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歌劇魅影]救贖 第6章 完美的演出

作者 ︰ 徐京

就在這段時間,他們的音課幾近完美境界,克里斯汀娜從未有過如此優美動听的音色。一天,埃利克深深的看著她說︰「現在去吧,克里斯汀娜,你以讓他們領略一番來自天堂的歌聲!」

這個時刻終于到了,等待了一個多月的壯麗演出,不知道等到那個真正的時候,克里斯汀娜還能夠听到她自己的聲音嗎,她的人生已經被打上了埃利克的烙印,在音上,她只能夠成為埃利克的附庸,悲憐,也許這就是熱愛音的人想要的。

就像是5號包廂是歌劇魅影專用的,7號包廂也快要成為米契爾專用的,在他到達的時候,吉里夫人居然為他準備了一枝紅玫瑰,也許是因為他每次來都會給她10法郎的小費。對于這一點小小的討好,米契爾只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帽子,微笑︰「感謝您的細心照顧,吉里夫人。」

她提著衣角踮著腳尖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大幅度的晃動著自己的水桶腰,帶著一種附庸風雅的粗俗,在貴.族眼里看來完全是一種笑話,相比起來,她的女兒梅根雖然怯弱,平庸,體態卻是相當不錯。

米契爾溫和的提示︰「吉里夫人,小步往外走,更加注意您的姿態,我相信您的風采一定會更甚往昔。」

「哦,真的是感激您,巴特萊先生,在這里除了那位先生,也只有您會和我溫和的說話了,他們看到我這樣走路,唯一會做的就是譏笑,他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也是,想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尊重呢……」她忽然開始喋喋不休說起來,要把自己的忿恨全部.泄一遍。

「抱歉,我的喋喋不休真的是讓您很厭倦吧,不過,我還有我的小梅根,她脾氣又柔順,各方面都好,只要她能夠過得好,我什麼都甘心了。」

「會的,一定會的。梅根•吉里小.姐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她值得更好的一切,無論您是否想象我已經看見了,她燦爛的未來。未來的皇後夫人。」他最後的幾個字說的極輕,但是,就站在他身邊的吉里夫人還是清楚的听到了,她瞪大了眼楮,想要听得再清楚一點,下一秒,包廂的門關上了。

她在走廊里面慌慌張張的轉了幾圈,還是安靜了下來,巴特萊先生也不是一般人,他和魅影先生都說我的小梅根能夠成為皇後,那我的小梅根……想到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演出開始了,米契爾從第一幕結束之後就站在包廂里面,看著克里斯汀娜大放異彩。那位卡爾羅塔,早在今天開始的時候就因為食物中毒送進了醫院,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醫院度過了,她們總是不夠關心自己吃進去的到底是什麼,希望受到了教訓之後……她們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意識的,不過,這就是我能夠一直生存的原因嗎,愚昧的人越多,這個世界就越適合我們生存。

听,她的演出開始了,埃利克的靈魂似乎就居住在她的唇齒之間,奏出的音是那般和諧完美,她自己的靈魂呢,那不重要,她帶著一種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激.情唱了,她像是插上了羽翼,飄飄欲仙,一時竟以為她燃.燒的靈魂已經月兌離了軀體。最後,她潸然淚下,在演唱結束的那一瞬間,她力盡暈倒在了舞台上。這才是真正完美的演出,她已經獻出了自己的靈魂。

這里從沒像今.晚這般熱鬧過,整個劇院似乎都因為女孩的成功和她的昏迷而混亂不堪。憐的姑娘仍然神志不清,劇院醫生趕來後卻差點擠不進人群。他也確實沒有進去,跟隨著人群站在前面的米契爾馬上體貼地說︰「我就是一個醫生,我以為達阿埃小.姐的診治。」

人群里面往旁邊挪了挪,劇院醫生也意站在爬邊,而拉烏爾就緊.貼著醫生的後背擠進了克里斯汀娜的化妝室。

于是,米契爾和拉烏爾同時來到姑娘身旁。一個細心地為她診治,另一個溫柔地把她抱在懷里,看著她睜開了雙眼。而此時,伯爵和其他一大堆人擠在門口,差點窒.息。

「醫生,您覺得應該請這些人出去嗎?」拉烏爾跟換了個人似的,果斷而魯莽地問道,「這里簡直讓人窒.息。」

「您說的一點沒錯。病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新鮮空氣。」米契爾點點頭,起身把所有的人都趕出了門,只剩下拉烏爾和一名侍女。侍女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子,但最終沒敢開口問他什麼。

米契爾忍不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微笑,既然已經請君入甕,不如讓他更近一點,我只是答應了和埃利克有一個賭約,並不代.表我不以稍微動一點手段,就讓他繼續留在這里吧,看的越多,愛的就越深。真希望他們能夠愛的再深一點啊,不過,這種年紀的年輕人又有什麼真正長遠的愛情呢?

在克里斯汀娜的房間里,漸漸蘇醒過來的姑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渾身不住地哆嗦。她轉過頭,看見了拉烏爾,顫.抖得更厲害。她看了看醫生,微微一笑,又看了看她的女僕,然後把目光重新放在子爵身上。

「先生,」她氣若游絲地問道,「您是誰呀?」

「小.姐,」拉瑪爾單膝跪地,深深地吻了一下姑娘的手,回答說,「小.姐,我就是那個跳入海水,為您拾回披肩的小男孩呀!」哦,開始了,米契爾站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牆壁,他已經在這里吧,埃利克,這些話他應該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克里斯汀娜抬頭看看醫生和女僕,三人相視而笑。拉烏爾頓時面紅耳赤。「小.姐,既然您不願與我相認,我想和您說一些事,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先生,等我好一點的時候吧!以嗎?」她的聲音顫.抖著,「您真是個好人……」

「就請您先離開吧!」米契爾面帶微笑,和善地對他說,「讓我來照顧她好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

「不用了!我沒病。」克里斯汀娜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把旁人嚇了一跳。說著,她站起身,但隨即又用手捂住雙眼,「謝謝您,醫生。我想單獨呆會兒。你們都離開吧!我請求你們……讓我……今.晚我真的太緊張了……」

米契爾立刻說︰「既然這樣,就讓克里斯汀娜小.姐自己休息一會兒吧,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有點累到了。」兩位男士一起退出了房間。拉烏爾心慌意亂,不知該怎麼辦。米契爾站在旁邊,用了然的目光看著他,善意的提醒︰「她是一個溫和的女孩子,想要追求她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夏尼子爵您真的是太過于急躁了。」

在夏尼子爵這幾個字上,他故意加大了音量,確保里面的人能夠清晰的听到這一切。克里斯汀娜絕望的蒙住了自己的臉,是的,我怎麼能夠奢望,我還能夠嫁給他嗎,他是夏尼子爵,他是一個貴.族,他不能娶我的。

門內居然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出奇的專橫︰「克里斯汀娜,你必須愛我!」克里斯汀娜的聲音則顫.抖著,充滿了痛楚,以想象她一定淚流滿面︰「您怎能懷疑我呢?我只為您一個人而歌唱!」

拉烏爾痛苦萬分地靠在門板上。他以為已隨克里斯汀娜而去的心,此刻卻洶涌澎湃,不斷地痛擊著他,那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著。再這樣下去,屋子里的人肯定會听見。他們一定會打開門,把我這個恥的偷听者趕走。啊!那將是夏尼家族的奇.恥.大.辱!憐的拉烏爾用雙手緊緊地按在胸口上,想壓住它的聲音,但卻並非像掐狗嘴那麼容易。何況,即使一條狂吠的狗被人掐住了嘴,還能听見它嘟嘟嚷嚷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你很累了吧?」

「今.晚,我把靈魂交給了您,而我自己已經死了。」

「親愛的孩子,你的靈魂太純潔了!謝謝你。」那低沉的男音繼續說,「世上沒有一位帝王曾收過如此美好的禮物!天使都因你而感動流淚。」之後,拉烏爾再也沒听見任何聲音。

他絕望的跪坐在地上,惶惶不終日,在克里斯汀娜離開之後,拉烏爾站在房間里面瘋狂,敲打,靜.坐,他已經完全陷入了對克里斯汀娜的愛戀,一半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此外,衷心的希望約瑟夫•布蓋的尸體能夠給我們的子爵一個小小的驚喜,為今天晚上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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