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安寺東院禪房,一悲坐在床榻上打座,面容極為慈祥。
諾然徘徊在門口,想到到時該如何開口。
正在這時,屋里傳出一悲那慈和的音色。
「諾施主,請進吧。」
屋外的諾然听後,推開禪房門,進了屋。
看見一悲正閉眼打坐,他嘴角總是掛著那從容平和的笑容。
諾然輕喚了聲,「大師。」
一悲捻了捻佛珠,若有若無的嘆氣,「老納已知曉施主的來意了,罷了,江湖注定有這一劫,無妄也注定有這一劫。」
最後一句話,讓諾然奇怪,這又關無妄何事?還是說青絲與無妄真的有牽扯。
想此,他便問出口,「大師,小女與無妄大師之間••••。」話到嘴邊,一時他竟不知如何形容,只好打住,但他相信,一悲大師定听的懂他說的是什麼。
果然,一悲笑了笑,「施主,有些事,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他們的路,早已注定。」
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們一生都要糾纏在一起,只有一人放下,才能解月兌。
話至此,諾然眼一閉,這話已明了,青絲與無妄之間是剪不斷,理還亂,但他現在還考慮不了這些,先找到青絲,再確保她的安全再說。
他像一悲拱了拱手,道謝︰「謝大師體諒。」
話落,便離去了。
一悲看著那掩關上的門,臉上不由露出擔憂的目光,這些年來,他們極力隱藏,終還是抵不過命數,注定的命數。
這一次,江湖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而這,這是他想看到的。
另一間禪房里,無妄也靜靜打坐,調息內力。
黑衣人的那兩掌正重他要害,看來他要休養幾天方可全愈。
只是,他在打坐的時候,總是回想起諾青絲那蒼白的臉色,恍如受了重傷般,讓他一直靜不下來。
體內的氣息突然亂竄,他面容及為難受。
這時,不知從哪里傳來的焚音,讓他靜下心來。
片刻鐘,他收起內力,臉色也好轉許多,他想起剛才那陣焚音,才使他靜心,不然此時的他怕早已走火入魔了。
他下榻,準備瞧瞧是剛才誰在幫他。
打開禪房,發現不遠外的亭內坐著一位僧人。
待他走近後,才發現原來是一悲。
他邁步上前,恭敬的行了個佛禮,「剛才謝大師搭救。」
一悲抬手,示意無妄坐下。
「老納剛才只是閑來打坐念經罷了,擺月兌心魔還是你無妄。」
听到心魔兩字,無妄愣了愣,他一個四大皆空的和尚也有心魔嗎?還是說,他動念欲?
念什麼?
她嗎?
不可能?他乃出家人,這不可能。
腦海里浮現出諾青絲那俏麗的小臉,他猛的搖頭,立即否決心中的想法。
可有些東西,你越是想否決,它越是格外的清晰。
此時,一悲看著如此的無妄,他道了聲,「阿彌陀佛,無妄,還記得那天老納與你說的話嗎?你不曾拿起,談何放下,你與諾施主的緣早在你救下她便已注定,而這緣就看你怎麼化解。」
聰慧的無妄怎麼一悲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他不能面對,他從小吃齋念佛,如今,他倒動了念欲,情yu,叫他如何面對佛祖,面對已逝的師傅。
不知何時,一悲走了,亭內只留下無妄。
他沉思著,他想隱藏心中那份心動。
他或許恨自己,恨自己不夠靜心,不夠清心寡欲,竟犯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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