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方雅娟退出
家里來了客人，陳姨當然不能閑著了，她得去準備午餐，得讓客人吃上好菜。但同樣有件事她還放在心上。
「趙嬸，你來一下。」
「他陳姨，要幫忙嗎？」
李母以為陳姨做飯要搭把手，于是過了去。
李母剛想動手幫忙，陳姨攔下了她︰「你們來了是客人，哪能讓你們動手呢。我是有話想問你一下。」
「陳姐，你有什麼就問吧。」
「昨天和如陽見面那姑娘給我來電話了，說對他比較滿意，讓我問一下你們家如陽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啊，我們家如陽人蠻老實，不善言辭，這你是知道的，而且他性子慢，還沒有提到這一點上來。而且這不才一次面嘛，也談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還沒有到那一步吧。」
「哦，陳姐點了點頭，要是覺得行的話，就繼續交往，不行的話就趁早說，不要耽誤了大家嘛。當然了，一兩次見面確實無法證明什麼。」
「好了，趙嬸啊，你去歇著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們12點準時開飯。」陳姐笑語。
李母也笑語回應︰「那我可就真的今天當甩手掌櫃了。」
「趙嬸啊，哪們什麼關系了，我還能跟你客氣。你去歇著就是了。」
到了中午12︰00的時候，李如陽一家在陳姨這里享用了一頓非常棒的午餐，正當他們一家帶著午餐的余香回到家中時。李如陽的手機忽然響了。
李如陽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方雅娟打來的，李如陽不是特別願意地接下了這個電話︰「喂，你好，哪位？」
「是李如陽嗎？我是方雅娟。請問你現在方便嗎？我想約你出來散散步。」
听到方雅娟提出這個請求時，李如陽明白了，原來這就來了感覺的最佳展現，對方主動約自己了。
李如陽可是對方雅娟沒有一點感覺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非常突然，他一時腦中竟一片空白。
「喂……喂……你听到我跟你說話嗎，李如陽，喂……喂……」
方雅娟在電話那頭又叫了幾聲，李如陽終于听見了︰「哦，不好意思，我這邊信號不好。你叫我出散步，是吧？」
「嗯，是的，可以嘗個臉不？」
「雅娟，你這話說得，我又不是什麼人物，應該是你給了我面子，都約我出來了，按理說這事兒應該我約你才對。我作為男人應該主動點嘛。」
「沒事兒，誰主動不是一樣嘛。那你什麼時候出門？」
「現在吧，我們在哪見面？」
「哎，好，我們就在那天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旁邊有個kfc，我在里面造近街邊櫥窗的坐位等你。」
「好，我一就到。」
「嗯，不見不散，拜拜。」
「不見不散。」
「如陽，你這是上哪去啊？」
李如陽應了方雅娟的邀，正準備出門時，被媽媽這樣問道。
「媽，方雅娟約我了，我去去就回。」
「天哪，兒子應了那姑娘的約了，看來有戲啊。」听到李如陽說了這麼句，李母的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大概是高興得忘語的地步，李母頓了頓才對兒子講︰「哎，去吧，和人家姑娘好好談啊。爭取晚上帶回家來吃個飯。」
「媽，您說哪去了，這才第二次面啊，我願帶，人家姑娘還要願意來呢。」
「這孩子，李母的臉上早就掛上了笑容，快去吧，別讓人家姑娘等急了。」
李如陽出了門，李母按奈不住內心的喜悅，連忙跑到陽台上給正在給花松土的丈夫講︰「老李，告訴你個好消息，咱們兒子去見昨天給他介紹的那個姑娘了。」
「瞧你，好像比兒子還高興似的。」
「兒子去見咱未來的兒媳婦，做娘的能不高興嘛。」
「你呀，別高興得太早，見面很平常的事嘛，並不代表以後會怎麼樣。用一句非常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哎，我說老你，你是不是孩子他爸啊，怎麼對孩子的事一點也不關心啊。」
「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關心呢？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抱太高的希望，省得到時候又哀聲嘆氣的。」
李母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也是白說。」
也就10幾分鐘的樣子，也昨天的時間差不多，李如陽乘出租車到了方雅娟約他見面的那個kfc門前。李如陽從車窗里就看到了方雅娟。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方雅娟看了看手機，離約好的時間剛過去1分鐘。
「沒事兒，你挺準時的。」
「要不要來點什麼？」
「不用了，我中午的時候吃的有點多，現在還不餓呢。你要不要來點什麼，我請你吃。」
「那怎麼好意思呢？我中午吃得晚，現在也不餓呢。」
「那咱們喝點什麼吧。」
「你等一下，我去買。」
李如陽起身去買了兩杯可樂過來。
「給，你的。」
方雅娟微笑著接過李如陽遞過來的可樂︰「謝謝。」
「不客氣。」李如陽也同樣還以微笑。
「上次听你說你現在還在讀書，能給我講講你讀書都有哪些有趣的事情嗎？」
「好啊，不知道你想听哪方面的呢？」
「我听說現在大學談戀愛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就說說這個吧，有沒有哪個女孩子追過你呢？」
「哎呀，你這個問題問得我該怎麼回答你呢？你看我笨嘴笨腦的，就是有得追，也要和我差不多的不是？」
李如陽說者無心，但听者卻有意。看到方雅娟表情凝重下來了，他意識到自己用詞不當了，李如陽趕緊解釋︰「哦，不好意思雅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說我笨嘴笨腦的吧，盡瞎說。」
「呵呵，沒事兒，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
這時候方雅娟的可樂喝得差不多了。
「要不要續一杯？」
「不用了。我們出去走走吧，這里人越來越多了，空氣不好。」
「行吧。」
兩個年輕人走在了街上。
「如陽，昨天我給你介紹了一下我家的情況，今天我想知道一下你家又是個什麼情況呢？不知道你媽媽是不是好相處呢？」
昨天方雅娟是給李如陽介紹了自己家的情況，爸爸是工程師，媽媽是做家政的。今天輪到李如陽向她介紹自己家的情況了。
「我們家嘛，沒你們家條件好，我爸爸是干部，媽媽是教師，算是高攀你們家了。」
「呵呵，哪里啊，是我們高攀了才對。」
「那你媽媽好相處嗎？」
「你是怕將來不好處理婆媳關系？」
「嗯，是的。你知道嗎？現在夫妻倆離婚不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婆婆和媳婦之間，我不說你也知道的。」
「呵呵，我媽媽的為人怎麼樣，我相信你也從陳姨那里多少打听到一些了吧。如果我再來說，是不是有些王婆賣瓜的意思呢？」
「說的也是啊。」
兩個人繼續往前散步，不知不覺地接近李如陽家附近了。
「如陽，快到你家了，天也晚了，感謝你能出來陪我。」
「這話听得我怎麼這麼別扭啊，好像我是不情願出來似的。」
「你別誤會，如陽，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了，你回去吧，你爸媽該等急了。我也要回去了。」
「雅娟，去我家吃個飯再回去吧。」
「不用了，謝謝，我走了。」
方雅娟漸漸走遠了，李如陽獨自一人回到家里。
晚飯的時候，李母關切地問兒子︰「如陽，你方雅娟約會，談得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啊？媽。」
「誒，這孩子，揣著明白裝糊涂。」
「媽，你想什麼去啦？她不過是覺得悶了，讓我出去陪她一下。我們就聊了會兒天，走了走。真的沒有您想的那麼復雜。」
「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大人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們大人的心思怎麼就這麼復雜？行了，我吃飽了，你們自己吃吧，我回房間了。」
李如陽擱下碗筷離開了，留下兩個長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父首先發話了︰「我說吧，讓你不要抱太高的希望值，兒子的表情沒有看出來嗎？這事八成沒戲……」
「你還挺得意的？」
李父點上了一支煙，翹起了二郎腿，悠閑地哼著小調︰「啊哩啦……吶呢啦……」
李母見丈夫跟個沒事人似的，撂下一句︰「懶得管你們爺倆的事了。」話畢，她就去收拾桌子洗碗去了。
這時房間里的李如陽收到了一條短信，他一看正是方雅娟發來的。
「如陽，你好，很高興能與你相識。你是一個優秀的、陽光的、帥氣的男孩。通過這兩天的相處，我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找到可以達成共識的交集。不知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這樣性格的女孩子交往？你都沒有主動問過我什麼，老是我在問，你在答。不知道你這次答應和我見面，是自己願意還是受了家人的要求。當然，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每個人都有他的權利。和你交往這兩天，我從你的眼神里發現你的心思不在這件事身上，甚至連正眼看過我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很多時候你都是目無表情的或者是心事重重的。當然我不能要求你不去想什麼。不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怎樣，我卻你頗有好感，甚至在我的心里泛起了那麼點漣漪。但你卻沒有給我個答復。大概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你別多想，如果我說得不對，你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也許通過這兩天的相處，確實無法證明什麼，也許你會說我太武斷、太草率。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緣分吧！相信像你這麼能干的男孩，追你的女孩一定不少，而我這個平凡的女人，實在是高攀了。我想我們還是不大合適，就此作罷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做個普通朋友。順請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也祝你幸福！」
都說戀愛的時候，男人的智商為零，女人的是用第三只眼在看男人。從方雅娟給李如陽的這條短信里，李如陽領悟到了這一點。他細細回想了這兩次和方雅娟見面的情景，覺得她並沒有任何不實或夸大的地方。確實是自己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自己都沒有主動找過對方。一個女孩子再活潑，也少不了那份天生的矜持，而且人家也主動過，自己倒是沒有主動去接觸人家，難怪人家會有想法了。李如陽覺得自己的無心之舉傷害到了一個無辜的人，可是在他的心里，那個揮之不去的記憶，讓他非常矛盾。他思前相後，決定給方雅娟回條短信，擺明自己的態度，不要耽誤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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