毛,只需隨風輕輕一劃,羽毛就會帶你瞬間遠遁!但是,三根羽毛雖然能救你三次命,卻救不了你骨斷筋折斷腿斷腳,所以縱然有保命手段也要小心!我給你一卷關于蠻獸的圖錄,你自己去認識山中的蠻獸。還有,不要輕視每一個修行者,這世間陰溝里翻船的事情,每天都在生!」

「弟子明白!」

「好,既然你想在山中歷練,那我也給你一個任務。三個月之內,帶回來一百株不低于三品的靈藥,而且種類不能相同,還有一百顆蠻獸元丹!你每早回來一天,為師獎勵你三株七品靈藥!」

听到師傅布置的任務時,蘭天眉頭輕皺,眼楮用力的斜著,是接著听到早回來一天便有三株七品靈藥的獎勵,立刻又咧開嘴笑了,舌頭輕輕舌忝著嘴唇。在心里暗自嘀咕︰「早一天就有三株七品靈藥,早十天半個月不就是幾十株七品靈藥?這個任務太劃算了,跟了個強大的師傅福利就是好啊,不知道以後的歷練會不會也都是這樣?一定要盡早趕回來,多從師傅這敲詐一些靈藥!」

「是」

白翎繼續開口,當即給蘭天激動的心潑了一瓢冷水。

「有獎勵就有懲罰,如果你晚一天回來,那你就給為師采摘三株七品靈藥,晚十天回來,就采摘三十株七品靈藥!從今天太陽升起計算,如何?」

蘭天低頭沉吟,這梁王山雖然靈藥不少,但七品靈藥何其珍貴,晚十天就是三十株七品靈藥,自己縱然對靈藥的感應十分敏感,但山中不同藥谷,別說七品靈藥,就是三品四品靈藥也有蠻獸守護,想采摘困難重重,說不定身死魂滅也不是不能!但是,這次的任務只是三品以上的靈藥而不是七品,三個月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蘭天抬起頭,堅毅而自信的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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