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相公傳﹒妻不教,夫之過! 第一百一十二章︰披著羊皮的狼

作者 ︰ 元佳虹

自從阮沁沁住來了以後,皖清洛的生活就不明不白地增加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一看到阮沁沁就感覺心里毛毛的,總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種苦大仇深。

可是皖清洛仔細回憶著,好像自己也沒有哪里對不起她啊。

春天很容易困乏,而且這幾天阮沁沁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晚上周廷浩都會去陪阮沁沁,他就在西廂房內簡單搭了一個床鋪。

一個人在諾大的房間內,靜悄悄的,空蕩無比,皖清洛總感覺心生恐懼睡不著,所以這幾天皖清洛總是睡得很遲。

天才剛剛亮,幾聲公雞的報曉聲在村中穿梭而過,村民門早早地起了,乘著天涼去田地勞耕。

皖清洛還處于極度困眠之中,正處于沉沉的睡眠之中。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陣尖細的嗓音在門外不絕如縷地唱響起來。

本來還處于睡熟狀態中,很快就被擾醒,可是困意還是輪番襲來,皖清洛在床上焦躁地翻過來翻過去,最後只得用枕頭堵住自己的耳朵。

可是每次一閉眼,那歌聲再次響起來,抑揚頓措,嘹亮綿長再次把她吵醒。

「救命啊!」

皖清洛長聲哀嘆,到底要不要讓她睡個好覺,雖然她的聲音動听輕脆,可是這個時間段在她門口不停地唱,她感覺這就是噪音。

無奈,拿起衣服套在身上,皖清洛不停打著哈欠,盯著一雙黑眼圈朝著門外走去,必須得交涉一下了,不然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活啊?

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一身翠煙玲瓏紗裙的阮沁沁正對著主臥房門練聲,如果不是巧合,皖清洛一定認為她是故意的。

看到皖清洛身乏力竭的模樣,阮沁沁忍不住用手帕遮住嘴角汕笑一聲,這一笑更加表明她的立場,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皖清洛看了看西廂房,才知道周廷浩根本不在家里,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猖狂。

這些日子處下來,皖清洛總算總結了一個規律,阮沁沁在周廷浩的人前人後根本就是兩碼事,一面是芊柔嬌弱,一面是驕橫跋扈。

「阮姑娘,大清早的你可不可以換個地方唱,你打擾到我了!」皖清洛也不顧及禮貌,開門見山說道。

「哼——」阮沁沁不滿地嗤之以鼻,「這里你做主嗎?憑什麼不讓我唱歌,你不知道廷浩最喜歡我唱歌給他听了,晚上不唱歌他還睡不著呢!」她鳳眼輕謾,一股優越感爬上眉梢。

一听她這說出口的話,皖清洛就感到雞皮疙瘩爬滿全身,她才不管周廷浩晚上怎麼樣才睡著,最起碼周廷浩和她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這樣的癖好。

「阮姑娘,這些事我不想知道,不管怎麼說,你這麼一大早就不顧人家感受在這里擾人清夢,就是不好,你可以去村西那片池塘邊,那里地處空曠,視野開闊,人又少,你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沒人阻止你。」

「皖清洛,我真看不出,你還挺能說會道的嗎?看來以前我太小瞧你了!」

阮沁沁不帶好意地一步步朝著皖清洛走去,皖清洛看著她這幅樣子,心里有些沒底,腳步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這時大門外賈菁兒正準備進來找皖清洛,剛好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賈菁兒識相地停在原地沒有向前,而是直接隱到朱紅色柱子後面。

「你要干嘛?」皖清洛咽了咽口水心虛地問著一臉凶狠的阮沁沁。

「皖清洛,我告訴你,你別想從我這里搶走周廷浩,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阮沁沁上前揪住她的衣領,眼神流露出慎人可怕的殺戮,狠辣,皖清洛心頭一震,手腳變得冷徹。

皖清洛從來沒有看過這樣一雙可以給人一種絕望和恐懼的眼楮。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走周廷浩,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

皖清洛提了口氣不卑不亢地直視著她,這個時候,她慶幸自己沒有被她嚇得哆嗦說不出話來,而是據理力爭。

「呵——」一聲冷笑,阮沁沁放松了她的衣服,但是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皖清洛,你真的變狡猾了!」

賈菁兒眼看著皖清洛受了欺負,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一個人之力也幫不了她,就在這時門外不遠處周廷浩正在走過來。

救星來了,賈菁兒心里一喜,必須要讓大哥哥看到皖姐姐被欺負的畫面,讓大哥哥好好教訓那個壞女人。

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站到門前朝著周廷浩揮手,「大哥哥,你快回來,家里出事了!」

誰知這一聲呼喊也驚動了院子里的兩位,阮沁沁警覺地側身看了看門外,顯然周廷浩很快就進來了。

「阮姑娘你快放開我?你這樣會讓廷浩誤會的?」皖清洛用手扯著阮沁沁的手。

「誤會?這可不一定。」她略帶狡黠地神秘一笑。

皖清洛不明白她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原地。

就在周廷浩一只腳踏進來的那一刻,不僅皖清洛沒有想到,就連賈菁兒也傻了眼。

阮沁沁不知道為什麼順著皖清洛的胳膊,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那手心被粗糙的地面磨去一大塊皮,鮮血汩汩流淌出來。

皖清洛見況,連忙伸手準備去扶她,可是她卻驚恐地退縮著,「清洛,對不起,你別過來,別傷害我!我以後再也不會惹著你了!」

「清洛,你住手!」

皖清洛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了,周廷浩一聲怒喝,她抬起眼看到他眸子里攀升的憤怒。

「廷浩,你終于回來了,你再遲一步就見不到我了!」

阮沁沁帶著哭腔叫著周廷浩,周廷浩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扶起她來。

賈菁兒不可思議看著扭轉乾坤的場景,剛剛明明皖姐姐還處于弱勢一方,如今居然是害人一方,總感覺很不對勁,但是她的小腦袋想不懂這麼復雜的問題,一時間也不敢多嘴。

「廷浩,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阮姑娘怎麼就摔倒了,剛剛明明是她……」

「清洛,我知道我早上唱歌打擾到你休息,你怪我,你推我都是我應得的,可是你說要趕我走,我……我不想和廷浩分開,求你不要趕我走!」

阮沁沁打斷了皖清洛要說的話,自個兒一邊說一邊哭泣著,皖清洛看得一愣一愣的。

「阮沁沁,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你——」

「夠了!清洛,你推到沁沁我親眼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沁沁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對她動手動腳!」

周廷浩沒有等皖清洛說完,直接撂下了狠話,他連看也沒看皖清洛一眼,就直接扶著阮沁沁進了偏房,留下皖清洛一個人定在那里。

他的不信任也好,他冰冷的目光也好,他不在乎的忽視也好,皖清洛都感覺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懲罰。

感覺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可是血卻流回了心里,獨自舌忝著傷口的滋味難以形容,皖清洛呆滯的眼神里,瞳光點點,一滴滴淚劃過眼角。

「皖姐姐,你別哭,我看到了是她欺負你的,我本來還想讓大哥哥替你做主的,可是……」賈菁兒說著說著自己就說不下去了,可是她知道皖清洛是無辜的。

「菁兒只有你相信我了!」

蹲下來緊緊地擁住了賈菁兒,皖清洛找到了最後一絲依靠,最後一絲信任。

下午,按照約定好了的,皖清洛帶著春綺去了望月泉。

最近在學著彈一曲《廣陵散》,這首樂章混合著錯綜交雜的手法,很是鍛煉她的技巧,今日的她卻總是表現地心不在焉。

肖逸坐在泉澗邊,一只手杵著下巴,很認真地听著她一遍遍回弦,糾正音準,凸顯著她不安的心境。

「啊——」伴隨一聲迸裂的破音,皖清洛吃痛地叫出了聲,一根弦如鋒利的刀片割傷了皖清洛的食指,一個細長的口子裂開,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指尖往下滴淌。

肖逸看到皖清洛受了傷,緊張地走了過去拿起她流血不止的指頭,他那濃黑的細葉眉蹙起,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下一秒,皖清洛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相反是暖暖的癢癢的觸動。

肖逸直接把她的指頭放進了嘴里吮。吸著,減輕了她的痛感,皖清洛卻臉一紅,手指往回一縮,只想著趕快從他嘴里月兌離出來,否則這種異樣感會使她會瘋掉的。

「怎麼?清洛不喜歡這樣麼?」

「沒有,只是這樣不好!」皖清洛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她不習慣。

「原來是害羞了!」肖逸嘿嘿一笑,從身上拿出一塊方巾給她包扎傷口。

「才沒有!」

「是嗎,那你臉是染了色嗎?」他撇著嘴不滿地說到,「清洛不用害羞,反正第一次見面你不就給我看光了,我們已經坦誠相待了哦!」他擺著嚴肅的樣子,說得和真的一樣。

一听他的話,皖清洛更是面紅耳赤,那天相遇的畫面似乎在眼前浮現,可是那是因為自己把他當做女人了嘛?

「我……我,那天不是誤會了嘛,我可不是隨便就在男人面前**的!」皖清洛連忙解釋著。

「好吧,清洛說什麼就是什麼!」肖逸說完就伏在皖清洛的肩頭上,嘴角綻放一抹滿足地笑容,好像只有這個時候才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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