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女傾城之夫君盛寵 第79章 太子歸來

作者 ︰ 憶雨洛妃

「你們不好好守著,在那接頭接耳干什麼?」正當兩名侍衛徘徊不定時,只听一道嚴厲的叱呵傳來,兩名侍衛身子一顫,扭了頭見來人是當今太子,霎時白了臉,哆嗦著腿一把跪了下去,「奴才叩見太子,太子吉祥。」

「起來吧。」堰睿風一身盔甲裹身,右手抱著頭盔,腰間佩著一把短劍,劍把雕刻著一頭雄鷹,展翅欲飛的模樣,極其張揚。俊逸的臉上泛著淡淡的倦色,像是一路風塵僕僕的歸來。他皺了皺眉,「你們方才在干什麼?」

「回太子,這兒有位公子,說是悅惜郡主請來給太後醫治的,可是身邊卻沒有悅惜郡主相伴,奴才們不敢輕易放行,正琢磨著去稟報皇上,便遇到太子您了。」侍衛兩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位畢恭畢敬的回道。

聞言,堰睿風劍眉斂緊,移了視線看向那一襲錦袍的男子,毫不忌諱的打量著他,只見面前這男子面冠如玉,眸子肅冷,呼吸極淺,此人武功應該不弱,堰睿風心中慢慢評估下了,「你是悅惜請來的?」這丫頭當真是在哪兒都能結識到人。

「是。」在堰睿風打量著他的同時,錦瑟同樣打量著他,傳聞中只勝不敗的鐵勇將軍,只見他一身盔甲,深邃的眼眸有著淡淡的血絲,想來怕是得知太後的中毒的消息,連夜策馬狂奔趕回來的。

「呵,是?你就如此篤定本宮會放你進去?」這人倒是自信的很,不過他喜歡。

「呵,太子應該要了解,在下並不在意。」錦瑟也是輕輕一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黑眸直直迎上堰睿風銳利的眸子,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閣下好大的膽子。」堰睿風低低說了一句,分不清是在贊賞,還是在發怒。

錦瑟抬眸看了看天際,「傳言西域曾研制過一種奇毒,所經之地,皆散發一股幽蘭之香,其香味兒越濃便表示毒素越重。此毒可以涂抹在銳利的容器上,利用容器的尖銳,刺破人的肌膚,使其毒素延伸到人的體內。剛開始中毒時,幽蘭香極其的淡,可若假以時日,幽蘭香便會越來越濃,倘若此時再有人將冥香點燃其中毒之人身旁,那麼便會瞬間加速中毒之人毒素的惡化,不出一日,必死無疑。」他轉眸看向他,練武之人的嗅覺都是極其靈敏,他若仔細聞,一定會聞到兩種夾雜香味兒,且越是靠近慈寧宮,味道兒便越濃。

「你是說,太後中的是幽蘭之毒?」他嗅了嗅,果然如他所言,兩種不同的味道混雜,辨認不明,可你若仔細問,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蘭香,以及一股濃郁的冥香。然冥香太過常見,一般人都會將其點燃在內室中,若想通過這條線索,找到下毒之人,怕是極為困擾,如此一番下來,還是得靠這少年。

「是不是幽蘭之毒,在下還不太明確,得見過太後方知。」錦瑟微蹙了蹙眉,他倒不是故意甩臉色給那太子看,實在是這毒太過罕見,他也是極其好奇,想到此,他眸中閃過一抹雀雀欲試。

「請。」堰睿風伸手指向門口,此時臉上倒是沒了方才的不確定。

錦瑟也不推辭,抬起步便踏過門檻走了進去。

徒留身後的堰睿風眸眼閃了閃,睨著那徑直而去的修長身影,但願這男子識得此毒。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知曉了什麼毒,一來解毒便有望,二來追查那下毒之人便也有了眉目。

他頓了頓,突然道︰「待會叫楚禹來朝陽殿覲見本宮。」侍衛點頭應了是,他這才走了進去。

一踏進屋內,便是沿途跪了一地的人,最前面的是數十名瑟瑟發抖的太醫,中間站著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只見他胸膛劇烈起伏,面色鐵青,極其難看。堰睿風微微皺了皺眉,雖說同樣都是生在皇室中人,但他終是見不得動不動將那些無辜之人無故發泄一番,冤有頭債有主,他若要泄恨,自然要找到那下毒這人。

「兒臣參見父皇,向母後請安。」他一一路過那些垂低著頭,一語不敢發的奴才宮女們,走至皇上面前行了個禮。他言語一如既往的生疏冷淡,既沒有宮中其他子女對皇上的那份敬愛,也沒有對皇後顯出那份嫡親母後的喜愛,但又不像那些大臣們顯得戰戰兢兢。

然站在他身後的錦瑟只是淡淡睨了一眼皇上,並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風兒回來了。」皇上見是他最得意的兒子,眉宇之間稍微放松了些,不像方才那般繃得這麼緊。

「嗯。」他淡淡‘嗯’了聲,抬眸看了一眼仍是冷著臉的皇後,眼簾垂下,遮住了眸里閃過的一絲淡淡哀傷。頓了頓,這才道︰「對了,父皇,這是…」他指了指身後的錦瑟,正想說他的名字,卻突然想起並未問過,只得看向他。

「錦瑟。」錦瑟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字。

堰睿風早門口時已領教了他的目中無人,他本身也是個江湖兒女,自然也不計較這些,「他是悅惜請來給皇女乃女乃解毒的。」他轉眸看了一眼珠簾遮掩著的床榻,隱隱可見床榻上躺著的人,堰睿風鼻子一酸,這宮中若非得說有什麼值得他依依不舍的,無非不過是那將他疼到心坎里的太後了,如今她命懸一線,然他卻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閣下好大的氣派,來這兒宮中,既不向皇上行禮,也不向皇後請安,對待當今太子竟還一副自持清高的模樣,哼,果然是什麼樣的人便結交些什麼樣的朋友。」一名太醫見不得錦瑟如此囂張,更不信他們這些醫術堪稱閱歷豐富的都解不了的毒,他一個黃毛小子還能解了不成?

話音一落,錦瑟眸眼一稟,不過瞬間,那名太醫便又跪著的姿勢變成趴伏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霎時便口吐白沫,眾位太醫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听那錦袍少年冷著音道︰「倘若再有辱罵她的話語,他,只不過是你們的調劑品。」錦瑟深邃的黑眸驟然變冷,指著地上那名被自個兒下了毒的太醫,眸中陰冷一閃而過。

皇上氣得面色鐵青,這少年不行禮也就罷了,竟敢在慈寧宮,當著他的面肆意行凶,簡直是不把他這天子當在眼里,動了動唇,還未說出話,便被太子搶了先。

「錦公子,還是救人要緊。」眼見著皇上要發怒,堰睿風眸眼閃爍,及時轉了話題。他之所以護他,一來是他總有股預感,這少年怕是又法子解皇女乃女乃的毒,二來,他若不收拾那名太醫,他也會收拾,此等沒有什麼醫德可言的太醫不配穿上那身官袍。

錦瑟哪能不知太子何意,淡淡看了他一眼,折了身往床榻而去。

皇上面上一變,向一旁的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點了點頭,才挪了一步,便被太子的身影攬住,他忙斂了神色,垂下頭,「奴才給太子請安,太子吉祥。」

「錦公子要去給太後醫治,不知李公公要去作甚?」堰睿風嘴角牽了抹笑,似笑非笑的俯視著低眉順耳的李公公。

「回太子,奴才不過是準備給皇上沏杯茶罷了。」到底是姜還是老的辣,只見李公公抬眸看了一眼皇上,不卑不亢的解釋道,他是皇上的貼身奴才,為皇上沏茶,情理之中。

堰睿風聞言又是一聲低笑,「這等小事何必勞煩李公公,月姑姑,勞煩您去內室給皇阿瑪沏杯茶來。這錦公子一進去,也不知何時有消息出來,切忌不可驚擾了他,若是錦公子收到驚擾,從而耽擱了太後的醫治,本宮唯你是問。」他喚了一旁跪著的月娘一聲。

他一番話說下來,眸光若有若無的掃過皇上以及皇後的臉上,見兩人面色青青白白的變來變去,唇瓣勾了抹諷笑,然眼中卻是一抹心寒中閃過,轉瞬即逝。

「奴婢遵命。」月娘站起身,跪的發麻的膝蓋總算是得了緩解,感激的看了一眼太子,忙弓著身子急忙往內室走去。

「父皇,要不您與母後坐下來休息會兒?這兒有兒臣在,你們大可放心。」雖見不得他們屢次要陷害葉鈴惜,準備置她于死地,然再氣惱,他們也終是自個兒的父皇母後,眼見著他們眸子里滿是血絲,哪還狠得下心對他們不理不顧。

皇上看了一他一眼,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說,領著皇後走到慈寧宮大殿上,對那兒子是又愛又恨,眼瞅著他幫著外人欺負自個兒,嗓子哽了一口氣,上不得下不得,生生憋得難受。

轉眸見皇後雖是面色仍舊清冷,可眸中分明閃爍著難過,也難怪這風兒對她如此生疏,實在是當年她太過狠心,竟是將還年僅幾歲的他送到山上與人學藝,如今好不容易歸來,母子情分自然薄弱了不少。

「你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皇上幽幽一嘆,忍不住低低念了句。

聞言,皇後終是忍不住,鼻尖一酸,一滴淚滾了下來,「皇上…」她又何嘗不願他打小便在自個兒身邊長大,然實在是命不由人,她千防萬防,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罷了,由著他去吧,畢竟是我們虧欠他太多。」皇上又是一嘆,輕拍了拍皇後的玉手。

隱身在不遠處的一抹俊逸修長的身影,眸中驀然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只覺心中像是梗了一根刺,極其不是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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