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冊 第四十七章︰被毆,拔河打劫(上)

作者 ︰ 閑時看書

蘇霏漠走的急促,像是用急速的腳步宣誓自己的決心一樣。

寶珠見蘇霏漠轉身走了,馬上腳步踉蹌的跟上。絮絮叨叨的開解道︰「娘子不必為這樣壞了心腸的下作鬼傷心,雖說有打小的情分,但是她自己不惜福,還做下這等沒天理的事,老太爺都會罰她……」

步顏臉色陰沉的走在後面,她不會像寶珠這般寬慰人,她也不覺得做下那樣惡毒之事的人,需要從輕處罰。但是她會按照蘇霏漠說的去做,如果阿沫因此想不開,或者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還是要心軟,將是很糟糕的事情。

步顏沉郁的道︰「你念舊情是好事。但是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憂思過度,損害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當了。況且我們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

蘇霏漠蹙著眉,斬金截鐵的道︰「我是念著舊情,想給她一個干脆的了斷不假。但我之所以這麼做,卻不是因她之故。人在這世上,總要有自己安身立命的處世之道,我的處世之道不會因她做過什麼就改變。念舊情不是對她,是對所有跟過我的人。」

蘇霏漠說完這句話,猛地一抬頭,發現近前站立的馬真人。他不知道何時從大殿里出來了,也不知道站在這看了多久,她們所說的話又有多少被他听了去。他既然從大殿里出來,想必大殿里的傷患醫治的差不多了。

正像步顏說的那樣,蘇霏漠等人還有好多後續之事要處理,確實沒有時間再讓她傷春悲秋。這些背叛的侍衛要怎麼處理,那些死亡的和以前被抓的黑衣人要怎麼處理。很多事,需要她和馬真人、陳二等幾個人湊到一起,把事情捋清,再商量個章程出來。

打醮之事,有三處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事件發生。一是,馬真人被師兄算計,大殿里這些事先安排好的人手,沒能幫上忙,起到應有的作用。二是,許嫗安排的人手敲響兩次金鐘,使蘇霏漠失手被擒。最撲朔迷離的卻是步顏。她是怎麼在攔截了婁護衛等人後,又帶人來到飛雲觀救援的。于是,眾人便問起步顏攔劫婁護衛的經過。

「那婁護衛自作聰明在離開蘇莊之前,布置好去請大夫的人手。並且事先交代好,無論大夫在不在,都要拖上幾個時辰再說。他自以為這一番安排天衣無縫,卻不想早落在咱們安排的人眼里。婁護衛剛帶著人,心急火燎的往飛雲觀的方向趕,咱們的人,就按商量好的訊號稟報過來了。」

「阿沫說這人狼心狗肺,開始我還有幾分不信。直到他和許嫗串通好了,急不可耐的來飛雲觀害阿沫,這樣人面獸心的畜生我豈能再容他。」

蘇霏漠見步顏說的義憤填蝟卻知道比這還令人發指之事,這婁護衛也能做的出來。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知道前世的那些事,她心里似有一種無處訴說的委屈,眼眶有點微微發紅。眾人都是基于道義,不忿婁護衛等人的行為。在前世,當罪行實施,當罪人得逞之時,那些道義又值幾斤幾兩。沒有人發覺蘇霏漠的異常,眾人都被步顏的敘述給吸引住了……

步顏像個說變文的小郎君一般,不疾不徐的講起來,間或的搖一下手中的折扇。她這番做派,配合她那一臉絡腮胡須著實滑稽好笑。只是眾人不好把笑帶到臉上,都暗自憋著,听她講述。

「我們在陰涼地乘涼,探得婁護衛要過來時,才來的大道上等他自投羅網。」

婁護衛等人正催馬快行,前面突然傳來陣陣的吶喊和嘻笑的吆喝聲。婁護衛從小路的彎角處轉過來,就看見在通往飛雲觀的大路上,兩隊人馬用繩攔在官道中央,在做「拔河戲」。

大|麻繩正中間上系了一面紅色的錦旗,麻繩兩頭,分別系著數十條小繩索。兩隊人馬分別將繩索系于頸前,做各自使力的憑借。此時兩隊人馬正用力各自挽著頸前的繩索,悶頭較勁。這些人在官道上,應該已經有一會兒了,因為路兩邊不但有這兩隊拔河之人,還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這時正三五不時的發出吶喊的鼓噪聲。

听到這,蘇霏漠彎起嘴角道︰「姨母,原來你們做‘拔河戲’耍,攔了婁護衛。此計甚妙。」

蘇霏漠對這種「拔河戲」戲耍當然不陌生,這是大周朝民間非常流行的一種賽事,其在民間的熱衷度僅次于擊鞠、蹴鞠。拔河戲又叫牽鉤,牽鉤這個名字起得非常貼切,有牽一發而動全身之意,就是表達了這項游戲,不止是一種力量的角逐,還是一種技巧的角逐。整體的潰敗,往往就是潰敗在一個點上。

因為要想在拔河比賽中獲勝,光有力氣是不行的,還需要知道,在適當的時候把力氣用在適當的地方,才能贏得比賽。因為,是一種群體性娛樂活動,可看性非常強。所以,每有人做「拔河」戲耍,圍觀之人都看的情趣盎然,比賽之時也是各顯神通。兩隊人要是真較上勁,可能耗上一整天。

步顏有些傲慢的道︰「對付那等鼠輩用什麼方法不重要,好用就行。」隨後配合表情輕搖了幾下折扇,繼續講下去。

婁護衛看到兩隊正在較勁的人馬,皺起眉頭來。去飛雲觀只有過了這條大道,才會有南北兩條分路,通往觀內。也就是說,他要想去飛雲觀,只有過了這條大路才行。

他正一門心思的想快點趕到飛雲觀,馬騎得有點急,急促間勒住韁繩,揚起一片煙塵。這時再看到一群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散的人群,便有些心浮氣躁。

忍不住大喝一聲︰「什麼人敢當街戲耍,趕快把道給某讓開,耽誤了某的大事,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他吆喝完了,那些人並沒有動,只有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轉過頭往他這邊看。還有幾個看熱鬧不拍事大的,起哄道︰「宏七有人叫你讓道呢,你還不快點給人家把道讓開。」

正在做「拔河戲」的兩隊人中有個虯髯大漢,像是為首之人,聞聲怒目抬頭,罵道︰「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攪了某等的興致。」

婁護衛身邊帶來的幾個隨從,見領頭的發了話,行為上便肆無忌憚起來。其中的兩個人,自打跟著康氏來田莊養病,就覺的屈才,在莊上便自覺高人一等。此時,又覺得這少陵原附近的居民,都是些窮鄉僻壤、沒見過世面的村民,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像在莊子上一樣,他們作威作福的慣了,都沒在意。

其中一人提韁催馬,一邊罵罵咧咧的道︰「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田舍奴,想活命的趕快給某閃開。」

婁護衛和他身後之人,也沒打算停下來,幾人相繼而行,從大道的一頭往那群人所在的位置沖去。

此時,看熱鬧的人紛紛往兩旁散開,正在拔河的兩隊人也泄了力,繩軟塌塌的落在路中間。

婁護衛看這些人還算識趣,既然已經把路讓開,他又急著趕路,便也沒打算多生是非。

婁護衛等人催馬上前,他們混沒在意的就要越過這些人,來到拔河所用的大|麻繩處,變故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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