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花開愛上你 043、哭夠了,別裝死

作者 ︰ 沐馨

才進洗手間,兩行清淚就不受控制得傾瀉而下,仿佛根本不受控制般地把這八年來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孤獨全部釋放出來,白雲夕無力得靠在牆壁上,木然地望著洗手台上那炫目的燈光下鏡子里映射出來的自己,神情呆滯,淚水卻止不住,腦海回放著那青蔥歲月里的美好生活,母親溫煦的容顏,那曾經怒放的生命,還有她曾今期盼的美好愛情,就差那麼一點,她就以體會到那人世間刻骨的感情,她的人生已經錯位了,快三十年的自己,沒有談過一場戀愛,悲的笑話,陸啟正于他,是美好的開始,也是美好的結束。

「白雲夕,追不到你,我就去做和尚!」還是意氣風的文藝青年的陸啟正為了當時深情款款的誓言,竟然剃光頭勵志,狂追三年,當時她還覺得真真是遇上了無賴,如今回憶起來便是她人生最刻骨的遺憾,有些人錯過了開始,就注定沒有結局。

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這般想著,心髒處漸漸的絞痛起來,這種絞痛讓她呼吸開始不順暢起來,她控制不住的用雙手捂住嘴巴,心髒處的疼痛讓她瘋狂,她害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會瘋狂地喊出來。

「啊……」心底的吶喊讓白雲夕一陣瘋狂,差一點就失控,踉蹌得扶住洗手台深呼吸,心里默念著,白雲夕都平靜,眼楮卻依然不受控制。

「砰……」的一聲,男洗手間的門被踢開,里面走出一個人,白雲夕不敢抬頭,想來是夕然的男員工,她不想這幅樣子被人看見,低下頭,拼命用清水沖臉,沖了好久,好似把淚水都沖走了似的,想必他已經離開了吧,才抬起頭來,卻現那個人不僅還在,還臉色復雜地盯著她,眼神里好似有她一樣的東西——痛苦。

「沈……」

白雲夕還沒來得及將一個總字喊出來,身體就被拉入一個堅硬的懷抱,雖然神情恍惚,她亦能感受到沈君豪的渾身堅硬,仿佛神經緊繃。

「想哭就哭吧!」沈君豪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這麼淡淡的一句,似乎他的心情也不好,好似兩個同時天涯淪落人踫一起相互慰藉了,這一句話相似一把特赦令一樣,白雲夕的淚水更加止不住了,所有的遺憾仿佛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抱著他的胸膛狠狠地梗咽起來,因為隱忍不出聲,她狠狠地咬住沈君豪的衣服,手臂的力道也越來越深,好似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痛苦似的。

就這樣保持這個姿勢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沈君豪才現懷里的人顫動的身子恢復了平靜,他的胸膛再也沒有新的液體流入。

「白雲夕,哭夠了,趕緊起來上班,別裝死!」沈君豪溫柔地輕聲說著,話雖眼里,聲音卻是寵溺,讓人有一種捉模不定的猜測。

白雲夕掙月兌懷抱,熟悉地抽過洗手台的擦手紙擦臉,還好這個洗手間是面試室旁邊的,內部人員幾乎從來不用,不然她有得丟臉了,不過沈君豪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里,也不符合常理,不過人有三急,也沒什麼奇怪的。

白雲夕收拾完之後,才好意思抬頭看沈君豪,卻現黑色的亞曼尼手工襯衫胸前一片潮濕,一股歉意油然而生,再抬頭現沈君豪正用一種類似于心痛的憤怒盯著她看,那樣的眼光有些讓人畏懼,好似隨時隨刻要將她生吞活剝般的狠烈。

白雲夕好似能理解他,一個老板,在上班時間在洗手間被公司女員工抱著狠狠哭了半個小時,還哭花了一件襯衫,估計想撕了她的心都有吧,她自動忽略掉他眼底其他的情愫。

「對不起,沈……總!」白雲夕似乎連沈總這兩個字都不能順利叫出來。

「你廢了我一件襯衫,說對不起就完事了?」沈君豪望了一眼,胸前的潮濕還有牙齒印,惱怒的反問。

「你不會讓我賠吧?」白雲夕反問,是他自己說想哭就哭的。

「不應該嗎?」

「賠就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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