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寶貝火爆娘親 077 大師兄壓軸出場

作者 ︰ 南榮明月

雲緋月緩緩吐了口氣,這家伙來湊什麼熱鬧。

北辰奕微笑看著雲緋月,「月姐姐,怎麼?不行嗎?」

雲緋月認真地點頭,「對,不行。因為我一直都把奕當成親弟弟。」

北辰奕沉默了片刻,隨後深深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結果會這樣,可是听到老爺子要給雲緋月選夫的時候他還是想來看看,最終還是失望的結果。

「月姐姐總是這樣不給機會,總是這樣高高在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喜歡月姐姐。喜歡到……」他放低了聲音,湊到雲緋月的耳邊,「不願意別人沾染。」

雲緋月听著這話,再轉過頭看著北辰奕眼神中含著的笑意竟然覺得有點冷。

「奕弟弟,安心做我的弟弟就好了。」想到北辰奕為自己做的事情,她還是沒辦法說出狠話。

北辰奕是楚國的王,雲家的大本營在楚國,最大的支撐也是楚國王朝,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不會翻臉。

「好吧。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我倒是想看看這些要做我姐夫的人到底都有何能力!」北辰奕說著話忽然袖中血紅蛛羅絲飛出。

只是瞬間這些蛛羅絲便布置成了一張大大的網,籠罩著大廳。

「你們,和我比比可好?」

一個人挑戰這麼多人,而且這些都不是弱者,北辰奕不過是個武道第六重的水準,即便有皇家禁術也不可能一次性對付這麼多人。

「奕弟弟,咱們不開玩笑了。」雲緋月手輕輕捏起一根蛛絲,啪一聲就給扯斷了。

現在以北辰奕的水平連雲緋月都殺不了更別說對戰墨十二這樣的狠人。

斷裂了一處的蛛絲如同是被推倒的多米洛骨牌接二連三的跟著斷開。

北辰奕看著斷開的蛛羅絲笑了笑,手輕輕一捏,全部收回了袖中,蛛羅絲在他袖中仿佛又回了生機,連成細線收入袖中,這次他沒有再出手,而是忍了下來。

他側過頭看著雲緋月,「月姐姐,既然不用武力,那麼我們考文。」

「啪啪啪!」隨著他的掌聲,幾個太監搬出了一副古棋。

「奕對下棋有所研究,既然月姐姐不喜歡我們打打殺殺傷了和氣,那我們就不打打殺殺了。」

北辰奕微微眯了眯眼楮,瞟向各位,「你們認為如何?」

當然,在座的各位也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是在這樣的關頭,如果北辰奕挑戰不應戰的話那就是認慫了。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認慫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直接就給對上了。

「規則就是我出棋局,你們解。如果能在半柱香之內解出來那麼你們就贏了。如果不能,那麼你們就輸了。」

北辰奕說完手一動,棋盤飛起貼在牆上,棋子也跟著飛了過去,隨著蛛羅絲的挪動,棋子漸漸擺出了棋局。

雲緋月作弊倒是有一首,但是對棋局真的沒有研究,所以也沒有打算參與這些高智商的活動。

她倚在一邊思索著要是北辰奕贏了應該怎麼辦。

而,其他人贏了又該如何。她難道真的要跑路。

想到這里雲緋月煩悶地喝了一口茶。

棋局居然在燃了快半柱香都沒人能破了。難道真要嫁給北辰奕?

如果是別人贏了跑路那倒是無所謂,如果是北辰奕贏了想跑路就不同了。整個楚國都是他的。

她抬起頭看向了棋局,真的不懂……

所以,即便是她郁悶也無用。

過了許久,北辰奕淡淡一笑,「看樣子是沒有人能解開這棋局了?」

「我試試吧?」伴隨著柔柔的聲音玉炔站了起來,手上拈著一顆棋子,輕輕地擲向了棋盤。

「啪!」清脆的響聲之後,北辰奕的棋子紛紛散落。

玉炔淡淡開口,「這次,好像是我贏了。」

北辰奕沒有任何表情,盯著棋局很久才一笑,眼神卻陰鷙不少。

「是,厲害!不愧是卿武齋的老板。」

玉炔淡淡回了一句,「過獎。」

于是,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雲緋月。這個決定似乎不用做了,玉炔是勝者。

墨十二卻不干了,「我現在不承認玉炔是勝者。雖然的確是勝了,可也有運氣的可能性。我不服。」

他說完話轉過頭給雲緋月拋了一個媚眼,「是吧?雲姐姐。我們這麼好的關系,如果被人破壞了不是很不好。」

「玉炔,接受我的挑戰嗎?」

「不接受,我只是等雲小姐給一個答案,嫁或者不嫁。比武這些對我而言沒有意義,我要的也不過一顆真心。一切從心。」

一切從心這句話雲緋月倒是喜歡,這個態度她也喜歡,不過,這個人她依舊感覺有些奇怪。

別說她是不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主,這里面來相親的人除了墨十二和玉炔想必都是沖著雲家的錢而來。

墨十二如果是為了好玩,那麼玉炔是為了什麼。

想不透呀!

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你知道答案。不嫁。」

玉炔沒有意外,由于戴著面具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擺出了怎樣的申請。只過了好一會兒他點了點頭,「明白。」

玉炔很淡然地坐下了,沒有被拒絕之後的尷尬和不爽。

墨十二見玉炔自動放棄了,可他又覺得沒意思了。

沒人跟他搶,好像又覺得挺不好玩。

墨十二緩緩吐了口氣,「其實美人姐姐已經拒絕過我了。可是我覺得還有希望。現在我還有些想娶美人姐姐,可是說實話,好像沒有那麼強烈了。」

好吧,雲緋月沒有意外。從開始就沒覺得他是認真的。

「那就好!」她舒心一笑,轉過頭去看著雲狂,「爺爺,他們都放棄了,可不怪我。現在我出去找小木木了!」

「師妹!別來無恙呀!」門口一位穿著寶藍色白花長袍,帶著面紗斗篷的男人緩緩走來,背後扛著一把大刀,氣勢逼人。

「大師兄!」雲緋詌uo讀恕 br />

這時候小木木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直接跳上了大師兄的懷里面。

大師兄一只手摟著小木木,緩緩走進屋內。

頓時,屋內的氣氛壓抑了。

「是大師兄呀!」雲狂連忙站了起來,招呼大師兄。

「你怎麼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斗篷內,看不清長相,卻也能夠感覺到大師兄的逼人氣勢,「我不過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一直在解決師妹的事情,卻還是有些問題沒有解決干淨。想帶小師妹回戰雲宗。」

雲緋月搖了搖頭,她身體好著呢,回戰雲宗干什麼!

「師兄,你既然下山就在這里好吃好喝,告訴師父,我不回去。」

大師兄坐了下來,透過面紗掃視周圍的人,最後冷冷一笑,「明明都是些俗人,有什麼好留念。跟我回去,這里不好玩!」

「大師兄,娘親現在和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喲!如果現在走了,那我們還沒做完的事情怎麼辦?」

小木木不滿意地撅著嘴巴,「不如大師兄和我們一起將這里的事情做完吧?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去?」

「我自逍遙,哪有時間陪你們做無聊的事情。如果不走的話,沒辦法啊,我只能搶了。」大師兄是蠻橫的。

雲緋月知道大師兄下山有一段時間了,估計連現在她的處境也模透了。

既然是如此,那說些敷衍的話也沒什麼用。

「行了,我考慮一下。如果師父有急事召喚我去就是,如果沒有急事的話,那就不用管我了。」

大師兄也沒有多話,「但憑師妹考慮。不過,盡快!」

兩人的談話都是私事,別人也插不上嘴,一時間變成了一群人圍觀的戲碼。

雲狂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連忙招呼著去了別的客廳。

「既然孫女和師兄相聚,那就給他們兩人一些時間。我請各位去喝喝茶。」

老爺子發話,客人們自然也不留念。

等到老爺子走了,師兄才嘆了口氣,隨意倚在座椅之上,翹起了二郎腿,「師妹,整得這麼正式,累死我了。剛剛師兄表演如何?」

「大師兄一直都棒棒噠!」小木木舉著手歡迎,趴在大師兄懷里面滾來滾去。

雲緋月也豎起了大拇指,「大師兄真乃神人也!不過,大師兄,沒人看到你真實面目吧?」雲緋月眨了眨眼楮。

大師兄重重點頭,「當然沒有!放心好了!大師兄辦事從來都是沒差!小師妹,你真的要嫁給墨非淵那貨?」

問到這個問題雲緋月就不爽了,那家伙明明說了要來,現在老爺子逼婚他還沒來,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如果再不來就不嫁了!」

在大師兄面前不用裝什麼淑女,雲緋月也是有什麼話就說了。

大師兄聞言意味深長地一笑,帶著些許的放蕩不羈,「就是,嫁給大師兄我多好啊!大師兄帥氣霸氣正氣一切美好的氣都集于大師兄一身了。」

雲緋月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大師兄的確和他說的一樣。

有的人沒有說出來就是吹牛,大師兄有說出來自然值得信服。不過,還是有點夸張了。

「師兄,外面低調一點。小心被人打!」

大師兄嘿嘿一笑,「你師兄我這麼帥氣,能被誰打!倒是,我最近還要去擺平一些事情,聯絡幾個門派,可能就沒時間陪你。等你要做什麼事的時候提前告知。」

雲緋月恩了一聲,隨手撈起小木木,「如果墨非淵沒有來,按照原計劃,我們假成親。」

大師兄倒是沒有反對,反而嘿嘿一笑。隨後兩人聊著天出了房間。

到了晚上墨非淵都沒有出現,雲緋月躺在房頂上看著天空的星星。

小木木在她旁邊擺了個大字型,大師兄在小木木的旁邊擺了一個相同的造型。

「娘親,最近我調戲了好多美人,忽然感覺自己荒yin無度。」小木木很悵然地發表感慨。

荒yin無度……「這個詞是誰教你的?」雲緋月看著天上的月亮,竟然不知道為何會是墨非淵的模樣。魔障了!

小木木哼了一聲,「不是娘親教的麼!娘親,我有點想小姐姐了。」

大師兄用斗篷遮著面,「晚上我就要走了,過幾天回來。你別跑。」

雲緋月恩了一聲,還是師兄好啊!師兄就是師妹的貼心小棉襖。

「我頂不住了就告訴老爺子我們在一起了。到時候別忘了。」

「知道!」大師兄忽然站起,面紗被月光照著有些透明,隱隱能夠看到帥氣的面目輪廓,他跳躍了一下,從一座房頂到另外一座,完美的掌控力和極致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了,月也沒有了……

雲緋月看著前面的篝火晚會。這時候忽然听到雲海的吼聲,「快下來!在上面干什麼呢!老爺子發現雲楓不在了,正在發飆。」

雲緋月揉了揉眼楮,懶懶起身,看著正在慌張的雲海。

「恩,沒事,爺爺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你就當不知道。」

「是呀,爺爺知道這件事和我沒關系,因為我告訴他是你將雲海放了……」

「……」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雲緋月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有個這樣的二哥。

二哥旁邊正站著洛雲凰,洛雲凰玩著手中的玉葫蘆,笑眯眯地看著雲緋月,「看樣子又有好戲看咯。」

大廳內,雲狂狠狠甩下一封信。

「荒唐!在這麼重要的日子里面竟然敢走了!回來我絕對打斷他的腿。」

雲緋月咧了咧嘴,緩緩地踏入了房中,現在雲狂的心情不好,她自然不說話,免得白做出氣筒。

「月兒啊,你終于來了!」雲狂看到雲緋月來了,立刻就奔了過去,一臉的淒楚,「你知道你三哥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雲楓這個蠢小子,走了就罷了,還卷款潛逃!」

雲狂現在是心疼自己的錢,雲楓走了倒是無所謂。

雲緋月看出來了,在金錢面前,哥哥什麼的都是垃圾。

「卷走了多少?」

「你的嫁妝錢!」雲狂捶胸頓足,氣得臉紅一陣青一陣。

不過,雲緋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忙活了半天毛都沒撈到一根就被三哥給撈去了,人生再也不相信親情了。

「全部都撈去了?」雲緋月不敢肯定地再問了一句。

雲狂重重點頭,「全部現銀和珍寶都帶走了。帶不走的鋪面和銀號倒是在!」

雲狂氣得手發抖,雲緋月的嫁妝號稱是雲家五分之一的家產,實際上並沒有五分之一這麼多,可是卻也不是小數額。至少也有個七分之一、八分之一,而珍寶和現銀佔了嫁妝總數的三分之一。

所以,由此推論雲楓卷走了多少錢……

雲緋月頓時感覺小心肝一陣陣痛。

「爺爺有沒有找人把三哥找回來?」

雲狂哼了一聲,「天涯海角都要把那家伙給找回來!竟然私吞妹妹的嫁妝,還說什麼仗劍天涯!」

「祖祖,娘親,三舅舅一點都不像是貪財的人喲。可能是三舅舅以為偷了嫁妝娘親就不用嫁了吧。」

噶?雲緋月轉過頭看著小木木。

「你以為你三舅舅真的那麼蠢?」

雲狂呼了口氣,「罷了,這件事情延後再說。至于你婚禮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會順利舉行。什麼都辦好了,就差新郎了。我和你娘親日子都選好了。下個月初八。」

雲緋月咧了咧嘴,沒有反駁。

不過冷靜下來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按理說雲楓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對錢財這類的東西感興趣。而且雲楓走的時候是當著雲緋月的面收的行李。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別人掉包了。

雲緋月寧願相信雲海拿了錢財也不願意相信是雲楓做的。

她緩緩吐了口氣,朝著雲海的房間走去。

雲海正在房間內算著賬目之類的東西,很是認真。

他見到雲緋月來了,咧嘴一笑,「怎麼了?挨罵了沒有?」

雲緋月笑眯眯地坐下,眼楮一刻都沒離開過雲海,上下打量著。

雲海被雲緋月看得有點毛躁,「看什麼?二哥我是不是越長越帥了?」雲海的眼楮都笑彎了。

雲緋月側身坐下,還是沒說話,就盯著雲海。

雲海被雲緋月盯得有點發毛了。

「別這麼盯著我啊!雖然你二哥我真的很帥,但是你這麼盯著我也會不好意思!」

雲緋月冷冷瞧了雲海一眼,「有多少人知道三哥要離開?我的嫁妝是誰在打理著?」

雲海聞言皺了皺眉頭,瞧了雲緋月好一會兒才正經了起來,「嫁妝出問題了?」

雲緋月點了點頭,隨後拉低了音量,「家族的事情我從來不管,不過我相信三哥不是這種人。這不是一筆小錢。雲家財產的二十分之一總是有的。」

雲家號稱金戈大陸最有錢的家族,而它錢財的二十分之一絕對不少,夠買下一座大城。

突然不翼而飛,想必老爺子也很郁悶。

雲海頓時臉色變了。這算是大事!

「掌控財產一直都是大哥的事情,這些東西也是大哥劃分出來。不過,你嫁妝的事情是母親和大嫂在做。你也知道大嫂性格比較細致,而母親的性格大大咧咧,我想應該是交由大嫂處理。」

想到這里他又搖了搖頭,「大嫂不可能做這件事情。畢竟,如果想要吞雲家的財產大嫂有的是機會。不會趁著現在……」

雲緋月沒有說話。

如果想要吞家產自然是有的機會,可是……想要吞這麼多的家產恐怕就沒那麼多的機會了。

也許。這輩子就一次……

雲狂對雲緋月的愛自然是無度的,所以將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她了。

對別人他哪里會這麼大方。

就算是嫁娶首先考慮的也是雙方的嫁妝和聘禮是否能夠持平。

雲緋月對那個大嫂不怎麼了解。表面上看起來倒是一個能干且溫柔的女人。

和所有電視劇里面溫文爾雅的女主角一樣,大嫂是一個看起來十分面善的女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很難想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金庫的鑰匙誰有?」雲緋月緩緩吐了口氣,盡量去想別的可能性。

因為腦子如果走進了死胡同,就容易將自己想象的事情當真。

雲海咬著牙齒,「只有母親和大嫂才有。別人哪里會有金庫的鑰匙。」

雲緋月聞言緩緩吐了口氣,面色越來越冷,「我去找大嫂。」

雲緋月很少去雲翳的閣樓,因此七拐八拐找了好久才到了。

小木木趴在雲緋月的背上,眨巴著眼楮,卻乖乖地沒有說話。

雲緋月到了門口,打發了幾個丫鬟不用通報,自己走了進去。

屋內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姐姐,我看著雲老爺子已經決定了不讓我們金家再來跟雲家聯姻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屈辱。」金玉的弟弟金景不滿地抱怨著。

金玉捂著嘴巴笑了笑,「真是一個傻孩子,這點算什麼。你知道姐姐我當初為了能嫁入雲家,上吊自殺的把戲都用了無數回。現在能掌著雲家的小金庫,也算是姐姐我的功德。」

金景這才嘿嘿笑了一聲,恭維點頭,「說的是,誰能跟我們姐姐比。以後雲翳是要繼承雲家家產的人,等老爺子死了,雲痕死了,那雲家的錢還不是隨便姐姐花。」

金玉听到這話也咯咯的笑了起來,十分歡快。

「所以,這女人呀,就要懂得把握時機。你說雲家的那個傻子女兒,那麼多美男子,上流人物在追求,不知道還在傲個什麼勁兒!墨十二啊,玉炔啊……這一個個的都都是大人物啊!」

金玉掩嘴輕笑,「听說她還想嫁給神隱君。真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門兒夾了沒好。神隱君倒是個好人,可是人家怎麼能看上她。就算是看上了,嫁過去還不是一個死字!」

金玉說得起勁兒,自然沒發覺雲緋月已經走進來了,正倚在門欄上笑眯眯地看著她們。

「姐姐好手段,不過,我听說大少爺最近要去南國出差,南國出美女,會不會有美人勾引。您現在還沒生孩子,如果以後別人生了可慘了……」

金玉搖了搖頭,「不怕。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說著話,她轉身坐在座椅上,正巧,對面是雲緋月。

「啊!」她驚得立刻站了起來,面色慌張。

她不知道雲緋月听到哪些了,不過很快她鎮定了下來,反正雲緋月要出嫁了,就算是听到了又如何。

「月兒呀,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姐姐正在教育弟弟呢!他現在游手好閑,想找個老婆都難,別提高攀妹妹了。」

金玉知道雲緋月是看不上金景的。

連墨十二、北辰奕、玉炔都看不上,金景的檔次自然不夠格。

論錢財,論能力都是比不過的。

小木木嘟了嘟嘴巴,「剛剛大舅媽教育得好好,小木木以後也要學著,好傍富婆。」

金玉臉色變了變,卻也努力壓制住了自己的不爽,「小木木說什麼呢!小木木以後長起來可是咱們金戈大陸的高手。老爺子也說了,小木木是個天才,咱們雲家的驕傲。」

小木木搖頭,蹭在雲緋月的懷里面,「大舅媽,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金玉連忙應和著,「當然是。」

雲緋月來這里的目的也不是想听這些,不過听著這女人這些野心,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是爺爺和上輩的人辛辛苦苦掙下的家業,落到這個女人手里面掌管真的不高興。

「大嫂,我只是想來問問,這金庫的鑰匙在你手里吧?」

金玉恩了一聲,明顯臉色不好看,「在我手里,可是沒有夫人的準許是不能隨意去拿的。我也不會隨意去動。」

「是嗎?」雲緋月抬起頭打量著金玉,隨後冷冷一笑,「既然大嫂這麼說,我就沒有什麼要問了。大嫂你繼續教育你弟弟吧。」

雲緋月說完轉身就走了。

小木木伏在雲緋月耳邊,「娘親,你怎麼出來了,又上房頂了。」

雲緋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趴在房頂听著屋內的動靜。

「啪!」砸碎瓶子的聲音。

「啊……」金玉叫了一聲,隨後轉過頭去看金景,「還不去叫你姐夫,就說雲緋月來打我了!」

金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了雲翳。

雲翳踏進門的時候目光就轉向了地上的金玉,「怎麼了?」

「夫君,你妹妹,雲緋月進來就打我。用瓷瓶砸我的手腕,嗚嗚嗚,說是我將嫁妝吞了。我冤枉呀!我雖然掌控著小金庫的鑰匙,可是那鑰匙我是不敢隨便踫的。更何況,金庫的門要兩把鑰匙才能打開。我哪里打得開。」

她捂著手腕上面的血跡,一臉悲慘地望著雲翳。

雲翳的面色沉了下來,「這點小傷,你就不用裝了。死了不了。」

「你……你……雲翳,奴家受傷被你妹妹欺負你就這個姿態,枉我嫁給了你!」

金玉說著哭得更厲害了。

雲翳扭過頭對丫鬟道︰「扶夫人起來,叫上醫生。」

丫鬟們這才慌慌忙忙將金玉扶了起來。

金玉哭鬧著撒嬌,「您現在就是要給我一個說法才行了。你妹妹這個樣子冤枉我,我,我不活了……」

「月兒不是這種人。金庫的事情你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你非要鬧,那丟面子的可不是你一個人。」

雲翳幾乎沒有給金玉再次反駁的機會。

金玉頓時就噎住了喉嚨,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你就是相信你那個常年都在外面鬼混的妹妹,也不相信我!」

「啪——」雲翳一巴掌扇了過去。

房頂上的雲緋月咧了咧嘴,大哥,打得好!

不過,這一巴掌真狠,金玉立刻就臉腫了。

「嗚嗚嗚,喜歡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不喜歡了又打人家。男人都是負心漢……」金玉又哭又鬧。

「噗……」雲緋月捂住想笑的嘴巴,強忍著笑意從房頂上下去。

看樣子大哥還是疼自己的。

不過,現在不是看大哥家務事的時候,還是先去找金庫吧。

怎麼可能會突然不見了!

雲家的金庫不可能會有問題,能夠進去的人少之又少。

雖然金玉可能性十分大,但是雲緋月覺得也有可能是別的人。

她從房間中走出來就去找了慕容貴姬。

因為金庫的失竊,她正在找人尋找那些丟掉的東西和雲楓。

現在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雲楓拿走了這些錢。

可是,雲楓應該不會這麼蠢吧!

而且,三哥說好的是出去自己闖蕩,自己努力出頭。拿這麼多錢干什麼……

「母親,你還好吧?」雲緋月難得乖乖地遞了一杯茶給慕容貴姬。

慕容貴姬吞了一口茶,緩緩吐了口氣,「好啊!好個鬼啊!現在你母親我都快氣死了!那麼一大筆錢,究竟哪里去了!」

雲緋月抿著嘴唇,「娘親將金庫的鑰匙放在哪里了?」

「放在房間里面呀!從來沒有拿出去過。」

慕容貴姬說著話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丫鬟,「金庫鑰匙我確實從來沒有離身?」

丫鬟重重點頭,「的確一直都在夫人身上。夫人將鑰匙看得最嚴實,絕對不可能被別人拿去了。」

慕容貴姬這才肯定地點了點頭,「那就是的確如此,鑰匙在我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所以不大可能是被別人拿去了。」

「母親仔細想想有沒有被大嫂拿去過?」

提到這個慕容貴姬好像想起來了點什麼,緩緩吐了口氣,「你大嫂應該不會吧?」

雲緋月不知道,只隨意一笑,「這個倒是不知道。只問問母親到底有沒有給別人。」

「給了你大嫂,但是也在我眼前看著的。不過你的嫁妝倒是我讓你大嫂幫忙辦了。因為辦這個雲家盛宴實在是太忙了,母親我也沒時間做這些事情。你爺爺做事情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吩咐了就要做好。所以我讓你大嫂代勞了。」

雲緋月點了點頭,那麼這就是大嫂了?

不過沒有證據也不能真的說是她。有可能是冤枉了她。

人品壞不一定要做這些事情。她現在在雲家好吃好喝的,根本不需要用這麼風險的方法。

「那三哥接觸了我的嫁妝?」雲緋月詢問。

沒有接觸,怎麼會說是三哥干的。

「恩,這件事情是讓他也幫忙著挑選了好的幾支劍。今天選了,便讓他放進去的。可是,你三哥不可能拿你的錢。」

雲緋月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棘手。

雲緋月和慕容貴姬耳語了幾句之後離開了。

第二日,客人們走了,雲家也恢復了平靜。

清晨,迎著陽光,遠遠走來了兩個人,墨十二和玉炔。

銅鈴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小姐,我去把他們攆走吧!君上可不希望別的男人接觸你!」

雲緋月搖了搖頭,「四海之內皆兄弟,不要這麼高傲。」

銅鈴嘟著嘴巴,卻也不敢再說什麼。

現在她的身份倒是揭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墨非淵那邊還沒有過來。

玉炔和墨十二這兩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徐徐而來。

「美人姐姐,這麼早就出來曬太陽了。還是知道我會來所以迎接我?」他歪著腦袋看著雲緋月。

雲緋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老是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你是不是來告別的?」

玉炔點了點頭,「卿武齋那邊很忙,所以要回去。如果雲小姐有需要可以去我卿武齋的分號。什麼事情都可以幫助你。當然,我會打折。」

提錢就好,她就怕他不收錢,那她真不好要什麼幫助了。

「恩,好!謝謝。這算是給你的告別禮物!」

雲緋月也沒吝嗇,拿出了一塊大的血靈石。

血靈石是雲家最高產的一塊石頭,療傷恢復元氣的好物品。大塊的血靈石作用可以加倍。

相對于上次玉炔送的療傷玉石在療傷功能方面雖然差了一些,但是卻在恢復元氣方面更強一些。

各有各的好。也不算是失禮。

玉炔也沒客氣,就接受了雲緋月的石頭。

墨十二眼饞地看著雲緋月,「怎麼就給他不給我。我這還經常受傷,墨十二好可憐啊!」

「唔,這個給你。」雲緋月隨手摘了一朵花,扔給墨十二。

墨十二將白色的小花別在耳邊,「那好,以後我都戴著。見了墨非淵我就告訴他,是你給我的。氣死他……」

噗……

這家伙真幼稚。

連小木木都搖頭,嫌棄。

幾人聊了幾句之後就告別了。

雲緋月也沒太多的事情做,曬著太陽,等著墨非淵。

可惜,那家伙都還沒到。

「小姐,外面太陽大了,回里屋去休息吧。估計君上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听說長老院的人正在對少爺行動。恐怕也是……」

雲緋月這才想起上次長老院的事情,三長老被墨非淵弄死了,這件事情不知道會算在誰的頭上。

她緩緩站起,瞧著天上的紅日,打了個哈欠。

許久沒有練武,倒是想要練武了!

她舉起佛蝶,看了一眼。佛蝶畢竟不是上古的好武器,雖然是巨匠打造,卻在亂戰的時候留下了許多的疤痕。

這些疤痕深深淺淺,它也變得遲鈍了不少。不過還好,能用。

迎著陽光,身姿矯健地舞著劍。

卻沒發現夜七到了。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

夜七笑看著雲緋月,「這一套劍法還不錯,不愧是戰雲宗的人。」

雲緋月吐了吐舌頭,「謝謝夸獎了。喝一杯?」

夜七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她喝酒總是這麼校長霸氣的模樣。

一杯酒喝完了,她微微張口,剛想說話,暗處一把利劍刺向了夜七。

夜七反轉身體,迅速避開。

可是連續不斷的刀再次飛來。如同刀雨一般密密麻麻。夾雜著武道之氣,形成了恐怖的威勢。

雲緋月立刻組成了一圈的結界,阻擋刀雨。

這時候雲家的護衛來了,對方見打不過,只能暫時撤退。

但是,這里是雲家,想要隨便逃,沒有過硬的功力是不行的。

所以,只在一陣亂戰之後對手就被抓了。

被抓的人竟然也不止一個,明顯是死士,全部都喝藥自盡了。

只剩下一個看起來不怎麼敢死的人。

一打銀票從雲緋月手中模出,「要錢還是想死?」

一陣糾結之後,死士選擇了錢。

「靖國皇上突然重病,即將駕崩。我們奉九千歲的命令來殺公主。」

夜七听到消息變了臉色。

她如果是男子那就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她的身份或許當今的皇上不知道,九千歲也不敢肯定,但是九千歲肯定早就懷疑過了,對夜七進行了多次試探。

此前也遭遇過幾次暗殺,但是都沒有成功。

這次比以往都來得急促,想必皇兄真的死了。

「我必須要回去靖國一趟,就此告別!」

夜七幾乎沒有停留,直接就騎著馬帶著幾個手下奔赴靖國。

雲緋月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懶洋洋,腦袋里面卻在琢磨著為什麼皇上死了要殺夜七。難不成夜七真是個男的。恩……他的確不像是個女人。

「大小姐,您在想什麼?」銅鈴小聲詢問。

雲緋月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你去母親那邊看看,她和大嫂那邊究竟如何了?」

雲家表面上是太平的,可是實際上,正在進行著深入的調查。

能夠準備嫁妝的人自然都不是一般的僕人,全部都是雲家的老僕人。這些人知道雲家的手段,應該不會下手。

但是,凡事有萬一。

和這件事情沾邊的人都在慕容貴姬的院子里面跪著。

過了一會兒銅鈴才回來,小聲在雲緋月耳邊說了一下慕容貴姬那邊的事兒,隨後讓雲緋月過去。

雲緋月剛剛抵達院子,就看到雲翳在給慕容貴姬做匯報,而金玉則抱病沒有出現。

昨晚金玉想要陷害雲緋月,卻沒有成功,現在想來應該是很憤怒的。

雲緋月提著小木木笑眯眯地走了過去,「母親和大哥到底有沒有查出什麼?母親按照我的方式在各銀號打了招呼嗎?一看到有雲家烙印的物件就匯報,順藤模瓜總能夠出來。相信,對方要了這些東西也不會這麼快出手。」

空間儲物石這種東西還真的很適合放贓物。對方不拿出來,想要得到很難。

這麼查只是想讓某些人自亂陣腳露出尾巴。

一般僕人是沒有空間儲物石這種貴重物件的。可是雲家的僕人大多是有的。主子不想用了就給下人這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要一一檢查。

好在空間儲物石一般都不會太小,最小也有三四寸,能夠搜得出來。

這邊正在進行著大搜索,那邊傳來了消息。

銅鈴拿著一張飛鴿傳書,「君上在路上被長老院召回了。佑童和韓城正在來這里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會到。而君上也許會追上,也許會晚一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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