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立業也急上眼了，沖口而出，「離就離。」
「你！」周芳芳沒想到他這麼干脆，一時氣急，但說出的話也沒那個臉收回，不就是離婚，這種沒用又花心的男人不要也罷。「行啊，離吧，我早受夠你了。」
「我才夠受你了，仗著自己有點聰明，總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半點男人尊嚴都不給我留，我早受夠了。」
「呵，敢情你心里還覺得委曲了，行啊，趁著今天就一次說清楚了，看看到底……」
周芳芳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立刻，兩人都停下口角。
這個手機鈴聲對他們來說是特別的，因為這是他們為兒子特別設的鈴聲，雖說兒子的手機常年都只是擺設，不是關機就是打不通，一年打回來也就幾次，還基本不用自己的手機打。
此刻周芳芳哪有空理這個男人，趕緊接了電話。
傳來聲音，是兒子的聲音。
「媽，是我。」
她這一听，可高興了，總算又能听到兒子的聲音。
「你可算知道打電話回來了，媽可想你了，你在那邊怎麼樣？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這都幾年沒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讓媽媽看看，交女朋友了嗎？那邊冷嗎？……」太久沒聯系，自然想知道的、想問的、想說的就多了。
「你別只顧著和兒子講，讓我也說幾句。」顧立業伸手過來。
周芳芳哪能如他意，和兒子多久才能通上電話，她比誰都珍惜這短短的幾分鐘。
于是拍開他的手，低聲叫道，「你一邊去，兒子是給我打，不是給你打。」
「媽，爸在你身邊？」
「別管他。」一說起顧立業，周芳芳就有氣。
「你把手機給爸，我和他說幾句。」
「這不行，媽還沒和你說夠呢。」周芳芳哪肯。
「我和爸說完再和你說。」
「……行，你可記得別又掛電話了。」好幾次和兒子聊著聊著，兒子說掛斷就掛斷了。
「知道。」
有了兒子的話，周芳芳這才不舍的把手機塞給顧立業，語氣仍是不甘不願的。
「兒子要跟你講。」
顧立業一接過手機，立刻就訓，「你小子還知道有我這個老爸啊，老子都快不知道有你這個兒子了，幾年了也不回來，找你又找不到，一年365天，360天你手機不是關機就是打不通，你不如扔了好過浪費月租費……」
「行了，好好說話，要是說得兒子掛了電話我跟你急。」周芳芳在旁打斷。
顧立業這才不得不停下訓話，隨後就听兒子說︰
「那件事少雲跟我說了……」
「什麼？少雲什麼時候和你說了？你們什麼時候通了電話？他只是你表弟，想找你倒是容易，我還是你老子呢，你當老子不存在啊……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裝啞巴啊你？……等等，你說那件事是什麼事？」顧立業這才想起重點。
「初夏的事。」
「這……」
「我是不介意多個妹妹，不過我知道我媽是接受不了，一會我會跟她說，讓她別去找初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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