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從床降(上) 第2頁

作者 ︰ 有容

「不喜歡這樣,你該早點說,不必隱忍。」

「可張畢竟是你的好友。」她委屈得像是連聲音里都可以擠出淚。

「她是我的好友,不是你的,大可不必考慮太多。」

「昕皓……」

「生活是自己的,得要喜歡才過得下去。我最討厭女人總是拿—因為你喜歡什麼、因為你會不高興什麼,所以我要忍住什麼、不可以如何當借口,就我看來,那只是變相勒索。一個人如果連討厭什麼都要這樣委曲求全,真的很辛苦!你不可能忍一輩子。」

羅馨隻這才听出不尋常。「昕皓,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結束吧。」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悅耳,卻是听得羅馨隻背脊泛涼。

第1章(1)

豬羊變色的早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前的雙扉簾子,一寸寸的溜進以白色為主色調的房間。

十多坪大的空間里沒有太多的擺設,帶點和風味的簡單俐落。除了原木色的大衣櫃、佔了一整面牆的特制書櫃、茶幾,最顯眼的大概是那張原木大床。

這樣素雅的房間,原貌該是整齊干淨的,可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和曖昧。

從房門口到床十公尺左右的距離散落著男女衣物,有外套、襯衫、西裝長褲、裙子……越往床接近,越月兌越小件。

一對男女相偎著熟睡,姿態自然而親昵,男方借出臂枕,女方臉朝內側縮在他懷里。

時間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流逝,忽然鬧鐘鈴聲大作,一只白皙縴秀的柔荑朝床頭模了模,找到鬧鐘拍了下,阻止尖銳的鈴聲繼續擾人清夢,然後又尋了個安適的姿勢偷懶個幾分鐘。

畢竟是自制力不差的人,十分鐘內就自發性的起床,認命的走進浴室盥洗。步伐一邁開,突然感覺全身異常的酸疼,尤其是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

怎麼回事?比起學生時代參加大隊接力還酸痛!

張質殊習慣晨浴。也不知道是昨天夜里悶熱還是怎麼,全身黏答答的不說,還汗流到連頭發都有些潮,她決定連頭發都洗了。

將隔水簾拉上,打濕頭發,擠了些洗發精,她邊洗發邊醒腦袋,腦子一動才發覺太陽隱隱作痛。昨晚真不該喝那麼多的。

都怪昕皓那,他來時她已有七分醉,本想作罷,誰知他把她送回家後,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三瓶威士忌,還說什麼不開心就干脆大醉一場,把所有不開心都忘光,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是啊,怎麼忘了,這法子一直是他們遇到挫折時的「重生」儀式!

他們都算是自制力不錯的人,在有七、八分醉意時通常會主動踩煞車。這時有個炒熱氣氛的話題就很重要。這麼熟的兩人,互相吐槽、取笑,甚至得意吹捧的話題絕對不會少。

這回又互相吐槽了什麼?依稀記得昕皓好像說她別老是事業心那麼重,不過丟了筆生意活似男人被搶,再這樣下去,男人都會被嚇跑,屆時真的會嫁不出去!

「啊—」像意識到什麼,兩人同時大叫。

媽呀,這是史上最爛的笑話,他們和自己的哥兒們上床了!

「男人不過是驕傲、自私的變態,有什麼了不起,登登登登∼」

張質殊一早進辦公室就听到資深公關趙淑美以卡門的曲調自填歌詞,陶醉的高歌。

她懶洋洋的開口,「阿美美,相親失敗啦?」

「請別說失敗,我正在奠定成功的基石。」失敗為成功之母,每一次失敗都是向成功邁進一步!

「你的地基也打得太厚了。」不怕死的同事補了一。

「我打算建高樓不行喔!」趙淑美揚高眉。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會想到一將功成萬骨枯。」

「誰是將?」

「當然是我們的資深美女趙淑美女士。」

「誰是那萬骨枯?」

「當然是那些被淘汰的男人嘍。」

「小張、邱肥你們找死喔!」趙女士不高興了。

有個同事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建高樓?你昨天約會的對象不就是個建築師?」

「那一位專建焚化爐、納骨塔!」咬牙切齒的說。

說到那一位,她就有氣!她三十歲,居然被一個四十二歲的男人嫌年紀大、有沒有搞錯?他是打算找個二十出頭的,將來他倒了好做自己的看護嗎?

趙淑美的話讓大伙笑鬧起來。

張質殊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隔音玻璃門,將喧嘩隔絕在外。像灘爛泥似的倒坐在旋轉椅上。

太陽仍隱隱作痛,該死的,她沒事干啥喝那麼多!不過就是個Case,丟了下次再爭回來就是,唐珍娜那種以色為手段所搶得的生意不可能長久,她就不能忍一忍嗎?

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她知道,她都知道!也許她不能忍受的是敗在同一個女人手上兩次,一次是情場,一次是商場。

大伙只道她是案子被唐珍娜拿走心生不快,卻鮮少人知道她們曾是同所大學前後兩屆的學姊妹。

唐珍娜的前男友是她當時的男友,但他卻在和她交往的同時,吃了回頭草!更可笑的是,找她談判的不是劈腿男,而是唐珍娜。

她永遠忘不了她那段犀利如刀的話—听說你有性障礙?我覺得有這種毛病的人在找男友之前,該先去找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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