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你別走 神棍你別走 第一百二章 剃毛

作者 ︰ 白先

秘境之術不是已經解除了麼,為何還能在白日見到蝶蘭花,這院子里摘花的女子又是何人?

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依舊留戀在花叢中,天然水幕中這位妙齡女子青素羅紗,在青瓦白牆里就像一幅別致的江南水墨畫,雖然只是側臉,她撐著油紙傘在雨中略有哀怨的彷徨,嬌小玲瓏身姿,柔婉恬靜,縴細的手指捻起一片花瓣,寧靜清水的眸子似在想著什麼出了神,如煙的長發垂在身後,一陣風吹過,細長的發絲拂過面龐,我都能感受到,那感覺就如春風拂面,惹得人心生憐惜。

興許她是我見過最安靜地女子,所以在迄今見到過的美人里,只有這個江南女子我看的最清晰,又最柔心,若我是男子,興許早就在心里對她生起千萬情愫了。

「小姐?」耳邊傳來秋梅的聲音。

「秋梅,什麼事?」被擾了看美人,自然是心情不美好了,口氣里帶著自己都幾不察覺的煩躁。

秋梅卻是听出來了,秋梅做事小心翼翼,所以比常人更能注意到細小的變化,她像做錯事那般低垂著頭「小姐,你讓秋梅把東西收拾好,未時我們要搬走的,如今已經到了申時了,奴婢心想小姐定是早起還不習慣,所以見小姐睡得香午飯也沒有叫醒你」樣子十分委屈。

「秋梅,小姐有起床氣,你莫要害怕」我沖她眨了眨眼楮「今後要習慣啊」

秋梅瞬間又眉開眼笑「奴婢知道」

早飯吃過就開始睡到現在,定是昨天受了驚嚇,才睡得這麼沉,夢里的女子會是住在莊子里的人嗎?

「秋梅,你可記得這個院子以前住過什麼人?」

「這個院子老爺從來不給人住的,小姐是我在清風小謝服侍的第一位客人」

奇怪,為什麼從來不給人住,難道這個院子里有什麼特別?

「小姐,我給你飯菜還溫著。吃完再搬吧?」

「嗯,好」

申時才吃午飯,自然是吃了精光,秋梅還笑我食量變大了。嬉笑了一陣,幕離進來問我有什麼東西要搬。

自然是師兄派了他過來做苦力,如此這麼好報仇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我對秋梅眨了眨眼,秋梅果斷和我沒有默契,但是最後在我眼楮快眨到抽筋的時候,她終于明白了且夸張又心虛的回了幕離「我們小姐,有好多東西要搬,好多…」

這丫頭我確定她老實又善良了,這種低劣的謊言幕離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握著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了一句話「既然東西不多,幕離告辭」

幕離的來去就像此時吹進來的涼風,來去匆匆。

午後,秋梅背著兩個包袱跟著我後面就來到了流雲閣,師兄自然是來迎我。見到秋梅身上的兩個干癟的包袱皺了眉「你出門都帶了什麼?」

「一些符紙,一支毛筆,硯台自然是在婧兒的包袱里,還有一套衣服」我一一報出。

「衣服就一套?」師兄還不信,我開了包袱給他看。

他用手里的扇子挑起了衣服「這穿多久了,清水鎮臨行前周福沒給你多準備幾套?」

「不是,周夫人給我準備了。阿瑤習慣穿身上這衣服了,反而那些貴重的衣服,穿著不自在了」

師兄嫌棄的丟下手里的衣服「你房間在我的隔壁,這里主臥不多」

「好」

師兄領著我上了樓「我跟易莊主交代過了」

「交代?」

「嗯,你一人住害怕,師兄我剛好一人住也寂寞的很」

「寂寞?」

「嗯。師兄沒什麼怪癖,夜里听見什麼聲音當沒听見就行了」

「怪癖?」夜里發出聲音?

「到了」

這不就是早上啾啾睡的屋子麼「師兄,啾啾在哪?」

「幕離,把那豺狼給她送來」師兄說完就急急地出了門。

這麼著急走,難不成突然想如廁了?

雖然沒帶什麼行李上路。一路上吃的住的也什麼都不缺,反而比在靈風山伙食好了很多。

「小姐,沒想到你會來到流雲閣」秋梅顯然還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流雲閣有那麼難住進來嗎?」流雲閣也不比其他院子好到哪去,要說不一樣,就是稍微大了一點。

「流雲閣一般都是莊主的貴客住的」秋梅倒了杯水遞到我手上「秋梅只來過服侍一次,五年前,秋梅還小,流雲閣住的那位客人夜里發病,我們都燒水端水,熬藥,但是那一次從來都未見過那位客人的面。後來我好奇,問了身邊的姐姐,她說她服侍了半個月也未見到過。只听管家說是貴客,其他不能多問,秋梅手笨,打翻了水盆,第二天就被調去火房洗菜了」她低著頭回憶以前的事情,還懊惱自己為什麼這麼笨。

「秋梅,每個人都有自己發光的地方」我放下杯子,握著她的手「你也有,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特別吸引到了,我覺得你是個很伶俐的姑娘,雖然做事常常會犯錯,但是心思透明,這樣也可以發光,只是我看到了你的光亮,別人還沒有看到而已。每個人都會犯錯的,我也會,婧兒也會,所以犯錯是正常的,你不需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時時後悔,犯錯了我們再改,下次不要再犯錯這樣就還是個好孩子」

秋梅開始眼楮里汪著淚水,一下子哇得哭了出來「小姐,你真好,秋梅自小被家里人嫌棄,送莊里來做雜役,大家都嫌我笨手笨腳,都不願意跟我做朋友,從來沒有人夸過我」

我也只是順口安慰了她,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哭泣,要是停不下來可怎麼辦。

事實是我的擔憂是正確地,秋梅一哭,真的要好久,起初我還安慰她,說盡好話,她就是哭不停,後來我就一邊喝水一邊安慰,再後來,就直接發呆。

到底是沉積了多少年的委屈,能哭了一個半時辰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我掏了癢癢的耳朵,這個聲音,震得我耳朵也遭罪了,因為我此刻听見了不僅只有秋梅一個人的哭聲,還有個小女圭女圭淒冽的哭喊。

幕離站在門口,一席黑衣,風吹進來帶起了他的衣擺,他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比較讓人想多看兩眼的。

「哭得太難听了」幕離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有穿透力,這招實在有用,秋梅頓時就停住了哭,臉上眼淚鼻涕都糊在一起,不住的抽泣,樣子十分可憐,看來這丫頭,天生就是欠凶。

秋梅雖然停下了,方才听見的那個女圭女圭的哭聲卻還在,奇怪,難道是回音不成,但怎麼听都不是秋梅的聲音,這聲音是從幕離身後傳來的「幕離,你身後…」

幕離手里一頓,手伸到身後,使了好大的力氣,才從身後拽出了一只肉色的球,他非常嫌棄的把那個肉球,丟在了地上「東西我送到了」轉身急急就走了。

又這麼急?如廁?

那個肉球本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了下來,明顯還發出嗚咽的聲音,秋梅也被嚇住了,我也說不敢上前「這是什麼怪物」

「你再說一次試試」那個小肉球發火了,這個聲音,是…啾啾?

「你是啾啾?」我很是吃驚,啾啾怎麼可能會這麼小,他明明…「啾啾你的毛真的被剃了?」

「你還問,你還問」他嫉妒惱火又激動,意思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問,故意戳我痛處嗎?

「不是,我這不是沒看過你月兌了毛什麼樣子麼,不認識總要問問嘛」師兄這次也太狠了,說剃就剃,還剃的這麼干淨,臉都不留,這樣子,實在丑的都不敢多看一眼。

秋梅還略有抽泣「小…姐…你看…它肚….肚子上…有…東西」

我朝啾啾身上看去,卻是有什麼東西,我伸手模上啾啾,他一直爪子使勁拍了我一下,這一下真真疼,這是不想我踫他麼。

不讓我踫,就對師兄那麼溫柔,我偏要看,不對你狠一點,還以為我好欺負。

「秋梅,抓住他」秋梅上前使勁把啾啾按在懷里,興許是聞到了啾啾身上的狐臊味「小姐,這個好像婧兒姐姐抱的那個狐狸的味道」

「他就是那個狐狸,你可要抓好了,這個狐狸可狡猾了,被給他跑了」我伸手扒開他互在胸前的爪子。

秋梅吃驚「這個,就是那個小狐狸?怎麼這麼丑?」

「秋梅,以後別被美麗的外表欺騙了,這才是他的本來的樣子,嘿嘿嘿…」

啾啾在秋梅懷里使勁掙扎「樂瑤,你是個壞蛋,禽/獸」

我瞪了他一眼,壞笑「我是不是禽/獸,你這個禽/獸還不知道麼?咱倆怎麼看都不是一類,你這麼丑」

啾啾沒有法力,最終敵不過我們的上下起手,當他的肚皮露在我眼前的時候,幾乎一瞬間,我就差點笑暈過去。

我記得早上師兄讓幕離在啾啾身上刺上幾個字,告訴他誰是主子,我怎麼不知道幕離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在啾啾的肚子上刺了一句︰可還記得誰是你的主子?

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再不清楚,隨時回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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