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修寒沒想到許言天這麼快回來。「我不是讓你去醫院嗎?」
「去過了,沒有什麼特別情況。」
御修寒看了會兒文件,又問他︰「她怎麼樣?」
「看上去很傷心。」
御修寒繼續看文件,過了一會兒,又問他︰「她回去了?」
「是的。」
他還想開口問什麼,想了一想,作罷了。
許言天納悶,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
「晚上幫我約一下et的項目負責人。」
「寒,晚上你和溫希已經有約。」許言天厚著臉皮提醒他,他老是忘記溫希來中國這件事。
「那改約明晚。」
「寒,明晚溫希約你去看舞台劇。」他硬著頭皮繼續提醒。
「什麼時候定的?」
御修寒慍怒。
「早上溫希打電話過來排的,說是她還沒看過中國的舞台劇,想要你陪她去看。」
御修寒煩躁地將筆扔出老遠。
要不是這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夏沐芸肯定會以為自己跑錯了家門。
「周姨,這怎麼回事?」她指著廳里堆放的新家具新陳設,都是剛送來的,還有家里的地毯窗簾,全部已被調換。
「小姐,這是溫希小姐買的,說是家里的東西太舊,她用不習慣。我也不好攔。」
怎麼會有這種人,剛住進來就喧賓奪主。
「可是,這些都是爹地和墨楓哥留下來的。她在哪里?」
溫希在房間里哼著小曲,一件件試著今天新買的衣服。
夏沐芸使勁敲著門。
「什麼事?」她衣服都還沒穿好,毫無顧忌地直接打開門。
夏沐芸不好意思地別過臉,「請你把樓下的東西運走,我們家不需要。」
溫希好笑地看著她,慢悠悠地拉起拉鏈,「你們家?這好像是我和寒的家。我想怎麼樣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可是那些都是他的家人留下來的……」
「家人?」溫希毫不客氣的打斷她,「你少給他打親情牌,他早已不是夏墨涵,他的家人只有我。別以為他收留你,你就蹬鼻子上臉,他看你,充其量就是可憐罷了。」
夏沐芸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怎麼了?」御修寒沉悶的聲音在樓道上響起。
溫希接下來的行為再次刷新了夏沐芸對她的認識。
她扯下剛穿上的衣服,哭喪著臉跑出去,「寒——!」
御修寒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怎麼回事?」
溫希在他懷中啜泣著控訴,「人家剛在房間里換衣服,想著晚上和你出去穿什麼好。結果她突然就沖進來,對著我大呼小叫,說什麼這是她家里,如果住得不舒坦就滾。我只是想給家里添點家具,好好裝飾一下而已,我……」
御修寒示意她別說了,樓下的東西他也看見了。
「是這樣嗎?」他沉著臉問夏沐芸。
夏沐芸還在驚訝于溫希的演技,不知道怎麼來反駁。
他也似乎不想听她的答案,低頭替溫希理了理衣服,「回屋換件衣服,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嗯,好。」溫希嬌滴滴地應了聲,在御修寒看不到的角度輕蔑地瞟了夏沐芸一眼,回屋換衣服去了。
夏沐芸想了想,好像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便打算回房。
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冷不丁地拉住了手臂。他盯著她的眼楮,「哭過了?」
她不作答,想抽出手臂,卻被他拽得更緊了,「以後你替夏墨楓流多少淚,我就讓他流多少血。」
「你……」她驚恐地看著他,他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一點轉變。」她紅著眼眶,「看來真的是本性難移。」
御修寒怔了一下,她甩開他的手。他想再做什麼,恰好溫希出來了,狐疑地看著他們。
「走吧!車在外面。」
車上,溫希試探著問御修寒︰「寒,我擅自改變家里的家居擺設,你不會怪我吧!」
「你喜歡就行。」
「寒,還有一件事。明明你已經買下了那座宅子,為什麼那個夏沐芸還能住在里面?她好想很不喜歡我,能不能……」
「因為可憐她。」御修寒打斷她,滿意地看著她瞬間煞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