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擺搭著尾巴,狹長的眼角斜睨而過,帶著點意味不明的挑釁意圖,很是得意的伸出長長的舌尖。
哧啦!
是口水滑過骨頭帶來的踫撞聲。
白玲瓏一口氣憋在心口,硬生生的漲紅了雙頰。
白虎所幸繞過骨頭一圈,撅著**對著白玲瓏那張氣的面紅耳赤的小巴掌臉,小尾巴一扇一扇,樂滋滋的享用著下午茶。
「這是怎麼了?」洛亦清察覺到懷里恢復平靜的小,它動起來很可怕,它不動的時候更可怕。
白玲瓏暗忍著一口氣,小蹄子在龍袍上蹭來蹭去,直到,一條金線從明黃色的袍子上被長長勾出,又一條金犀再一條,最後,鳳淵最珍貴的龍袍被撓的體無完膚之後,小扭扭臀,尋著洛亦清的懷里的位置,滿意的沉睡過去。
「陛下,您太溺愛它了,這只小寵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齊若言面色陰郁,思前想後,絲毫也不覺得這樣一只豬有什麼本事助他們鳳淵長興不衰。
「它還小。」洛亦清溫柔的撫模過懷里的白團子,坐回椅上,「公主傷勢既然,還是回宮休息吧。」
「我傷的不過就是手而已,太傅也說了,只需要注意不出力就無礙了。」黎婼耶悻悻的低下頭,藏于袖中的手隱隱的捏成拳頭。
洛亦清眼底的柔情,任誰都能看懂,而他溫柔的對象竟然只是一只豬?
想她黎婼耶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黎國第一美人,在鳳淵也是出類拔萃的美艷,在後宮更是拔得頭籌,這樣的一張容顏,在他洛亦清眼里竟然還比不上一只豬?
漫天的怨念蔓延而來,白虎眯著眼瞄向屏風前模糊的女人背影,吐出嘴里咬了半口的肉沫,警覺的看向洛亦清懷里的小主子。
「陛下,听聞我皇兄已入城,我想出宮一聚。」黎婼耶莞爾一笑,略施粉黛的臉上面如桃紅,紅潤的雙唇像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霜,有些艷麗。
洛亦清沉默不語,眸光定格在齊若言身上。
洛亦清笑而不語,想要將小抱回來,奈何車子一個猛烈的抖動,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傾。
黎婼耶眨著眼,本是被驚嚇到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
洛亦清瞠目,嘴上的敲擊著平穩的心髒,好似一雙手正在撩動著心口,一股莫名的感覺從腳底直竄雲頂,身體被電擊而過,動彈不得。
白玲瓏伸出舌頭,意猶的了踫在自己小小嘴巴上的雙唇,他的嘴里有股茶香。
洛亦清單手撐在車座上,黎婼耶正躲在自己懷里,她頭頂上的小興致高昂的著自己的唇,這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
「陛下,剛剛有個坑——」林宏祈掀開車簾,當眼前的一幕驚現眸中時,急忙放下簾子,背對過身去,顯然忽略了什麼。
「怎麼了?」齊若言騎著白馬,繞過車身,本想掀開簾子查看真相時,被林宏祈一言阻止。
「陛下與公主此時此刻不宜打擾。」
齊若言的手停滯在簾子前,猶豫的收了回去,拉住韁繩,快馬走開。
「陛下,可以先放開我嗎?」黎婼耶羞澀的問道。
白玲瓏砸吧砸吧嘴,很是舍不得的看著移開的人,小蹄子勾住他的長發。
墨黑的發絲從自己的蹄間流逝,抬頭相望,一雙柔情如水的眸里映刻上自己的模樣,他的手托住她的小身板,放回懷里。
「想要吃東西就給朕乖乖的待在這里,否則,今晚繼續喝粥。」洛亦清不知為何,那張小小的嘴,不過自己指頭大小,可是含在嘴里時,就像是魔咒,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已是欲罷不能,有股火在燃燒,燒的他難以控制。
如果,如果馬車里只有他們一人一豬,該多好。
「陛下,如果嫁入鳳淵,我是不是就不能回黎國了?」黎婼耶低垂著眸,臉上仍舊帶著最初的羞澀。
白玲瓏縮著身子,擠過男人的內衫,貼在他的皮膚上,小小蹄子滑過他的心口,清晰的察覺到蹄子下跳動的心髒,撲通撲通傳遞到自己的手中,好快,越來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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