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女傾城之夫君盛寵 第55章 今夜好是熱鬧(求首訂噠!)

作者 ︰ 憶雨洛妃

「怎麼辦?」眼見那些火光急速往這邊而來,葉鈴惜白了一張臉。

葉子墨眸光一稟,「殺出去。」

「什麼?」葉鈴惜一個驚呼,然眸里卻是閃爍著久違的興奮,殺出去?那豈不是有得打了?

對于她不同于其他女子的表現,葉子墨抽了抽嘴角,也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個小女子,一般這個時候,女子不都應該怯弱害怕的嗎?怎麼她反倒一副雀雀欲試的模樣。

就在火光接近門框時,葉子墨將信箋塞入懷里,與葉鈴惜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左一右退居門後,彼此點了點頭,突然一把打開了門。然只感覺到一縷風拂過面頰,待睜了微微不適的眸子,竟現面前一片靜謐,那些喊打喊殺的侍衛早已沖到了前頭去。

葉鈴惜擺開的欲戰姿勢一僵,看了一眼遠去的人群,又睨了一眼葉子墨,眉毛微挑,「這是幾個意思?」

「咳咳…那個,怕是今夜的刺客不止咱倆。」葉子墨強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別過了頭,不敢看她一臉受挫的模樣。

「切!浪費姑娘的表情。」葉鈴惜扁了扁嘴,收回緊握成拳頭的素手,眸光極其哀怨。

「咳咳……」葉子墨捂住唇瓣,又佯裝咳了咳。

葉鈴惜白了他一眼,自顧往門外走去,這一路走下來,竟是一個侍衛也沒有,葉鈴惜無語的模了模鼻子,得,同是夜闖丞相府,這風頭卻是竟數讓別人給搶了去,怕是這會兒,她大搖大擺的走出府邸,也沒個鬼影攔住她。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後門,隱約傳來打斗的聲響,葉子墨眸中閃過寒光,上前一把拉住葉鈴惜,「別去,前方有打斗!」

說來也怪,若換成平常,打死她她也不去湊那熱鬧,今個兒不知怎麼回事,竟是一心想去看看,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指引著她,然最主要的是,她總覺得現在若是不去,以後定然會悔恨終生。

也是這份不安促使她拒絕了葉子墨繞道而行的法子,抬了步便往打斗那邊沖去。

「惜兒!」葉子墨心一緊,情不自禁的喚出了她的昵稱,然她仍是頭也不回,走的飛快。葉子墨四處環看了一圈,終是放不下她,追了上去。

只見一群侍衛齊齊圍攻著中間一身夜行衣的縴長身影,葉鈴惜習慣性的模了模鼻子,唔,這一刺客是個男的?

「你是誰?」那個貌似是頭領的侍衛,壓低著嗓音問道。

葉鈴惜正準備出去的步伐一頓,突然又撤了回來,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怎麼了?」緊隨而來的葉子墨倪了倪打斗中的人,又看向一臉看好戲的葉鈴惜,眸子閃過疑惑。

「嘿,先看看。」葉鈴惜扭頭對著他咧嘴笑了笑。

不知她想干什麼,葉子墨微微蹙緊了眉,「幾個意思?」

葉鈴惜本是看著那黑衣男子,只見他對那些攻擊他的侍衛左閃右躲,似乎並沒有打算出手。嘴角隱約噙了笑,嘖,有點意思。

突然被葉子墨一問,一時沒反應過來,側目看了看他,「啊,你說什麼?」一句話說完後又看向那打斗之人,這一看,竟現那背影似曾相識,隱約似乎在哪兒見過。

見她心不在焉,葉子墨嘴角動了動,終是沒說什麼。循著她的視線也倪向那黑衣男子,霎時,眸光變了變。

那男子看似毫無章法的躲避那些侍衛,他步伐一左一右極其講究,針對的侍衛也是那些功底較好的,像是……葉子墨眸光一閃,‘消耗體力!’四字驀然撞進腦海。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也是噙了笑,竟同葉鈴惜般,抱了幾分看熱鬧的成分。

眼看眾多侍衛已氣喘吁吁,然男子卻是越得心應手,侍衛頭領額頭沁了汗,面色也是徒然焦急了起來,再不拿下這刺客,怕是要驚動丞相了。

想到此,眸光一沉,陰冷的瞥了一眼仍是氣定神閑的男子,手中緊握了毒針。

葉鈴惜柳眉挑了挑,想來陰的?嘖,這丞相府的侍衛好生過分,以多欺少不說,竟然打不過人家便想耍陰招?葉鈴惜與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葉子墨對視了一眼,眸里皆閃過一抹志同道合的意味。

男子側身躲過左邊侍衛的襲擊,前邊又是一劍揮來,葉鈴惜瞬間提起了一顆心,然只見男子略微彎腰,劍尖從胸前刺過,險險擦過遮著黑絲巾的面頰,男子一邊手掌撐地,以保持身體平衡,另一邊又抬起右腳提向侍衛的胯,侍衛瞬間棄了劍,兩手死捂住腿間,傳出殺豬般撕心裂肺的叫聲。

葉鈴惜打了個哆嗦,搓了搓手臂,倪著直起腰,突然躍身而起,在空中一把接過那劍的男子,呃,那一腳貌似不輕那。轉了眸,又同情的看向直跳腳的侍衛,模了模鼻子,唔,估計很痛吧。

在場男兒皆是微微縮了縮脖子,本就有些體力透支的他們,這下更加萎縮了,圍著場中持著劍的他一一轉著圈,卻再沒一人敢上前。

領頭侍衛鄙夷的瞪了一眼鬼哭狼嚎的侍衛,轉頭對場中侍衛怒吼道︰「愣著干什麼?快給我上!」

眾侍衛面面相覷,耳邊響著方才那侍衛的慘叫,本就有些萎縮的他們,越顯得局促,面色白的像紙,無人敢動。

領頭侍衛似是看出了眉目,突然抽過其中一名侍衛的劍,一把刺向那仍在嚎叫的男子,只見男子瞪大瞳孔死死看著他,像是不甘心又像是還沒明白,領頭侍衛將劍撥出,霎時,鮮血奔涌而出,那男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誰若不從,便是這番下場!」領頭侍衛赤紅著眼,與其逃了刺客被丞相折磨的死活不像人,倒不如此時豁出了命,定要將這去書房偷竊的刺客抓著!

黑衣男子略微撇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睜大著瞳孔,像是死不瞑目的侍衛,不知為何,葉鈴惜竟從他閃亮的黑瞳里看出一絲愧疚。

抬手又模了模鼻子,她雖不是那些二十一世紀遵紀守法的良民,也沒有那些悲天憫人的寬厚心胸,這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死便死了,心中終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倒是葉子墨,終歸是見慣了生生死死的人,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並未有何不適。

「不能看便不看了。」眼角見葉鈴惜面色微白,伸手掰過她的縴肩,側對著那些侍衛。

「我沒事……」拂開他的手,葉鈴惜輕輕搖了搖頭。

葉子墨倪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眉宇又是一緊,「不要強忍!」

「我……」話還未說完,眼角卻見那些本是維持不動的侍衛突然齊齊向那黑衣男子攻去,男子巧妙的一一避過,這次手中持著劍,倒不像方才那般,只顧躲閃,手中揮舞著利劍,竟僅是打落那些侍衛的劍,並沒有傷害其身。

葉鈴惜心中一頓,越感覺到這男子不想傷人之心。

就在這一恍惚之間,那侍衛頭領手中的毒針直直向男子射去,葉鈴惜霎時面色慘白,「小心!」顧不得心中為何這般驚慌,竟是一個轉身疾步而去,那速度堪比輕功。

抬腳踢落刺向男子背後的利劍,一個縱身跳躍,一把將男子撲倒在地,毒針從兩人頭頂直直射過,正中其中一名侍衛的小腿,霎時,又是一陣殺豬的慘叫,然不過片刻,那侍衛便匍匐在地,再也沒了呼吸。

事生的太快,葉子墨只覺一縷風拂過面頰,再回神時,已是看到葉鈴惜一腳踢落那侍衛刺向男子的劍,出腳速度極快不說,且收放自如,緊了緊手中緊握的石子,眸光驟然變暗。

地上,只見葉鈴惜緊壓著黑衣男子,在暮色的遮掩下,只看到男子一雙清澈無暇的雙瞳微微放大,像是有些驚恐。胸前傳來的柔軟,讓他知曉壓在身上的人是名女子,霎時面色微紅,眨了眨那既濃密又卷翹的睫毛,被她**luo的視線盯著極其不自在,偏了偏頭,錯開了她緊緊逼人的烏瞳,耳廓也是驟然粉紅,在月光的閃爍下,晶瑩欲滴。

此番美景,如此俊郎,葉鈴惜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伸了伸手,呃,好像模模那粉紅的耳垂。剛伸至一半,突然領頭侍衛一劍刺過來,劍身在月光下閃爍著白光,黑衣男子眸光一稟,騰出一只手攬緊葉鈴惜的縴腰,一個翻身形成他在上,葉鈴惜在下的姿勢,這時也顧不得男女之別,就地一滾,險險避過了那利劍。

不遠處的葉子墨薄唇緊抿,其實,在那劍尖即將挨上葉鈴惜身子時,他手中便已掌控好了內力,正準備射出石子,卻見那男子抱著她躲過這一劫,只得收回了力道。只是,他面色極冷,驀然將石子拽緊,深深嵌進肉里,深邃的黑眸直直盯著擁抱著的倆人,眸光暗沉,一眼望不到底。

領頭侍衛見一劍不成,便想再來一劍,然這時,葉子墨哪還給他機會,帶著些許血絲的石子凝聚著內力,直直飛向領頭侍衛拿劍的手腕,眾人只听‘ 嚓’一聲,那領頭侍衛便驟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利劍月兌離他的手,‘砰啪’一聲,跌落在地。

領頭侍衛吃痛的緊握住手腕,雙眸帶著殺氣向葉子墨看來,突然「呸」了口,「沒想到今夜丞相府如此熱鬧,竟吸引眾位一個接一個的前來。」

「呵…」葉子墨輕笑了聲,微微挑了挑眉,負手而立。蒙著面巾的臉,只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領頭侍衛暗暗留了心,這黑衣男子的武功不必方才那位,但憑他只距離一兩丈遠,還能利用內力將石子準確無誤的打落他手中的劍來看,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不知兄台夜訪我夜訪我丞相府,究竟所謂何事?」他算看出來了,這幾人定然是一伙的。打不過,他便拖延時間,如此一想,一邊與葉子墨含蓄著,一邊使了個眼色給一個看起來頗為機靈的侍衛,見那侍衛額首,默默往後退去,他方稍微松了口氣,只要搬來了救兵,再怎麼說,也就不怕他了,畢竟他們在自個兒府里,人多勢眾。

葉子墨勾唇,露出淺淺的酒窩,「在下不過于我那頑劣妹子,閑來無事瞎晃悠罷了。」說罷,斜睨了一眼仍抱在一塊兒還不自知的兩人,然于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全當沒看見,以他的武功,無需將這些人放在眼里,反正打一個是打,打一群也是打。

葉鈴惜本是被那黑衣男子抱在懷里,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了半晌,听聞葉子墨的話,一個沒忍住‘噗哧’一,偏了偏頭,對上葉子墨似笑非笑的雙眸,煞是渾身打了個哆嗦,不知何故總感覺他雖是在笑著,卻是暗暗處在怒火中燒之間。

「妹子?哼,光天化日之下,還與男子摟摟抱抱,莫不是那四季如春里的姑娘?」一名侍衛聞言,睨向抱在地上的兩人,語氣竟是**,眾侍衛一听,皆哄哄一笑,有幾個更是面色帶了yin穢之意,死盯著葉鈴惜瞧。

此話一出,葉鈴惜這才後知後覺的現,自個兒還被別人抱著,霎時嬌紅了臉,忙掙開男子禁錮的手臂,一把推開他,翻身躍起,還未站穩,只听又是一聲嚎叫,抬眸看向那倒地的侍衛,不是方才說她的那人,頓時扭頭看向葉子墨,然他只是眼神犀利,眉宇微蹙,像是在強壓下怒火。

「她,還輪不到你們評三論四!」陰冷的嗓音傳來,眾人皆萎縮了身子,這男子好怕。

葉鈴惜盯著那顫抖了兩下,便停止呼吸的侍衛,眸光極其復雜,什麼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算是體會到了,她雖听不慣那男子的污穢之語,也終究罪不至死。

「刺客在哪兒?」隨著粗狂的聲音傳來,只見不遠處隱約見一波又一波穿著盔甲,佩戴御劍的侍衛一窩蜂涌來,葉子墨霎時眸色微變,突然一個旋身,便到了葉鈴惜的身邊,警惕的雙眸看向那群鐵頭鐵面的人,偏了偏頭,壓低了嗓音,「記住,待會我會殺出一條路,你從中逃出去,不要回頭,要跑,越快越好。」

被他徒然的慎重嚇到,葉鈴惜也看向那群人,烏瞳染起疑惑,「他們很厲害嗎?」認識他這幾日以來,從來見他都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這還是頭一遭見他面露慎重,心中略微有了不好的預感。

「別問那麼多,照我說的做!」

「好。是事後你必須跟我講清楚,否則我讓太子哥哥削了你。」自知自個兒留下是個麻煩,葉鈴惜認真的應了好,應過後又強自帶了抹調皮之色,相處這幾日下來,她已將他當作朋友,自然不想他出事!

聞言,知她是在變相的擔心他,葉子墨嘴角隱約帶了笑,「郡主放心,他們不是善類,子墨也並非吃素。」

「如此甚好。」有了他這話,葉鈴惜的心稍微放了放,循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已經逼近他們面前的那些鐵頭鐵面的侍衛。

領頭侍衛捂著疼痛的手,一臉諂媚的對著像是那群鐵頭鐵面之人的首領道︰「這點小事,派他們來就好,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方才離得遠,只看得到他們帶著鐵面具,這時離得近了,才覺他們的的面具只留下一雙眼楮在外,其他地方均遮掩的嚴嚴實實,唯恐別人窺視了半分。

那首領斜了一眼領頭侍衛,「主子的名單被偷了。」說完,眸中透著凌厲一一看過他們,突然在葉子墨身上停了下來,葉鈴惜頓時心中一跳,素手揪緊了葉子墨的衣袖。然他不過停留了半晌,又將視線移向那已經站起來,呈警備之色的黑衣男子,出其不意的從袖子里射出了一枚飛鏢,直扣那黑衣男子面門。

葉鈴惜死死咬住下唇,方抑制了到口的‘小心’,這種關鍵時刻,越少說話,越能隱匿自己的存在,從男子那射出飛鏢的力度看來,此人武功絕對不弱,她不能給葉子墨添麻煩。再說,以那黑衣男子的功夫,躲過這試探的一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是的,直覺告訴自己,那首領是在試探,試探他們三人的功底。

好在那男子並未讓葉鈴惜失望,只見他翻了個跟頭,躲過了飛鏢,然才站穩身子又是一枚飛鏢飛來,黑衣男子左偏右倒,一一躲過。接下來便是一枚接一枚的飛鏢絡繹不絕的向他射去,黑衣男子或是起跳用腳踢,或是用劍抵擋,竟是盡數給還了回去。

葉鈴惜看的精彩,才去了不安之心,又起了雀躍之心,只覺那黑衣男子一招一式都極其酷斃了,硬是將那飛鏢給擋到了領頭侍衛這邊,只見他們為躲飛鏢,亂成了一鍋粥,不過片刻,便是哀嚎不斷。

這一番折騰下來,那首領只得停止了射飛鏢,眸光閃了閃,突然啟口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葉鈴惜模了模鼻子,好吧,他們兩個大男人很有骨氣,硬是不吭一聲。作為皆是反派一方,她應該堅定立場,與他們一樣,堅決不搭理那首領,雖然她覺得他的聲音極其好听。

「哼。」男子冷笑一聲,舉著手往下一揮,「記住,抓活的!」

話音剛落,只見他身後的數十名鐵頭鐵面之人皆舉著佩劍,齊齊向他們三人走來,竟是團團圍成了一個圈,將他們三人堵在了一塊兒。

明顯感覺到葉子墨瞬間變了的氣息,葉鈴惜越揪緊的他的衣袖,「葉子墨,你要小心。」

葉子墨渾身一顫,側過頭迎上她略帶擔憂的烏瞳,淺淺一笑,「放心,我命大著呢!」

兩人只顧說話,並未現站于他們身後只隔一兩步之遙的黑衣男子,在听到‘葉子墨’時,剎那收縮了一下瞳孔,突然直直看向葉鈴惜,眸光極其復雜。

那些領頭侍衛見他們被鐵頭鐵面們包圍,紛紛圍在他們身後,同樣高舉著手中的劍,葉鈴惜見狀,頓時翻了個白眼,嘖,他們撐死也就三個人,至于他們這般里三成外三成的包圍嗎?

「動手!」站在外圍圈的首領,低喝一聲,霎時,鐵頭鐵面們便揮舞著手中的劍齊齊向他們攻擊,葉子墨對著葉鈴惜急急道︰「保護好自己,記住我說的話!」說完,便縱身到那群鐵面人中間,與之廝打起來。

打斗來的太快,葉鈴惜還未對葉子墨說聲‘保重’,便只看到他一身黑衣,被十幾個鐵面人圍攻,心中暗暗焦急,迎面揮來一劍,葉鈴惜瞳孔瞪大,一時忘了反應,然一只手橫來,擋過那利劍,利劍劃破衣料,傳來‘嘶嘶’的聲音,葉鈴惜扭頭看向來人,赫然見那雙清澈雙瞳盛滿怒火,霎時渾身一顫。

黑衣男子抬手將劍刺向那名鐵頭面,對著葉鈴惜吼道︰「你在什麼傻?沒看到有劍刺來嗎?」男子雙眸竟是怒火,仔細深看,還能現那眸里閃爍著擔心,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我…」葉鈴惜才吐出一個‘我’字,便有鐵面人揮劍砍來,黑衣男子一把拉過她,將她推至身後,抬劍迎上那直直砍下來的劍,瞬間兩劍摩擦,男子在劍中注入了內力,猛然一推,那鐵面人便被內力所傷,退出數遠。

「呆在我身後,別亂動。」黑衣男子眸光稟冽,低低呵斥著想掙月兌他的手的葉鈴惜。

葉鈴惜本想說她也會功夫,只是見他一人便解決了數來個,突然自覺的噤了聲,由著他一只手牽著她,一只手揮舞著劍,抵御那些鐵面人。

黑衣男子牽著葉鈴惜,漸漸向葉子墨那靠去,葉子墨翻手扭斷一個鐵面人的手腕,腳尖頂住掉落在地的劍,輕輕一抬腳,伸手便接住那飛來上的劍。

持劍揮開刺向黑衣男子的劍,幾步上前,不動聲色的將葉鈴惜的手從那黑衣男子手中奪過來,深邃的黑眸染了急色,「怎麼樣?你有沒有被傷到?」

方才那鐵面人將劍刺向她時,他又何嘗沒看到,距離太遠,面前阻礙又多,生生急的紅了眼,見她被她救了下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然眸中燃燒的怒火卻是更甚,下手不再留情,招招斃命。

「呃,我沒事。」葉鈴惜不適應他這般急切的模樣,不禁暗惱自個兒明明會功夫,卻還要他們分憂擔心。

「你殺退這邊,我在後面助你,先將她送出去再說!」葉子墨還想說些什麼,黑衣男子卻是不給他機會,直接說出他的目的,看的出來,這葉子墨也是極其在乎她,與其他們兩人時不時的得為她擔憂受怕,不如殺出一條血路,讓她先出去。

葉子墨揮劍又是擋掉直刺來的劍,「好。」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趁早月兌身才是要事。說罷,緊了緊握住葉鈴惜的手,「記住我方才的話,一旦路殺出來,一定要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听到嗎?」

「其實…」話未說完,葉子墨已轉身往前殺去,葉鈴惜微微扁了扁嘴,暗暗嘀咕︰「其實我也會功夫…。」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沒出手便死在別人劍下了。」黑衣男子說完,也不等她反駁,又是一把牽過她的手,尾隨葉子墨身後,一邊揮劍隔退葉子墨身側涌上來的人,一邊對葉鈴惜道︰「往前直走便是丞相府後門,門外有我的人,你只需上車即。」

既然他不相信她會功夫,葉鈴惜也懶得動手,索性便喊道︰「喂喂,左邊。呀,右邊右邊。吼,前面前面。」她嚷到那邊,黑衣男子手中的劍便揮向兩邊,男子被她吵得額頭青筋跳動,解決了前方一個襲擊的鐵面人,轉頭對著她,眸眼微瞪,「閉嘴!」

葉鈴惜眨了眨睫毛,「前…」

「閉嘴!」話音剛落,一轉頭便直直撞向葉子墨的脊背,霎時,鼻尖一陣劇痛。「你做甚?走路不看嗎?」葉子墨背脊被撞的也是一疼,轉過身來,微微緊了緊眉。

「我都說了,前面是葉子墨了,是你非讓我閉嘴的…」葉鈴惜低著頭,嘀嘀咕咕。

「你!」黑衣男子猛的一個轉身,蒙著面巾的俊臉看不見表情,只有那清澈的雙瞳,怒火翻騰。

「行了,別鬧了。」葉子墨牽住葉鈴惜的手,對著兩人呵斥了聲,「距離後門不遠了。」說罷,牽著她徑直往前而去,突然,圍觀的首領現了他們的意圖,「堵住前方。」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往葉子墨前面而去,葉子墨回頭與黑衣男子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突然葉子墨放開了葉鈴惜的手,直接往前舉著劍往前沖去,絲毫不懼。

眼見他已殺去一條路出來,黑衣男子拉住葉鈴惜,一邊助葉子墨揮退左右兩邊的侍衛,一邊將葉鈴惜狠狠往前一推,「跟在葉子墨身後,往前沖!」

此時此刻,葉鈴惜也不敢分心,听著他們的話,拼命往前跑,在跑過葉子墨面前時,只听葉子墨道︰「不要回頭,直往前跑!」

準備回頭的葉鈴惜狠了狠心,終是一口作氣,往後門口疾跑而去。

直至看不見葉鈴惜的身影,葉子墨舒了口氣,回眸與同樣松了口氣的黑衣男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眸眼染了淺笑。兩人背靠背,各自揮舞著手中的劍,一一清掃面前的鐵面人。

不遠處的首領,盯著那遠去的小身影,眸眼閃了閃,突然轉了身便走,風中只留下一句輕飄飄,又毛骨悚然的話︰「一個不留。」

霎時,本是慵懶的鐵面人驟然都變了樣,劍尖左轉右翻,再也沒了方才的隨意,饒是兩人功力再高,這般下去,遲早會沒了體力,葉子墨眸光閃了閃,突然手握劍把,一把躍身而起,將五成內力盡數灌入劍中,劍氣帶著凌厲的內力,散出白光,隨著葉子墨下落的姿勢,劍氣盡數散在那群鐵面人身上,眾人抵不住那強大的內力襲擊,紛紛被劍氣所傷,倒退了數十步,一把跌在地上,吐出了鮮血。

「走!」見時機成熟,葉子墨一聲呵斥,兩人便提起一口氣,飛躍上牆壁,逃了出去。

眾人見狀,還想追出去,這時,本已離開的那首領男子又冒了出來,「別追了。」

「是那名單怎麼辦?」侍衛頭領急紅了眼。

「與我何干?」男子挑了挑眉,抬步便走。

領頭侍衛一愣,隨即目光變得凶狠,突然將手中的劍直往男子後背刺去,陰狠道︰「你去死吧!」

男子轉了身,連眉都不皺下,只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把劍,冷哼一聲,「就憑你還想殺我?」只見男子手指微微用了力,‘啪’的一聲,劍便被折成兩段,領頭侍衛抵不過胸間翻騰不息的內力沖擊,‘哇’的一聲吐出了口鮮血,不過片刻,便直挺挺的倒下了身子,到死都不瞑目。

「主上,現在怎麼辦?」一名嬌小一點的鐵面人上前一把摘了面具,赫然是那菱月。

「靜觀其變。」首領男子恢復自個兒本身魅惑人心的聲音,倘若葉鈴惜再听一次,定然會听出這般妖孽性感的聲音,除了那如夢,還有誰能的出。

另一邊,葉鈴惜跑出來後,赫然見不遠處的樹叢里,果然停靠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略微遲疑了會兒,終是提了步子,往那處走去。

「有人嗎?」站在車旁邊,透過珠簾遮掩,探著身子往前看。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聲,正準備折身離去,突然珠簾被掀開,一名男子探出頭來,滿臉疑惑,「你是?」

「呃……那個你們在等人?」葉鈴惜尷尬的搔了搔頭,惱那黑衣男子也不給信物或者暗語什麼的給她,這下好了,怎麼讓這男子相信她,放她進去?

「……」男子沒說話,只是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你也是闖丞相府的刺客?」

「不是,啊對,也是。」直覺的否定刺客兩字,但轉念一想,怕是那男子是個刺客,又連忙改了口,應著是。

男子微蹙了蹙眉,「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不是。」

「是。」

‘不是?’唔她沒說啊,突然扭了頭,只見葉子墨與那黑衣男子齊齊而來,葉子墨見到她,嘴角上揚,眉宇間也是驟然恢復了以往的神彩。

不知怎的,倪著兩人那雖然衣裳凌亂,甚至有得地方稍微掛了彩,依舊生龍活虎的模樣,葉鈴惜竟是鼻子一酸,突然有些想哭。

「公子。」車上的男子一見黑衣男子,面上露出喜悅,一把跳下了車,走至男子面前。

「公子,你受傷了?」突然一聲驚呼,車上的男子將黑衣男子的胳膊微抬,赫然那件黑衣染著暗紅的血際,頓時臉色變白。公子每次一人,從未受過傷,這次竟然受了傷?

「夜青,我沒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上車離開這里。」前一句是對夜青說的,後一句則是對葉子墨兩人說的。

「嗯。」葉子墨一個額首,牽著葉鈴惜的手便緊隨著男子上了馬車。

「夜青,先去找一間客棧。」上了馬車,男子便對著趕馬車的夜青道。

「是,公子。」夜青說罷,坐在馬車前頭,一揮馬鞭,驅趕著馬車。

略顯窄小的車廂,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看來看去,都是憋了一肚子疑問。

終是葉鈴惜受不得這般壓抑的氣氛,輕聲一咳,睜著一閃一閃的烏瞳,小心翼翼道︰「你胳膊受傷了?」

男子偏過了頭,「無礙。」

葉鈴惜咽了咽口水,又道︰「是那時救我受得傷麼?」那會兒只听到衣服撕裂的聲音,她只道他只被輕微劃破了衣裳罷了,方才听那夜青而言,似乎傷的不輕。

「我沒事,你無需自責。」黑衣男子見她眸光急切,哪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公子竟說沒事,要知道你這手若是廢了,日後要怎麼彈琴?」夜青掀了半邊珠簾,狠狠剮了一眼葉鈴惜,他就說,好端端的公子怎麼會受傷,原來是因救她所傷。傷在哪兒不好,偏偏要傷在手上,萬一落下個什麼病根,這手要怎麼彈琴?

「住口,夜青!」黑衣男子見葉鈴惜烏瞳暗了暗,眸里竟是愧疚,突然冷了臉,對著夜青呵斥道。

「公子,我…」夜青還想說什麼,但見公子眼神極冷,隱隱有著怒的跡象,只得悻悻的住了口,扭了頭,又是哀怨的刮了一眼葉鈴惜,鼻子哼了聲,一把放下珠簾,退了出去。

沉默了半晌,黑衣男子終是道︰「夜青跟著我,沒大沒小慣了,還請兩位莫過在意。」

「不礙事,不礙事。」葉鈴惜擺了擺手,突然面色微窘,看著他,動了動唇,又不知怎麼開口,反反復復,竟是葉子墨看不過去,一把摁住她坐立難安的身子,「你做好,一個大男人,受點傷還能要死不活不成?」這話顯然是刻意說給另兩人听的,黑衣男子倒還好,葉鈴惜卻是不忍,一把推開他的手,「你別添亂。」

「我添亂?」葉子墨懷疑的重復了一次,見她仍是自顧擔憂的看著那黑衣男子,氣的鼻子一哼,一把靠向身後,手臂環抱著胸,閉了上眼,顯然是不想再搭理她。

葉鈴惜看了他一眼,只道他是累了在耍脾氣,也沒多心,轉身坐到黑衣男子身旁,「能讓我看下你的手嗎?」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懇求,黑衣男子偏了偏頭,竟是不忍拒絕。

「你不說話,我只當你默認了。」葉鈴惜心中一喜,將他的胳膊抬起,明顯感覺他身子瞬間僵硬,頓時面色微白,抬眸睨著他,「很疼?」

「不,沒事。」男子額際微滲出細汗,卻是搖了搖頭,遮著面巾的俊臉下,一雙薄唇被死死咬住,隱約似是充了血。

葉鈴惜緊張的看了他一眼,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個兒並膝屈起的腿上,緩緩看向他傷口處,只見那衣服與他的傷口緊緊黏貼在一塊兒,血色透出暗紅。葉鈴惜眸色變了變,「這傷口不處理不行,我會一些簡單的包扎,只是你這衣服粘的甚緊,你忍得?」

「你盡管動手便是。」本是欲說不用,見她眸子異常認真,不知何故,竟是改了口,由著她去了。

「好。」葉鈴惜輕輕點了點頭,突然伸腳踢了一腳對面的葉子墨,本在听到她要處理那男子傷口時,葉子墨便已睜了眸子,這會見她突然踢來,霎時,面色吃痛,「我這又是何故惹著您了?」

「將他里面穿的褻衣撕一角給我,我要包扎。」葉鈴惜這會兒沒心思理他,自顧低著頭處理著黑衣男子的傷口,從距離傷口較遠的地方一一撕開衣裳。

葉子墨自討沒趣的冷哼了聲,傾身上前解開男子的衣袍,抽出一角撕了開來。黑衣男子面色微窘,但見低著頭的小女子面色極其認真,只得乖乖任她安排。

「拿來。」衣裳已撕了大半,葉鈴惜頭也不回,騰出一只手,伸向葉子墨。

霎時,葉子墨面色極其難看,只是遮著面巾,眾人看不到,只見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遞到葉鈴惜手中。眸里隱約見的竟是委屈。低眸瞄了瞄自個兒已然鮮血凝固從而結痂的手掌,眸色暗了暗,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失落。

「忍著點,這藥撒上去,雖然疼,效果極好。」葉鈴惜盯著他那深見骨的傷口,對著他道。

「嗯。」黑衣男子輕點了點頭,額際薄汗愈來愈密。

只見葉鈴惜將凝固的衣服盡數給撕了去後,又極其小心的擦干四周的血跡,打開白瓷瓶,緩緩往傷口處倒著金創藥,霎時,黑衣男子面色抽蓄,面巾下的唇瓣,已是被死死咬出了血。

葉鈴惜一把按住他的手臂,刻意放柔了聲音,「忍忍,很快便會過去,」男子聞言,胡亂點了點頭,突然緊緊閉上了眼眸。

葉鈴惜見狀,快速的將那金創藥盡速給倒了下去,但見傷口開始透出紅色,知道是藥效了作,忙快速將方才撕下來的褻衣一角,一圈圈纏在他的胳膊上。待做好這些,方緩緩松了口氣,「好了。」

見黑衣男子緊靠著身後,眸眼閉得死緊,突然傾身一把扯了他的面巾,「別遮著這個,透透氣會好……」話還未說完,葉鈴惜手中面巾一掉,錯愕的盯著那熟悉的俊容,面色青了白,白了又青,煞是精彩。

「咳…」男子輕咳一聲,他怎麼也沒料到她會動手扯了他的面巾。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

盛寵之悍妃囂張/天道酬道

http︰///info/600796。html

女扮男裝進學院,清規戒律拋一邊,魔鬼女夫子橫空出世!

一朝文武大賽揚名天下,一襲女裝天下震驚!

嫁皇子,斗智謀,一身紅袍上戰場,天下誰人不識卿!

傲嬌淡然的美男,霸道囂張的美男,月復黑謫仙的美男應有盡有,女主成長型,給你們不一樣的精彩女強寵文!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懶女傾城之夫君盛寵最新章節 | 懶女傾城之夫君盛寵全文閱讀 | 懶女傾城之夫君盛寵全集閱讀