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鬼鎮 第十四章 原來如此

作者 ︰ 漠北哀狼

陳光祖和彭建國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兩個人的母親都坐在自家門前等待著丈夫和兒子的歸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兩個母親都上前去接他們手里的擔子。

母親對陳光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光祖,你怎麼沒有和你爹一起回來呀?」

陳光祖回答道︰「沒有看見呀,娘,爹出去了嗎?」

母親又說道︰「他和你伯伯昨天晚上去找你們兩個了,到現在還不見回來。」

彭建國問自己的母親︰「娘,爹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彭建國母親對他說︰「是呀,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們兩個怎麼了?怎麼到今天早上才回來?不是昨天下午就可以趕回來的嗎?你是不是又帶光祖去什麼地方去玩了?玩到現在才回來。」

疲倦不堪的彭建國捶了捶又酸又疼的肩膀對自己母親說︰「娘,別提了,昨天晚上我和光祖兩個踫到怪事情了。」

彭建國母親問他︰「你們踫到什麼怪事情了?」

「娘,昨天晚上我們踫到倒路鬼了。」彭建國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踫到倒路鬼?」兩個人的娘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彭建國母親說︰「怎麼可能呢,那只是傳說而已,沒有幾個人踫到呀。」

「是呀。」陳光祖的母親也說︰「光祖,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路上貪玩回來晚了,所以就扯了一個謊來哄我和你伯母?」

陳光祖對母親說︰「娘,我沒有哄你。」然後又對彭建國的母親說道︰「伯母,我們昨天晚上真的是在路上踫到了倒路鬼了,被困了大半夜才走出來。」

彭建國『模』了『模』空空如也的肚子對母親說︰「娘,有飯吃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母親對他說︰「有,剛剛煮好的。」

彭建國和陳光祖兩個都進去吃飯去了,只剩下兩位母親在屋外的禾塘上處理兒子挑回來的牛糞。

忙活間遠遠傳來一個聲音「妹妹,外孫到家了嗎?」

彭建國母親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哥哥來了。後面跟著的是自己丈夫和陳光祖他爹。彭建國母親趕忙迎了上去對哥哥說︰「外孫剛剛才回來呢,現在正在屋里吃早飯呢,哥,你怎麼來了?」

彭建國舅舅一臉自責地說︰「哎,都怪我,昨天中午就不該讓外孫喝酒的,害得他們兩個睡到下午才起來。更不應該讓他們兩個那麼晚了還趕回去,要不是妹夫半夜找到我家里來我還以為外孫已經到家了呢。」

彭建國母親對自己哥哥說︰「哥,快進屋坐呀,外孫餓了一夜,正在屋里吃著飯,听那鬼崽子說是昨天晚上踫到倒路鬼了,還被困了大半夜呢。」

「啊!」在場的三個大男人同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彭建國的母親。彭建國父親對他母親說︰「金花,這是真的嗎?在哪里踫到的?」

彭建國母親說︰「還不太清楚,你自己進屋去問他吧。」

幾個人一同進了屋。

一夜沒有吃飯睡覺的彭建國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此時正埋頭苦吃著,勢如狼吞虎咽。

就在這時,陳光祖也端著飯碗走了進來,屋里擠滿了人,像是要開什麼家庭大會一樣。

抬頭間,彭建國看見自己舅舅來了,便放下碗要說話。舅舅對他點了點頭說︰「先吃完飯再說吧。」

又過了好一會兒,彭建國才放下碗大大地打了一個飽嗝,看了看眾人,意思是說,我已經吃飽了,現在可以說了。

彭建國把兩個人走進墳場以後所踫到的怪事情對眾人講了一遍,幾個大人听了之後都覺得彭建國這是在扯謊弄白,糊弄大人。

彭建國的舅舅最先提出質疑,便對外孫說︰「建國,你該不會是扯一個謊來蒙我們幾個大人吧,你舅舅我活這麼大了還沒有踫到過什麼倒路鬼,只是听別人說起過有這樣的怪事情,是不是真的還讓人懷疑呢。」

彭建國對舅舅說︰「舅舅,我真的沒有騙你好不好,不信你們可以去問陳光祖呀。」然後朝著還在吃著飯的陳光祖說道︰「光祖,那老道送給你的那個燈籠呢?快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陳光祖放下碗說︰「被我放在家里了,我這就回去拿。」說完便回去取燈籠去了。

不大一會兒,燈籠就被提來了。陳光祖父親拿在手上看了看說道︰「彭大哥,這不正是我們在路上踫到的那對父女的燈籠嗎,你還記得嗎?」

彭建國父親接過燈籠一看說︰「不錯,正是我們在路上踫到的那對父女的燈籠。你看,這上面還寫有字呢!」

陳光祖父親問陳光祖︰「這燈籠怎麼會在你手里?」

陳光祖說︰「和他們父女分開得時候,王大叔送給我們的。」

幾個大人都面面相覷,不得不承認孩子說的話是真的。

彭建國舅舅也拿過燈籠提在手上一看,突然叫出聲道︰「原來王大仙,妹妹,怪不得外孫說他們遇到高人相助了。」然後又手指了指燈籠上面寫的「王守一」三個字。

彭建國母親听了之後也接過燈籠在手里一看︰「果真是他,兒子真是遇到高人了呀。」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彭建國的母親和舅舅之外,誰都不知道王大仙是誰。彭父便問自己大舅佬︰「哥哥,你和金花都認識那個叫王大仙的人啊?」

彭建國舅舅終于道出了那個王大仙的來歷。

原來這個王大仙從小就在茅山學道,二十多歲的時候便下山回到了家鄉,娶了一個老婆。有些相信『迷』信的人都去請他杠仙問道,以及一些驅鬼開壇的儀式。說起來這個王大仙還算是有點名氣,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彭建國的舅舅村子里就有一個老人和他相交甚好,王大仙經常去那老人家里喝酒,所以就認識了。估計著王守一先天晚上應該是從那個老人家喝酒回來,所以才會踫上陳光祖和彭建國兩人。

陳光祖父親對彭建國說︰「老佷,剛才听你說你們是在那片墳地踫到了鬼打牆的是嗎?」

彭建國點了點頭說︰「大叔,昨天天快黑了,本來我是不想走那條路的,可是昨天中午我在舅舅家里喝了一點酒,所以就睡到天快黑了。我怕我娘怪我,就和光祖往那里走了。」說完彭建國的臉上一臉的慚愧。

「都怪我呀,他們都還只是孩子,那里能夠像我們大人那麼能喝啊。」彭建國的舅舅又忍不住自責了起來。

「哎」彭建國父親像是想到了什麼,對陳光祖父親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在離墳場不遠的那條小路上叫過兩個孩子的名字嗎?我就擔心他們會往那里走。」

陳光祖父親回答道︰「是呀,」然後轉眼看了看陳光祖一眼︰「你們沒有听到嗎?」

「啊!」陳光祖和彭建國兩個人同時大叫道,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兩位母親問道︰「你們怎麼啦?」

陳光祖問父親︰「爹,你們真的在墳場里叫過我和建國的名字嗎?」

父親點了點頭︰「叫了,而且還叫了很久,你們沒有听到嗎?」

彭建國心有于悸地對陳光祖父親說道︰「大叔,昨天晚上我們確實是听到有人在叫我們的名字,可是我們沒有想到會是你,我怎麼說那聲音听起來怎麼就那麼耳熟呢,原來是你們在叫我們的名字啊。」

彭建國父親責怪自己的兒子︰「你這個怪崽,听見我和你叔叔在叫你你還不應,害我和你叔叔走到你舅舅家里去尋你,還要麻煩你舅舅這麼一大早就趕來。」

在一旁的彭建國舅舅笑著說︰「不麻煩,不麻煩,只要外孫平安無事就好。」

彭建國一臉委屈地說︰「我還不是听你們大人說走夜路要是踫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別應嘛,一應就被勾走了魂魄,所以我們就一直都不敢應,而且還跑,你們每叫一次我們的名字,听得我們的心里都『毛』聳聳的。」

在場的幾個大人听了之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母親對彭建國說︰「這些都是用來嚇你們小孩子用的,為的就是要你們晚上不要『亂』出去。」

陳光祖有點不明白了,問幾位大人︰「那昨天晚上我們踫到的怪事又該怎麼說呢?」

彭建國舅舅笑著說︰「這個嘛,我們做大人的也不知道,更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都是听老一輩人說過,有些東西是用現在的知識解釋不通的,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存在著很多怪事。」

事情還沒有過去七八天,同村的嚴家又出了一件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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