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之紀年 番外︰八重櫻下的誓言(澤田綱吉篇)

作者 ︰ 摩天輪的哀傷せ

這里是美國的某一所著名大學。

一個眉清目秀的東方女子正娉娉婷婷地坐在位子上,神情懶散得像是一只剛睡醒的波斯貓。幾乎及腰的青絲之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根緞帶,紫色的眼瞳清澈得似乎能看得見底,而胸口的那條項鏈則是和自己的戀人相配對的款式。

從17歲那年正式成為了彭格列門外顧問cedef的首領開始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說不長也不短,在上高二那年的時候,綾音就與綱吉分開了。reborn說既然綱吉已經有了繼承彭格列的覺悟,那麼他會現在開始教他作為一個黑手黨的boss該有的東西,在那期間,他不能與任何人聯系。

包括綾音也不行。而不久的數月前,綾音剛去過綱吉繼承彭格列的儀式,不,應該說是他成為了新•vogelaprimo的儀式。

只是綱吉當時與她做的約定是她撐下去的唯一理由。其實說是cedef的首領,其實大家為了能還給她過一會清閑生活的時間,就主動將cedef的那些繁忙的公事都分擔掉了。

等畢業的時候得好好向巴吉爾感謝一下啊……綾音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隨意翻開教科書看了起來。如同之前的未來所一致,這里依舊有著白蘭和正一君。

「綾音早安啊。」正一打著哈欠夾著本書打開了教室的門,「白蘭說他先去借幾本好玩點的讀物。」

「……」那男人還真是沒變,不過之前的邪惡氣息已經完全被清爽所代替,現在白蘭所率領的杰索家族也和基里奧內羅家族重新組合了起來恢復成了密魯菲奧雷家族。

「阿拉,那個庶民。」一個正用手指卷著濃密卷發的女人身上散發著能甜膩得死人的香水味,有些刺鼻,指甲則涂得很夸張。她似乎叫美由子吧,听飛揚跋扈的這人說她父親是彭格列的長老之一……

長老而已,那麼囂張有必要麼?無言地看著在這樣的大學中相當受歡迎的女人們諷刺自己,綾音只是一笑而過。

「不久呢,日本那里就要舉辦一場很隆重的宴會呢,那可是那個年輕的primo的生日宴會呢~庶民你如果想去我就帶你去好了。」說完還用一種很鄙夷地目光望著綾音。

當她不知道帶她去實則是為了讓她自己出彩麼?

「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我不去。」沒打算抬眼望著那麼惡心的女人,綾音只是低頭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你——!」美由子剛想伸手打綾音,綾音靜靜地閉上雙眼。

一秒……兩秒……臉上並沒有疼痛感出現。

「嗯~作為彭格列長老的女兒怎麼會那麼沒教養呢~」白蘭眯著眼微微笑著,但是手中的力量卻在漸漸加大。

「啊——!對不起!——」一見對方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美由子也嚇得臉色慘白了起來。

「綾音醬也真是的~這種戲碼天天上演你怎麼就不跟我說一聲呢~」松開了快捏斷美由子手腕的縴細的手,白蘭細細地凝視著正坐在陽光中的女子。

「懶得跟她動嘴皮子。」綾音微微笑了笑,「白蘭多謝你了。」「嗯~沒事的哦~畢竟我是願意為公主赴湯蹈火的騎士嘛~」白蘭重新拿起借來的書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課堂很快就開始了,一下子原本有些喧鬧的教室回歸了寂靜。

說不去綱吉的生日肯定是說不過去的,一想到美由子即將看到另一面的自己的時候吃癟的表情,綾音就忍不住要笑起來了。

這樣的日子就那麼持續著……很快,不久就到了綱吉生日的那一天——

已經有好幾輛蘭博基尼靜靜地停放在校門口。美由子驚愣地瞪大了眼楮……看著被自己默認為庶民的女子從自己的身前經過。

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常用香水的美由子自然是熟悉的。那是種清新花調的香水,主要原料有百合花、紫羅蘭、茉莉、丁香、檀香森等。

純白色抹胸的小禮服上點綴著點點水鑽,踏著純白的小高跟,高跟上的綁帶柔柔地繞在了綾音的小腿上。而女子特意扎了一個丸子頭再別上了純手工的水晶冠,仿佛就像高傲的天鵝。

「你怎麼會有那個evan的!……」美由子望著從自己身邊緩緩經過的蛻變成了明珠的女子,咬著牙恨恨地問道。

「嗯哼。」女子突然微微一笑,然後轉過了頭,「很不好意思呢,evan,也叫美月,也叫艾莉歐,和我的關系不大一般呢。」

優雅地轉頭,留下了在那羨慕嫉妒恨的女人。看見校門外已經有熟悉的人靜靜地候著,綾音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巴吉爾辛苦你了,還一直幫我處理公事。」綾音走到了巴吉爾跟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

「綾音小姐哪里的話啊……」巴吉爾即使是氣質成熟了許多但還是依舊有些靦腆的笑著,「走吧,primo也在等著你呢……」

會場是在之前綱吉以十代目的身份繼承儀式的那個城堡,離日本並盛並不遠。因為綱吉說他想念家鄉了,既然primo都那麼吩咐了,其他人自然是將場地移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

「如果是去並盛那里的話,澤田大人說來參加的人都不用那麼大動干戈……所以我們乘民航客機過去。」「我也不想引起什麼騷亂啊,畢竟綱君才繼承了幾個月的彭格列,長老那里肯定施加給他了很大的壓力,也正好,我愛乘坐民航。」

登上了客機的那一剎那,綾音輕輕地松了口氣,然後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樣的貨品……竟然想坐收漁翁之利?」前面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然後突然響起了不響不輕的槍聲,一瞬間原本有些吵鬧的客機安靜了下來。從前排座位上跌下來了一位男子,腦上正不斷地流動著黏糊糊的透明與紅色的混雜液體,他的雙目睜得大大的,死都不瞑目。

而坐在這個座位上的男子身旁坐著的女子因為看到了血,然後驚恐地叫了起來,一瞬間,機艙里響起了人們慌亂的尖叫聲。

「都tm給老子閉嘴!」一聲槍響清晰地響了起來,叫得最響的一個人立馬沒了聲息,一下子機艙里連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听得見。

只是一瞬間周圍的景色開始晃動了起來,然後大家仿佛全都浮起來了一樣。這是……幻覺污染……?

「哈,那個小|妞,看你那麼淡然的眼神一看就不像平常的人。」綾音下意識地撇了撇頭,卻看到了熟悉的紅色四芒星雙瞳。那大漢幸虧沒注意到她……綾音拍了拍胸口鎮靜了下來。

不過真美竟然也乘坐了這次航班,該不該說是緣分呢,同時被劫持的女子看到了不遠處的綾音,朝她投去了一個安慰的微笑。

悄悄地進入超死氣狀態,發光的紫色|眼瞳只有坐在綾音身邊的巴吉爾看到了,大空的火炎一下子飆高,長棍被附著了橙色的火炎,然後很快一棍子過去將那個大漢的小弟全都掃到了一邊。

「糙!」大漢爆了下粗口,然後持續著挾持的姿勢朝著綾音猙獰地走來,「你個小妮子,看老子宰了你!」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綾音理了理發型,然後嫣然一笑,「我可不想弄髒禮服。」一瞬間極強的炎壓在機艙的周圍聚起,然後大漢掙扎著,恐懼地叫著,最後……化作了灰塵。

由于炎壓沒控制好波及到了乘客,幸虧真美在炎壓向其他乘客撲去的時候用大地重力熄了火。

「好樣的,真美!」飛機搖搖墜墜駛到了目的地,然後最後一人踏出這班航班的時候……汽油泄露,大火猛地燃燒了起來!

「呼,差一點點就……」望著停在東京的機場某個地方的那班民航燃著熊熊大火,真美轉身向剛剛受到驚嚇的乘客們道了歉,而這個航班上的人則很感謝綾音和真美救了他們。

「巴吉爾去日本分部了?」拉著行李箱和綾音一起走出了候機廳,真美無語地搖了搖頭,「也不先送我們回並盛,真是的……」

「巴吉爾幫我擔掉了cedef的工作,我才能這樣在美國像個普通人一樣讀書啊,他也挺累的……」綾音檢查完了行李箱,剛想往前拉,卻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恭彌?」因為是逆著光的,所以綾音看不清來者的容顏,只是看到了遠處的草壁然後心里小小吃驚了下。

「去了次美國難道比之前更加不聰明了?」白暫的手將綾音的行李箱移給了草壁。

「別那麼說了啦……」綾音笑了幾聲,「恭彌,好久不見了。」「啊。」也沒人知道雲雀是否是極短地笑了一下,起碼草壁是看到了。

坐在雲雀的車中,綾音托著下巴望著窗外,而雲雀只是靜靜地閉著眼楮沒說一句話,倒是真美有一句沒一句地向草壁問著最近西蒙的情況。整個西蒙這幾年在炎真的帶領下,已經變成了可以幾乎與彭格列媲美的家族,不得不說壯大得很快。

很快,回到了並盛。雲雀帶著綾音先把真美送回到了炎真那里,然後再把綾音的行李箱丟到了風紀財團的地下基地里。

「你自己四處轉轉吧,我要去找某個人。」雲雀將綾音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之後才緩緩開口。綾音知道雲雀口中的某個人是誰,只是笑笑然後向他說了聲再見就慢慢地走在了並盛的街道上。

綾音在美國讀大學的時候,並盛的變化已經很大了。地下商業街已經建立完畢,綾音在熟悉的可可餅攤頭看到了熟悉的和藹的老婦人。

「小姑娘也長大了啊。」「是啊女乃女乃,請給我來一份草莓可可餅!」「好好……」老婦人笑著轉過頭開始細心制作了起來。

可可餅很快就出爐了,綾音一邊咬著,一邊揮著手跟老婦人說了聲再見就又往前走了。走著走到了並盛神社,還記得那時候就是在神社這里和綱吉分別的……那時四處的八重櫻開得正是旺盛的時候,一片片櫻花花瓣蕩了下來,落到了吻別的兩人身上。

而如今……吃完可可餅舌忝了下沾了草莓醬的手指,綾音靜靜地跪拜了下來。半晌,卻看到了身後有影子在晃動。綾音只當沒看見,等許完了願正想起身卻被人雙臂圈在了懷里。

「……?」感覺到了身後的人有些滾燙的體溫,可是淚珠卻是……冰冷的。「綱君……?唔!」剛想說些什麼的綾音話全被吻截了去,綱吉的眼角還有些許的淚光在閃動著。

等到綾音快窒息難安的時候,綱吉才放開了綾音,看著綾音臉微微紅的樣子,才閉起了雙眼低低地呢喃著︰「這不是夢吧……今天你明明還在美國讀書的……綾音……」

「綱君,你是有超直感的。」綾音主動擁著綱吉,「感受得到吧,我的體溫,我的心跳……」「嗯……」回抱著綾音,綱吉享受地閉起了眼楮。

「話說你怎麼出來了?」「怎麼說好呢……有點不舒服……所以就出來轉一圈……」「不舒服?」綾音抬起了頭,看到了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臉色的蒼白,心也略微刺痛了下,「對不起……因為我的任性……害得你們要替我分擔掉本就屬于我的工作……」

啊……長老院那里……給綱君的壓力很大吧……?綱吉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綾音你能回來真好……」

「你還真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呢……獄寺和山本他們呢?」綱吉這幾年突然間長高了很多,原本和她差不多的身高現在就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了;舉止和氣質也跟之前的廢柴大相徑庭,現在剪裁得當純黑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更能體現出他的內在。

「獄寺去陪小春買東西去了噗……」想到幾年前經常吵架的兩人雖然還在吵架,但是兩人間的感情卻是很好的綱吉差點笑出來,「還有山本前天去了意大利去接艾莉歐了,他們打算近幾天結婚來著……」

「欸~」和綱吉十指相扣走在夕陽西下的路上,听他講著這幾年她不在時發生的事情,「對了,reborn說不把你調|教成一個能獨當一面的boss他是不會放你去見守護者之外的人的……難道你現在……?」

「長老院那里我已經平定了。」綱吉的眉宇間有著深深的疲憊,「到昨天為止,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垂下了眸子,綾音沒再開口。

「今天雖然是我的生日,但是,我想給你個驚喜……只是現在還沒準備好。」快到了彭格列的日本分部所在地,綱吉突然間冒出來那麼一句。

「buonpleannocara!」在打開門的瞬間,綾音微微勾起了嘴角,然後湊到綱吉的耳旁輕輕說道。不出所料,所有在分部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望著臉已經紅了並且棕色的眸子在不斷地望著四處的綱吉……

「bentornato,primo!」看到了primo眾人才猛然驚醒過來,然後齊齊地向綱吉問好。

「大家都停一停吧,今天不是說了休息嗎?」月兌下了西裝外套,領帶也松了開來,一手拉過未婚妻坐下的綱吉笑容宛若澄澈的天空。

「說起來,巴吉爾應該比我們先早到這里吧……他人呢?」綾音問了問給他們沏了壺茶的可愛侍女。

「那個,綾音小姐,巴吉爾閣下說primo交付他一些事就先出去了。」侍女眨了眨眼望著女子精致的臉龐。

「這樣啊……」綾音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在宴會沒開始之前,我先去沐浴會吧,累死了。」

「嗯,我等著你。」在綾音的嘴角邊落下羽毛般的一吻後綱吉便送綾音去了浴室。

等重新穿完了禮服並且打理好了之後走到大廳,便看到了正在吵架的小春和獄寺,綱吉只是在一旁看好戲,也沒有上前阻止他們倆「秀恩愛」。

「哈伊!綾音醬!」吵到一半看到了站在一旁略無奈的綾音,小春狠狠地瞪了眼獄寺就飛快地撲向了綾音,「好久不見了~!」

「是呢。」綾音並沒有躲開,「你們倆感情發展得不錯啊,隼人和小春?」小春一下子放開了綾音,而獄寺和小春可疑地別過了頭,臉就像熟透了的隻果一般。

「話說你們買了些什麼東西回來?」「這個……秘密……」獄寺將購物包全都遞給了一旁的人,「初代目,你要的東西我們都買回來了。」

「多謝。」綾音將疑惑的目光移向了綱吉,而後者只是回以溫和的笑然後伸手攬住她,「該去會場了吧。」

「那麼保密?」見他們閉口不提這件事,綾音也不好意思再多問了。

「綾音你先去吧,我和隼人他們還有些事要商量。」

這是黑手黨的盛宴,全都為了慶祝年輕的彭格列primo而從意大利前來。「咦?恭彌?」剛到會場,一只手就被一旁一抹清亮的純黑色牽了過去。

「別多想,我只是恰巧也到了罷了。」雲雀平淡地說完就拉著她進了會場。門被打開的一剎那,會場里一下子安靜了。

清一色的飛機頭站在門口,然後彎腰為站在門口的桀驁男子讓出一條路,而男子則牽著一個猶如珍珠般散發著淡雅光澤的女子。

「爹地!就是她!憑什麼那個庶民也!——」美由子看到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竟然牽著她一直以為是庶民的那個女子。其實身為女人,她有種預感,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的。

無論是白蘭幫她解圍,還是之前她的那身禮服,還是現在……只是出于女人自身的嫉妒心,她真的不想承認這樣打擊人的事實。

「給我住口!——誰準你那麼無禮的!——」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美由子瞪大眼楮看著平時一直寵著她的父親……他竟然動手打她?!

「她是彭格列門外顧問的新任boss,高瀨綾音。」高瀨家,和曾經收養了綾音的花崎家一樣都是名門,世代子孫都是具有強大靈力的,然而若是女子靈力強盛,則被尊為姬巫女。

挽著彭格列兩大劍豪之一的山本武的手臂,水藍色頭發的女子緩緩從另一邊走來,「綾音醬,你可真是慢啊。」綾音苦笑了下,隨後看向了正在用忿恨的目光望著她的美由子。

「不好意思呢,美由子小姐?」綾音不緊不慢地走向已經花容失色的美由子。「真是對不起,綾音小姐,我家小女不懂禮儀還望……」是彭格列的人幾乎都知道彭格列門外顧問的boss是他們primo的未婚妻。

「沒事。」無語地搖了搖頭,綾音揮了揮手,「她之前不知道我是誰而已。」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也難怪美由子不知道了,因為公事基本其他人都幫忙分擔掉的。

宴會舉行得很順利,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幾乎所有熟知的人都到齊了的聚會。獄寺和小春,山本和艾莉歐,了平和黑川花,藍波和一平,骸和庫洛姆以及雲雀,難得自然災害幾乎都終成眷屬。今天因為真美不大舒服,所以真美就讓炎真捎句祝福帶給綱吉。

綾音知道禮儀所需,綱吉必須得跟其他人不斷周旋著,但是心里卻總是不大舒服,特別是看到綱吉和京子聊得很愉快的時候,綾音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輕啜著香檳,神色有些許落寞。

她知道的,京子是綱吉的初戀,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初戀在男人心中始終都是最有意義的。

將自己親手制作的領帶夾交給了獄寺叫他帶給綱吉,綾音在眾人聊得正歡的時候悄然退了出去。

夜晚的風吹來帶著點絲絲的涼意,小禮服畢竟是短的,綾音幾乎是飛奔回自己的家中的。

「綾音小姐,有你的包裹——」見綾音回來,有個僕人遞給了綾音一個鼓鼓的包裹。

「咦?」綾音疑惑地接了過去,竟感覺包裹很輕,「這是誰送過來的?」「不知道啊綾音小姐……上面沒有署名……」「唔……你先下去吧,我待會就要回程了。」給艾莉歐發了起飛的時間及其目的地,綾音嘆了口氣將手機關機順帶拔掉電板。

「唔,對了,順帶請轉告下嵐之守護者。」叫來了剛才的僕人,綾音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叫他轉告給primo,最近別太勞累……不然病倒了可不行。」

「是……綾音小姐,路上小心。」綾音听到這句,嘴角噙著笑容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很快到了第二年四月——

日本那里也到了八重櫻開花的時節,想到幾年前八重櫻之下的場景,正在整理行裝的綾音頓了頓,一滴淚滴到了手上拿著的衣物。

綾音是在東京讀的高中,前幾天綾音收到了來自母校的一封信,信中希望綾音能參加這次學校里舉辦的櫻花祭。恰巧也到了綾音畢業的日子,白蘭與正一說還要在美國玩上一會再回去,綾音也就隨他們去了。

下飛機的時候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人來接她,在草壁專心開車的時候,綾音忍不住轉頭看著雲雀︰「吶,恭彌,你為何知道我今天回來。」

「別小看風紀財團的情報網。」半晌雲雀不冷不淡地開了口,然後車內又一下子靜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曾經所讀的高中,恭彌將綾音送下了車就回去了。校長親自出來接綾音,模模她的臉,然後敘了會舊就將她接進了校園。

櫻花祭是這所學校的特產,從校門到宿舍樓有一條櫻花小道,道路兩旁全都種著櫻花樹,到了櫻花開放的季節時分外漂亮。學校有一處地方被這里的學生們喚作「心海」,這片花海的正中央有一座純白色的小巧亭子,听說是象征著婚禮的祝福。

若是在月圓之夜在這片花海的亭子前告白或者是求婚,這兩人會幸福永駐,長相廝守……

舞台這次搭建在這所高中正中央的許願池前,四處都種植著八重櫻。綾音從行李箱中取出之前送來的匿名包裹,她之前拆開看過,是一套浴衣,通體呈淡紫色,繡著櫻花的圖案,和服的配飾是裹在和服里寄過來的。

換上浴衣,換上木屐綾音發現這身浴衣的大小正好,浴衣正好過膝,估計是考慮到這樣可以方便行走。這匿名竟然知道她的和服尺寸……綾音微皺起了眉但又很快舒展開,這人應該是沒有惡意的,拿起折扇,頭上戴上垂有流蘇的發簪,珠子垂下來發出清脆的踫撞聲。

校長說她的表演節目是壓軸的,為此綾音苦惱了。想來想去還是miku的《千本櫻》最適合,向那些在舞蹈社的學妹們打了下招呼,綾音就自顧自地練習了起來,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綾音才止住了舞步開始休息。

在學弟學妹們面前表演還是挺有成就感的……作為學姐的綾音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向校長討了小杯綠茶喝。

夜幕降臨,天空中繁星點點,而舞台上方的四周也打上了燈光,離櫻花祭的開幕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綾音走著走著走到了一片花海之中,清風徐來,帶來一陣沁人的花香,因為舞台那的燈光很強烈,余光讓綾音甚至看到了不遠處的純白色小亭。

原來不經意間竟然走到了「心海」,綾音苦笑了下。

「總感覺……有些不爽呢……綱君的初戀是京子醬……」四處無人,綾音將心里話全都緩緩地抖了出來,「我知道京子醬現在是有喜歡的人的……可是為何綱君當我看到你和京子醬聊得那麼開心的時候會……」

「吶,綱君,我只想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我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畢竟你是包容一切的大空啊……你的笑容或許是呈現給你的同伴,而不是單單的我。」閉了閉眸子,風吹起了女子微卷的黑色長發,仿佛與夜空融為了一體。

「不自私哦……听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腰間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抱起,熟悉的氣息環繞在她的脖頸,有一股熱源舌忝著她的脖頸,然後一點點吻下來,「你的不辭而別,一開始我也猜到了。只是那時候我只能不動聲色,對不起……」

「剛剛听到你的那席話,我想我是知道你的心思了……綾音醬吃醋的樣子真可愛呢……」略富有磁性的嗓音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綱君……」女子愣住了,而等女子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右手已經被人托起然後戴上了瓖有一克拉鑽石的白金戒,綱吉吻著女子的指尖,然後抬頭直視著在微弱的燈光余光之下閃爍著的紫色雙瞳。

「這枚戒指里面刻著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十指相扣,綾音甚至感受到了綱吉現在急促的心跳聲,「吶。」

「cisiamosposati,miacara」

「si!」眼淚被綱吉輕輕地拭去,綾音主動抱緊了綱吉,然後吻住了他。風稍微大了些,將花瓣卷起,而純白色的那個亭子,仿佛就在發光,為那相擁著的戀人送去祝福……

粉色的精靈在天空中舞動著,四處彌漫著醉人的花香……

一定,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哦……在有著溫暖氣息的懷抱之中,綾音緩緩地闔上了雙眸,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初代目……」在很隱蔽的地方看完全程的獄寺小跑了過來,「看來綾音她還不知道這一切是我們事先計劃好的啊。」

「她其實察覺到了。」嘴角微微勾起,綱吉將她抱去了宿舍,「你們都休息會吧,待會一起去看煙火。」

「好的,初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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