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這麼胖嗎？」
慵懶地靠在那，雙腿蜷縮蓋著毯子。金泰妍好像故意的一樣，忍著笑白他一眼，開口詢問。
明知道她或許是報復自己剛剛講話題引到那個地方，但是《我自己說我胖行別人說我胖必死》技能還是瞬間開啟，可是當看著那張小臉還帶著笑容的時候，韓過發現，這個技能，對她免疫。
「我胖嗎？」
于是只能不要臉。韓過反問。
噗嗤一聲，金泰妍笑出來，吸了口氣，金泰妍點頭︰「內，不胖。」
韓過笑了笑，搖頭開口︰「其實我瘦過，在高中的時候。」
金泰妍一愣，下意識支起身子︰「jinjja？有多瘦？」
韓過看看自己，比著肚子笑著︰「整個肚子沒有了，還有點月復肌。臉上也沒肉，甚至眼楮都瘦的比現在大。可以說就是個正常人的身材。」
金泰妍表情驚訝︰「不會吧？騙人嗎？」
韓過笑著︰「知道你不信，不過是真的。那時候高中，課程也不多。而且還是鄉下的中學，學業抓的不緊。高一的時候很胖，打籃球的時候被別人輕松突破防守，然後還嘲笑我。而且對抗的時候力量也不足，所以就下定決心，不但要鍛煉力量，還要鍛煉球技。于是每天都打籃球。」
金泰妍恍然點頭︰「就是這麼瘦下來的？」
韓過看著她︰「那時候真的，身體很好。沒有一點贅肉。哪怕升學到了大學一年級，也都保持的很好。」
金泰妍好奇開口︰「那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
韓過下意識開口︰「後來因為……」
停頓一下，韓過不自然地笑著︰「因為迷上網絡游戲了，天天坐著，就變胖了。一直到今天都是這樣。」
金泰妍能听說這里有所隱瞞，不過也覺得不適合多問。也就沒再講了。
打了個哈欠，韓過看著她︰「要睡覺了嗎？那我不打擾你了。」
金泰妍抱著毯子，好奇看著他︰「你不睡嗎？」
韓過尷尬笑著，看看一邊的徐賢，湊上前小聲開口︰「我有個秘密。」
金泰妍忍著笑湊上前，也是學著他小聲詢問︰「內，？」
韓過輕咳一聲，開口說著︰「睡著之後……我嗓音比你還高。」
金泰妍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捂嘴大笑起來。
這是說他睡覺打呼嗎？
韓過坐回去，憨笑開口︰「所以你先睡吧。別吵到你。」
金泰妍擺擺手，靠在一邊閉上眼楮。顯然也是準備要睡覺了。其實這也沒什麼意外，胖人都愛打呼的。而且不止胖人，只要是累一點的，睡覺多少都會如此。
畢竟旅程很長。睡覺是肯定的。而且此處奔波，idl肯定很累。只是金泰妍慢慢要睡著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對勁。驟然睜開眼楮，卻發現韓過正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哦呀？」
金泰妍負擔笑著坐起。
韓過也是從出神中驚醒，看著金泰妍嗔怪的樣子，訥訥開口︰「怎麼？我炙熱的目光讓你無法入寐了？」
「哈哈。」
金泰妍仰頭嘆息笑著，搖頭看著韓過︰「這麼盯著人感覺好奇怪。」
手從毯子伸出，金泰妍做著轉圈的手勢︰「轉過去，麻煩你了韓過xi。」
韓過瞬間眼角濕潤，哀傷地看著金泰妍︰「泰妍xi，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你是那麼的耀眼，除了睡著的時候我根本不敢看你，你現在，還要剝奪我最後可以看著你的自由？」
「啊拿jinjja！」
金泰妍笑得咳嗽，半響看著韓過︰「韓過xi真不愧是作家，隨口說出的話都能這麼感人。」
韓過驚喜︰「那你是同意了？」
金泰妍忍著笑點頭︰「內，我同意了。您隨便吧。」
說罷卻是自己背過身去面對他。
韓過一愣，嘆息聲在金泰妍身後響起。
金泰妍忍不住再次笑出來，不過卻沒有回應。
漸漸的安靜下來，隨後沒了動靜。
很顯然，真的睡著了。
而韓過此時做什麼？其實，他沒什麼失落的。反而剛剛開始。
他都沒意識到，今天講了很多話，是連他自己對任何人都沒講過的。不知不覺，就對她說了。他有很多事需要消化，比如一起坐飛機，比如一起聊天吃炒飯，比如，可以只隔著一米左右的過道，看著真實存在于自己面前和視線的小短身。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如同醇酒，勁道後反。
此時韓過才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心跳加速地，看著面前慢慢陷入沉睡的那個女人。
是女人了吧。韓國算法，二十六歲了。
韓過反復回想從進入機艙坐在這里和她說的第一句，和最後一句之間，居然每一句，都清清楚楚。腦子里反復重復對話的情景，還有她的笑容。這些都是真的嗎？是真的吧。
韓過彎起嘴角，不介意她只是留著背面給自己。
因為或許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他回想著自己那本六百萬字小說，漸漸的，筆下每個關于她的情節，重現在了眼前。到底哪個是她，或者都不是，或者，都是？韓過不知道，真的不知。
咕噥一聲。都不知道韓過想了多久的時候。金泰妍似乎已經睡著，無意識地翻身面對韓過，呼吸均勻，毯子，卻慢慢落下。
韓過下意識起身撿起毯子，蹲在那也不費力了，輕輕給她蓋上。巴掌大的小臉，白皙的皮膚。小鼻子小嘴，看著都是那麼可愛。突然一聲響動。韓過趕忙起身坐回去，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背身緊緊閉上眼楮。
等了好一會發現沒有聲音的時候，才慢慢轉過身，再次靜靜看著那個人，和那張臉。最終韓過的笑容慢慢凝固，收起，眼楮也閉上。輕嘆一聲，讓空間真正沉默。
看了，又能怎樣？
觸踫不到的近在咫尺，終于明白那句很酸很酸的話。
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明明就在面前，我卻，只能看著你。
「.five。」
「你一定會成功的。我對韓過xi有信心。」
驟然之間，韓過彎起嘴角。腦海中閃現的，是她對自己的鼓勵。
韓過慢慢的進入夢鄉，沒再多想。因為那一瞬間，他覺得，其實很多事，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明明就在面前，我卻只能看著你。
可是對我來說，如果能看著你，我並不在意，天涯海角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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