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麒麟拉著他的手臂搖了搖，「誒，你回答我的問題啊，別不好意思！」
「不是。」屠蘇冷然回答道，他坐了下來。
從懷中掏出酒袋，想起風廣陌說的那句，一醉解千愁。
洛麒麟坐到他身旁，咽了咽口水道︰「你喝酒？這酒聞起來都那麼烈，你也喝的進去？」
屠蘇仰頭喝了一口，遞給洛麒麟，「試試。」
「我試試？」洛麒麟接了過來，聞了聞酒，一股辛辣的味道沖進他的鼻腔，「咳咳咳咳……」
洛麒麟捂住嘴，「這怎麼喝下去啊……」
「若不喝，就別喝了。」屠蘇剛要拿過來，洛麒麟仰起頭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他被嗆得臉色通紅，屠蘇揚了揚嘴。
「阿翔！」他喚了一聲，阿翔飛了出來在前面翱翔。
船艙里一名女子身披幽藍斗篷，斗篷下是一身藍色衣裙，她目光緊緊盯著船板上坐著的兩人，緋色的唇微微勾了起來。
「晴雪，這樣好嗎？」一旁的女子身穿淡黃衣裙，面色妖嬈，少不了的嫵媚多情。
女子將斗篷摘下，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眼依舊清澈靈動。
「襄鈴，我只是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就很好了。」
「過了四年，他等了你四年。」襄鈴撇撇嘴道，語里全是不滿。
「我知道，他也恨著我，不是嗎？」風晴雪倒了杯茶，遞到襄鈴面前。
襄鈴嘟起嘴︰「屠蘇哥哥怎麼會恨你呢？而且當初，你為了他耗費靈力，身受重傷，差點身亡。」
「過去就過去了，現在看到蘇蘇這樣健健康康的，不是很好嗎？」風晴雪笑道，「何況，我欠他的。」
「欠他？晴雪，你何時欠過他，是他欠你。」襄鈴細眉蹙了蹙，「你為了他，走了一世又一世。」
「可我還是欠他。」風晴雪輕啄一口茶，「繁華流水，我欠他的，很多。」
「是屠蘇欠你的！」襄鈴聲音微大了一點，屠蘇听到後轉過身來，卻發現船艙里並無一人。
船艙之上，風晴雪暗自呼了口氣，揪著襄鈴的衣裳道︰「你怎麼能這麼大聲，要是蘇蘇發現我們就不好了。」
「嗯……我錯了……」襄鈴眉毛向下彎著，可憐巴巴的看著風晴雪。
風晴雪將她放下，沒想到襄鈴一個沒踩穩便向下一滑，弄出了莫大的動靜，屠蘇站起身來，腳點船板，洛麒麟一個倉促差點摔下船去。
風晴雪剛剛穩住身子，突然感覺劍氣襲來，她眸子里一冷，變出鐮刀來。
一個轉身迎了上去。
「嗡……」兩人相迎，風晴雪無法接住屠蘇的洶洶劍氣，一下子就被打飛出去。
她轉了個圈終于穩住身子，踏在水面上，她將斗篷風帽向下壓了壓，因為她看到了，那船艙之上站著那黑色身影。
百里屠蘇。
「啊……屠蘇……屠蘇哥哥……」襄鈴緊緊拉著船艙上的桿子，她眸子抬了抬，看到屠蘇那冷意的臉來。
屠蘇冷冷得看了她一眼，那眼里全是疏離，他轉過頭看著水面上的女子。
女子的容貌被斗篷遮蓋，留下一片陰影，根本看不出她長什麼樣，可是她身披的那幽藍斗篷，著實熟悉不過，那是風晴雪披了最長久的斗篷。
「晴雪？是你嗎？」他皺著眉，心里卻激動萬分，他多麼希望，那就是晴雪。
風晴雪咬了咬下唇，嘴唇輕啟，用低沉的聲音道︰「襄鈴，走！」
說罷，她便消失在水面之中。
「晴雪！」屠蘇向前走了幾步，握緊手里的劍，「為什麼不出來見我……為什麼。」
洛麒麟看著屠蘇站在船艙上，夕陽暉暉，將他的影子拉得碩長，他皺著眉頭，眼楮里全是痛心之色。
「晴雪……晴雪……」他看著她消失的地方，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
風晴雪變作一只小貓爬上了船板上甩甩身上濕透的毛，她抬起頭，看著屠蘇那痛心的樣子，心中自然也是難過的。
「蘇蘇……」她跑了過去，蹲在他的身旁，搖了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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