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別走 第一百七四章 借口

作者 ︰ 白先

師兄抿了抿唇笑道「瑤兒,你什麼樣師兄沒見過?無需自尋煩惱了」說罷拍拍手,便起身似要出門。

我咬咬牙「敢問師兄,到底昨夜見著了瑤兒什麼樣?」

師兄頓了頓,轉身看著我笑道「真要說?」

「自然」我就不信我還能有除了流口水,還有更丟人的麼?

師兄一只手扶了扶額,似在犯難到底要不要說,後又抬眼見我很是自信的樣子,便搖搖頭,負手道「昨夜,師兄可是奮力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我只道你睡覺的時候流口水」

欲言又止,搖搖頭一聲嘆息道「哎!你睡覺怎會這般不安生,夜半你說自己熱,要月兌衣裳,但是你月兌就月兌,師兄樂意看,終歸是這一幕又不是被他人看去也不吃虧,但你哪是要月兌自己的衣裳,你分明是要來月兌我的」

我抓了抓腦袋,努力回憶夢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到那時候在桃林的木屋里,天氣太熱,但是為何天氣會那麼熱呢?

眼下自然是不能糾結為什麼夢里會忽然變熱,而是為自己的所為辯解,遂急急解釋「那是因為夢里…」

師兄似在我的言語之中又找到了有趣的地方,笑道「哦?夢見了什麼,竟要伸手月兌別人的衣裳?」

「夢里太熱,我…月兌自己衣裳」這分明就是實話,但是我分明是月兌自己衣裳,為何會變成月兌師兄的。

師兄分明就是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笑了笑又不說話,只是負手看著我,像是等我繼續說下去,但是這個夢我到底要從哪里說起好呢,而且夢里另外兩個人都是師兄極為不想听見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只道記不清了,師兄難得地沒有繼續追問,但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幾分不可而言的深意。

為了不再說到這個話題,極其不自然地岔開了話「昨日陸勝才分明就說今日天會恢復,為何已經這個時辰似乎濃霧還是沒有散?」

師兄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淡淡道「我方才出去了,只有這里還是大霧彌漫,豐城已經是晴天了」頓了頓又道「這是個普通的迷陣,但是迷陣之外似乎還有股力量,暫且我派了夜和幕離去查了」

只是個普通的迷陣,我和師兄自然不必驚慌,但是如今我們在陸宅,也不方便外露自己的身份,如今只能從長計議,看陸勝才到底作何打算。再作定奪。

一般的迷陣不過就是找準步子,就能很快走過去,若是不懂的人,橫沖直闖說不定走幾日都還只是在原地打轉,所謂找到道。便能輕松走遍天下,大致和走出迷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師兄微微冷冽道「清晨我出去的時候,路過其他屋子」

「怎麼樣?」我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都還活著,若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我要怎麼逃月兌干系,這件事本就與我無關,且我也不想卷進來。

「氣息十分微弱。這些女鬼膽子不小,莫不是那咒符,她們這是要榨干才罷休」雖未看見師兄的臉,光從聲音就能想象到他吸食英俊的臉上定是冷厲傲慢。

只是稍微想想,都覺得從窗子吹進來的寒風刺到骨子里的冷。

這時,陸勝才敲門進來。很容易從他臉上看出掩蓋不住的疲憊,但是面上還要裝模作樣,微微笑道「二位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其實昨晚發生了很多事,我們並未喝那壺果子酒,而未喝酒這事。陸勝才肯定是知道的,即便是昨晚沒有心思顧忌我們,現今看我們還能完好站著來回走動,定也猜到了,師兄只是倒了些飯菜,酒倒是一滴未動,我捉模師兄像是有預知一樣,能感知到今後會發生什麼,若換作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倒全數都倒個光。

我倒是不擔心陸勝才會對我們怎麼樣,只是興許他會以為此事對我們起疑,今後可能會有糾纏不清的瓜葛。

「睡得甚好,一夜無夢,剛剛才醒」我如今只能這樣說,雖然剛剛才洗過臉並未有剛醒的樣子,但想必他已經從丫鬟口中听說我何時醒來。

他笑了笑「如此便好」後又面忽然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我看他戲也做差不多了,便面露關切「怎麼陸公子似有話要說?」伸手做出請的手勢「陸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似乎我的表現,達到了他預期的樣子,便蹙眉「往常都是大風之後,肯定是艷陽高照,如今不知為何外面散不開的濃霧,風也還為止」

這段我自然是知曉了,但也還是要裝著萬分苦惱,附和道「我和表哥初來豐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天氣,昨晚听陸公子所言,以為今日會放晴,不想依舊是大霧不散,我表哥…清晨醒來見濃霧未散有些驚慌,還在宅子里到處轉悠了一圈,正想著去找陸公子問問」

陸勝才又面露歉意「不瞞二位,我在豐城長這麼大,從未遇見過如此天氣,但畢竟已是白天,道路應當不難走,只是…」

我故作疑惑「只是?」心里卻是冷眼看他怎麼裝下去。

陸勝才股作為難,頓了許久,才長長嘆了口氣「二位也是第一次參加詩會,各位公子相互熟悉之後分別遇見了知己,聊到甚晚,偶有在陸宅也是住過幾次,那些時候也都想昨晚一樣,兩兩分一間,而有次我爹在外面帶了幾壇清甜的果子酒,我也想著與各位好友一起享用,遂給他們嘗了嘗,哪知他們竟十分歡喜,而後每每在宅子住的時候,都會為他們備些,昨夜興許是我忘記囑咐,他們喝多了,我早晨問及丫鬟,似乎各位公子都還未醒,估模今日他們要起晚了」

與我猜想的相差無幾,不過陸勝才說這些一面是為了給他們起不來找了個好借口,那起晚了又作何解呢「那陸公子的意思是…?」

此刻他像是今次要來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我只是將此事告知于你們,畢竟是傅兄帶你們來的,若是二位公子急著回去,我可以讓馬夫先行帶你們離開,二位若是想想等傅兄醒來,亦可在此多等幾個時辰,興許下午他們就能醒了」

「自然是…」先行離開,不知為何我內心十分排斥在陸宅逗留,好似在這里多呆上一會,心中莫名的恐慌,好似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但是我並未說完,話便被師兄接了過去「等傅公子醒來我們一同回去」

師兄的意思我也理解,這小小的迷陣自然是難不倒師兄,我們出去也輕而易舉,而從昨晚開始,他似乎對所有的事了如指掌了,像是饒有興致地期待下面發生的事。

既然師兄已經把話說出,我也不好在陸勝才面前再與他相悖,遂未再多說其他。

陸勝才倒是有些詫異「秦公子倒是重情重義之人」話里意思是,明明膽子那麼小,還要等傅元勛,分明就是情誼大過天,話里還有絲敬佩之意。

師兄倒是並未有被人夸過的高興,淡淡道「不知陸公子有何打算?」是留在陸宅還是先回去呢?

陸勝才自然也是听出了師兄話里的意思,隨意笑道「還有這麼多客人,我自然是要等他們醒來一同回去,那在下就不打擾二位,還要吩咐下人熬些解酒湯」又故作無奈搖搖頭「看來他們醒來還要受番罪了」

陸勝才走了之後,幕離現身,恭敬拜了拜「公子」

「可是有發現?」師兄的聲音頓時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幕離低頭似有焦慮「公子,在豐城西南方有間破屋,我和夜筠在里面發現了似有暗道通道地下,但在暗道里有幾道陣,夜筠向下探了探,說是不能直接破陣,若是破了唯恐會影響此處的地形和這處的迷陣,她留下還在想辦法,公子是否要先行離開?否則若是夜筠動了陣,亂了此處的陣法,恐怕就不容易走出去了」

難怪在這地里建了這麼多屋子竟一間也看不到,原來是另一處有陣將他們隱蔽了起來,但為何要隱藏這個屋子呢,其實豐城的人一代代應該住了很久,那里擁擠自然會有人有怨言,貧窮人家的屋子應該都是主上傳下來的,住了許多年,破了也沒辦法大興土木,只有修修補補,略微富有的人家,自然不願意花錢再在小地方蓋屋子,我覺得不管如何,人們往外面住的心情會隨著時間越來越迫切,這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沒必要刻意用陣隱藏起來,而且蓋在自家的土地上,根本不犯法,若是一定說出個因由,那定此前說一定要蓋這中格局的那個道長所說的話依舊讓他們忌憚。

隱約記得初見陸宅之時,傅元勛說在平地這種房屋到處可見,那到底這宅子的主人是否知道這里其實是被布上了陣。

師兄一般確定了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改變的,遂很自然幕離被殘忍地拒絕了。

帶著一臉受傷他又消失在了屋里,我才發現,原來我也這麼喜歡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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