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既然要做,當即便做了。
于是,他當朝便頒下了聖令,令西歧周邊的諸侯進行警戒,一旦西歧有了異動,立戰!
當然,雍正也不會忘記把讓三大諸侯備齊糧草一事同樣給頒令下去。
本來,雍正還應該派一位臣子前去西歧統合諸侯軍隊的,不過,雍正也懶得做這些表面功夫了。
因為要派臣子去的話,總不能把那些不是心月復的人去吧?若是他們去了,反而與西伯侯攪在了一起,那不就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嗎?
是要說派自己信得過的人去……
雍正覺得實在沒這個必要。
能得到雍正所信任的人,都要經過他的百般試探的,而且這些試探都是暗地里進行的,要費的時間是頗多也頗久,因此之故,人數便格外的少些。由于人少,那麼那些能得了雍正信任的人,自然就要被他用在有需要的位置上,所以哪里還有多余的人以被雍正給派到西歧去的。
因此,倒干脆一些,直接把事兒攤在那些個諸侯的身上。反正他們不管反不反,日後都是要除掉的,只不過是早或晚的分別罷了,便是自己在位的時候沒能除盡,相信自己的兒孫們總不會差了意了。
而且,若是他們跟著西伯侯姬昌反了,自己還省了些借口。
雍正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之後,越滿意自己的計較,忙不迭的就讓天使把旨意送去臨近西歧的各諸侯駐地,以及東南北三位伯侯了。
因著即使有了罪狀,那西伯侯便是為了自身的名聲著想,總是要想個法子申訴一番的,所以還會是浪費一些時間,倒也不著急。
不過,雍正卻也不擔心西伯侯能分辯得清楚,因為他早就為此而特特兒的挑選了一位機靈的做天使,就是意欲分化了西歧和它周圍駐地諸侯的關系的。
這個天使並不用多忠心,只要他知道怎麼做是對朝歌有利便是了,因為忠心的部分,有胤祥在,便以施法讓他不敢背叛了自己。
當然,雍正不會讓天使本人,或者是旁的什麼人知道他已經被施了法,因為雍正雖然不會想要看到別人背叛,卻也更不願意讓旁的人知道自己連自己的人都不信任。
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才是為君之道。
而冷人心齒的事情,為,卻不為人所知。
而且雍正也不怕西歧中會有哪個奇人異士能察覺到天使身上的不妥。畢竟天使是屬于帝皇的使者,誰能想到商王會在他身上使手段呢?而且胤祥是妖修,妖的手段千千萬,而且每個妖所領悟的能力也大有不同,那些人修根本不能察覺到所有妖修的手段。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西歧和朝歌在聖旨頒下之後就已經意味著敵對了,即使真的有人察覺到了天使身上的不對勁,也沒有人會相信朝歌的人使的法,而是會認為是西歧做的術。
所以,此事竟只有雍正知、胤祥知、天知和地也知罷了。
因著心中早有了思量,這西伯侯一事便也不再著急,雍正便一心一意的學習起了道法。
說起為師做徒的人先,雍正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胤祥,只是由于胤祥此生為豹子成精修為人身,即使成了元始天尊的弟子,所教導的也是妖修的法子,而不會是人修的道法。畢竟元始天尊所教之徒都是人修,哪會有妖修的法子,而妖修也不能特特兒的去學習人修的法子,所以雖然雍正想讓胤祥來教導自己道法,卻也知道這只能想想,真要跟著修煉了他所學習的道法,怕日後只有走火入魔一途了。
如此,便是胤祥本人也不肯教的。
因此,雍正竟是只有再與姜子牙學習一途走了。
索性雍正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物,所以雖然心中不太歡喜,卻也依然跟著姜子牙學習道法,那認真勁兒倒頗為讓人贊賞。
只是雍正雖然有天份,但道之一門本就博大精深,畢竟里面韻含著天地自然,哪就那麼容易參透的?!
但是參透得了,這修道所需的總歸有一個悟字,而這個悟字也需要時間的積累,而雍正日日夜夜都要惦記著朝歌的政務,能讓他悟道的時間並不太多,所以除了初時的進步神速之外,但一切修行進入正軌之時,便開始停滯不前了。
因著那隨時能生的封神之戰,雍正對于自己的道行開始有些著急了,日常里脾氣難免就有些喜怒不定的意思。
對于這一點,總是在意著雍正,並時時注意著雍正的言行的胤祥、姜子牙以及聞仲都察覺到了。
于是,三人中,即便是並不知曉雍正為何而焦慮的聞仲,也不由得想想個法子來撫慰一下雍正那躁動不安的心思。
三人之中,是聞仲最先有動靜。
聞仲一向待商王如自己的兒子,更何況對方還是聞仲看著長大的,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放在了長輩的那一方上,所以就尋了個時候,找了雍正來談談心。
聞仲雖說是個太師,但終歸也是個武將,平日里除了練功之外就是修習道法,心思倒也純淨,自然也就沒什麼彎彎繞繞的,所以說話也是極其的單刀直入,直接就問雍正是否在煩惱,又是在為什麼煩惱。
是雍正怎麼能告訴聞仲關于封神之戰的前因後果呢?所以只說是為了道法的停滯不前而有些心情不穩罷了。
索性,這也確實是原因之一。
既然原因是道法,修道百年有余,對此頗有些心得的聞仲便慢慢的開解對方,又告訴雍正學習道法最應順其自然,若是操之過急,反倒會使之前的心血毀于一旦。然後,聞仲又把自己學習道法的心得和心理歷程一點一滴的告訴雍正,只盼著對方能有所悟,能有所用。
事實上,雍正也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雍正細細的听著,果然是悟出了一些道理,只等著明兒個早晨,向姜子牙求證罷了。
而且因著雍正並非是不懂事務之人,原先是他著急了,如今听了聞仲那不操之過急的話,立時就醒悟過來,只靜下心來,做恍然之狀。
聞仲見狀,頓感欣慰。
到第二日時,姜子牙便見到雍正的心緒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頓時有些失落。須知道,他原先見著雍正有些似前世被八阿哥九阿哥等人氣著之時的模樣,便想著要勸慰對方一番,也是趁此機會提升一下雙方的好感,是沒曾想雍正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倒讓他有些無用武之地了。
而最重要的是,之前謀劃的種種,都成了空。
真真是惜了。
姜子牙強忍著心中的失落感,繼續盡心盡力的教導雍正道法。只是道法雍正固然能進步神速,但是真正的跨進道之一途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只是這一回兒,雍正已經是不著急了,因此之故,倒隱隱有突破之感。
雍正因為有政務要處置,所以通常只有早上才是學習道法的,其余時間都是以國事為主,所以眼見著天已近午,兩人便停下了修習,各自散去了。
基本上,用午膳時,雍正總喜歡拉著胤祥一起,只是今日不知為何,雍正喚了侍衛出召見胤祥,但侍衛卻回來稟報道並未在申府中見到胤祥,于是雍正只有自己的默默用飯不提。
用過飯後,雍正便批閱起今日的奏折來。
雖說今天一直都沒有看到胤祥,使得雍正頗有些不得勁兒,是他也知道胤祥輕易不會離了自己,所以想必是有事情要忙,所以只能強打起精神來了。
待到夕陽西下之際,胤祥終于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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