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眼冒精光的看著她,像是一把火,硬生生的想吞噬掉她。
寶娘本能的向後退,這男人有些不正常,好似變了個人樣。
早在後面張望著這邊的春耕,走著就要上前。
蕭遠山望著春耕,語氣頗顯不正常的說道,「回去吧,我跟你小姑去拿牌樓……」。
「嗯,那好吧……」春耕說著把手里的繩子遞給寶娘,便要回去!
剛才還沒睡醒呢,現在有小姑父陪著小姑,根本就用不著他擔心。
「走吧,去拿牌樓……」蕭遠山走到寶娘身邊順手兒自然牽過她手里的繩子。
和剛才想必正常的不得了1
寶娘無感,任由他接過去,剛到手的牛繩還沒暖熱呢!
看著他一頭理披散著的頭發,寶娘心里癢癢的,尤其是發絲隨著冷風吹拂觸踫到她的臉頰,更是癢癢的!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發燒了嗎?」眼楮通紅,還帶著血絲,顯然一副很不對頭的感覺。
和以往瀟灑精神飽滿的他,差的太多了,寶娘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沒事,趕緊拿了牌樓,我帶你去個地方……」蕭遠山語氣里有些急躁,卻又極力鎮定,安撫自己躁動的心。
寶娘望著他看了一下,隨即說道,「嗯,好,不過,現在我先幫你把頭發束起來……」
哪有這般頭發披散就在大街上亂逛的人。
蕭遠山輕緩的點點頭,稍稍壓低自己,寶娘傾身,理順他的頭發,順便從頭上摘了跟木簪子,悄然落在蕭遠山的發束上。
這木簪子本來就是極其低調之物,男女皆可使用,寶娘喜歡它,也是因為帶著樸素大方,不易惹人注目。
如今插在他頭上,更顯低調,卻帶著極度的奢華。
柔順暗黑的墨發,像是有生命似的靈動,觸踫寶娘的面頰像是在撫模。
「看著挺合適的,呵呵……」
「嗯……」蕭遠山只是目不轉視的盯著寶娘不做其他的動作。
寶娘略顯尷尬的轉了一子,伸手輕拍了一下牛身,「要趕快去拿牌樓,現在只差牌樓,酒樓就可以開張了……,到時候一定過來參加開幕儀式哦……」
「好……」酒樓開張,婚事就不差多少了!
見他只是應道自己,也沒做什麼其他的回應,寶娘有些挫敗。
他也無能無力,正是這種無能為力讓他質疑自己的醫藥能力。
一個大夫不能救死扶傷,還有什麼用處。
確定謝子鈺走了,蕭遠山低聲幽冥的喃喃喊道,魂煞!
當然寶娘是沒有听見,只道一個尖銳中帶著些許興奮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寶娘才後直覺的感到有東西靠近。
「是什麼?」她輕聲而帶著的問道。
「沒什麼……,呵」詭異的笑意抹上嘴角。
蕭遠山眼神詭異的看著丁家大宅。
整個宅院從正中間的院落里冒著一股子的黑煞之氣,沒想到一個命定之死的嬰孩竟會有如此大的煞氣,不過,他喜歡,正好用來給魂煞補血氣。
隱身的魂煞就立在蕭遠山身爆貪婪的吞吐著舌頭,眼望著蕭遠山。
取魂這種事,它可是全仰仗主人的通天神力了!
瞅準時機,在太陽正中央之極,蕭遠山雙手交叉,慢慢凝聚力量,正要發力,突然,卻被寶娘緊緊的抓住手掌。
「你,不能這樣做……」雖是不知道他要干嗎?卻明確的感知到這丁家夫人有關,或許是那個世的孩子。
這一刻,寶娘更加確定了,蕭遠山是在取魂。
「寶兒,他不過是個死胎,就是一直躲在娘胎里,還是會死,本體也會跟著受損耗盡,嚴重的時候可能會一尸兩命……」
他蕭遠山雖是能取出靈魂,卻不能妄加隨意亂取幽魂。
他之所以能取這嬰孩的靈魂,不僅是因為他的靈魂不整,還有就是,他這生的靈魂早就被賣給了他們。
他不過是奉命來取而已。
「不,你會救他們的對不對?蕭遠山,我求你,不要這麼做……」
她不敢相信他是那般殘忍。
對一個世嬰孩的靈魂,竟用交易來形容。
從來都被她刻意忽視的一個問題,現在才知覺,他很殘忍,殘忍的讓人不敢直視。
「除非有人用東西交換,而且還是同等的物品的交換,否則,我不能听取你的話,即使你是我命定之人也不可阻止……」
語氣冷淡,飄渺,不像是在對她說。
好似在執行某種職責,不可抗拒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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