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寧靜,虛敞的窗涌進道道冷風,負責監護齊若言的內侍揉了揉酸痛的雙肩,緩慢的走向窗前。
月光如鉤,純白映射,一道白光在窗前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站在窗前的身影一動不動,仿若時間靜止。
白淨月光灑落在張揚的白色毛發中,龐大的生物瞬間隱去,只待片刻,縷縷青煙而起,一雙手穿透著月白華服,一人靜默而現。
「如若不是我輸了,干嘛要浪費靈力來救你這個凡人。」男人一路嘀咕,直到靠近床沿,最終還是忍不住心底的煩躁,抬起一手很是得意的撓過之人的面頰,剎那間,五條深淺不一的血痕橫跨整張俊臉。
齊若言處于昏迷之中,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帶來的火辣辣,意識模糊之際,眼瞳里恍恍惚惚的映著一抹影子。
很淡很淡,銀色長發傾斜在男人的肩上,嬌艷的容貌恰若天神臨世,讓人不敢褻瀆的干淨味道。
「你是——」聲音被卡在喉嚨處,齊若言還得及過問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只覺得胸腔內積攢的痛楚一朝爆發,整個人再次昏厥過去。
「果真是凡人。」男人托起齊若言,手掌抵觸他的後心,暖暖的氣息縈繞在他體內。
漸漸的,齊若言不覺得冷,只覺得熱,從丹田開始到整個身體,蓄勢待發的熱佔據著整個人,很舒服,從那日起再過的舒爽,好似一剎那身體的所有疲憊被驅逐在外。
白玲瓏靠在窗前,小蹄子勾拉著站在前面動彈不得的內侍,眉角上挑︰小哥,拉一把成不?
內侍回復,只是眼珠子左右張望,顯然還沒有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手腳都動不了了。
白玲瓏見他還是那般呆若木雞的傻傻站著,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運用自己那雙看似短小,實質卻很有爆發力的後蹄,小小肉團子,在空中優美的轉體三百六十度,隨後,相當完美的落地動作,**過地板,帶來一股難以忍受的感。
坐在正在運功的男人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自家主子,那四肢並用導致身體失去平衡再一次很不幸跌倒的小身板,不可置否的是,他眼底寫滿的全是鄙視。
白玲瓏冷冷一含小蹄子踩過地毯,如經歷千山萬水般重重艱難終于爬上了床,大眼珠子流轉在齊若言身上,胸前光景毫無保留呈現在眸中,那燭光微閃帶來的視覺朦朧感,小忍不住的伸出蹄子。
洛亦清面無表情,大手覆蓋在小的腦袋上,湊到她身邊仔細的嗅了嗅,沒有偷食的跡象。
白玲瓏伸出小舌頭卷著男人送上的手指,大眼楮寫滿了委屈。
「好了,朕不怪你了,來,睡覺。」洛亦清躺下,將小放在自己月復上,溫柔的摩挲著她的小蹄子。
白玲瓏面色一紅,有種莫名的感覺從自己的心口襲來,她愣了愣,往前挪動了半寸,直至停靠在男人的胸口處。
洛亦清呼吸平穩,已安然的沉睡過去。
夜色如墨,窗外的風抖動樹葉,微微作響。
洛亦清做了一個夢,夢里抱著一具軟軟的身體,她的雙手輕柔的放在自己的心口,溫暖著自己的肌膚,隨後,她的雙腿纏繞過自己,毫無縫隙的貼合。
女人的身子本是,可是自己抱著的,卻好似沒有骨頭,軟軟的擁在懷里,就像是下一刻會融化在懷中那般,她的發中帶著淡淡的蘭花,不濃郁,清香里帶著點點的甜。
情難自禁的,他越發緊密的抱著她。
白玲瓏虛虛的睜開眼,男人的五官清晰的映在眸中,他的氣息呼在自己的頸脖間,他的唇正若有似無的不時輕踫到自己的耳側,不知為何,男人抱著她,很是用力。
她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一幕,她是不是應該也用力的抱著他?
她這樣毫無反應,會不會不禮貌?
母親說過,做豬也要做豬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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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個新角色出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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