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軍隊氣勢強橫豎立在兩邊,領頭的俊秀少年正是血骨的三哥血芒。血族的軍隊特別鐘愛齊領服飾,一排整齊的鈕扣顯得十分有精神。範春一行人終于來到國都門前。
眾軍士整齊如一的將手中的長劍舉起,紛紛單膝著地,對著空開的中央大路緩緩行來的馬車高聲喊道︰「恭迎夜皇歸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馬車上,街上的行人都被阻攔在道路兩邊,自覺單膝跪下,血族人高傲的目光面對他們的王,自然而然的變得恭順起來。
眾人的目光緊緊追隨馬車駛進,順著中央大路,皇城的大門開啟,迎入他們歸來的夜皇。
妖孽般任性妄為的夜皇,還有一個光皇會是怎麼樣的角色,範春不由幾分好奇。
據範春了解,光夜雙皇可是血族人最信服的皇,近千年來最出色的的一對兄弟。
夜皇下了馬車就朝著議事殿趕去,血骨緊緊跟在後面,吩咐了一個小丫頭帶著範春去夜皇的宮殿。
範春模了模明顯瘦了不少的臉,小丫頭不多話,目光中閃爍著幾分好奇神采,終于怯怯的開口︰「大人,你是那個族落的人,小魚跟著夜皇好些年了,算是有幾分眼光,還是瞧不出大人的出身。」
小魚看範春皺眉思索的模樣,她繼續安靜的帶路,不再追問下去。
「到了,小魚守在門外,大人有事就喚我。」小魚出聲道。
範春點了點頭,推門走入這間屬于夜皇的宮殿,本以為空無一人的宮殿,竟然安然坐著一人,他的背影秀挺出眾。
「何人?」那人不回頭,清冷的聲音帶著寒冰和奇異的譏諷語調。
範春看著那人一頭銀發,清冷不可侵犯的高貴氣勢,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光皇。
「你就是他收著養著的寵物,人族?」那人冷笑一聲,背影轉身,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映入範春眼中。
「我不是。」範春不知為何感到心上很冷,他遇到過蒼穹這般冷峻的男子,都沒有這般明顯的冷氣效果,畢竟蒼穹只是外冷心熱,可是眼前的銀面人卻是不折不扣的冷心冷情的人。
「既然不是,留你何用。」清冷的男子一聲出塵氣息,長袖輕揮動。
範春的瞳孔猛然睜大,一把銀色匕首朝著他喉嚨中間飛來,躲不開了,這把匕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他逃走。
「光皇,本皇的寵物輪到你動手?」溫柔淺笑的絕美男子,金色的瞳孔沒有絲毫笑意,冷的驚人。
範春驚訝的抬頭,發現身旁的夜皇兩指卡住方才要命的匕首,更令範春吃驚的是夜皇的頭頂血條少了一點兒。
光皇不言不語,姿態優雅的從夜皇身旁經過,臨走前回望了範春一眼,那眼神冷的範春直打嗦。
夜皇頗有些關懷的問道︰「嚇到了,他的脾氣是不太好,可是第一回見你就動手實在是過分了。」
一個溫柔如暖陽,同時妖孽萬變,另一個清冷如月華,同時詭異莫測,光皇和夜皇果然非等閑。
範春覺得頭大了,他的兩個攻略對象難度太高,他一個人完成不來啊。
範春唉聲嘆氣,小魚端著飯菜走近,清秀的瓜子臉微笑︰「大人晚飯送到了,不要憂慮了。」
範春吃完晚飯,小魚彎腰收拾碗盤走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範春一個人了。
「小胖等久了。」夜皇神采奕奕的臉上帶著一抹淺笑,走近範春進行幾日經常做的動作,修長的手掌模了模範春的頭頂。
夜皇眯了眯眼,身高佔有優勢居高臨下的望著範春,不由感嘆道︰「近幾日瘦的真快。」
範春喜悅的點了點頭︰「是啊,照這個樣子,最多一個我就可以恢復原來的體重了。」
夜皇似乎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應道︰「那我幫你。」
「怎麼幫我?」範春希望夜皇能夠給我方便可靠的方法,最近天天跑圈運動真心累得慌。
「新軍士入營,第一個月都是基礎訓練,你可以選擇區,正好這一次有我負責。」夜皇省略了一句話,還有光皇負責。向來每一次新軍士第一個月非常重要,光皇和夜皇會在第一個月內從中選擇有用之才。
既然頭上有人罩著,範春果斷的答應了。
範春想哭,他不該答應光皇當新兵,現在全身上下骨頭全都散掉了,不僅不能休息,還必須得繼續訓練,順便受個懲罰。
「一萬零七號出列。」清冷的聲音傳在範春耳里猶如雷擊,這回又來了,又慘了!
「是。」響亮有力的吼聲,範春沒得辦法,誰叫出列應聲必須要響亮,否則又要被扣分。
「從前天到現在,一萬零七號,你扣了多少分。」高台之上的光皇冷冷看著範春。並肩站立的夜皇彎了彎嘴角。
近日一萬零七號被點名的次數太多了,以及他被扣成負分讓整個新兵營隊都知道他這個人,一萬零七號出名了。
範春臉皮厚了,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應道︰「負分為一百二十分。」所有訓練的倒數第一,以及晚到數次,能被扣的分,光皇都給他扣了。
夜皇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範春抬頭挺胸貌似很驕傲的模樣,戳中了夜皇本來就不太高的笑點。
一陣長笑,夜皇的笑聲在空曠肅穆的訓練場顯得格外突出,原本忍俊不禁的軍士們都紛紛大笑不已。
「一萬零七號,留在二號場地射箭一千次,踩木樁一百來回,圍著訓練場一百圈。」冷寂的聲音響起,所有笑聲突兀的停滯。
夜皇皺了皺眉,看著範春煞白的容顏,隨後想了想初衷,就沒有出聲阻止。
範春朝著夜皇看去,拼命眨眼示意他快幫下忙,結果夜皇根本就假裝沒看見他。
「一萬零七號留下,其他人散去。」光皇吩咐眾人散場,臨走之際留了一只蝙蝠監視範春。
範春咬了咬牙,拉起弓箭對著箭靶射去,汗水不斷流下,心中默默數著數字,嘴唇默默起伏,第一千箭射中了紅心,眼楮熬得布滿紅色血絲。
範春休息了一會,朝著木樁走去,兩手伸開微微有些不穩的踩了上去,咬緊了牙來回走動,好幾次摔了下去,爬了起來從頭開始。
當他最後跑完操場,天已經亮了起來,躺在地上當起了尸體。
派來的蝙蝠飛走了,範春根本沒有力氣去在意那個派來監視自己的家伙,死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做到了,有意思。」當蝙蝠將情況告訴了光皇,那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詫異。
「不過是那個人的寵物總有可取之處,我最討厭的兄弟,眼光還算不錯。」嘴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血色蝙蝠化為男子,正是血骨的三哥血芒,俊秀的臉上著迷的看著光皇難得的笑容。
于此同時,收到消息的夜皇放下手中的筆,望著某個方向微微出神,隨後輕聲問道︰「性子出乎意料的倔強呢。倔強的令我響起一個人。」
「抓到了隱藏的奸細。」血骨低聲問道︰「夜皇如何處置。」
「鳳凰族不會輕易死掉,除去它所有鳳羽便沒有重生的能力。」夜皇輕揚眉目,輕描淡寫道︰「實行剝皮之刑罰。」
血骨深吸一口氣,這種殘忍的刑罰竟然是眼前溫柔的男子想出。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以後,向里面灌水銀下去。由于水銀比重很重,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土里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月兌,最後身體會從從定的那個口光溜溜的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里。
血骨卻沒有絲毫反對,對待敵人留情便是對自己殘忍,更何況對自己的種族有利,執行他心中最尊崇的王的命令。
範春听到系統的呼喚,茫然的睜開眼,渾身濕透了,緊巴巴的衣物散發著一股汗臭。
系統吵嚷道︰「起床了,別遲到了。」
系統君會這麼好心?範春頓時醒了一大半,還是乖乖起身朝著集合點走去。
系統君默默吐槽,本系統只是不想玩家被累死,又少了一個適合的勞動力多麼可惜,深深的嘆息。
走到集合點發現前面的人全都鬧哄哄的圍著,並不想平日整齊的站立,範春撥開人群朝著前面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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