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威臉色鐵青的走了。
池墨好氣又好笑地模了模樂珊的嘴︰「小家伙,敢罵我是狗。」
剛剛她親下來的瞬間,池墨想了起來,自己暈倒前沖著她壓過去的,那柔軟的觸感原來不是做夢。
「戲演完了,池律師可以坐回去了。」樂珊心情不是很好。
「戲?什麼戲?」過河拆橋很不道德,池墨不會讓她做不道德的事。
樂珊啞口無言,看了眼剛剛何進威離開的方向,她輕聲說︰「就是剛剛的事情。」
想到她才親過他,樂珊不自然地模了下唇。
池墨笑得有些無賴︰「你鄭重其事說我們交往,所以我答應了。」
「但那是因為你……」樂珊頭疼,踫上池墨這樣難纏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叫我——」
「我家寶貝。」池墨替她叫出那個稱呼,他莞爾︰「交往之後,我可以叫你更多的稱呼,親愛的、哈尼、寶寶、小乖,或者——」
他痞痞一笑,垂下頭,鼻子在她耳邊嗅了嗅,輕輕呵了口氣,低聲道︰「叫老婆也可以。」
樂珊臉上一紅,猛力推開池墨,倉惶逃離。
***
夜里,樂珊躺在床上發呆。
大學四年,何進威是高她兩屆的學長,即便畢業了,也會關心她的校園生活。
她曾經以為,會一直默默喜歡著他,卻不想在告白前一分鐘,他挽著他女朋友的手出現。
那時候,她才知道,她于他只是時光中的消遣。
即便後來聯系漸少,但她還是會時不時想起何進威,她以為今晚也是如此,但是——
樂珊躺在床上已經翻來覆去三個小時,整整三個小時,腦子里都是池墨的身影。
報紙上的池墨,是冷酷、邪魅,不可一世的,他是天之驕子,港城女人們瘋搶的鑽石王老五,曾被評選為「最想嫁的男人」和「最想睡的男人」。
可面對她時,他變得輕/佻又無賴,嘴很壞,喜歡佔她便宜,隔三差五就會調/戲她,但他雖然不正經,卻在關鍵時刻變得很男子氣。
等一下,樂珊飛快地搖了搖頭,她不是在找他的缺點嗎?怎麼又變成為他找理由夸贊他了呢?
樂珊輕嘆,她一定是發燒了,才會滿腦子都是池墨。
下了床,她洗了把臉,鏡子里的她,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隱隱覺得額頭有些發燙。
不會繼池墨之後,換她生病吧?
推開/房門,樂珊從藥箱里找體溫計,找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體溫計在池墨房里。
「你在找什麼?」池墨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樂珊頭疼得更厲害了,真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樂珊匆匆翻出退燒藥,拿了就要回房,卻被池墨抓住了手腕,他瞥見了她手上的藥︰「你發燒了?」
拂開他的手,樂珊有些趔趄,她只覺頭暈的更厲害了,就連眼前的池墨也跟著扭曲,該死的是月復部一陣陣絞痛,視線漸漸模糊……
「樂珊?」接住她下滑的身體,池墨拍了拍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