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小姐 54︰熱血沸騰的狼爺們

作者 ︰ 不道心

上官慕鴻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勾引人?」

「我的興趣咯!」

「那之後呢?」

「什麼?什麼之後?」

「你勾引了他們之後呢?是想和他們上床嗎?」上官慕鴻問得直接。

莫蘭一眨眼,唔了一下後,老實說,「那倒不至于!我還沒有放蕩到那種地步,只是我想說,我會和他們有一些肢體接觸,我會偶爾穿暴露的衣服,我喜歡和那些放浪的妓女們做朋友,我喜歡舞台,喜歡音樂,喜歡燈光,喜歡被全世界人關注的虛榮……。」

莫蘭索性一古腦全說了出來,也不關這家伙接不接受得了。

大概不能接受的吧。在這個朝代里,有哪個男人會接受得了她這種孟浪的夢想?

誰知,上官慕鴻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住她心房處,打斷她的話,問,「那你這里呢?你這里打算容納幾個男人?」

莫蘭僵著脖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看著那根帶著皮手套的手指頭,思慮的一秒後,抬頭,堅定一句,「一個!」

上官慕鴻一點頭,「那就足夠了。你這里,只能容下我一個,我也只容你一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限制你!」

什麼?她沒听錯吧?他竟然答應了?

奇怪!這男人的思路有點問題!莫蘭思慮了片刻後,又說,「要做我丈夫的話,必須事事都得听我的。」

「小事你做主。」

莫蘭挑眉,「什麼算大事?」

「你的命。」

「……。」噗咚一聲劇烈的心跳聲。這次,莫蘭可以確定了,她的心跳不是因為媚藥的緣故。

莫蘭咬著拇指指甲,掩飾自己心亂如麻,抬頭又說,「娶了我,以後就不能納妾,不收偏房,不能和任何一個女人發生任何不正常的關系。」

上官慕鴻簡單一句,「放心。一直守身如玉著。」

「啊?」這四個字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看不出來,這丫挺有幽默感的。

莫蘭翹嘴一笑,笑得帶騷,「我喜歡賺大錢,結了婚之後也想賺錢!」

「隨你。」

「隨我?」這答案,莫蘭倒是挺滿意的。她就是討厭那些霸道的男人,限制自己的妻子,這不能做,那也不能踫,結了婚之後只能在家帶孩子之類。

莫蘭滿意微笑,昂頭又說,「家里的經濟主權也得歸我!」

上官慕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白花花的饅頭,用力一啃,「我吃飽就成。」

「……」沒必要說得這麼心酸吧。說得她心肝都替他疼了。

行了!這樣的男人,真的是絕種的稀有貨。也不知道他應的這些,是不是騙她的?

嗯,有待觀察,不能因為他隨口幾句話就上了他的當!

莫蘭瞥見他手里的白饅頭,奇怪忙問,「我說你,明明被官府通緝,卻還冒著生命危險來龍華,你又住在北寒之地,你那兒,是不是很缺糧食?」

上官慕鴻眼神一動,視線幽邃,「娘子。」他的眼界非常高,看中的女人,的確聰明。

娘子?莫蘭被他叫的渾身一顫,「打住!別這麼快喊上口!我都還沒答應你呢!趕緊回答我問題,等會兒尼姑回來了,我怕鬧動靜。」

上官慕鴻開口說,「對。北寒缺糧食。很缺!」

「你們那邊人口一共有多少?」

「不多,十四萬。」

莫蘭一模下顎,「十四萬?十四萬的小國,皇上他沒打算鏟平你們麼?」

上官慕鴻哼了一口氣,「他還沒這能耐。」

莫蘭驚了,「什麼?幾個億人口的龍華,竟然鏟平不了一個十四萬人口的小國?」這說出去,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上官慕鴻自信滿滿,「有我在。他沒這能耐!」

莫蘭挑眉了,貌似她最近囂張慣了,都不知道外面這些男人的本事究竟有多大。這男人狂妄的姿態,並不比她少嘛。

最後,莫蘭猶豫再三後,說道,「你是皇上下令通緝的要犯,我若跟了你,那我身邊會牽連出很多無辜的人!我爹,我四妹,我舅舅,我的所有部下,還有和我交好的盧家人。那些人我都不願意看見他們被我拖累!」

「那就一起。」上官慕鴻輕松一句。

莫蘭大笑,「哪這麼容易啊!沒有出國文令,這麼多人,哪能偷渡過去?」

「那怎麼辦?」

「怎麼辦?」莫蘭噘著一抹嘲弄的笑意,「給我幾年時間,我叫皇帝老子親自給我放行。」

「他不會肯的。」

「他會肯的。」莫蘭也說得那般自信狂妄。

上官慕鴻眼楮一眨,問,「這麼說,你答應嫁給我了?」

莫蘭臉蛋一紅,低頭,「我只是說願意跟你去,又沒說嫁給你,兩碼子事,別混為一談。嫁不嫁你,我還得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啊!」屋內,何鳳玲噗通一下,沖出房門,激動的說,「女兒啊,這麼听話,這麼老實的男人,你到哪里找啊?」何鳳玲那個叫焦急啊,心里還萬分懊惱,早知道這男人這麼好,昨天晚上應該慫恿他,把女兒就地正法才是。

莫蘭側頭,看了娘親一眼,忽然想起這事,「啊!慕鴻,我先托你一件事。」

上官慕鴻也把視線瞟向何鳳玲,吭氣說,「成。我先帶母親去我那兒安頓下來。」

莫蘭笑了,他還真懂她心思,她都不用細說。「嗯,只要她一走,我就放心多了。」

何鳳玲軟趴趴的低著頭,在反省著自己這次又做了什麼事,拖累了自己的女兒。

上官慕鴻視線一瞥苑落圍牆門拱處,「有人來了。」

「那就先這樣吧。你帶我母親離開,我回我的莫府,我去賺錢,收購糧食,賺足你們北寒十四萬人口五十年糧食後,再去你那兒報道。」

上官慕鴻一眨眼,「要多久?」

莫蘭模著下顎思索,「嗯——約莫十年。我現在才十六,十年後,也就二十六而已!正好適合出嫁。」

「啥?不成不成!女兒十八就得出嫁!兩年!只能兩年!」何鳳玲站在上官慕鴻身邊,幫他吆喝。

上官慕鴻只是點了個頭,也不知道他點頭,是贊成岳母大人的話呢,還是同意莫蘭的要求。

莫蘭一癟嘴,說了句,「娘親別磨嘰。我剛才說過的,小事我做主!他沒的拒絕。」

何鳳玲心里一急,「你這死丫頭。」

上官慕鴻撇頭看向白牆門拱,知道送飯的尼姑要回來了,上官慕鴻啥話也不說,直接上前,又是隔著冰冷的皮質領口,貼著她的嘴皮子,烙下深沉一吻。

噗通——

死樣!這丫的為什麼非要隔著衣服親她?這種聊勝于無的滋味,才叫最**。他這木魚呆瓜男,怎麼可能會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招數?

上官慕鴻退開身子,回頭叮嚀何鳳玲一句,「娘,準備好包袱,一個時辰後咱們出發。」這麼快就把娘給喊上口了,他的適應能力,還真強。

何鳳玲還來不及應答,上官慕鴻便跳上屋檐消失而去了。

何鳳玲回頭就說,「女兒啊,你真的要叫我先走麼?娘親這一走,娘親何時才能見到你?十年光景,娘親可等不起的啊!」

莫蘭淡笑,「娘你怕啥?你若想我,你跟慕鴻說一句不就成了?他來去如風,帶上你也不成問題的。」

這般一說,何鳳玲終于心安多了。

依依不舍,何鳳玲又是給女兒揉碎發,又是幫她整理碎了的領口,心里又揪又擔心,「以後不要再讓自己這般狼狽了哦!娘親我不拖累你,我這就跟他去北寒!」

「嗯。」把母親趕去最北邊的冰寒之地,莫蘭一點也不擔心。畢竟她娘今年也才三十五歲,年輕力壯,過個十年,也就是四十五,依然年輕力壯著呢!

快要日落西山之時,紅城已經被人山人海堵死了所有去路,當真是進也難,出也難。

有一大群衙役在那兒整頓次序還這般擁擠,這要是沒人治安,那得慌亂成啥德行?

真是叫人驚嘆,這位三少的歌劇院,就這般吸引人麼?自己城鎮里的百姓擠過來看也就罷了,就連隔壁城鎮也來了不下上千人。怪不得會擁擠成這副德行。

擁有二樓通行證的貴客,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們早早架著馬車趕過來,被護衛們放行坐上二樓雅座,隨手還有茶水糕點伺候著。

一樓大廳里,分三個區域。第一個區域,就是高台。很明顯,這個高台是留給歌姬們表演節目用的。高台外圍留有一米,是真空地帶,被人用繩子給攔住了,不讓接近的意思。

繩子後面,是一長排座椅,這些座椅便是特約席。每張特約席,都得好幾千兩白銀呢。

長排座椅上,也是一個空位都沒有,全部已經坐滿了賓客,其中,福祿錢莊的葉家少爺們,一共來了四個!一下子就霸佔了四個位置。他們坐在特約席上的時候,嘴里還不停抱怨著父親竟然把二樓通行證給撕了,要不然現在,他們幾個兄弟,這會兒正優雅的坐在二樓,喝著茶水悠悠的等,用不著忍受背後一群蝦兵蟹將吵吵嚷嚷的聲音。

長排座椅後,是一群護衛軍,他們作為人形繩索,避免這些市民把特約席上的貴賓給擠倒。

雖說是市民,可這些市民也都是有點財力的富家小子弟,要不然,他們估計連這門口都進不來。

也正因為他們還算有點小錢,有點文化教養,場面才能得以穩住,不至于叫人瞧見那些不入流的場景。

這鬼屋的屋子,實在是太小了,而且,一半的空地都設置成了舞台,只剩下一半的地方,容納這些觀眾,略至細數,屋里不算特約席,站著的賓客,也就兩三百人,門外,好幾千人窩在窗門口,光是一扇窗戶里,烏壓壓的腦袋數十頭。更別說最外面湊熱鬧的人到底有多少。他們看不見屋里的情形,可他們一點都不介意,就算是听听聲音也是好的。站在這里等著屋里的人傳消息出來,好歹也是第一手資料呢!

二樓的閣樓,四圈圍繞,形成一個正方形的走到,靠近舞台的一側,被人攔住不讓人隨便進出,舞台兩側的閣樓外,有很多個小房間,那些小房間都被鎖死了,也不讓人隨意進出。

靠近大門口的閣樓,是特別搭建的,估計三少早就準備好了二樓貴賓席設立,才早早把二樓改造成這個模樣。

兩張小桌子中間一張小茶幾,左右兩邊都有小小的屏風格擋,這大概就是每張通行證只能容下兩人出席的用意,以兩個人為單位,相互隔離,貴賓與貴賓之間,難以正常交流,除非從屏風後僅有的一個人寬的過道繞過去,才能和隔壁屏風里的人對上話。

「嗯——這二樓數來,一共就四十多個人呢!兩邊只坐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沒有坐滿。這二樓的位置這麼值錢,為什麼不多設幾張?」鋇奇怪問道。

上官翼嗤了聲,「我哪知道。」

鋇無趣極了,「五哥,你好歹也給我露出一絲絲興奮的感覺唄,瞧你這興趣缺缺的樣子,你可知道樓下的人究竟有多羨慕您?」

「誰愛來就來,我才不稀罕。」上官翼抱著雙臂,耐著性子坐等,「不就是個歌舞麼,我府邸多的是歌姬。」

鋇噗嗤一笑,「五爺,你還真敢說,就你家那幾只小貓也能稱為歌姬?那我家的那些美女們,得叫啥?天仙不成?」

上官翼連翻白眼的**都沒有,他索性閉上嘴巴,懶得鳥他。

上官翼和鋇隔壁屏風里,坐著的是九皇上官霆和南城城主辛思律。

上官霆笑眯眯的偷瞄辛思律兩只纏滿繃帶的手,「辛爺真是辛苦啊!都受了這麼大的傷,還想著來看戲?」

辛思律休養極好,就算他現在已經氣到想亂砍人的地步,他也照樣能談笑風生,「是啊,就算病死,我也得死撐著趕過來,看看那位莫大小姐心心追捧的三少大人,到底有哪些魅力?」

上官霆扇扇風,扇走鼻尖那酸酸的醋味,笑得更是樂呵,忽然听見隔壁屏風里傳來萬戶侯鋇的笑聲。

上官霆眼一眯,大手刷拉一扯。

上官霆和上官翼中間的屏風,被挪半米。

四人瞬間對視。

上官翼挺驚訝的,「九弟?你也在這兒?」

上官霆樂呵一笑,「五哥,我可比你早來不知道多少天呢!一直住在辛城主家里,混吃混喝,倒是五哥您,竟然也來這種風月場所,賞歌賞舞?這可不像你!」

上官翼板著臉,說了句,「我來這兒干什麼,不關你的事。」

上官霆一聳肩,「也是,就算五哥來這兒找妹子蓋棉被純聊天,我也沒任何意見。只是我听說,五哥和莫家大小姐,挺有交情的?」

「這也不關你的事!」

上官霆搖著玉扇,眯著鳳眼,噘著笑意輕聲嘀咕,「可惜咱們莫大小姐是個十足十的浪蕩女娃,有了咱們辛城主這位未婚夫,卻還想著怎麼勾引南宮三少這位神秘大爺,之後又勾搭了盧家二少爺,硬是把她三妹的未婚夫搶到身邊當男寵。這些事,雖然只是莫大小姐的風流韻事,我和五哥您,都插不上嘴。只是我听說,最近這位莫大小姐,又勾搭了另一個男人!五哥你可知道,那男人是誰?」

上官翼一屏氣,「誰?」

「上官慕鴻!」上官霆笑眯眯的從牙縫里,迸出四個字來。

四個字一出,上官翼和鋇紛紛驚訝出聲,「什麼?他又出現了?」

「又?」上官霆擰了眉頭,「什麼叫又?皇叔他一共出現了幾回?竟然用得找一個‘又’字?難道莫大小姐和咱們皇叔,真有一腿不成?」

上官翼眯縫著眼,冷冷一句,「你看見了什麼?說出來。」

上官霆撲哧撲哧扇著扇子,一句話也不說,抓著屏風,狠狠扯了回來,四人再次分開,一分為二。

上官翼差點發飆,那一聲拍桌,幾乎想把桌子拍成粉碎。

鋇趕緊拉巴五爺,「我說五哥,您悠著點!九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生氣,你就上了他的當了!」

對!他要是上生氣,那他就輸了!

上官翼深呼幾口氣後,總算調整了心情。

上官翼和鋇的另外一側,是柏傅崟和盧茗二人,他們听見隔壁的聲響,紛紛擰了眉頭。

尤其是柏傅崟,「阿茗,你的二弟什麼時候成了莫大小姐的人?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人不在這里,你當然不知道!」盧茗一聲長嘆,「我那二弟,也不知道和莫大小姐談妥了什麼條件,他竟然頂著被父親大人追殺的危險也要跑去莫蘭身邊為她護駕。」

「哦?那你爹呢?你爹竟然放行了?」

盧茗又是一聲長嘆,「你不知道,莫蘭她為了我二弟,拿出多少件寶貝來討好我父親!」

「寶貝?啥寶貝?」

「一台茶海,一筒茶道組,一套茶具,這些原本都是她想送我的禮物,可她轉手送給了我父親!我父親喜歡得不知道所以然了,每天早上醒來,就叫了莫蘭帶來的茶女,一起沏茶喝茶聊天,感覺我爹他老來得子一樣似地。」

柏傅崟心頭一陣酸味,「那些寶貝原本是送給你的?」

盧茗驕傲一笑,說道,「是啊。原本是送給我的呢!」

一听,又酸了。柏傅崟暗暗咬牙,輕問,「那她轉手送給你父親了,你不就沒了?」

盧茗一搖頭,「那丫頭索性送了兩張絕世配方給我!價值,連城!」

這一听,柏傅崟瞬間漲紅了臉,「價值連城的配方,就這麼輕易送你了?」

「是啊!」盧茗笑得可樂呵,雖說是自家兄弟,雖說他明知道柏傅崟也喜歡莫蘭,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在他眼前炫耀一番。這個就是男人的天性吧!

柏傅崟一模下顎,說道,「真沒想到,莫蘭她這麼喜歡你二弟,為了你二弟不惜送出這等稀罕寶貝。」

這般一說,盧茗瞬間僵了笑容,心里冒出一股莫名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盧匆匆跑過來問,「大哥。」

盧茗瞬間瞪殺過去,眼神底下帶著濃濃的恨意。

盧渾身一抖,莫名其妙被大哥給歧視了,心頭慌得要死,「怎麼了?大哥干嘛這樣看我?」

盧茗深吸一口氣,調解了心情後,輕聲問,「找我什麼事?」

「哦!那個,大哥,你別大聲喧嘩哦,我就是想問問,莫大姐她有沒有來找過你?」

盧茗驚訝反問,「沒有啊?怎麼了?她人呢?」

盧立馬搖頭,「沒沒沒,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沒來找你就算了。我走了。」

「喂!等等!說清楚了再走!」盧茗喊也沒用,他二弟輕功厲害著呢。

盧莫名其妙跑來說話,搞得盧茗和柏傅崟,揪死了一顆心。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二弟他不是在莫蘭身邊當護衛麼?」

盧茗搖頭,「我也不清楚。」

兩人忐忐忑忑的坐在椅子里,揪著眉頭盯著遠處展台。

展台背後,一共有三個屏風,左右兩邊兩個靠前,中間那個靠後一米,里面有兩條樓道,是通往地下室的。

盧通過屏風口,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一堆人嘰嘰喳喳個吵個不停。

「怎麼辦?大小姐她到底被帶到哪里去了啊?」安玉哭花了整張眼。

白羊一搖頭,也是萬般糾結,「死定了。我們小主可是超級大路痴,一旦走出去,絕對找不著回家的路!」

盧癟嘴說,「能說說問題的關鍵麼?莫大姐她可是中了迷藥的,而且還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抱走了!」

「嗚嗚嗚——嗚嗚嗚——」安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金牛低著頭,萬分懊惱自責,「早知道那晚我就不應該那麼听話,直接沖進府邸護駕才對。那個……。玉姑娘,你別哭了,你要是傷心,你就打我幾拳吧!」

蓉綠上前輕問,「那現在怎麼辦?咱們還演不演了?」

白羊癟嘴說,「當然要演!要是因為這點事而棄演,小主回來肯定一個個通殺了咱們!這樣吧,咱們就兵分兩路,小手和螃蟹還有獅子金牛,你們四個帶著手下出去找人,余下的,有份參加排練的人,一個都別出岔子!」

獅子把信鴿籠子,往肩上一抗,說道,「成,咱們這就出發。」

白羊拍手,回頭吆喝,「之前小主怎麼吩咐的,你們就怎麼操練,外面的看客,都當他們是假的。不要緊張,不要擔心!一步步慢慢來!」

邊上,正忙著化妝的姑娘們,白眼,吐氣,「羊哥說得輕巧,咱們姐妹幾個,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呢!不緊張才怪!」

蓉綠一癟嘴,白眼說道,「之前你們幾個風風光光坐著馬車出去溜達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緊張啊?那些色胚跟在你們**後面追啊追的,那場面還算小麼?」

「這不一樣的好不好!之前只要乖乖坐在馬車里,擺個騷姿勢就行了,現在可是要叫咱們幾個跳舞呢!」

姑娘們七嘴八舌個不停,蓉綠氣呼一句,「我可不管。我今天叫了那些媽媽們過來看咱們表演,你們幾個要是讓我丟了人,我肯定要揍死你們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听上面傳來一聲吆喝,「這還演不演了啊?讓我們等了這麼久?這也太大牌了吧?」

「就是啊就是啊!等了好幾個時辰了,連個姑娘的影子都沒見著?你們演不演,好歹給句話唄,不演我可是要走人了!」

二樓,張媽和水娘子掩嘴偷笑。

水娘子笑問,「你安排了幾個人過來砸場子?」

張媽一癟嘴,「不多,就三個。」

「啥?才三個?」

張媽氣鼓鼓的說,「你不知道,一個就花了我幾百紋銀,三個人,都上千了!」

「這麼貴?」

張媽癟嘴說,「狼哥貪心不足不說,光進這歌劇院的入場費,都要上百紋銀呢!」

水娘子瞬間紅了眼,「這個三少也太會掙錢了吧!」

樓下的人,越來越哄嚷了,有了那三個男人起哄,所有觀眾全跟著起哄起來。

地下室里,大籽小籽忙得不亦樂乎,緊張的手都給抖了。

白羊癟嘴說道,「早就知道有人會來砸場子!」

「那可怎麼辦?」蠍子咬著手指急問,「姑娘們還沒化好妝,衣服也還沒穿好呢!」

阿南一抓後腦,賊笑一句,「你們急啥子喲?這不是還有我麼!」阿南一拍白羊肩頭,說叨了句,「羊哥你看著唄。看看小主教出來的帥哥,魅力有多大!」

阿南對著鏡子,理理秀發後,樂滋滋的走上展台。

阿南一出現,全場鴉雀無聲。

「咳咳——」阿南輕輕嗓門,樂呵一聲,「啊!我听見了所有觀眾,無與倫比的熱情,我們的姑娘們,已經熱血澎湃,忍不住想沖出來,讓大家欣賞她們絕美的舞姿!」

「那就快讓她們上來呀!還磨蹭個什麼勁啊?」某個吊兒郎當的男人,懶洋洋的哼哧一句。

「就是啊!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現身讓我們看?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她們在害羞什麼?」

「嘿嘿嘿——」

某三只戳貨這般調侃一笑,全場yin笑出聲。

阿南模著下顎,嗯了一句,「哎喲!這位小哥真有眼界!一眼就瞧出來咱們家姑娘們,的確沒有害臊的本錢,有的,就只有賣騷的本錢!哎呀哎呀,你們是不知道,咱家的姑娘們,不騷的時候就已經夠讓人熱血沸騰了,一旦騷起來,真心怕你們鼻血來不及流哇!」

阿南這般一說,全場哄鬧了起來,「啊!那趕緊叫她們出來嘛!」

「就是啊!爺我心肝都等碎了啊!」

阿南當下搖起手指頭,說道,「那可不成!咱們家姑娘,還沒準備好呢!這衣服只穿到一半,你們就讓她們出來?你們身上有多少缸子鼻血流啊?不成不成!我可不想我家地板,被你們弄到血流成河!嗯,大家還是耐心等著吧!」

「切!老子花了那麼多錢過來看表演,不出來演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叫爺在這里干瞪眼?老子等不及了,我可不管她衣服穿了幾件,你你你,馬上叫她們給爺出來亮相!」

阿南瞬間鎖死了這位嗓門最大的痞子,咧嘴一笑,說道,「小兄弟,你可別亂說話哦,咱們三少請諸位過來看戲,可都是免費的呢!就連二樓貴賓席,也統統都是免費的!你要是想走,那你盡管走,後邊多的是人排隊進來看戲!」

男子臉一紅,吼了句,「你大爺的,矯情個屁!不就是一場戲麼!搞得跟什麼似地!大爺我還不想看咯!」

角落處也有個男人跟著起哄,「大爺我也不看咯!花了那麼多銀子過來,等得嘴巴干啞不說,還在這里受你這氣?你那些大牌的姑娘們,都窩在家里好好藏著吧。爺我不稀罕!」

「沒錯!爺我也不稀罕!咱們走!」

四周的觀眾,干巴著眼,覺得挺不舒坦的。渾身都不舒坦。

雖說這幾個起哄的,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可他們哪甘心就這麼走了啊?戲都還沒看成呢!

阿南噗嗤一笑,邪嘴笑說,「成成成!咱家姑娘們,也是個有脾氣的主,既然被你們說是矯情,那就直接罷演得了。反正也沒收你們誰銀子!」

這般一說,全場瞬間鬧開了。

「什麼情況?」

「就是啊!老子千里迢迢趕過來,還花了上千兩白銀才坐上這個位置的!」

「怎麼說罷演就罷演?你們哪能這般不負責任?」

阿南一翹吊兒郎當的高腿,笑說,「我就老實巴交的跟你們說了。我讓你們等著,自然是讓你們等的有價值的!只是場子里,總有某些人,心生嫉妒,跑來砸場子,給我來這兒瞎起哄。爺我听了,心里特不舒服,姑娘們,心里更不舒服!何苦呢?你們來這兒,涂個開心,我們表演,涂個激情。我想,大家也不希望就這樣子一拍而散的吧?都等了這麼久的時間,難道你們想前功盡棄麼?」

「就是啊!咱們都心甘情願等著呢!我說這位大哥,你就勸勸姑娘們,叫她們別不開心了唄!趕緊化好妝,趕緊上來吧!」

阿南一聳肩,說,「成!要上來表演,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只是那些愛鬧事的,你們說要怎麼辦?」

阿南這般一說,那個嗓門最大的痞子身邊,一群男人瞪殺著他。

那痞子瞬間啞了嘴巴,呆呆的環顧四周那些瞪視自己的人,嘴皮子瞬間哆嗦了。

邊上,一個男人當場甩了他一個耳刮子,「娘的!叫你瞎起哄!」

有一個男人給了他一個耳刮子,「你不愛看就滾,磨磨唧唧嘮嘮叨叨的,起哄個什麼勁?」

第三個男的狠狠把他腦袋往前一砸,「我們家蓉綠妹子,哪是你能調戲的?還不給我道歉?」

那痞子嘴抽得不像話了。他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阿南樂呵一句,「道歉什麼的,就免了吧。直接叫他走不就成了?」

「對!趕緊給我們死回去!別在這里丟咱爺們的臉!」有人糾結一問。

那痞子再也囂張不起來了,點頭哈腰趕緊說話,「小的這就走!這就走!」他要是再不走,就怕這里的人,對他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直接把他淹死,要是他們心情一不爽,一人一巴掌下來,直接把他打成內傷。這還了得?

阿南一拍手,吆喝一句,「用兩條腿走多沒意思啊!叫我說,弟兄們何不把他抬起來,運出去呢?一來省的他擠啊擠的,二來又省時省力!嘿嘿——運出去的時候,讓他臉朝下,叫所有人都好好看清楚他這張臉長什麼德行,跟後面的人說叨說叨,他是如何如何欺負我們家姑娘們的,差點害得咱們家姑娘躲在化妝室里不肯出來了!日後啊,大家走在街上,看見他就替我賞他一耳刮子,看見他就替我踹他一腳。爺我心情也就好多了!」

「沒問題沒問題!大家伙兒,把這家伙扛起來運走!」

「誒!好類!」

「弟兄們都記住他的臉長啥模樣!叫他以後都別給我出們逛街,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他一次!」

「對!都記住他這搓樣!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痞子被人扛到天上,七手八腳的被人平躺著抬著走。

「哎喲喂!這死小子兜里竟然還藏著石頭?這麼多?」

「娘的,看戲不帶銀票帶石頭?這是誰家的畜生?敢來三少的舞台上鬧事?真他媽欠揍!兄弟們,抬走的時候別忘了掐他幾把!」

「哎喲——好哥哥,別掐!我認錯!我認錯!哎喲——疼疼疼!」

可憐那痞子,被人抬走還不算,還被人手一擰巴,掐得他全身紫青。

二樓,張媽和水娘子听得是呆愣不已。這是什麼節奏?好端端的人,就這麼被抬著出去了,這一抬,直接被抬到紅城兩里外處的山溝溝上,一路被抬走,還一路被打得皮青臉腫。那個三少,真心招惹不得,看看另外兩個托兒,癟癟的拱著身子,大氣也不敢吭一句,就怕嗓門一大,被周圍城民盯上了,也被抬起來扛著走。那臉,可不是丟那麼一點點啊!而且還得背上日後走在大街上像只過街老鼠一樣被打的風險呢!

張媽氣得已經吭不出聲了,她的銀子,就這麼付之東流,真心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阿南看見鬧場的人一走,起身說話,「在大家靜等姑娘們上場前,咱們熱烈歡迎我們的樂班子!」

眾人一眨眼,瞧見展台上方,二樓處,一群群拿著樂器的人,挨個排排落座。

那些樂器,都是未曾見過的新式樂器。

「啊!那鼓架就是上次三少樂班子表演的那鼓架!哎呀,那鼓敲起來,鼓動鼓動,可帶勁了。」

「一?鼓架旁邊的那個是啥?長得想琵琶,又不像!」

「誰知道呢!三少的樂班子,多的是寶貝啊!」

「是啊,等了那麼久,光是看見那些寶貝的模樣,就覺得挺值了。等會兒听見它們彈奏,八成更叫人興奮。」

樂班子人到齊後,歌唱班的人也挨個上來了,一共十八個美女,二樓閣樓分開站著十二個,樓下高台下左右兩邊站六個。

在這沒有擴音器的年代,只能用合唱的法子,代為彌補。

地下室走上來一個丫鬟,湊頭在阿南耳朵邊說叨了句後,阿南笑顏一眯,拍拍手掌說道,「哎呀哎呀!激動人心的時刻,終于到啦!」

一听,眾人萬喜,「終于要出場了麼?」

「ladysandgentlemen,女士們,先生們,萬眾矚目的一刻,終于開始了,在這里,歌劇院即將為大家呈現一場無與倫比,別開生面的歌舞,這場歌舞將教會大家,什麼叫跨時代的演出!這場歌舞也將帶領在場所有男性同胞們,審美觀的徹底顛覆!繡花鞋什麼的,統統都弱爆了了!女人那白白女敕女敕的腳丫子,究竟配什麼鞋才是最美的?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熱血沸騰的狼兒們,系好你們的褲腰帶,拽好你們貼身卷帕,擦掉你們嘴邊的口水和鼻血,掌聲有請咱們美艷芬芳絕代芳華九位姑娘,隆重登場——」

我了個去,這司儀也太厲害了,這麼長的一句話,他連氣都不喘一下,一口氣直接說到底。

台下凶獸們嗷嗷大叫,掌聲瞬間響起。

掌聲響起瞬間,燈光瞬間熄滅。

「一?」

眾人驚愕。

沒燈光怎麼看演出?

眾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突然!

踫——

展台四周燃起小型焰火,聲音如此凸鄂,焰火光芒如此震撼人心!焰火光柱爆喝瞬間,眾人倒吸一氣。

從沒見過有誰在舞台上方焰火的。雖然焰火很小,可是在近距離觀看的話,很難不被驚嚇到。

咚咚咚地鼓聲隨著焰火激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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