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鬼帝 第七十一章 上善若水

作者 ︰ 夜月生

朝南將木夜帶到了一處幽靜之地,是一處山谷,在他們前方的樹木花草之間有一棟不大不小的屋舍。屋舍是木石建造,上下兩層,精致優雅。讓之最滿意的是不遠處有一個小型湖泊,水很清澈,看得見游魚和水草。

在木夜看來習武是必須要有水的,就如同生命需要水的依存。當然也應該有山,因為武道境界流傳在暮城傳奇志異之中就有一種頗為奇特的山水意境,什麼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又什麼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最後卻成了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有一些經歷的人都看得明白,這是不斷尋真過程,卻在最後無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前人將最初稱之為純真,將最後歸結為本真,但有區別嗎?

簡簡單單的真實就夠了。就像有人說最完美的不過是圓圈了,最初一點起,到最後一點結歸于一處。大約世人所說的圓滿便是這種情況,回歸最初,或說之返璞歸真。嗯,哈哈•••

其實木夜滿意住處不遠處有湖泊不是追求什麼山水意境,而是另一種上善——若水!比之山水意境,上善若水才是令他痴迷的境界,還曾因只寫過一本小說。何為上善若水?他不明白,所以那本小說自然也不知所雲了。其實他也不需要明白。如果一個人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這便不是上善若水了。正是因為不明白,上善若水才有令他痴迷的力量,看到這幾個字便使其不自主陷入奇妙的境地。

自始至終,他所知道的上善若水只是一種心的境界,其他的一概不知。

「這里還不錯吧。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南叔給你開些小灶也未嘗不可。」朝南見木夜打量著四周,很長時間不說話,以為有什麼問題,于是首先說話了。

木夜轉身回答︰「都還不錯,很適合我。但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我去弄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木夜黑劍再次出鞘,一抹閃耀黑芒,屋舍正門外的橫木上便出現了幾個字鋒簡樸的四個大字。

「上-善-若-水,什麼意思?」朝南看木夜揮劍寫下這幾個大字,很是驚訝。更讓他驚訝的是他不懂這幾個字的意思,但看見時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入迷。

「一種武道境界,傳言將之悟個通透便可駕馭天下至強力量。////」木夜這樣回答是因為他曾經為上善若水寫的小說就有這奇怪的設定,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神情還那麼堅定。

有這種境界嗎?朝南疑惑了,這倒從未沒有听說過。但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見識太過于淺薄,畢竟紫雲大陸這麼大,有一些超過他認知的事情很正常,于是覺得應該在回去後去問問師傅他老人家,增長些見識。他當然不會去問木夜,長輩這點面子是要的。

很明顯,朝南听木夜胡言亂語還當了真,以為還真有這一恐怖的武道境界。如果木夜知道他的想法,可能會不顧形象地大笑吧。

「真的嗎?將這上善若水悟通透便可駕馭天下至強力量?」

問出這個問題的不是朝南,當然更不是木夜,而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這女子身穿天武門的白色武服,因為略緊而展現其身材不凡,就是一張臉太平淡無奇了,與不凡的身材很不搭調。

此時她看著木夜,一臉的憧憬,「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悟透上善若水在理論上可以駕馭天下至強力量。」木夜不喜歡讓女孩失望,于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但也不能說這是謊言,因為沒有人真正悟透過這一境界,誰也不知道是否有這種功效。

但他不知道他這一句話在未來會造就一個何等的存在!當之君臨一方天地,駕馭天下至強力量來阻擋他的前路時,他幾乎驚訝地咬斷自己的舌頭。有時候話真的不可以亂說,尤其面對一個相當固執的人。

朝南等木夜說完,便一臉慈祥地看著女子問道︰「安水,怎麼到這里來了?」

「我是來找小灰的,看,它在那里。」叫安水的女子指了指屋舍旁邊的一只灰色大肥兔,還跑過去將之抱了起來,撫模著灰色的毛皮。她就這般抱著兔子,低著頭,仿佛在一個人的世界。

見叫安水的女子不理會人,朝南尷尬一笑,「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你上一屆的師姐,安水。嗯,她也是我的外甥女,我妹妹的女兒。這丫頭自小脾氣怪,你不要在意。」

木夜听完,會意地點了一下頭,突然轉頭朝安水那邊大喊了一句︰「安水師姐好,其實我也是一個怪人。」

如此一句突兀的話語,安水抬起頭,神色古怪地看著木夜,連南叔也一副怪怪的樣子。

最後安水也沒有理會木夜,抱著肥兔子離開了。朝南一聲長嘆,看來對自己的外甥女很無奈啊。他也只得苦笑一聲進屋子收拾東西,準備將自己臨時的家安置好。

他本想來天武門多交些朋友,改掉太過于孤僻的壞毛病,但第一次嘗試就踫到了釘子,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其實原來的他和安水是一個性子的人,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打開雲姨給的空間袋,木夜將其中的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衣物、錢財,還有一些保持著溫度的糕點,最後還有一個小袋子,不知裝了些什麼。他將小袋子拿在手里,兩根手指就將上面綁著的青色小繩子拉開了。出乎他的意料,其中是幾十顆白色的種子。他認得,這些事雪焰花種,每年雲姨都種一些,而他常在一旁添些水。

雲姨為什麼給他這些花種呢?木夜一想便明白了,大約是看他最近常常在後院里看雪焰花,雲姨知道他喜歡,在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就順便拿了些雪焰花種放入了空間袋,想之到天武門栽種,便可以時常看見雪焰花了。

「現在還有些時間,將雪焰花種了再走也不遲。」木夜自言自語,出門招呼一聲朝南,就來到了一片向陽的空地將雪焰花種全部栽種下了。

做好這一切,他便隨著朝南趕到新進弟子比試的地點。

~~~~~~~~~~~~~

「你敗了。」

黑劍的劍鋒抵在對手的頸部,木夜平淡一聲,手順著劍身感受著對方的顫栗。

朝南帶他來後,便進入了比試所劃分的區域。據說還是按招收弟子的來源劃分比試區域,按照層次給予每個比試區域進入三天後的決賽名額。而他所在的比試區域只有一個進入決賽的名額,所以他必須奪得第一!

木夜一踏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雲瀾國和靠近的五小國天才,畢竟他有些特殊,算是最遲一個通過考核卻到現在才進入天武門的人了。而且,當初他力壓群雄,總有不服氣的,尤其在知道他是一個怕血的膽小鬼之後更是有很多憤憤不平者。如此,在那次考核中低于他的一人首先向他發出了挑戰,試圖洗掉曾經的恥辱。

既然已經站到了熱血燃燒的舞台,木夜當然不會後退,一抹自認為陽光的微笑便直爽地接下了挑戰。

黑發飄搖,白袍齊響,木夜每一步都踏在一種莫名的韻律之中,一上戰台就將氣勢拉展開來。

「颯~~~~~~~」黑劍出鞘,猶如魔劍一般散發著令人不安的幽光。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出手便極速的一劍,讓對手完全沒有反應,一瞬間就被他制服了。

將實力提高到另一個層次的木夜面對這些小角色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于是第一招便是拿手的快劍,準備速戰速決,也真的十分輕易就速戰速決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你竟然強大了那麼多!不應該是這樣•••」被木夜制服的年輕人滿臉不可思議,眼楮睜得大大的,不知是恐懼還是驚訝。

「好快的劍!」台下一片嘩然。

戰台下有一華服青年緊握手中金色大刀的刀柄,面露驚容地向身旁的同伴問道︰「你看到他怎麼出劍的嗎?」

他那同伴面色也凝重了起來,十分不甘回答︰「沒有,才幾個月,他的劍又快了很多。先前我還看得到一絲,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

「想不到啊•••」華服青年松開手中的刀,有些唏噓︰「本以為在天武門幾個月已經超過他了呢,現在看起來還得兩說。僅是那劍速,我便沒有十足的把握抗衡,何況還有那詭異莫測的冰龍勁。」

戰台下一群人議論紛紛,有些人將目光投向華服青年。

「年進,你和他一樣,都是過了三十道關卡的人。現在他來了,你可以去試一試,打擊一下他的威風,也不要讓他小看我們這些先來者啊。只怕他事後會笑話我們來得早卻學不到真本事,實在丟臉。」

「是呀,這可是年進兄證明自己的好機會。想你戊國比起雲瀾國還要強大一籌,你這戊國第一天才卻差于雲瀾國的第一天才,也有些說不過去。」

「年進兄••••••」

四周的人不斷慫恿年進上戰台,但年進不為所動。他毫不在意道︰「我過了三十關,他卻是三十六關,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再說了,一個人並不能代表一個國家,我差並不代表我們戊國也差啊。」

「年進兄,你太自謙了。他再怎麼強也不過是一個怕血的懦弱鬼,你完全沒必要擔心。」

「你看他還是當初那個樣子嗎?此時的他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才會如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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