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小媳婦翻身記 第114章 異動︰鐵馬冰河入夢來

作者 ︰ 楓葉飄舞

喬五立馬警醒過來,身邊的女人咕噥了一句︰「這麼吵!」翻了個身又睡了。他躡手躡腳地披衣下炕,听得外邊上夜的大丫頭驚慌的聲音︰「王爺,察哈爾有急事!」

「嗯,我知道了!」喬五輕聲道,「告訴察哈爾,莫慌,免得驚嚇了王妃和小世子、郡主們!」

「是!」外間的丫頭恭敬答道。

喬五已經穿上了那件鹿絨的裘袍,果然暖和。

開門出去,黑乎乎的有個人影在那里,是察哈爾,他站立在門外,臉色凍得發青,臘月的天氣,滴水成冰,察哈爾來得急,沒有披上外裳,只穿著一件黑布的小棉襖。

喬五蹙眉︰「吵嚷什麼?什麼敵襲?」

察哈爾凍得牙齒卡巴卡巴抖,「王爺,剛剛,兄弟們在轅門外抓住了來偷襲的刺客!還有一些在外營處,沒抓住。」

「哦?去看看!」喬五點頭。

身後的門突然開了,青果抱著喬五昨日換下的那件灰撲撲的棉袍,「王爺,王妃听說察哈爾侍衛沒來得及穿棉袍,讓奴婢把這件衣裳先給侍衛,抵擋一下寒風!」

「王妃醒了?」喬五問道。

「是,王爺剛起身,王妃就醒來了,還讓奴婢捎話讓王爺當心些!」青果低頭恭敬回道。

「那好!披上衣裳,咱們走!」喬五接過了棉袍扔給了察哈爾,「還是你小子沾光了,爺剛換上新的,舊的就賞給你了,這可是王妃的針線!」

「謝謝王爺,謝謝王妃!」察哈爾忙樂滋滋地穿上了棉袍,真暖和啊,他不知道這衣服一直在燻籠上放著呢!王妃吩咐丫頭們,本來是打算拆洗的。

喬五和察哈爾走了幾步,喬五腳步一頓,回頭吩咐青果,「你去府後喊了紫蘇和幾個侍衛來,防著刺客狗急跳牆,驚擾了後宅。」

青果應諾,喬五這才急匆匆離去。

外書房里燈火通明,喬五邁步進去,發現一干幕僚已經在那里等著,老道士正在打著呵欠,對著地上跪著的一個人怒罵︰「你這個兔崽子不學好,三不知的又模到這里來了!」

見到喬五進來,幕僚們都行禮,老道士也住了口,對著喬五打了一個問訊。

喬五看地上跪著的那個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雖然跪著,看著身材也很高大的模樣,低垂著頭,亂蓬蓬的頭發遮掩的面龐。

「抬起頭來!」喬五威嚴斥道。

那人紋風不動。

察哈爾狗腿地上前幫腔,伸出腳去猛踹了一腳︰「你這個奴才沒長耳朵啊!主子讓你抬起頭來!」

「果然是狗奴才!」那人冷冷一笑,昂起了頭,明晃晃的火把下,竟然是一個面容倔強的絡腮胡子!

「啊,右日逐王殿下!」察哈爾驚呼一聲,差點兒跌了一腳,可不是嘛,一臉的絡腮胡子,雖然蓬頭散發,但是難掩眉眼俊朗,就是那個伊稚邪啊!

伊稚邪瞪了察哈爾一眼,對著喬五冷笑︰「夏王,多謝了,竟然把我的狗奴才教得人模狗樣的!」

察哈爾的臉漲得通紅,他扎煞著兩只手道︰「這個,王爺,小的以前的確是殿下的奴才,不過……」他笨嘴拙舌地不知道怎麼說了,脖子鼓得老粗,瞪著牛眼般大的眼楮,怒視著伊稚邪。

喬五一笑︰「原來是故人哪!察哈爾很不錯,如今是我的侍衛了,在這兒有吃有喝的,比跟著你四處亡命強多了!」

伊稚邪的臉色發暗,他鼻子里「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牛鼻子老道士左慈此時陪著笑臉道︰「王爺,此人是故人之子,我能為他說幾句話嗎?」

「哦?左道長還認識右日逐王?」喬五坐到了虎皮椅子上,這個虎皮真暖和,是阿芝的主意。

「是啊,我與他的母親有幾分交情,說起來,她的母親還與王爺的母親是舊相識呢!」左慈捻著那山羊胡須道。

「哦。」喬五懶得與這個伊稚邪敘舊,他想起這個該死的匈奴王子曾經擄掠過阿芝,心里就發狠,之前為了草原的圖謀,他沒有動過伊稚邪,卻對匈奴那邊的貴族實施了離間計,果然,匈奴如今四分五裂,伊稚邪據說跑到河西走廊一帶當響馬賊去了,怎麼如今流竄到這兒來了?

左慈見喬五興趣缺缺,適時地閉上了嘴巴。

那個伊稚邪卻也是奇葩一朵,見喬五懶得敘舊,他索性梗起了脖子,「爺如今落到你這個小白臉手里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只是我听說你娶了那個紫微星?真的能幫到你?」他一臉的好奇。

左慈咳嗽了一聲,怒斥伊稚邪︰「別信口雌黃,什麼紫微星啊,小心王爺割了你的舌頭!」

伊稚邪看著左慈不屑,「當初還是你勸我娶了那個什麼紫微星呢?難道你年紀老得,記性這麼差了?我小的時候你就是這般模樣,也就是我娘親相信你是什麼老神仙,屁話!老神仙不在山洞里修煉,跑到夏王爺眼前做什麼狗腿子師爺?!呸!」

左慈給他說得老臉一紅,尷尬地對喬五道︰「那是老道以前干過得營生了!」他看看屋子里全是喬五的心月復,于是笑答︰「老道也有掐指算錯的時候,我那時候算準小王子,也就是眼前這個臭響馬賊,與天上的紫微星有交集,因此下山去找他的母親,也就是咱們大漢和親過去的昭君娘娘,他們匈奴人稱為閼氏,昭君娘娘倒是在漢宮里就听說過老道的名氣,所以很痛快地見了我,那時候這個小子還在襁褓里呢!」他呵呵笑著,顯然想起那美人抱著幼子讓他算命的那件事情來了。

伊稚邪撇撇嘴,「我就想著那個紫微星是什麼來頭,在後來見了,也不過如此嘛!比著我們匈奴帳下的女奴也強不到哪里去,還不會騎馬,上個馬難看得要死,也幸虧是什麼紫微星轉世,我才勉強忍耐,否則,我早就賞給部下做暖床的女奴了!」

伊稚邪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臉上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火辣辣的,他捂住臉,「嗷」的叫了一聲,看著面前的喬五在甩著手,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你」伊稚邪惱怒,這個小白臉怎麼無緣無故打人?

「再胡說八道,對王妃不敬,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喂鷹!」喬五瞪著他。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你真的拿她當做紫微星轉世?」伊稚邪輕蔑反問道。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什麼紫微星,她是我的女人就足夠了,你別依仗著自己是漢宮和親的昭君娘娘的骨血,我就不敢殺你,如今漢室可不是以前了,何況昭君娘娘只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正兒八經的昭陽公主嫁去了匈奴,做了你哥哥,也就是左日逐王的妻室,據說下場也淒慘著呢!」喬五輕蔑嘲諷。

「別把我娘親和那個賤女人放在一起比!」伊稚邪突然眼珠子通紅,猛地沖上來,要不是察哈爾眼疾手快一腳把他踢翻,估計被綁住的他要掙月兌開繩索上前咬人!

喬五吃驚伊稚邪的發狂,左慈在一邊解釋道︰「胡人對于母親的崇敬高于父親,因為大多是知其母不知其父,何況昭君娘娘的確在匈奴人里威信極高,王爺剛才那個比喻有不當之處,據說咱們大漢的昭陽公主嫁過去之後,把匈奴貴族里面攪得沸反盈天的,具體的事情真的是!唉!可惜為女子啊,否則肯定比如今的新帝有手腕!」左慈言語里帶著惋惜之意。

喬五知道如今的匈奴內部鬧分裂,他覺得焦二郎真是有先見之明,把那個驕奢而又心機深沉的昭陽公主嫁去了匈奴,鬧得如今匈奴為一盤散沙,妙啊!

他心里高興,不由笑了,對伊稚邪也和氣了︰「你半夜來襲擊我的大營做什麼?你們區區十幾個響馬,敢應對我這幾萬人馬,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伊稚邪道︰「兵家講’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我這兒只不過是來打個前鋒罷了!」

「前鋒?你後面的主力是誰?」喬五一怔,這不是一次單純的強盜行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可有人許了我牛羊和金銀財帛外加美女了,你給我什麼?」伊稚邪笑了,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討價還價。

「誰給的你?」喬五問道。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我們做響馬也有響馬的規矩不是?」伊稚邪笑得賴皮。

「我能猜得到!」喬五猛地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一把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本來伊稚邪長得比喬五要高大一些,可是這個小白臉的力氣卻真的大,抓著他雙腳懸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

「咳咳,放手!」伊稚邪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兩眼突出來,面色發紫。

「說!」喬五絲毫不為所動,他真的起了殺心,這個伊稚邪當初擄掠阿芝,就該死!

「王爺!」左慈慌忙勸阻,「畢竟是昭君娘娘的骨血,是一半的漢人,王爺手下留情!」

「哼!」喬五猛地把他摜到地上,拍拍手,似乎嫌髒。

「咳咳咳!」伊稚邪大口咳嗽著,指著喬五,半天才喘息上來,說了一句︰「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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