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炊煙 第二十四章

作者 ︰ 凌波仙

回家的路上顧秋還因為剛剛的好消息而震驚、高興不已,拉著顧冬的手嘮嘮叨叨地說著︰「小冬,這是件大好事,以後你要跟著何大夫好好學習醫術知道嗎?」

「何大夫真是個好人,以後我們得好好感謝人家。」顧秋亮晶晶的眼神望著林大山,高興地跟心愛的人分享自己的快。

林大山笑著回應,輕輕地拉起了顧秋的左手,牽在手中,寵溺地說︰「嗯,那當然。」

「真好。」林雨兒看著弟弟一家幸福的生活,衷心地感嘆。

在心里為他們開心的同時,他的心里深處也有著一種隱晦的失落,那應該是嫉妒吧,自己的幸福在哪兒林雨兒自嘲地想。

突然一只溫暖的小手拉住的他的手掌,「雨兒哥哥,我牽著你,我們四個人都要牽在一起」,顧冬仰起頭對身邊的林雨兒說。

「嗯,小冬說的對。」林雨兒握緊了掌中的手,按捺下心中的落寞笑著說。、

晚上躺在床上,顧秋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林大山看不過去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讓他不能動彈,柔聲地說︰「怎麼了,睡不著嗎?」

顧秋順手將自己的雙手繞在林大山的脖子上,「嗯,我還想拜師的事,拜師要做些什麼?要送些什麼?我都不懂,好煩。」

「傻瓜,這些有什麼好煩的,明天大家一起商量,晚上先好好睡覺,要不白天沒有精神。」林大山吻了吻顧秋的額頭,安慰地說。

顧秋乖巧地點點頭,閉上了眼楮。林大山看到顧秋安靜地睡了,也安心地閉上了眼楮。

沒過一會兒,顧秋又開始翻來覆去了。

「又怎麼了?」林大山耐心地問。

「我還是睡不著,能是白天太興奮了吧。我保證不動了,你好好睡吧。」顧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嘿嘿,我看是你現在精力太旺盛了,要不我們做點消耗精力的事,做完你就能睡了。」林大山附在顧秋的耳邊不懷好意地說。

顧秋還想抗議,以被林大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壓倒了。

第二天,顧秋扶著酸痛的腰起來了,心里一直罵惡的林大山昨晚也太不知道節制了。

林大山仿佛讀懂了顧秋的心里的埋怨,笑著說︰「別生氣了,這樣我們才能盡快生個愛的孩子出來,你不想要嗎?」

那也不必急成那樣吧,顧秋剛想張嘴反駁。林大山及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拜師的事怎麼辦,現在你有什麼想法嗎?」

果然,一擺出拜師這件首要大事,顧秋的注意里就被轉移了。

顧秋無奈地搖搖頭。

「別著急,何大夫都已經答應了,這些不過是小事罷了。」

顧秋笑著點了點頭,有這個人陪著哪還有什麼事怕的呢。

「我沒有拜過師,但是林木匠肯定知道,要知道學木工也是要拜師學藝的,吃完早飯,我去問問就行了。」林大山拉住顧秋的手說。

「對哦,那我們快點吃飯吧。」顧秋一听到這馬上就精神百倍沖去廚房做早飯了。

看到顧秋生龍活虎的樣子,林大山覺得自己也干勁百倍。

匆匆吃過飯,林大山就被顧秋和林雨兒推出了家門趕到林木匠家里。

上次在林大山家幫工的林家兩兄弟正在院子里吃早飯,看到林大山來了馬上站起來招呼,「林大哥,你怎麼一大早來,有什麼事嗎?」大哥林清好奇地問。

林大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模了模腦袋,笑著解釋︰「嘿嘿,沒什麼大事,就找你爹問點事。你爹起床了嗎?」

「起了起了,我爹在屋里呢,大山哥我帶你進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們繼續吃飯吧。」林大山擺了擺手謝絕了他們的好意,自己進去了。

屋里,林木匠正在畫圖樣,看到這麼一大早林大山來了也覺得很奇怪。

林大山先把自己的來意說了,「林叔,我來找你問點事,你現在忙嗎?」

「呵呵,有什麼忙的,現在生意不多,手里就有一個梳妝台的活兒,閑得很,你坐下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林木匠爽朗地笑著說。

「唉,我就直話直說吧。我家顧冬那個小子喜歡學醫,就讓他拜何大夫為師,這好不容易何大夫答應了,我們就想來問問拜師禮應該是個什麼程序。我們也沒經驗,就來問問。學木工也是要拜師的,應該是相通的吧。」林大山直接說了自己的問題。

「跟著何大夫學醫,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何大夫真是好人。」林木匠听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

「我們木匠雖然不是什麼尊貴的人,但是要學木工,那是要認認真真地拜師學藝才行的,而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的。就我家那兩個小子,雖然是我兒子也是要行過拜師禮我才教他們的。」說道這些林木匠很自豪。

「拜師也是有規矩的,不過也簡單,到了師傅家里先規規矩矩地送上見面禮,然後拜祖師爺,像我們木匠就要拜魯班,之後就是行拜師禮,最後就是師傅訓話。其實簡單得很,你們不用擔心這個。」林木匠仔細地跟林大山解釋了。

「那,拜師禮要送些什麼?」林大山問

「這個,具體應該也沒什麼要求吧,送些何大夫喜歡的東西就以了。何大夫那麼好的人,不會為難人的,放心吧。」

「嗯,林叔你說的也對,不用太緊張,呵呵。」

回答家後,顧秋把事情跟顧秋林雨兒說了。兩個人就開始準備起來,趁熱打鐵,最好這兩天,不明天,就讓顧冬正式拜師。

「小冬,你過來。」顧秋朝正在喂雞的顧冬招招手。

「哥、雨兒哥,什麼事啊?」

「你和何大夫在一起怎麼久,何大夫喜歡什麼你知道嗎?」林雨兒問

顧冬想了想何大夫平時的生活說︰「何爺爺喜歡藥材,他每天都要看他的藥材,這應該是他最喜歡的。」

「喜歡藥材,難不成要送藥材。」顧秋有些為難的看著林雨兒。

林雨兒搖了搖頭,「這不太好吧……小冬,何爺爺平時還喜歡什麼東西嗎,吃的、喝的。」

「喜歡,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吧,有時候會喝點酒。」顧冬使勁想也想不出什麼特殊的。

最後顧秋和林雨兒決定送幾壺藥酒,又有藥又有酒。

顧秋讓林大山把自己過年時喝的自家釀的酒貢獻出來。

「送那個酒好嗎,要不還是我去買點好的酒吧。」林大山有著質疑。

「我覺得味道挺好的,不比店里賣的差,而且自己釀的更有心意。」顧秋堅持自己的想法。

「小冬,上次你纏著何大夫去山上采藥,不是采到了什麼五味子嗎,你把那個拿出來泡酒。」顧秋對顧冬說。

「用顧冬自己采到的藥材泡藥酒倒是挺好的。」林大山點了點頭。

「藥酒一樣太單薄了,下午你再去縣里買幾樣東西回來,就差不多了了。對了,還得找個人寫個拜師帖。」顧秋笑著看著林大山說。

到了正式拜師的那一天,準備好了一切,顧秋找出了一件沒穿過的新衣服給顧冬穿上,拜師還是要莊重一點才好。

一家四口提著準備好的拜師禮去了何大夫家。為了使這次拜師更加莊重,林大山還特意請來了里正江峰,讓他做個見證。

何大夫這時候也已經是嚴陣以待,換上了一身青色的新衣,須打理地整整齊齊。對于收顧冬為徒,他不是看面子隨意答應的,而是在仔細考慮和看過顧冬的表現之後才答應的,以後他也一定會將自己的本事全都傾囊相授。

「呵呵,何大夫,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恭喜你將要有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子了,呵呵……」江峰一到何大夫家門就先開口。

「呵呵,那是。」何大夫今天心情也挺好,紅光滿面地笑著起來招呼江峰。

「何老,你坐著,今天你是師傅,今天我來呢就是做個見證,何大夫收徒也是件大事,我們江家村就您一個大夫,要是以後再培養出一位林大夫那是再好不過了不是。哈哈。」江峰對于這件事也很是贊同。

閑話說過,拜師禮就正式開始了。

顧冬今天也不再是笑嘻嘻的小孩兒模樣,而是一臉嚴肅莊重的樣子,恭敬地雙手奉上之前準備好的見面禮,學著之前顧秋教他的話說道︰「先生醫德高尚,醫術高明,後生顧冬,多年來仰慕先生,欲投門下為徒,承蒙先生允納門下,願執弟子之禮,謹遵師教,刻苦鑽研,傳承醫術,以待學成,定以治病救人為己任。」

何大夫滿意地接過了顧冬手中的見面禮,這也就是正式表示同意收顧冬為徒的意思了。

接著何大夫又領著顧冬拜了祖師華佗像,祈求祖師爺保佑學業有成。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環節,行拜師禮,何大夫端端正正地坐在上座,顧冬恭恭敬敬跪下,行三叩首之禮,然後雙手奉上拜師帖子。

何大夫雙手接過帖子,並將顧冬扶起來,拉著顧冬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顧冬呀,學醫不是玩鬧,也不是一時就以成就的事,我收你為徒是看到了你身上的天分和韌性,希望你以後能夠堅持專心學習,弘揚醫道精神治病救人,明白一個醫者的職責和本分。」

「是,弟子知道了。」顧冬大聲地回答,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好了好了,師傅訓話之後,這拜師禮也就成了,顧冬,你以後要好好學,不能浪費了師傅的心意。」江峰笑著說,打破之前的嚴肅氣氛。

顧冬點了點頭,笑著看向了自己的哥哥們。

顧秋眼里閃著淚花,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仿佛從那個稚女敕的身上看到了多年後他的樣子,阿爸阿爹我會好好照顧弟弟,讓他成才的,你們放心吧,顧秋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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