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寒門邪女 V001我要去哪里找她(求首訂)

作者 ︰ 筱婭櫻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也可以忘記很多東西,然而改變不了的是某個人在內心記了十年的話。

‘十年後,自會相見。’

這一句話,雖然不是內心深處那個人說的,但卻是讓他理解心中疑惑的餃接,可以說不僅僅被記在心里,更是任何地方都可以見到,他用過的桌子,厚玻璃下在那高端的木桌上深深嵌著這七個字。

在臥室內,床頭,樣式復雜的印著這幾個字。

地板上,無數的彩色地板拼接形成這幾個字。

這幾個字,已經布滿了他的生活。

房間裝飾黑白分明,黑色的沙發上,一個少年坐著,拿著資料一點一點的看,發出一陣陣紙張翻動的聲音,打破這寂靜。

一冷面青年站在後面,一動不動,似是蠟像一樣,而沙發面前,站著一個人,很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看哪里,只要眼神一觸及到任意一個字,下意識的發抖,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資格進入這里,但他卻一點也不想要有這個殊榮,他記得,三年前,少主忽然心疾,在接到少主的執事,薄問楓的消息時,島上所有人都慌了,也顧不得少主不喜歡他人靠近他房間的規定,對少主進行急救。

有真正擔心少主的,自然也有來湊熱鬧的,想一想,這可是多少人進都進不來的地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只是,在看到滿屋子的字,那些人無語了,也忽略了少主的命令,私下里,就傳開了少主臥室的不同。

沒有人以為會怎麼樣,在他們看來,這根本不觸及少主的任何底線,但是沒有人想到,在第二天,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所有只要說過那幾個字的人,宣揚過的,被五馬分尸,馬匹的嘶吼聲,殘缺的肢體,馬路上令人作嘔的內髒,不知疲倦依然奔跑的馬,潺潺流動的血液混雜著肝汁,那是一場噩夢,屬于所有人的噩夢。

回想起來,這人下意識一抖,無意間看到自己踩的竟然是其中一個字,冷汗直流,立馬後退,仔仔細細的往後退,尋找到一個空白的地方,這才站定,只是身子還是不覺得有些顫。

看到他的樣子,青年男子眼楮微動,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神里很明顯的寫著嘲笑兩個字。

只是清楚明白的看到卻不代表他可以反駁,那人是誰,少主的心月復,跟了少主十幾年的執事,那代表著什麼,做任何事情,很多時候他的一句話,就會關系到這件事情的生殺大權。

許是不願意同他一般見識,只是看了看,確定他沒有踩到任何字,也沒有擋住少主的任何視線,才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

忽然,一種冷到極致的寒氣蔓延開,青年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著,而那個人,卻受不了這麼沉重的氣壓,原本就慌亂的思緒在噬骨的寒氣散發時竟然腳一軟,攤在地上,發出悶重的響聲,是骨頭與玻璃接觸的聲音,他心里暗道,完了。

青年依舊冷冷的,只是眼中再一次浮現冷意,以及一種不屑。

沙發上的少年听到響聲,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眼中的無情狠狠刺中那人,似是修羅一般,讓人恐懼。

「滾。」聲音微磁,帶著濃重的誘惑感,卻有濃郁的寒意,而那人卻沒有任何心思沉浸在這讓無數人尖叫的聲音,連滾帶爬的逃出這讓所有人恐懼的地方,卻也是無數女子做夢都想住進的地方。

少年嫌棄的看一眼那人站過的地方,薄唇微啟︰「擦干淨。」

青年手微動,一個機器出現在原來那人站過的地方,開始辛勤的工作。

看著那機器,青年嘆了一口氣,唉,少主的潔癖越來越嚴重了,以後他該怎麼辦。

似是有感覺,少年冷冷一個眼刀過去,青年只能暗自月復誹,都說他冷,其實少主才是真的冷,心冷。

他來不及多想,少年呆呆的問著。

「阿問,上官研死了,那我要去哪里找她?」漂亮的桃花眼定在某一個角落,緩緩浮現一縷縷思念,轉瞬消失不見,僅僅背影,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認為既然那上官研說十年後自會相見,就說明您和她有緣,但是華國地廣,我們可以以上官研的住所為中心開始找人。」青年垂了垂臉,冷冷的聲音回復到。

「恩,但是,你說現在的她我能不能認出來呢?」修長的手指撐在下巴那,似是自言自語,閉上眼,就是那個如同精靈一般美好的女子。

「會的,在您的夢中有她成年後的相貌,現在雖然小,但應該也有五成的相似度。」青年理智的分析著。

其實他一直都不懂,一直對自己的人生有計劃的少主,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尋找一個夢中出現的女子,那女子還是他夢中的女子。

在他的觀念里,女人多的是,何必要只單單念想一個人,若是說那是身為男人的本能,但剛出生的年紀,是不是有些太顯小了,況且在他為少主安排了幾個女人,卻被死尸一般的扔出來,他就知道,少主有別的原因。

或許,只是陷入一個夢,不能自拔。

他一直在期盼著少主能夠從對那個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執念中清醒過來,卻不成想,在少主見過上官研之後竟然把所有的執念歸結到這句話上,以至于到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說的境地。

身為執事,一心為主人著想的他一直在想,只要那個女人出現,讓少主知道這世間女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奇特,少主的執念也算是得到了解月兌,他應該會恢復正常,而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助少主,破解他的執念,所謂執念,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存在的。

「相似度,才五成。」少年點了點扶手,幽幽的,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咦,對了,上官研不是有個徒弟嗎?」似是自言自語,語畢,拿起原本要扔的資料,手指微動,翻到後面,看著小丫頭的照片,瞳孔狠狠一縮,死死的盯著那個照片,氣息有些不穩。

青年自然感受到了不同,什麼事情該管,什麼不該管,他在少主身邊十幾年,很明白,繼續回答,「上官研的徒弟或許有繼承她的算能力,我們可以找她先入手。」

少年眼神痴痴的看著那張印著八歲小孩的照片,清純,甜美,似是沒有任何煩惱,眼神中透著狡黠,一個小精靈一般的女子。

忽然間,模著她的照片的手似是被燙傷一樣,心髒也快的出奇,急忙甩開手,臉頰微紅,卻始終不願意離開看著照片的視線,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就像十二年前一樣,因為這自己都難以控制的感覺,而喪失了生命,或許,讓他感覺冰冷的世界融入一絲絲溫暖,午夜夢回總是貪念,內心卻在反感這樣的感覺,這樣擺月兌他的控制,他想知道原因,或許只有她,才能給她答案。

「鄧萸。」看看她的名字,她所有的資料,眼神定在一處,桃花眼微眯,饒舌之間,似是無數的意味纏繞其中,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那種柔情。

「我們去會會她。」說罷,無視自己心底的異樣,合住資料,站起身,稚女敕的面容卻遮掩不住他無意間散發的冰冷卻令人沉迷的氣質。

「是。」青年收斂自己因為少主而變化的氣息,低著頭,很恭敬。

……

冰冷的房間里,玻璃門窗打開,蘇姬似是沒有任何感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無所事事的拿著手機玩游戲,仔細看過去,竟然是連連看。

而一旁坐的竟然是張銓,拿著電腦來玩游戲,玩著竟然還手舞足蹈,自娛自樂。

只听得見一聲聲游戲的響聲,吵雜卻一點也不枯燥。

正到最主要的地方,眼見著就要躋身而過,升級了,忽的聲音一停,屏幕瞬間一黑,出現無數的字碼,暴躁的脾氣又上來了,直接扔給蘇姬,喊道︰「靠,你不是說你天下第一,這是怎麼回事,老子正沖關呢。」

被打斷的蘇姬手一抖,已經沖破一百多關的游戲瞬間被摧毀,他冷冷的看了張銓一眼,原本暴躁的張銓安靜下來,靜靜地呆在一旁,手卻還是不閑著。

擺正電腦,在看到電腦上的亂碼時,蘇姬面色一緊,手指在鍵盤上動作起來。

鍵盤敲擊的聲音,在這寒風刺骨的門窗里,竟然異樣的和諧。

張銓雖然神經有些粗,但看到這蘇姬百年不遇的玩世不恭變成凝重,就知道他遇到高手了。

最主要的是,這台電腦里面存儲著的可是關于域社所有的信息。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姬眉頭越來越緊,但眼楮里卻是棋逢對手的激動。

張銓原本就沒有耐心,看到這一次蘇姬竟然這麼久都沒有成功,看來是遇到對手了,但對于網絡這種東西他是一點都不懂,只能在旁邊焦急的等著。

又等了好久,就在張銓快要匯報趙磊的時候,蘇姬停下手中的動作,趣味的一笑,看著屏幕,「真是個高手啊。」

「怎麼樣,有沒有丟失什麼信息。」張銓著急的走到跟前問道。

「估計,所有的都被瀏覽過了。」蘇姬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可是個有能力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為他所用。

「所有的都被看過了,那,那鄧姐的資料……」張銓最先想到人月兌口而出,只是,話說到這,兩人同時一愣,眼神微斂,兩人的氣息有些悲愴,但這之後,就是濃濃的狠戾。

「放心,鄧姐那幾個身份,一般人聯想不到的。」蘇姬咧著嘴一笑,一點也不放心上,鄧姐的真實資料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放在資料庫,他們什麼都調查不到的。

听了這話,張銓一笑,莫名的帶著一股寒意,看著蘇姬,「這段時間他們應該有些寂寞了,我們要不要去見見他們。」

蘇姬陰柔的臉上一笑,掛著邪肆的笑容,讓人覺得發寒,在張銓這里卻是格外的好看。

幽暗的地下室,兩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被固定在支架上,血肉混雜,衣衫破爛,看不清相貌,只能在依稀之間能看到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

蘇姬坐在椅子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一種滿足感。

張銓可不顧及那麼多,拿起鞭子,就狠狠的向著那成年男人打去,張銓本就是軍人,更不用說他的身材,很魁梧,能夠勝任槍神的人,手勁怎麼會小呢,濃重的鞭子帶動空氣的聲音,引起一陣陣涼風,接觸到皮膚的時候,還能听到皮膚綻開的聲音。

男人唔的一聲,痛醒了,疲憊的睜開眼楮,看到他們兩個人,不在乎自己傷,似乎已經習慣了,從最初的求饒,到現在的冷漠,看著兩個人,嘲笑道,「怎麼樣,是不是那小丫頭沒救了,死了是不是,哈,就算她是妖怪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普通人殺死了。」

他知道反正他都是死路一條,何不活的開心一點。

運氣不好,他只能怪自己,當初他計算的很好,把趙磊等人引走,引入他設置好的炸彈區,讓他們能夠全尸死,也算是對他們好,而那域小子,則讓自己的佷女,王琳去解決,一般道上的人都不會多防備小孩的,更何況,這是王琳自己要求的,她有要求的沖動就一定有準備,一定會成功,但誰知道,他們還沒有被引進入炸彈區,就听到佷女被驚嚇到的聲音,他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而趙磊他們也意識到,這是調虎離山。

但是,等到他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一個小女孩躺在地上,心口插著刀,留著的,竟然是紅色帶著綠色的血液,還散發著光芒。

而那個小孩竟然還是自己見過的。

有些躊躇,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那域小子跑哪去了,就听到趙磊嘶聲力竭的喊聲,瞬間明白听到的那聲妖怪是什麼意思。

只要一說到鄧萸的事情,蘇姬和張銓就有些激動,惡狠狠的看著他,似是要發泄怒氣,手中的鞭子更加用力,「李生,你自以為你勝利了,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

「呵,那又如何,我原本就是置之死地,左右都是敗,不過現在敗的更加厲害而已,而你們,沒有了鄧萸那個怪物,你們域社就是一灘淤泥,一堆散沙,我計劃中的青龍幫敗了,你們也休想持久。」狂笑著嘲諷兩個人,似是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蘇姬拉住再一次想要動作的張銓,走到旁邊拿出一碗水,挑釁的看了看李生,只听見,隨著一聲嘶啞的大喊聲,那水順著小小的身子飄過去,同樣,驚起的是小孩稚女敕的聲音。

「你們,你們不是人,竟然連小孩都欺負。」李生有些焦急的看著被潑醒的佷女,沒有人比他清楚,那是鹽水,會讓身體傷口擴大數十倍的疼痛。

「呦,小孩,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瓤。」蘇姬陰陽怪氣的走近那小孩,芊細的手指狠狠掐著那小臉,指甲似是嵌入她的肉中,發出一陣陣的哭泣聲。

「滾,滾開,死人妖,那鄧萸本來就是怪物,她死了活該。」即使是落在別人的手中,依舊不知道說軟話,還是那麼的嬌橫,自以為是。

不知道是李生沒有教育過她,還是她故意忘記,不知道哪個詞激怒了蘇姬,手指一用力,小孩的下巴吊著,只听得見她嗚嗚噎噎的哭聲,以及那稚女敕卻慢慢的仇恨的目光。

蘇姬冷笑一聲,「王琳,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在班里,我們鄧姐不願意和你一般見識,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而這一次,敢傷鄧姐,那你就是做死的節奏,是誰,給你的自信去刺殺鄧姐,在這里,你要記得,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一切,都要負責,還有,我最討厭人妖這個詞。」

也不管她有沒有听懂,看著指甲里的血絲,嫌棄的拿出手帕擦一擦。

或許李生對這個佷女是真的喜愛,看到她被蘇姬這樣對待,大罵出口,「蘇姬,你要怎麼樣就折磨我,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男人。」

蘇姬嗤笑一聲,別有深意的看了李生一眼,「我本來就不是男人,你的好佷女可說我是人妖呢。」

說著還挑了一個媚眼,只是那媚眼中,帶著的,卻是森森寒意。

或許知道自己佔不了什麼便宜,李生繼續之前的話題,嘲笑的看著他們︰「鄧萸是去療傷了,還是已經死了,看來我的好佷女當初那一刀沒有白下狠手,哈哈。」

蘇姬媚惑的眼楮里閃過一縷縷冷光,拉住暴走的張銓,走進李生,幽幽的在他耳邊吐出幾個字,滿意地看著他的臉色大變,大笑著帶著張銓走出這幽暗的地下室。

只是那笑聲中,卻有些悲涼,黑暗中,一道水光劃過,沒有域少的域社就不是域社,鄧姐,回來吧。

域社在那三年前的一戰之後,夜域消失,這就給了小幫派機會,在他們看來,那個神出鬼沒的夜域消失,域社就是一個空殼,想要吞並域社的幫派不在少數,不僅僅是因為那讓人向往已久的產業,更讓他們心動的是吞並域社之後的名聲。

一瞬間域社變成了香餑餑,所有人都在打算著如何吞並域社,而他們缺的正是出頭鳥。

于是,一個似乎同域社一起出現的幫派,就是個井底之蛙,壯闊豪言,但是,還來不及他們出擊,就被蘇姬帶著人滅了那個幫派,僅僅十人。

十人對陣那幾百人,這是怎麼樣的差距,小幫派的人瞬間就歇了下來,而那些中等幫派不甘心,繼續作死,更加毫無懸念,全部被趙磊帶人滅幫滅派。

原本域社對待別的幫派是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然自從夜域受重傷消失之後,域社一改以前的做法,手段可謂是狠戾,讓臨市大大小小幫派很心驚,對域社也是敬而遠之。

合起資料,少年揉了揉眉頭,不悅道︰「就這些?」

「是的,這是臨市最新資料。」蘇媚恭敬的站在少年面前,不敢看少年的臉,只怕一看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華江幫在外看似是她身為幫主,其實完全是在這個少年的掌控中,他叫什麼,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知道,她能夠知道的,只有這個人,是她的老大,是她應該效忠一生的人。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少年竟然會忽然出現在華江幫,還讓她調查鄧萸,她疑惑,這個人是誰,那一個幫派的大小姐,但是也沒有听說過啊,只能硬著頭皮調查,但結果讓她大吃一驚,然後就是對她濃濃的同情,少年雖然長的絕美,即使十二歲的年紀,就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但他的無情也是讓人深記在心里,那殘忍的手段,會讓任何人听了都心驚。

身處高位的人無聊的時候總會找一些玩物,可想而知,那個長的清純絕美的小女孩被玩弄以後的後果,若是沒有愛上他,那應該只有來自那些女人的敵意,若是愛上少年的話,那就是地獄的沉淪。

這樣一想,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不過才十二歲,就算少年明白什麼,鄧萸也不會明白,是她多想了,只要那小女孩意志力夠強就好。

「我要的是鄧萸的資料,你給我域社的干什麼。」少年冷冷瞥了她一眼,只那一眼,就足夠讓她不能動彈,威懾到內心。

「您說是要和鄧萸所有相關的資料,域社在八年前和鄧萸有過接觸。」蘇媚盡量保持冷靜,只是還是忍不住牙齒打顫。

「噢,那這上面沒有寫。」甩著手中的資料,語氣平淡,卻讓人感覺到一種寒意。

蘇媚趕緊低下頭,大腦快速運轉,「因為這條消息被域社封鎖,所以我猜測,可能鄧萸和域社有關系,或者鄧萸身後有更強的人,讓域社不得不封鎖消息。」

「噢,這倒是有意思。」少年就這麼一听,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在少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媚暗道一聲糟了,原本少年就對鄧萸感興趣,而現在應該是樂趣非她莫屬了吧,只能在心里對鄧萸暗暗說一聲抱歉。

「鄧萸被域社綁架,是縣委書記親自去救的人,而且在救人之後,還把一條街送給了域社的前身,龍騰網吧?」少年一點一點仔細說著對于那些平常小孩很不正常的事情。

「是,據說是因為上面施壓,來了幾個長袍的人,其中有一個全是白發,而且身份很高,即使是縣委書記,也是根本接觸不到的層面,這一件事,也是被消除了信息的。」蘇媚根據自己的記憶回答,雖然資料很齊全,但也只會寫出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不會寫原因。

那幾個長袍的人或許是上官研認識的人,他們這類神算,總是和常人不同,只是,這鄧萸可不單單是一個小孩那麼簡單,但是不過才四歲,即便再早熟,也不可能會面對那樣的場景一點都不膽怯,這一點,就顯示出她的紕漏。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少年的大腦中迅速分析出鄧萸的異常,而腦海中同樣閃現一種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可能性。

最奇怪的是,這種可能就在浮現之後,似乎是永遠都壓不下來的感覺,侵蝕著他的思想。

若是鄧萸知道自己費心遮掩的事情僅憑小時候不熟悉小孩子的動作的誤差而被人推算出來,她絕對會有掐死自己的沖動。

「她還有什麼異常?」少年掩飾自己的激動,故作冷漠的說道。

不了解少年的蘇媚自然也不清楚少年的脾性,只以為少年對鄧萸更加有興趣了,但是卻礙于命令,只能一句一句回答。

「她的學習成績很好,每一次都是全縣第一,在四歲到八歲曾經消失過四年,等到再次回來的時候,去縣城小學,二年級京城附小的題竟然全部做對,奇怪的是,在她被錄取的第二天,縣城小學原校長因貪腐被抓起來,而她因為成績真實沒有被取消錄取資格。」垂著頭,一一說道。

「恩。」輕描淡寫的恩,但是他的內心卻不像表面那麼平靜,他記得,在他四歲的時候,忽然發病,心悸,真的有一瞬間心髒停止跳動,失落,無力,那是珍寶消失的傷痛。

醫生給的回復是,沒有任何心髒疾病。

但是九歲時,那一次的心悸更加嚴重,整整一刻鐘的停止跳動,再一次的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消失,卻更加真實,難道,他的不正常的疾病同她的生命有聯系?

輕點扶手的修長手指微頓,似乎帶著一絲的顫抖,「九歲的時候她有沒有出過什麼事?」

蘇媚不知道少年為什麼這樣問,但是還是低著頭回答,「沒有,一切正常。」

但是不知為何,她的心里忽然浮現三年前域社社長夜域被刺中心髒,消失不見的消息,而隨之想起的就是蘇姬現在身為域社三大頭領之一,若是讓少年注意到域社,不,絕對不可以。

私心里,沒有匯報夜域的事情,卻不成想,只這一個逃避,竟然成了以後即便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卻不認識的直接原因,以至于某人因為夜域這個人吃了好多的醋。

听到蘇媚的回答,停頓的手指一抽,繼而恢復正常,在松一口氣的同時卻有些失望,自嘲的笑笑,果然,一觸及同她相關的事情就有些不正常,他可不喜歡因為別人的生命而時刻牽連著自己的安危。

「繼續。」再一次恢復正常,眼眸中有的只是十二年的執念。

因為心虛,也不敢多看少年一眼,只能盡全力說,「是,在鄧萸八歲回家之後,跨國企業金滕冶煉集團在羽田縣開設分廠,並招聘鄧萸的父親鄧水清為材料科科長,最奇怪的是,金滕似乎知道一年後會有傳染病橫行,自從鄧萸出現之後金滕一直在收縮產業,降低庫存,而最後,所有爆發的冶煉行業中,只有金滕的損失最低。」

蘇媚身為一個幫派的領導人,自然也就知道因果關系是如何,若不是那鄧萸真的只是一個小女孩,她還會去懷疑,她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不同。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消息更加引起少年注意,每天管理所有的事務,當然知道金滕,這個冶煉業霸主,那鄧萸和金滕有什麼聯系,還是說,身為上官研徒弟的她,得到了什麼能力,這樣想越來越能說服自己,這樣的人才他可要拉攏。

「恩,還有呢?」少年的表情很冷漠,似乎不為所動,看在蘇媚的眼里可是讓她挫敗了很多,在她看來,最可疑的事情他竟然一點都不在意,這就是上位者和打工者的區別嗎。

她森森的嫉妒鳥。

暗淡的回答了一句,「沒有了。」

「恩,既然這樣,本少幫她一把,消滅所有的信息。」少年似乎能夠幻想到那個精靈一般美好的女子,對著他道謝時讓人沉醉的完美面容。

蘇媚被這大氣的話一噎,果真不是您做,自己不用費力,知道她為了找這麼多的消息,廢了多少的功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查得到的,試問,這世間有幾個人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有幾個人會在小女孩身上找所有的連接點,分析可能性,也只有您有這個閑功夫了吧。

但是,命令不可違,她只能憋屈的答應了。

「念心街如何。」這個地方,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明明找到了她,明明只差一步,只差一點點,明明感受到她的氣息,卻因為停車慢了一步而讓錯過和她的相遇,那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事情。

那時沖動,買下整條街只是為了紀念那一幕,而若是現在的他,不會顧忌任何事情,禁錮整個羽田縣也要找出她的存在。

而念心街這個名,更是他竟然傻傻的听從心底的聲音而取的。

說道這個念心街,蘇媚好無語,雖然很少見少年,在她的印象里,雖然少年為人嚴肅冰冷,但總不會是個只做虧本買賣的人,十年前,少年第一次任命她,讓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羽田縣建念心街,而所有的裝修,商品都是一流,所有的導購員由世界各地運輸,所有的材料,所有的建築師,奢侈品每年一次的換季,根本不值得在一個小縣城投資,而這是少年的命令,每一年只在念心街的虧空就已經足夠華江幫兩年的收入,她看著心疼啊。

也幸好每一年都有大筆的資金匯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繼續下去。

「念心街的收益依舊是負數,只是近幾年收益與支出幾乎持平。」說起來她也有些奇怪,羽田縣人的發展竟然這麼好,短短十年,竟然成為與中上層社會不差分毫的地域。

「恩。」依舊是不清不淡,蘇媚一點都模不清少年的想法,若是不在意,當年又為何用那麼大的精力去打造念心街。

「就到這吧。」沉默了許久,少年才讓大氣都不敢出的蘇媚離開。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暗處,忽然出現一個身影,只單單看一眼都會感覺到冷,他眼神復雜的走到少年身邊就听到少年的聲音。

「你說,她是不是就是她。」像是在問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薄問楓眼神微閃,他沒有想到,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竟然有這麼多牽扯,而且隱隱約約之間可以感覺到,那都是在她的引導下進行的,她消失的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薄問楓想知道,少年同樣也想知道,卻不代表他就認定心目中的那個人就是她,這是他最關注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那麼草率認定一個人,只有感覺到她的氣息,他才是真的找到了她。

不過,不可否認,這個上官研的徒弟是真的引起他的興趣,上官研說十年後自會相見,現在她死了,鄧萸那里說不定有契機,這樣一想,更加確定了見鄧萸的想法,只是忽然之間有了方向,他卻也不急著去見鄧萸,更不用說現在根本不到上學季,他貿然去的話,說不定會把人嚇跑,他可是打算慢慢玩的。

篤定了主意,說出一句讓薄問楓差點嚇跪的話。

「幫我轉學到鄧萸的班級。」很簡單,很明了,薄問楓無奈的看著少主,自習完所有科目,獲得世界級大學博士學位,身價多少億,您現在去上小學,真的不是去玩鬧嗎,少主,不要用你那逆天的頭腦去摧殘祖國的花朵。

沒有得到薄問楓的回答,少年一扭頭,唇角無絲毫笑意。

薄問楓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問題。」

或許是少年的威壓積壓已久,骨子里的服從讓薄問楓暗惱,果然,服從的都已經不知道對錯了,若是家主知道了,一定少不了挨批。

「既然處理完了,就跟著我去拜訪一下上官研。」這悠然的聲音听的薄問楓一抖,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

「跟著。」前面冷冷的聲音傳來,他只能一步三退的跟著少年走,少主啊,咱能不能不去禍害別人家的祖墳啊,別人不知道您的能力,我還不知道,那不是要嚇死多少人啊。

他也只是這麼在腦海里想一想,看著前面快要上車的少主,除了心里無奈,只能恢復正常,傲然的走過無數人的身邊,來到副駕駛,忐忑著心情。

臨市到羽田縣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個年代已經很發達,更不用說在九十年代就能八輛賓利護航的某人,硬生生將車程縮減到一個小時。

葉凡村距離縣城不遠,大約開車十分鐘就可以到,上官研生前為人處事怪異,不與村里人多接觸,但因著她的名氣上門求解的人不在少數,在出事以後,又因著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源,所以這任務就落到鄧萸一家人的手上,當時因為孫女丟失而手忙腳亂的老兩口給上官研建造一個非常豪華的墓,只希望她能保佑孫女早日回來。

或許是現代人真的想象力太豐富,竟然願意相信上官研是因為泄露天機太多而被老天爺懲罰,這也是這麼就沒有找到凶手的原因,于是乎,這樣的傳言,再加上上官研在世時每一卦都準確的機緣下,上官研的墓,竟然成了一個景區,農營景區,也成為村子里一個收入來源。

對于這所謂的保佑,少年冷漠的看著那群可笑的人,自己不去奮斗,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不可能的事上,真是愚蠢。

薄問楓處理好事情,等到十分鐘以後周圍一千米沒有任何外人,才走到少年身邊,冷著一張臉,「少主,已經處理好。」

「恩,退後。」看著上官研的墓,不知道在想什麼。

薄問楓點了點頭,少主的習慣他很清楚,更加知道少主的異常,這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在著想。

讓所有的人在退後二十米,靜靜地站在外圍,等待著。

少年站在上官研墓前,似是喃呢,竟然憑白有些滄桑的感覺,「十年了,你說十年後自會相見,于是我出現了,但是你卻消失了,怎麼可以這樣失約,今天,本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敢欺騙本少,那代價,可不是你能負擔的起的。」

語畢,閉住雙目,只見空氣中一層層氣波很明顯的動蕩,而以少年為中心,無數寒冰蔓延,樹枝,飛著的鳥雀,就連昆蟲也不例外,而上官研的墳墓上,一道黑影若隱若現,被冰塊拼接,黏粘,一點一點餃接,原本就是寒冷的冬季,卻在一瞬間降低幾十度,葉凡村的村民奇怪的看著這天氣,閉上家里所有的窗戶,努力往火爐里加碳,身子凍的哆嗦的厲害,即使房間烏煙瘴氣,卻也抵不了那寒冷刺骨。

而在野外,上官研墓前,少年依舊薄薄一身白色衣衫,腳下是紅色的土地,而四周卻是寒冰地獄一般,他仿佛沒有知覺,只是定定的看著那個,在墳墓正上方,緩緩形成的人影。

「好久不見,上官研。」只一出口,這聲音就似是冰刃一般,戳中那人影,原本還是沒有知覺,卻很寒冷。

人影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即便是她這般冷漠的人也有些大怒,「為了讓我出來,就把這周圍弄成冰域,你果然冷血無情,現在我在後悔,當初把消息告訴給你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少年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冰雪般的眸子,比這冰凌還好看,他輕輕一笑,「你大可以不告訴我,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出來。」

上官研眼見著他雙眸中的冰雪更甚,急忙阻止,要不是這些年她在修補靈魂之力,恐怕現在早已經被他強大的精神力攻擊的消失不見。

「十年不見,你倒是改變不少。」上官研依舊悠閑的不得了,依她之見,他絕對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蹙了蹙眉,少年還是回答了,「人總是改變的。」

「那你知道了為什麼要尋找那個對你而言心心念念的人嗎?」看得出來少年不耐煩,更何況她和他的時間都不多,必須要盡快。

少年下意識的捂住心口,擰了擰眉,很正常的回答到,「當然是因為我內心的執念。」

「不,不是執念,是愛情。」她沒有因為這個不正確的回答而要挾少年,反而給他算是給他上了一堂課。

「若不是愛情,為什麼你要一直找她,若不是愛情,你為什麼只看見她一眼,就能仔細記住十二年,要不是愛情,你為什麼會看見她心跳不受控制,要不是愛情,你為什麼要浪費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大的精力找她。」說完,自己都有些惡寒,想不到她上官研活著的時候性情怪異數十年,到死了以後,還能當一回情聖。

上官研說的話少年一直都很信,原因無他,只因為他相信她,他信了她十年。

而現在,听到自己自以為了十幾年的執念,回想起來自己只要一回想她的樣子,心髒就不受控制的跳動,那種感覺,不在掌控之內,卻美好到讓人忍不住沉迷。

「不,我不需要這種會讓人墮落的東西。」少年殊的有些失控,他想起父親對他的教導,想起父母的傷痛,想起那些人的逼迫,愛情,是這輩子唯一不許踫的東西。

雖然現在的上官研是魂魄狀,但她生前的能力都還能用,自然也听到少年的心聲,上官研眸中冷光一泛,「呵,你父親在告訴你這句話的時候是因為你還沒有任何能力,沒有能力保護你愛的人,而現在的你,身為少主,掌控整個島嶼的生存,有何不敢,為何不能。」

------題外話------

我有罪,我去自殺謝罪。

嗚嗚,最近一直在感冒,而且某只又是沒有存稿的人,于是乎昨天晚上碼字碼到四點半,才寫了一萬一,今天早上還有課,唔,和乃們保證的一萬五沒了,是我的錯,等到病好一定會彌補,訂閱活動的獎勵不會減少,乃們放心,只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一次,鞠躬,道歉。

下章預感,男主會找到女主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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