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眼前的男人姿色上乘,胸前纏著白紗更兼具一種陽剛美,這貨真價實就擺在眼前的美男,比電視廣告里擦著粉底化著眼線的男明星們強了上百倍不止。
只怕吳彥祖的身材也就這樣了吧,倪筱爾的目光羞怯地打量了又打量,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沒錯,這男人不是別人的,正是她倪筱爾擁有的哈哈哈。
單亦宸俯身朝她靠近,燈光下她緩緩閉上眼楮,充滿期待地等著他的吻。
他唇角微揚,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薄唇與她隔了幾厘米的距離,就是不落下去。
倪筱爾等了半天,只听到他低沉的笑聲,頓時就知道被耍了。
她半撐起身子,毫不猶豫地迎上去,印上了單亦宸的唇。
四片唇相交之後,單亦宸早就將逗她這回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甚至被她軟綿綿,嬌滴滴的模樣給勾的忘記了身上的傷勢。
她細細申吟著,隨著他的撫模輕輕扭動著身體,單亦宸的火燒到了腦門上,控制不住地想要攻城略池。
正要更進一步地與她纏綿,她忽然推開他「咯咯」一笑,像只兔子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誰叫你捉弄我的,傷還沒好呢,不宜吃葷。」她做了個鬼臉,抱著被子就滾到了沙上,「我睡沙,你好好養傷吧。」
單亦宸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斜倚在床榻邊,「我明早走,你看著辦吧。」
什麼?傷還沒好呢,又要去哪里?
倪筱爾愣愣地看著他,剛輕松起來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控制的,這次來找他已經是干涉到他的工作了,是她就是無法說服自己冷靜下來。
「過來。」他沉聲說道,面向她緩緩伸開雙臂。
倪筱爾乖乖鑽進他的懷抱里,他收緊了雙臂摟著她,低聲道︰「別擔心,我答應你一定早點回來。」
「嗯,我在這里等你。」
許下諾言之後,倪筱爾閉上眼楮,任由自己沉入安穩的睡夢里。
再次醒來時,如她所想的一般,單亦宸又離開了。
昨夜他囑咐過自己,讓自己不要出去亂跑,經過昨晚之後,她不想讓單亦宸分心,于是隨手拿了本書翻了翻,而這時,擱在一旁的電話響了。
倪筱爾接起來,「喂……」
電話那頭是一個嘶啞的聲音,「倪筱爾,陳邵陽的死活你不管了?」
倪筱爾一呆,這陌生的聲音是……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淒厲的哭聲。
「你是誰?想要干什麼?」竭力使自己的心情穩定下來,倪筱爾冷靜地問道。
沉默了半晌,那頭的男人輕輕笑了,「十二年了,你還記得葉笙這個名字嗎?」
電話從手中滑落,葉笙,竟然是他……
倪筱爾臉色白,邵陽落在葉笙的手里,一定是凶多吉少。
不!她必須要馬上趕回去,她不能看著陳邵陽陷身于險境中!
來不及想更多,她收拾了行李匆匆攔了輛出租車離開旅館。
街角蹲守了良久的幾個男人扔掉手上的煙蒂,鑽進一輛車子跟了上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重央提著購物袋一臉郁悶地進了旅館,大材小用,真是大材小用啊,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被軍長派去給倪筱爾買換洗衣服!
推開門,屋子里空空如也,倪筱爾不知所蹤。
重央警惕地從腰間拔出槍,將房間里搜了一遍,他打開窗簾掃了眼窗外,頓時看到了樓下一前一後兩輛車子相繼離開。
「糟糕!這下軍長非斃了我不!」重央急得朝樓下狂奔過去。
「麻煩送我去機場。」倪筱爾用英文說道,車子忽然重重一晃,似乎生追尾事故了。
司機停車出去跟人商討處理辦法去了,倪筱爾無聊地坐在車里等了又等,一刻鐘以後,司機又重新上車了。
倪筱爾關切地問道︰「師傅,車子撞得不嚴重吧?」
對方「嗯」了一聲,沒有回答。
倪筱爾無意間掃過他腦袋上戴的鴨舌帽,忽然心中一沉,不對呀,剛剛司機下去的時候沒戴帽子呀。
短短的一瞬間,她的手心里早已冒出了冷汗,大腦飛速地運轉之後,倪筱爾有了主意。
「師傅,你在日本應該呆了很久了吧,我是前幾天才來的呢。」倪筱爾提高了音量,邊大聲說話邊悄悄拿出手機給重央了條短信。
她將車牌號和目的地悄悄給重央之後,默默從包里掏出了防狼噴霧,關鍵時刻興許能派上用場。
對方敷衍地一直「嗯嗯」應答著,看來是個日本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說什麼。
在日本,一直盯著她不放的只有一伙人——在酒吧里結仇的那些人。
或許是怕時間長了露陷,一直開得好好的車子忽然在一個岔路口猛地轉了個方向,倪筱爾心中一驚,糟糕,怕是這人要將她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哭你其挖師傅,麻煩停一下。」扔出一句勉強從動漫里學會的日語之後,對方果然听懂回頭了。
就是這個時候!倪筱爾快若閃電地掏出噴霧狠狠一噴,正中對方眼楮。
趁著男人抱頭慘叫的時刻,她推開車門,沒命地逃竄。
跑!沒命地跑!
她知道被抓住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成為單亦宸的絆腳石,陷他于被動局面。
她絕對不能再成為他的累贅!
腳上的鞋子早已跑得沒影了,身後一輛車子忽然席卷著灰塵飛馳電掣地開過來,倪筱爾絕望了,對方的人數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她邁過一道土坑,重重摔倒在地上。
車子停了,五六個男人跳了下來,不懷好意地四面包抄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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